周寒川看了一会儿，渐渐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哪怕知道师妹胜算很大，但真交手的时候，这心里还是很担心。不担心胜负，担心师妹的安危。

“师师好身手，我败了。”两人点到为止，张震自觉打不过，很干脆认输。

刘师师多么强悍，几天前已经见证了。几名武指联手，都不是对手。

“我仗着兵器之利，胜之不武。”刘师师歉然。

张震深吸一口气，“师师，我认识很多女武者，你的身手绝对数得上第一。”

刘师师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谈不上第一，我的身手不如茜茜。”

张震并不相信，还以为是谦虚，“师师，你就不要谦虚了。”

刘师师幽幽一叹，“我和唐烟、杨蜜、亚亚姐联手，不是她一人之敌。师兄的几个好徒弟，不敌一个好师娘。”

张震傻眼了，张了几次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家的人，都这么残暴吗？六寒的性福生活，堪忧啊。

他百感交集，因为和刘师师合作完，他的下一部戏是和刘弈菲合作。

墨镜王筹备这么多年的《一代宗师》，这次真的要开机了。再不开机的话，张震觉得自己都要打不动了。

张天艾心中颇为不忿，“师师姐，我想试试。”

“来！”刘师师同意的很干脆，张震是同事，她要顾忌面子。你一個小秘书，我没有什么可顾忌的。正好趁此机会，让你见识下谁才是姐姐。

“真有精力，回家打去。”周寒川呵斥，俩人还打上瘾了，这事儿不能惯着。

小秘书嘟着小嘴儿，站在老板身后，好像保镖一般。

刘师师默默低头，并非因为师兄的训斥，而是她过度理解了师兄的话。回家打？怎么打？这是一个问题。

比武结束，徐老怪一声散了，大家各就各位，继续拍摄。

“徐导，师师这几天的表现怎么样？她对角色的理解有没有问题？”周寒川问道。

徐老怪沉吟了下，“还差些火候，她拍摄的时候多找找状态。电影上报奖项后，你们公司再努努力。这样的话，拿个最佳新人应该不成问题。可惜她在《绣春刀》中没有打戏，如果要是《通天帝国》，我有九成把握，送她登上最佳新人宝座。”

“呵呵，《通天帝国》，我想让师师拿影后。”周寒川笑道。

徐老怪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反而放声大笑，“好！咱们联手，闯一闯通天帝国。”

小秘书神色不太好，所谓的一碗水端平，就是这样端的啊。

“老板，什么是最佳新人？”小秘书故作不知，怯生生的问道。

周寒川兴奋的神色，凝滞了一下，怎么把小秘书忘了？这事儿应该背着小秘书说的。毕竟张天艾不但是电影新人，而且还是影视界的新人。

“你曾经拍过《黄金甲》，算不上新人。”刘师师回应道。

“我只是光替，并不算出演。不管怎么算，我都是新人。”张天艾轻哼一声，很是不满。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小狮子活动下长剑，这才说道。

“只闻新人笑，谁见旧人哭。”小秘书拍了拍刀柄，算作回应。

火药味儿这么浓，周寒川闻到了，徐老怪也闻到了。

师妹和师兄有没有一腿，很多人都在猜测，只剩怀疑阶段。

秘书和老板肯定有一腿，根本不用怀疑。六寒监制为了节省剧组开支，只为自己定了一间套房。六寒住里间，小秘书住外间，据说是这样安排的。

至于门关上之后怎么住？所有人都不怀疑。这么可人的小秘书，哪个老板不带着暖床。

“那啥，天艾就这样定妆吧。拍摄好像出现了问题，我去瞧一瞧，这些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徐老怪开启事遁，不等回应，直接跑路。

徐老怪能跑，周寒川可跑不了。

“这次先紧着师师，下次……”

“老板，我饿了。”张天艾不想听下面的话，谁的最佳新人，不是只有一次机会。

她算是看出来了，老板的水根本端不平。曾经和赵丽影工作交接的时候，前任曾经交代，这么多女人中，有四位尤其要重视。第一自然是刘弈菲，然后是杨蜜，再然后是李小燃，最后才是刘师师。

几年过去了，她以为很多事情改变了。现在看来，这四位的地位，依然比她们稳固。

小秘书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好好演。到时候她要是拿了最佳新人，呵呵，多打脸小棉袄师妹啊。

“师兄是男人，而我们都是女人。”刘师师心中暗叹，她本想彻底打压小秘书的气焰，但又怕师兄为难。

小狮子追着小秘书，一前一后回了化妆间。

周寒川不以为意，哪怕是暴君，也得允许身边人有小情绪。

有情绪是正常现象，没有情绪才是异常。等小秘书这股劲儿过去，他几句话就能把小秘书逗的心花怒放。

没等周寒川发挥，小狮子和小秘书肩并肩，有说有笑走了出来。哪还有刚才的火药味儿，怎么看都是姐妹情深。

“监制，晚上一起喝杯不？”张震拍戏结束，走到周寒川身边，发出了邀请。

“好啊！其他几个兄弟呢？”周寒川满口答应，他也的确想和这几位聊一聊。

周天影视阴盛阳衰，刚扬帆起航的周觅天下，同样也是如此。杨蜜招兵买马，签约的基本都是女演员。

主流影视界，还是男演员吃香，咖位更重。

周寒川也想结交一些不错的演员，以后制作影视剧，起码多一些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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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是刘师师吗？怎么这么漂亮？”

“是啊！她穿现代装的时候，看着也就有些清秀。”

“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得相信六寒的眼光。”

“这身衣服，比她平时穿的那身红衣，还要惊艳。”

“谁说她的小刘弈菲？这根本不像嘛。”

“该说不说，我还是觉得刘弈菲的古装最漂亮。”

“高媛媛才是古装女神，柳生飘絮、周芷若、杨若惜，一个比一个漂亮。”

“杨蜜，不接受反驳，王昭君爱了。”

“一个个都什么眼神？魏延不好看吗？”

“啧啧，这样的小秘书，怪不得六寒走哪带哪。听说六寒为了节省开支，就开了一间套房，带着小秘书一起入住。”

“嘘！小声点儿，别让六寒听见，我有些怕他。”

……

剧组的嘀嘀咕咕，周寒川只当没听见。

他正皱着眉头，站在摄像机后面，当起了导演。

周寒川手中拿着剧本，直接夺走了徐老怪的导演权。

他已经和徐老怪谈妥，只要是事关师妹的戏份，他亲自拍摄。

“卡！周妙彤，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教坊司姑娘，不是窑子里的窑姐。给你三分钟时间，重新调整情绪。”

正在拍摄的，是周妙彤的第一出戏，也是周妙彤在剧里第一次出场的画面。

这是第一次拍摄，刘师师没有把握好尺度，有些用力过猛。

这边停机，周寒川第一时间坐到床边，向小狮子面授机宜。

小狮子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表示了然。

三分钟后，各部门就位，开始第二次拍摄。

“这位爷，今天天儿也不早了，您明儿再来吧。”

“爷今天就是把价钱翻一倍，也得把周妙彤给睡了。”

画外有音，在屋子里回荡。

周妙彤一身白衣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柔弱的好似一朵小白花。

“卡！”周寒川大喊一声，他看着摄像机中的回放，总觉得差了一些感觉。

没有人说话，片场之中很安静。导演状态的周寒川，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大家噤若寒蝉，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

路阳小声提醒，“导演，刘师师这身衣服很漂亮，是不是有些喧宾夺主？”

周寒川心中一动，他走到床边，把刘师师从床上拉起来，越是打量越是皱眉。

“不是喧宾夺主，而是不符合周妙彤的人设。妆容还可以，但服装不行，重新换一套。”周寒川吩咐道。

“监制，换什么风格的服装？”

“周妙彤十二岁目睹家破人亡，被送往教坊司，很悲惨和无助的.在面对沈练的时候。她不是卖笑的周妙彤，内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的服装应该偏淡雅，胸口不要太漏，这是明朝，不是唐朝。还有这里……”

周寒川手中拿着剧本，直接在刘师师身上比划了起来。

小狮子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任由师兄指指点点。其他人纷纷侧目，这位监制大人，不会是以指点的名义，故意吃女演员豆腐吧。

半个小时后，刘师师换了三套衣服，才达到周寒川的满意。

第三次拍摄开始，周妙彤躺在床上，果然顺眼了很多。

周妙彤缓缓睁眼，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沈练。

“卡！周妙彤，你的眼神不能太丰富，平时那种眼神就好。”周寒川大喊，谁说刘师师是瞎姐的，刚才看过来的眼神，不要太有神。

刘师师撇嘴，师兄就会耍帅。人家都是站着，你坐在房梁上，想当梁上君子吗？

她刚才转头，看到了梁上的师兄，差点被整破防。强忍笑意的小狮子，眼神又怎么可能没有戏。

周寒川可不知道这些，他坐在这里，整个屋内情形尽收眼底。

第四次，周妙彤从床上坐起，“上床上来睡吧。”

“卡！”周寒川大喝一声，“周妙彤，你这样的不行。”

他不光大喊，还从房梁上直接跳了下来，根本不借助梯子。

众人惊呼一声，还以为要发生一出惨剧，没想到监制一点事儿都没有，直接躺在刘师师身旁。

“师师，你看好了，应该这样。”周寒川说完这话，表演了一遍，然后示意刘师师重复。

小狮子走神了，刚才师兄的表演，真是辣眼睛。要不要晚上回到酒店，让师兄单独再示范一次。

可惜小秘书看的紧，师兄又顾忌自己的声誉，半夜溜进来，完事儿又溜回去，不能陪着自己一起睡醒。

“犯什么傻，看明白没？”周寒川拿着剧本，在小狮子面前晃了晃，这位眼神涣散，显然分心了。

“没有。”刘师师嘴角含笑。

周寒川又示范了两遍，然后再次示意师妹跟着做，还不忘一边指导，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再一次开机。

沈练坐在一旁，一直在默默看着，暗暗感慨，怪不得六寒能拿奥斯卡大奖，这种认真劲儿，一般演员忍受不了。

“卡！”周寒川急匆匆走过来，剧本在刘师师头上敲了两下，“昨晚怎么和你说的？拍戏的时候，脖子给我缩下去，不要太注重仪态。你怎么回事儿？”

“导演，对不起。”小狮子吐了吐舌头，她看到镜头跟过来，完全是下意识昂首挺胸。

“都给我打起精神，所有人闭嘴！再来一遍！”周寒川大喝一声，原地跳跃，伸手搭着房梁，就这样一个翻身坐在上面。

场中顿时为之一静，你这不能叫六寒，应该叫六猴，身手有些过分厉害了。

站的高，看的远，这是另一个视角。

小狮子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如果要是杨蜜穿这身，师兄在上面，一定能看清沟壑和山峦。

“A！”

机器又一次开启，所有人聚精会神，根本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这都拍了十几遍了，如果他们是导演，这时候心里肯定一肚子怒火。

十几遍的拍摄，周妙彤和沈练已经烂熟于心。

周妙彤坐起来，向沈练说道，“上床上来睡吧。”

沈练坐在板凳上，“我一会儿还要去衙门。”

周妙彤从床上起来，朝着沈练走去，缓缓坐在凳子上，“你这人最有意思了，来暖香阁，花了钱不上床的，就你独一份。”

沈练不敢直视，低了下头，然后起身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我坐那就好。”

画外有声，周妙彤的神情和眼神，也跟着变幻。她听多了，见多了，命就是这样。

沈练自然也听到了，“等我攒足了银子，赎你出去。”

周妙彤并没有惊喜，情绪依然很平淡，恰似刘师师的日常表现，“我的总旗大人，你那点儿俸禄，赎莪？再说了，这里是教坊司的妓院，没有刑部的文书，谁都出不去。”

周寒川暗暗鼓劲儿，刚才一直卡在这场戏。这段台词，可不只是念一念。表情、眼神、仪态和动作，都要随着情绪而变化。

这时候的周妙彤，心爱的人尚未死去，她的眼神是有光的，但面对沈练的时候并不是很多。唯有面对爱人，眼神才会有光。然后随着爱人的死去，彻底心死麻木。

周寒川的目的，就是让刘师师用眼神戏，来阐述周妙彤的内心变化。

沈练先是闭上双眼，然后深深看了一眼周妙彤，拎刀起身告辞，“差不多卯时了，我走了。”

周妙彤声音有些急促，“下次来不必换衣服了。”

沈练站住，解释，“怕你不喜欢这身官服。”

周妙彤看向沈练，眼神忽然亮了，“这儿谁不知道，你是锦衣卫沈大人。”

沈练不语，开门，走了出去。

周妙彤眼神黯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闭上了眼睛。

“卡！这场戏过了，准备开饭。”

随着周寒川话音落下，场中响起欢呼。一上午啥也没干，只拍了这一场戏。演员啥情况不说，工作人员都感觉到心累。

“砰！”

周寒川从梁上跳了下来，“沈练，表现不错，期待你在《一代宗师》中的表现。周妙彤，再接再厉，台词功底有待加强。”

“嗯！”刘师师轻轻点头，顺手把师兄头上的蛛丝网拿掉。

周寒川对小狮子还是很满意的，他把刘师师调教成了理想的状态。

有良好的基础开场，接下来的戏好拍了很多。趁着刘师师在状态，剧组单独分出一个拍摄小组，专门拍摄她的戏份。

中间周寒川回了一趟燕都，参加少女时代的演唱会。

你能想象九个美少女唱《你曾是少年》、《青春纪念册》、《剩下的盛夏》，那是什么状态吗？

于是不少城市剩下的空位，很快便被抢空，微博上的热度直奔第一。

他还抽空去了趟学校，恍然间才发现，他要大学毕业了。

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即将开始了。

四年前的今天，大唐诗仙的第一张专辑《青春纪念册》发行。从那之后，每年毕业季，都有人唱响这几首歌。

从高中毕业到大学毕业，一晃之间，已经是四年。

那时候的四朵小花，如今姹紫嫣红开放，即将踏上新的征程。

周寒川回到剧组，自然是接着拍摄。

小狮子很美，小秘书很飒，男人当然也很用心。

白天监督拍戏，晚上前半夜陪小秘书，半夜溜进小狮子房中，后半夜再溜回来。

他很想组局一起，但没有大美圆的天赋，小狮子和小秘书都很抗拒。

不是一个炕的人，就别往一个炕上硬带了。

“师兄，在想什么？”刘师师捧着一杯茶，送到了师兄嘴边。

茶不冷不热，温度正好，恰如师妹的举止。

周寒川的面前，正放着空空如也的饭盒。剧组的伙食不错，他吃了两份。

师妹的茶很及时，他正需要一杯茶顺一顺。

“明年北电六十周年校庆，学校那边想让我拍一部短片。我在想以什么为主题，用什么方式拍摄。”周寒川解释道。

“想到了么？”刘师师问道。

“看到你，我想到了。”周寒川笑眯眯的回应道。

小狮子白了一眼，她觉得师兄在调戏自己，“你们校庆还有一年半，你不要想的太远。不过师兄，学校怎么忽然给你派个这样的任务？”

“唉！有人给我派了一个活儿，燕都中医药大学邀请我拍宣传片。其他邀请可以拒绝，这个邀请拒绝不了。”周寒川很苦恼，连连叹气，“我们学校知道后，把六十周年校庆的筹备工作，交给我了。拍短片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麻烦的。”

“哈哈，周叔他们学校的邀请，师兄还真不好拒绝。”刘师师大笑，前仰后合，哪还有一点儿仪态。

“周叔？呵呵，你应该喊爸。”周寒川笑道。

“呸！”刘师师脸上升起一抹羞红，眼中瞬间一片氤氲。

小秘书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老板，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潜伏》进白玉兰提名了。”

“慌什么慌，不就提名嘛，又不是拿奖。”周寒川训斥道。

“老板，这届评委会主席是郑小龙，你俩关系这么好，他肯照顾咱们。”小秘书很不客气，拿起桌上的那杯茶，牛饮了起来。

小狮子有些生气，这是她为师兄专门泡的。

结果师兄才喝了两口，剩下的全进这女人肚子，而且跟牛嚼牡丹似的。

“咱拿奖，和他是不是评委会主席，没有一点儿关系。”周寒川听着不太痛快，《潜伏》肯定能拿奖，具体拿几个奖回来，他当然不知道。

但小秘书都这样的想法，颁奖典礼结束，估计不少人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那当然了，咱们拿奖，绝对是咱们片子质量过硬。”小秘书拍着胸口，很是傲然。

刘师师嘴角抽动，这都什么极品老板和脑残秘书。提名名单刚出现，好像已经捧了大奖回来似的。

她对师兄当然有信心，但绝不是小秘书这样的无脑崇拜。

“都有什么提名？”刘师师不想听无脑吹，毕竟人来人往，她还是要点脸的。

这俩人还真有意思，刘师师嫌弃小秘书无脑吹，小秘书嫌弃刘师师无脑舔。

女人就是神奇，表面上亲如姐妹，内心里相看两厌。

“最佳电视剧、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演员、最佳女演员，这五项电视剧类别的提名，咱们《潜伏》全拿了。至于观众票选类别，最受关注电视剧奖、最具实力导演奖、最吸引人剧情奖这三个提名一个不少。除此之外，辛柏青老师获得最具人气男演员奖提名，小燃姐拿了最具人气女演员奖提名，曹炳琨和祖峰拿了最具潜力男演员奖提名，丽影姐拿了最具潜力女演员奖提名。”小秘书娓娓道来，最后假哭了起来，“呜呜呜，老板你太偏心了。你把丽影姐捧上最佳新人宝座，你还准备把师师姐捧上去。同样都是新人，我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放心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周寒川安慰道。

“哼！早上牛奶喝的够多了，不稀罕。”小秘书不开心。

“咳咳……”小狮子面色微红，手中的酸奶也不香了，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味道。

“师师姐，三大污妖王可没有你。”小秘书奚落道。

“师兄，一个月后白玉兰颁奖，小燃姐那边怎么办？你什么时候去看她？”刘师师没理小秘书，朝师兄问道。

“二十号的航班，领奖的时候，当然是我代替了。”

“老板，颁奖典礼是六月中旬，你那时候正在韩国拍片子。”

“小爱同学，我受了多重的伤？还要拍片子？”

“呸！呸！呸！你又胡说，快呸呸。”

小秘书连忙伸出小手，捂着老板的乌鸦嘴。

老板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很验。上次就是这么说，结果汽车爆胎了。

“呸呸……”周寒川从善如流。

刘师师嘴角含笑，都说秘书脑残，其实老板也很脑残。

“开工开工，周妙彤最后一场戏，大家加把劲儿。”副导演拿着大喇叭，午休的也好，闲聊的也好，一个个各回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