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赵祯忙着巡视各处产业,解决遇到的问题。
期间回了趟主世界,一来把渔获送回去,同时也和苗二娘对了账单。靠着鱼庄,只卖鱼大半个月挣了近200贯,培训了四个庖厨又收获200贯,苗二娘找人做了鉴定,此件传承物每年可以培训6個庖厨。
二来和做私牙的同窗陆卓成谈了几笔买卖。当日,赵祯使人请了陆卓成到庄上相聚。并请了如今上任绿柳乡乡塾教谕的令狐仲徽作陪。
赵祯先陪着二人在村上转了一圈,二人不免羡慕了一番。
三人在前厅坐定,陆卓成问道:“赵二郎,你请我两个来此,不是只为炫耀吧?”
赵祯笑着说道:“陆三郎,你如今可谋到了官牙的职位?”
陆卓成叹了口气,神情上并不如何懊恼,说道:“功亏一篑,该打点的人都打点了,最后县里大人物的远房亲戚补了这个缺。如今只能靠着我父亲的人脉,做些官牙看不上的小买卖,如今也分了家,倒也勉强能糊口。怎么,二郎有生意照顾我吗?”
赵祯点了点头道:“照顾可谈不上,我如今幻世界确实有些产出,看看兄弟有无门路?”
陆卓成道:“不知都有些什么?”
赵祯道:“我这处庄子加上幻世界,目前产出最多的是渔获,除了县里的鱼庄要用,还有不少盈余,不知道你可有路子?”
陆卓成道:“都是些什么鱼?”
赵祯道:“探明的不外乎鲤鱼、鲢鳙、青鱼、鲫鱼等,少见些的也有百斤重的大青鱼、鲢鱼等,虾蟹鳖之属,内中也有灵物四须鲤,食用此鱼,可增强体质。只是不多,捕捉不易。”
陆卓成惊喜道:“竟然有灵物,你那处幻世界看来潜力无穷呀,青杨木家具、黄杨木雕刻、黄杨木盆栽,再加上刚说的四须鲤,特产不少呀。既然有灵物,那就好办不少,四须鲤搭配普通渔获,如何也不愁售卖。”
赵祯道:“陆三郎,四须鲤极难捕获,一月也不见得能有多少,怕是不好搭配?”
陆卓成道:“这事不难,这四须鲤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食用的,我在县里认识几个大户人家。嘿,这些人家看似分家,各家以房相称,其实仍是一个家族,族长权威甚大,效仿世家制度,国家律法也只约束我等升斗小民罢了。
这等灵物,也只有那些年入千贯的人家,才舍得为孩子准备一尾,世家大宴能场所才用得到。这些人家平时普通大鱼也用的好多,只要记下各家名号,购鱼千斤之家,或者购买你家其他物件,花费一等数额的,也可优先购买灵鱼就是。”
赵祯道:“这四须鲤定价多少为好?”
陆卓成道:“县里也有三五家幻世界是水域的,偶有灵鱼产出。县里也开的店面,都在南市。也是我说的这种搭配销售,你有空也可去看看。一尾灵鱼售价两百贯上下,从未变过。”
赵祯听了心里高兴,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高上不少。
陆卓成道:“我如今只是个私牙,靠着父亲的关系也认识些大户人家,若有合适的,都可介绍到你这庄上,只是你这里距离县城远些,怕是要送上门去。一单仍按照百一之数抽取佣金。”
赵祯点了点头道:“可以。一切都按照你说的来。今日请了斋长令狐仲徽也是为我等做个见证,省的以后有些龌龊,说不清楚。”
令狐仲徽在边上道:“我只以为是来游山玩水的,没想到却做了个见证人。”
说罢,三人一同大笑。
笑了一回,令狐仲徽正色道:“说来我能在绿柳乡顺利任职乡教谕,还要感谢赵二郎。”
陆卓成道:“奥?赵二郎如今有这么大权势了?”
令狐仲徽道:“赵二郎同如今的绿柳乡亭长郜鹄交情甚好,听说我也是东升县学今年完业的,说起来,我与赵二郎还是同窗,当即定下了我,如今整个乡学都是我代管。可不是沾了赵二郎的光吗。”说着三人又笑。
令狐仲徽接着说道:“赵二郎,既然你这处出的好鱼,乡学中也有许多住校的学童,膳堂中每日也有定额采买的各类食材,明日你使人到乡学找我,定了契约,以后膳堂所需食材,都从你村中采买如何。”
赵祯听了,十分欢喜。对令狐仲徽说道:“那就多谢令狐斋长了。你也听到了,我委托陆三郎居中说和,按百一之数抽佣。你那处是公学,与你钱财总是不好,你见我这处庄子与别处可不同吗?”
赵祯说完,陆卓成和令狐仲徽二人打量了起来,令狐仲徽一愣,说道:“你这处摆了许多黄杨木盆栽。”又指着博物架上的几件雕塑说道:“这几件雕塑也是黄杨木的吧,怪不得你这处庄子无蚊虫叮咬。”
陆卓成听了恍然大悟道:“我说呢。”
赵祯点了点头道:“令狐斋长,我送你一株黄杨木盆栽作为贺礼,黄杨盆景除了驱蚊,有富贵、吉祥之意,也寓意着出人才,正应景。”
令狐仲徽也不推辞,道了谢。
赵祯又对陆卓成说道:“除了这些,我那处幻世界也需要各种书籍,好铁,良马,工具如脚踏缫丝车等,百柳村也缺少种地庄户。这些都需要三郎帮着购买。
如今就职两个月,说实话确实得了不少好处。只是村中不比县城,零零散散许多事不说,一年到头,不说一成不变,也总是围着田地、牛羊牲畜打转。”
十年同窗,又毕业不久,三人倒也真诚许多,不免各自吐槽起来。陆卓成道:“赵二郎,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咱这一届,就数你觉醒的幻世界最好,伯父分家时又给了你许多钱财,如今又是一里之长,前途最为明亮。斋长还是好的,入了公职,也算有了保障,旱涝保收,又能免除徭役。我呢,不过是个私牙,好活计可落不到莪这。”
三人又胡乱说了些,至午时,三人入席,直喝到半夜方散。当夜,二人留宿在赵祯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