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板上周六去了淮塔,一眼就相中了张祎说的那幢楼。
这楼主体四层,第五层应该是后来加建的几间阁楼,用来当做办公室什么的倒是挺合适。
主体层的建筑面积大概有个二十乘六十的样子,无论是装修成大堂还是改造成包间,都比较方便。
租金还不贵,不算水电年包也就开了个二十万,划成每月一万六千多不到一万七。
若是生意火爆,每天都能坐满了食客,这房租价位特么就跟白捡差不多。
更幸运的是,这幢带了偌大一個场院的楼房,闲置了好几个月竟然无人问津,叶老板左顾右瞧,也看不着一个竞争对手。
原以为可以轻松拿下,可折腾了一个多礼拜,叶宇愣是连个租赁合同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实在是没了招,只能打电话向祎子求助。
张祎开口先问这幢楼房的产权性质是国有还是私有。
叶宇回答道:“我也说不清楚呀,这幢楼之前是一家外资电子厂,不知道啥原因,今年过了年,外资老板突然撤资,这厂子也就黄在这儿了。”
张祎气得想笑,宇哥啊宇哥,你特么真是懂得答非所问……
“你找的人是谁?或者说,负责那幢楼对外出租的人还挂着什么头衔?”
叶宇有点懵:“等一下哈,我找他的名片看一眼……那人姓陆,我听看那幢楼的老师傅管他叫陆科长……哦,名片找到了,我念给你听啊,陆光明,名字下面没头衔,单位是新区招商办。”
新区招商办……张祎心中差不多有了回数。
叶宇继续唠叨道:“头一回跟这个陆科长见面时,谈得挺好的,我特意问过他,这楼租下来能不能搞餐饮,他回答我说完全没问题,可后来再约他准备签合同,他却总推托有事忙不过来……”
张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破了功:“要我说啊,你特么活该签不下来合同,要是换了我是那陆科长,我特么连你的电话都不会接。”
“为什么呀?”叶老板大为困惑:“那幢楼在那边都闲置了四个月,好不容易遇见了我这么一个租客,他理应非常积极才对呀,祎子,你听我说,我怀疑这幢楼的水有点深,咱们还是换一个目标吧。”
为什么?
只能喂你猪饲料!
张祎腹诽之后,耐心解释:“人家陆科长端的是铁饭碗,吃的是皇粮,那幢楼租不租得出去,跟他个人有多大关系呢?”
叶宇还算聪明,瞬间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咱得给他送点?”
张祎叹道:“要不然呢?那么大一幢楼,还带了个那么大的一片空地,一年只管你要二十万,你以为这便宜能白捡吗?”
叶宇谦虚问道:“那咱送多少合适?”
张祎又气又乐:“一把五个数,你差不多能把合同签下来,但后面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事,人家陆科长会跟你公事公办,一把十个数,你这烤鸭店开起来保准是顺风又顺水,新区招商办那就是你叶老板的娘家人。”
叶宇略显激动道:“得嘞,那就按十个数办,不跟你说了哈,我这就取钱去。”
……
这天中午,张祎正在睡午觉,实验室的门铃突然响起。
小桃子不在,张祎只能带着起床气过来开了门。
杨涛胳肢窝里夹了条烟,笑嘻嘻进了实验室,先把香烟放进了办公桌抽屉,随后神秘兮兮道:
“祎神,跟我走一趟呗,那个治疗仪我捣鼓出来了……”
张祎陡然来了精神。
“你试过了吗?爽不?”
杨涛歪起一侧嘴角,连连点头。
“我就撑了五分钟……靠,平时我至少十分钟呢。”
“走!我也去体验一把。”
杨涛的医疗设备公司取的名字叫远健医疗科技,地点放在了金山桥开发区,那边虽然偏了点,但房租相对便宜,而且三路公交车每五分钟就一班,交通还算便利。
四十分钟后。
张祎跟着杨涛来到了远健医疗公司,毕竟是做工程的,杨涛搞起工装来也是一把好手,不到三百平的办公场地,被他捯饬的错落有致现代感十足。
“过几天我就要搬走了。”杨涛领着张祎进了门,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张祎颇为不解道:“干嘛要搬走呢?这儿捯饬的不挺好的嘛。”
杨涛略显得意道:“就是因为捯饬的还不错,所以才要搬走,有人看上了我这这儿,出价五十万接盘,我特么连工带材料总共花了不到二十万,白赚三十,傻子才不干。”
那确实。
拿上这白赚的三十万,换个更大的场地,再捯饬一下,比这地方只会更舒服。
“你公司的人呢?”张祎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之所以还要问,不过是想给杨涛一个显摆懂事的机会。
杨涛笑道:“我给他们放了半天假。”
就是怕我尴尬是不?
张祎点了点头,心说,其实没这个必要,想当年,本神在某地某民营医院体验这个项目的时候,还有俩漂亮护士小妹妹在一旁服务呢。
杨涛打开了体验室房门,开灯的一霎那,张祎看到了那台治疗仪,禁不住冲着杨涛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比不上十几二十年后,他体验此项目时所见设备外型上的那种科技感,但比他当下的预估还是要高出了一大截。
“嗯,不错,这设备卖相挺好。”
得到了张祎的夸赞,杨涛显得很骄傲,拍了下那台治疗仪,感叹道:“这玩意最贵的部件特么就是这外壳了,光是设计打样,就花了三万多块,莪一次性订了五百套,单价才压到了一千块之内。”
“那总成本多少?过两千了没?”
杨涛一边为治疗仪接上电源,一边应道:“怎么可能过两千?其他部件都很便宜,总成本大概也就在一千六多点不到一千七吧。”
接好了电源,杨涛又简单讲解了各个按键的功能,然后退出了体验房。
不过一分钟。
房内便传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
再过了一分钟。
嗯嗯啊啊变成了嗷嗷哟哟。
五分钟后。
房内响起了一声叹息。
艹,难道五分钟就是男人的极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