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雨诺倒是很积极的将自己的小指头对着何远萧伸了过去。就差没冲动的叫一句“ebaby!”。
何远萧在冯雨诺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的注目下,眼角无痕迹的抽了抽,骗她上钩是做到了,但是待会儿她发现她再一次被自己欺骗,必然又要抓狂一方番。
何远萧在心里叹了下气,颇有些无奈地伸出小拇指,轻而易举的环上冯雨诺的小指头,勾住。
瞬间,冯雨诺就通过小拇指感知到了何远萧的体温。
不知是男生的体温本就比女生的高,还是旁的,冯雨诺只觉得肌肤相贴的地方一阵火热,显然就比她的体温高上三度的样子。
此刻她的心境只能拿五味陈杂,心虚莫名来形容,甚至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处于放空状态,除了身体上的感知,其他都无法探寻。
眸光落在那相互环勾着的两双手上。
大手贴着小手,明明是两指相互环着的,但怎么看都是大指紧扣着小指,深怕它遗落的样子。
冯雨诺失神了片刻,直至不远处的厨房里发出了些声响,才将她的神志给拉了回来。抬眸飞快的扫了何远萧一眼,还好,并未从他脸上看出异色,应当是没察觉自己方才的怪异。
大概有着严重洁癖的他,此刻内心也是五味陈杂的状态。
看着他眉间那明显的褶皱,心里所有的不适都被暗爽取代。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声音变得极为明快的开口道:“我们开始念吧!”
很快头顶就传来他应下的声音,“嗯”。
然后两人一起拉来扯去,嘴里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猪!”
真是非常的不默契,典型的一口异声。
而那句“是小狗”出自冯雨诺的口,脚指头都知道那句“是小猪”是从何远萧的嘴里吐出来的。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连个儿时爱玩的小誓言都要诅咒对方是头猪。
冯雨诺很快的扯回自己的手,当场跳了起来,嚷嚷道:“什么鬼!是小狗好吗?卧槽,你方才竟然骂我是猪!”
何远萧:“……”他方才什么都没说好吗?
头顶挂着一滴冷汗,他们就拉个钩都能闹会儿事,真是让他有些微醉。他真的没有骂她是猪的意思,好冤枉啊!他小时候一直都是说的小猪好吗?
面对着这样的冯雨诺,何远萧无力的反驳,只觉得莫名其妙,果真女人心海底针。他这回是长了见识了!
不过,此时这番,还真像那个时候……
冯雨诺也知道自己很有些强词夺理,但这件事存在的本身就是极为不公平的,凭什么他是变成一只狗,而她则变成一头猪?
她冯雨诺就真的是个软柿子随意让人拿捏的吗?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她向来就是个不能让别人占便宜的性格,自然就不会这么凑合。
眉头轻蹙,冯雨诺很是不满的开口道:“不行不行,这次不算,我们重新在弄一次,这次你一定要说小狗!大家拉钩都是说的小狗!”
何远萧看着此刻明显在耍赖的冯雨诺,很是无语,脑后都冒出了三根黑线,无奈的点点头。
嘿!难得这人能这么配合,大概是想早点摆脱自己,好将那被自己碰出过的手指擦洗干净吧。
冯雨诺嘴角一勾,伸手区勾住何远萧伸在半空中的手指,眉目间有种掩藏不住的笑意。
接下来又是上演着之前的一幕,两手拉扯,各自嘴里同时说着誓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遍谁就是小猪狗!”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这次依旧是异口异声。而这话语,却从两人之间颠倒了过来。显然这次何远萧说的是小狗,而冯雨诺则说的是小猪。
你问她为什么?很简单啊!谁叫他之前要说自己是猪的,自然要礼尚往来的还回去呀!反正她之前要他一定说小狗,又没说他自己也得说小狗。
所以导致这样的结局,是他何远萧太过于容易轻信别人。
要知道这个社会虽然看起来很适和平祥和,但实则是暗流涌动,人心不古,处处都潜藏着危险和算计。
所以呢,她这是很好的给他上了一课。看在两人相识一面的份上,就不收他的学费啦!
冯雨诺睁着一双大眼瞅着何远萧的表情,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那美如璞玉的脸上挂了些揶揄,以及眼底那缕冯雨诺看不懂的情愫。
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淡然的,冯雨诺便也放下了心中的一丝防备,毕竟自己摆了他一到,若是一个极为绅士的男子,自是原谅她小女儿的心思,但何远萧这人绝对不能拿绅士二字来形容,只要他高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他不高兴时依旧啥事情都敢做。
所以冯雨诺是做好了他要从新在弄一遍的准备的,而如果这么做,自己除了浪费了些时间,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便也无所谓。
而他何远萧是一个洁癖极重的男人,虽口头上打了个平手,但心灵上必定是重创来着。
见何远萧应当也不会跟自己说什么了,表情又有些懵愣,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冯雨诺就知道自己的奸计得逞,面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拿起一旁的扫把,拖把等卫生工具,就心情很好的对着何远萧告辞,“现在事情都解决了,爷就先走了哟!愿何先生后面的时间里过的愉快!”说完就蹦蹦跳跳的朝一号教室走去。
而站在那儿的在某女眼中看着懵愣的某人,浅灰色的碧眸在冯雨诺蹦蹦跳跳的走远时,闪烁了几下亮光。
……
小手拿着一堆工具蹦蹦跳跳的某女,在欢脱的拐过转角继续往前蹦嗒时,才想起自己是在恶整人。
虽然知道恶整之后的结果,但倘若是亲眼看到,那心底的愉悦必定会提高很多。
况且能看到对方出囧,就极为的难见上一面,如此大好的机会,岂容她如此这般的错过?
冯雨诺小心翼翼的将卫生工具搁置在墙边,十分猥琐的猫着腰,贴着墙缓缓的朝墙角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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