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天阳回到了旅馆房间的厕所,他切出客观现实,推门而出,却见房间里站着两个士兵,他们正在盘问杜明。
“哦?怎么?”
他一出来,两个士兵便一齐看向他。
“威,他们刚才问我你跑去哪儿了,我说你在上厕所,他们不信,非要强行破门而入,还好我拦住了。”杜明道。
“你刚才在厕所里?!”士兵厉声问道。
威天阳戴上耳机,对杜明道:“告诉他们,我在里面睡着了。”
杜明翻译了一遍,士兵们找不到什么把柄,准备离开,却见罗布松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长官!”士兵们立正。
“刚才你在厕所干什么?”罗布松仿佛质问囚犯似的盯着威天阳。
“我在……厕所里拉屎。要不然,还能干什么?你在里面吃饭不成?”威天阳笑道。
罗布松没戴耳机,没听懂威天阳在说什么,便转头看向杜明,那小子正在傻乐。
“他刚才说啥?!”罗布松问道。
“他说他在上大号,还问你吃了没。”杜明道。
罗布松摇头,有些诧异道:“呃……我还没吃,正准备去吃。”
杜明笑出声来,威天阳也面带笑意,这种氛围令罗布松非常不自在,他道:“我要在厕所里也装個摄像头!”
杜明听后,反驳道:“房间里360°无死角监视我都很难容忍了!你连最后的隐私都不给我们?你把我们当什么?!”
“国家现在处于紧急状态!我不能容许有丝毫漏洞!现在全城最可疑的外国人就是你们两个!”罗布松道。
“算了,让他装吧。”威天阳此时却道。
杜明有些诧异,他看着威天阳,用胤语道:“你当真啊?”
“这里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威天阳道。
核弹大概率不在伊叙,而总统已死,民众们的战意却丝毫未减,他觉得有必要去接近前线的地方看看。
“啊……既然你这么说……”杜明道。
罗布松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偏偏耳机又在充电,也是有些急了,便对身边的人道:“现在就去把摄像头给我装进厕所里!”
说完,他便怒气冲冲的带着士兵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但也不太方便说话,因为监控摄像头和监听器正在全程监视着他们。
不过,威天阳却不管这么多。
他直截了当道:“你把行李收拾一下,不方便的就丢掉,只随身带一些必备的东西。”
杜明有些懵,但下意识开始了行动,换洗衣物并不多,他只留了两件内裤,随后,把水壶、压缩饼干、充电宝、充电器等等小物件塞进背包。
一边收拾,他一边小声的,拐弯抹角的询问:“你是什么打算?”
威天阳抬头看了看监视器,道:“我做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脱了鞋,躺在了床上,将自己团进被子。
杜明回头,看到威天阳缩进被子睡大觉,一时有些生气,怒道:“草!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他上前推了推威天阳,对方闷在被子里道:“你收拾好了,也尽早睡吧,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叫你。”
杜明见威天阳铁了心要睡觉,也没辙,将背包丢到床脚,一屁股坐在床上,无聊的抽起烟来。
晚上10点左右,两个士兵来厕所装摄像头,忙乎了半小时,杜明也钻被窝里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威天阳醒了过来,他裹在被子里,直接切入到客观现实。
他先来到厕所,捡起之前丢在客观现实里的西餐刀和手套戴上,随后,推门走到过道里。
只有一个士兵的黑色影子,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打盹。
威天阳切出客观现实,将西餐刀迅速插进士兵的脖子,接着,横向拉扯,将他的喉结全都切开。
士兵从睡梦中惊醒,捂着脖子就要歪倒,却被威天阳伸手拎住防弹衣的弹挂,轻轻放在了地上。
他没有去碰对方的枪,即便是要杀人,也要做到滴水不漏,不能给联合理事会添麻烦。
威天阳在黑漆漆的狭窄走廊里前行,通过切换两个现实,进入了三层其他的房间,监控室就在房间隔壁,房间里,摆放着六台笔记本电脑,两个便衣特工正在坐在电脑前喝咖啡,一个在睡觉,还有一个正站在阳台抽烟。
威天阳切出客观现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刺穿了两个特工的脖子。
他尽量朝脖子上最软的地方刺进去,尽量模仿正常人的杀人手法,两个特工捂着脖子仰倒在地,那动静很大,惊动了阳台的那个,却还没有惊醒熟睡的。
威天阳瞬移到阳台,捂着那特工的嘴,右手反握西餐刀,朝着脖子划了一下,尽量控制着力道,不把头给切下来。
那特工慌忙的去掏手枪,但他的身姿软了下来,躺在地上,被威天阳用大腿压住小臂,动弹不得。他只能看着威天阳的眼睛,静静等待自己窒息而亡。
威天阳没捡枪,想也知道,肯定上了信息素锁,他起身来到床边,把刀子顺着熟睡特工的右眼插进去,捣碎了他的脑浆。
接着,他出门,来到另一间房,这里面有五个士兵,五条ICR靠在墙边,三个在睡觉,只留了一个坐在桌前警戒,还有一个正在检查武器。
威天阳把他们全都杀了,血流成河,将床单都打湿了。
他下到二楼,四个房间里全是士兵,合计12个,醒着的4个,也全都杀了。
他刚刚下到一楼的大厅,正好撞见端着咖啡往回走的罗布松,他正在打电话,神情严肃,不断的“好的,好的,OK,是的先生。”
他抬头上楼,看到威天阳捏着一柄血淋淋的刀子正往下走,手里的杯子被吓得掉在地上。
威天阳抬手就是一刀过去,插进他的右眼,随后,狠狠的捣了一下,把他的大脑都给破坏了。
罗布松瞬间瘫软在地,手机在地上弹跳了六下,撞在墙边才停下,屏幕被摔坏了一个角,褐色的咖啡液混着血,流了一地。
威天阳捡起手机,听到里面正在不断的询问。
他没管,将手机丢进通道口的垃圾桶,随后返回楼里,将士兵身上挂着的手榴弹搜集起来,走回房间。
“醒醒。该走了。”威天阳推了推杜明。
对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立马闻到了血腥味,突然就坐了起来。
“不要慌,他们都死了。”威天阳道。
杜明看到他手里那黏黏糊糊的血刀,还有床上摆着的一大堆手榴弹,就明白了。
“威……这么做……不符合章程……”杜明有些担忧,他不知道威天阳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在眼前了。
“不符合章程的事情多了,不缺这一件。”威天阳道。
杜明就不再废话,穿好了衣服,把背包背上,随后悄悄从门口探头。
“都死了,我们要毁尸灭迹,这锅先让阿扎哈那边背着吧。”威天阳道。
他说着,在房间里找了个纸盒,将手榴弹丢里面,搂在怀里往外走。
两人便将手雷一个一个的拉了引信,往房间里面丢。
爆炸声不绝于耳,尸体和电脑都被炸的粉碎。
下到一楼时,治安局的车刚刚停到旅馆门口,他们甚至刚刚好停到刹车声。
白天才死了总统,晚上又发生旅馆爆炸,拉撒路的治安部门和军人们都是高度戒备,所以基本没有留给他们什么逃离的窗口。
杜明有些慌张,但威天阳却不及,手榴弹正好丢完,他丢了纸盒子,一手搭在杜明的肩膀,将他一起带入客观现实。
两人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秒,旅馆大门被防暴治安队员一脚踹开,穿着防暴服和动力外骨骼的特殊作战单位冲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