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把威天阳架在了火堆上。

瑞斯的脸上有些笑意，各界精英们也有些忍俊不禁，但其他几个总统却意识到了这问题更深层的意义，脸上浮现出了恐惧和怀疑。

他还是人类么？

不是自以为的人，而是人类医学意义上的人类。

如果他的子嗣能够继承他的超能力，那么等于说，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毕竟，通过黑药获得超能力的人，通过生育让后代继承超能力，全球没有先例。

威天阳的情况已经远远无法与超能力特种部队相提并论了。

而最令所有人在意的问题，是他的生理反应。

正常人类男性在面对女性时，特别是美女时，血液会流向下部，体内的性激素分泌会增加，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物本能反应。

而在清晨4点到7点时，男性也会在不受情景、动作和思维的影响下，自然而然发生晨勃反应，这也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你有吗？”瑞斯追问道。

威天阳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现在硬是要回忆，大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我们为他做过体检，他的生理结构和检测结果，符合医学界对人类的定义。”海伦明娜此时道。

威天阳看向她，烦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海伦，那体检是什么时候？3年前？可有书面报告？”瑞斯道。

海伦明娜低头不语，捏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威，我们需要知道，你还是不是人类，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瑞斯穷追猛打。“我们不能让一个外星人来掌控人类世界的安全问题。”

会议大厅里依然安静，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氛围。

许多人的心声交织在一起，安静而吵闹。

有人怕瑞斯激怒威天阳，有些人也想要知道威天阳是否还是人类。

“我们的黑药技术，是否制造了一個非人？一个怪物？他是否是一个霸占着可怜男孩肉身与记忆的外星人？那个机密项目是否在它的体内活了过来？”瑞斯不断道。

海伦明娜关了小麦克风，捏了一下无线耳机，小声道：“中断直播。”

瑞斯仿佛一条疯狗，他抓住了威天阳唯一的空白。

威天阳沉声道：“我……”

此时，赵翎突然打断了威天阳，道：“告诉他们吧。”

“什么？”威天阳一愣。

所有人全都看向赵翎。

她抱着胸，轻蔑的看向瑞斯。

这一眼，令瑞斯心里一沉。

【操了……这婊子难不成……】

“我可以证明他是个男人。”赵翎道。

海伦明娜惊得下意识站起来，身子都动了，又突然一屁股坐了回去，她看向威天阳，用眼神寻求回答，却见对方翘着二郎腿，仿佛在神游。

大厅里得沉默也被打破了，许尊长抿着嘴，不知赵翎说的是真假，只是面带笑意，低头喝水，随行的商界人士大气都不敢出，低头憋笑。

而其他总统们则全都看向她，并掏出手机发起信息来，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他们不是在问“真的吗？”，而是在说“你听见了吗？”

赵翎泰然自若的看着威天阳，那双眼睛毫无保留的释放着爱意。

瑞斯不相信赵翎的话，但他此刻什么都说不了，他无法让赵翎证明，也不可能让威天阳证明。

“你们育有子女？”海伦明娜试探性地问道。

赵翎摇头，道：“我们不需要。”

“威？”海伦明娜赶紧看向问天涯。

威天阳此时骑虎难下，两句话把他架在了大气层，是承认自己不是人类，还是承认自己不行？

赵翎一句话把自己绑在了一块，现在拆穿她，谁都不信。

“我无法拒绝。”威天阳只能咬着牙道。

全场哗然。

瑞斯发着抖，他孤注一掷，又道：“我还是不太相信……”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呢？给你发一段性爱视频吗？你不会是冲着这个来的吧？”威天阳开玩笑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瑞斯，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轮到瑞斯挂不住了。

【他们早就有一腿，居然承认了！】

【赵翎集权势、美貌与力量于一身，配得上她的男人只有威天阳了吧？】

【他们没搞到一起去才不正常。】

【这有什么？不该羡慕威天阳么？】

【难以想象赵翎在床上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模样！】

那些正襟危坐的精英和总统们，脑子里却浮现出乱七八糟的想法来，令威天阳有些吃惊。

他看向海伦明娜，对方正侧着头，小声说着什么。

“我们可以探讨下一个问题了吧？我认为这世界上有许多远比我的隐私更需要解决的问题……”威天阳道。

……

整个问答环节就这么结束了，他们没能问出威天阳的底线，却得到了另一个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虽然那答案是假的。

海伦明娜要和联合理事会的人接待各国总统，他们在私下里还会进行长时间的单独会谈，威天阳则在史提杰派来的外交官克里的带领下，回到了位于哈哇伊山的别墅。

虽然有半年多没来这边了，但别墅每天都有专人打扫，绿植、院落的草坪和鱼缸都有人修剪换水，咖啡豆居然都保持着新鲜日期，就好像这里每天都有人居住。

他在冰箱里随便拿了点东西当晚餐吃掉，在阳台上俯瞰乔治敦，洗了个澡，冲了杯咖啡，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9点。

他坐在阳台上，用天文望远镜看月亮，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门口。

他站在上面，低头看向车子，只见赵翎下了车，穿着一身黑色商务套装，仰头看向他。

车子离去了，那是一辆网约车。

两人对视了几秒。

“邀请我进去吗？”赵翎笑道。

威天阳转身回屋，但大门却咔哒一下开了。

赵翎笑了笑，推门而入，又将门轻轻关上。

威天阳刚刚下楼，他来到大厅里，手里还端着咖啡杯。

“你提了一个危险的问题，让瑞斯抓住了把柄。或者说……你故意这么说……”威天阳有些恼怒道。

赵翎笑着不接话，只是站在门厅处，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挨着骂。

“你不该这么做，现在他们都认为我跟你做了那件事。”威天阳继续说着。

他放下咖啡，双手按在桌子上，双眼闪烁着红光。

“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你？！在我的脑海之中，你一直都是母亲的样子……现在我没有办法这么想了。”威天阳回头看向赵翎，她轻轻摇头，面带笑意。

他们都知道了。

海伦明娜也听到了。

现在，已经没有解释的余地。

“至少……他们相信你还是人类。”赵翎道。

威天阳沉重的喘息着，心中涌现起一股原始的躁动。

他闭上眼睛，试图不去想那些事情，但赵翎却主动靠了过来。

“他们都知道了。”赵翎在威天阳耳边耳语，“你是人类吗？”

威天阳左手掐住赵翎的脖子，右手化作骨刀，朝着她的胸腹切了下去！

昂贵的外套碎成了破布，诱人的曲线在缝隙之中，若隐若现。

威天阳将她按在了地上，此时，房屋的智能音响系统适时播放起科恩的《哈利路亚》。

赵翎摊开双手，微笑着，等待他的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