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威天阳和巴弗灭一样，都在吃麦棍和大列巴，不是因为好吃，而是为了搞清楚吃它们能带来什么效果。

按照巴弗灭的说法，其他篇章之中的住民都将这种能吃的家伙视作珍宝，它们一般都会被很多强大的个体奴役，或转化为眷族，成为随身携带的口粮，既能管饱还能给自己带来增益效果。

威天阳吃了几天，没吃出来什么效果，他没觉得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但有一个很显著的改变值得一提，便是巴弗灭自从开始吃它们之后，就不再拉屎了。

上位的存在不是没有排泄需求，这取决于祂们吸收能量的方式，和吃的东西。

伟大叙事的高级住民们一般不是通过吃来吸收能量，而是如威天阳那样吸收，或者说，是威天阳成为上位的存在之后，也开始转变了吸收能量的方式。

祂们即便是要吃，也会吃麦棍和大列巴这样的活食粮，而这些活食粮是能量的聚集，是精华，所以，在进入消化器官之后，不会留下食物残渣。

没有残渣自然不会排泄，一些讲究体面的住民，也不会用排泄的方式排除残渣，而是直接吐出来。

巴弗灭曾经抱怨过，羊的身体太低级，吃什么都得拉屎，有时吃得多了，一天得拉两三道。

但如果只是可以让人吃饱，而且不用拉屎，对于普通人来讲当然不错，而对威天阳来说，简直就是毫无意义。

不过，威天阳也并不认为这食物毫无效果，应该只是自己还没弄明白，毕竟巴弗灭这几天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它那横条眼睛之前只是在夜里会发出微光，现在，白天也能看到隐隐的金色光芒，就像是被附了魔似的，而且它好像变大了一些。

中午，星巴克带着亚哈出去遛弯，巴弗灭刚刚吃了一大团大列巴，正躺在地毯上午睡。

威天阳拿了手机，用AR尺子量了一下它的体长，结果发现，这货确实是变大了。

成年公山羊的体长一般在1米左右，他不清楚巴弗灭是什么品种，从角来看，应该是那种最普通的肉羊。

现在，它的身长已经达到了1.3米，这個数字不算大，但肉眼还是难以很快的分辨出来。

巴弗灭会越吃越大么？威天阳不太清楚。

他自己的身高就在1米73左右，但因为可以变成黑巨人，所以人类躯体身高毫无意义，继续吃下去，他的人类之躯也能变大么？

他把手机顶在头上，用App测量了一下头顶高度，没有变化，自从成年以后，他的身高就一直停在了1米73。

虽然他和巴弗灭这几天都在吃活食粮，但他知道，自己和普通人的情况不同，巴弗灭更是如假包换从天上来的，所以，还是要找个真正的人类吃几天试试。

他原本还想在街上找几个乞丐，但转念一想，酒店里，每天的早餐供应里，有牛角包……

于是，他干脆找来拉达冈。

拉达冈进到房间里就坐，也察觉出巴弗灭的变化，便道：“我说，这家伙，是不是变大了一些？”

“1米3，多重倒是不知道。”威天阳煮好咖啡，端着马克杯走过来。

“它算什么品种？我听说有些地方在搞什么山羊选美比赛，这家伙毛挺顺的。”拉达冈道。

“应该就是最普通的肉羊，它对选美没兴趣，只对吃有兴趣。”威天阳道。

两人对坐，喝了一口咖啡，拉达冈道：“海上钻井平台修复和重建需要花一些时间，东西还没办法藏进去。”

“我知道，我找你是要说别的事儿。”威天阳说着，把一块淡蓝色的面包块放在了桌上。

“这是？”拉达冈歪着头仔细观察，“面包？”

“不是面包，是天坠之物身上的东西。”威天阳道。

“那些东西的切块组织？从哪里弄来的？”拉达冈问道。

“活的，从天上掉下来的，它们现在就盘在酒店楼顶。而且，这东西可以吃。”威天阳道。

拉达冈的脸不断在惊讶、疑惑、想笑这三种表情间切换，最后，道：“能……能吃？在楼顶上？？”

“别担心，它们盘在客观现实里，没人看得到。你就别管它们怎么来的了，这东西可以吃，就是从它们身上抠下来的，我和这羊吃了好几天了。”威天阳道。

“这玩意……有毒吗？”拉达冈问道。

“你瞧，这畜生没死，还长大了。我想知道，普通人吃了以后会不会变大。”威天阳道。

“你想要把这些东西混到客人们的食物里？”拉达冈问。

“一点点就好了，供应的早餐里不是有面包吗？把这东西揉碎，掺进去。”威天阳道。

“这样不太妥当，如果因为食物问题死人，或者客人的个头变大了……我们都有麻烦。”拉达冈否决了这个提议。

威天阳也不是没想到这种结果，但他之前并不在乎，不就死几个人而已？如果吃出什么特别效果出来，让奎奎格收集资料后，把人做掉就好了。

他只想知道结果，地球上没什么真正的麻烦，麻烦在宇宙里。

“我不太在乎那些麻烦。”威天阳道。

“除非你做好了准备，准备好随时掀桌子。”拉达冈道。

说到这里，威天阳才慎重考虑了一下。

他没有掀桌子的打算，全世界的政府都还在容忍他，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斯宾塞，他开始不信任他了，并且在提防他。

再说了，他们没有掀桌子的勇气和实力，这地球上，唯一能让他使出全力战斗的人是莉莉丝，它是从天上来的，而且已经死了。

他们不敢说什么，再者，威天阳已经开始谋划，约见几个总统，把他们也转化为眷族。

“不如这样。”威天阳转换了思路。

拉达冈静静的听着。

“富尔达是有贫民窟的，你弄几个人过去派发食物，持续一段时间。”威天阳道。

拉达冈点了点头，道：“这个可行，这些面包和其他食物一起混着发，反正总统不会管我们。”

威天阳也点头，虽说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这么做，但这行为也算是善行了吧。

富尔达贫民窟有1万多住户，他们生活的环境比鸡蛇国洽杨市的贫民窟还要恶劣，这些活食粮都是好东西，只看纯种人类有没有享用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