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外面下的雪不小,每个进来的人身上都是白茫茫的,不停跺着脚上的雪。
震耳的音乐响起,我们彼此就不再讲话了,因为根本听不见,只有用肢体语言:端杯的时候相互眼神交流一下,或端起杯子打个招呼,表情也被变化着五颜六色。这样更好,谁都不用伪装自已。
舞池中已经有十多个年青的男女,他们骚首弄姿,极大极夸张地扭曲着身体,在强烈的节奏中,刺眼迷幻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地动感着。这些年青的生命,大好的年华,好似跟生活苦大仇深似地,尽情地放纵,以此逃避现状,忘确自我。
几杯啤酒下肚,我浑身热乎拉的,脸也通红发烫,好在本身很黑,掩盖住不少本色,在灯光的煊影下,我有极度失真的感觉,我快醉了,但我努力让自己清醒,第一天与别人相处,最好别闹笑话。
大刘,戚斌相互走进舞池,杨城来我身边,把手搭我肩上,趴我耳朵上大声说:“刘哥,酒你就尽兴,饭有馒头,你别客气。”
我也大声附他耳旁喊道:“你们太客气了,以后相处时间还长着呢!”
杨城笑着点点着,向我用手指了指舞池:意思让我也去跳上一会。我对他摆摆手,指了指酒杯。他也走进舞池。
杨景的媳妇也忙活去了,就剩我自已坐在桌上,以旁观者的心态,观看人生百态,一张张剥离灵魂的脸孔,在灯光下抽象着、扭曲着。
我不知用可爱,还是用丑陋来形容他们,也许这就是人生,亦幻亦真,透露着绝望地疯狂着。
不一会儿,强烈的音乐戛然而止,传来一个沙哑噪音,当前大街小巷比较流行的歌:“我闭上眼晴就是天黑,一种失恋的感觉……黑……黑……”。这歌词写得也是没谁了,有点爹是爹,娘是娘的大实话。
舞池中的人开始散离,有找桌子坐的,有瞎转悠的,有厚颜无耻泡妹的,有抽烟的,喝酒的,勾肩搭背的。
地下室本身通风效果不好,此时更是乌烟瘴气。
灯光也轻柔舒缓了很多。
一个圆球反射灯悠闲地转悠着,把斑斑点点的光影洒在地上,墙上,人的身体上。
这迪厅规模不大,此时也就3o多人。
他们经营的方式不收门票,也就指望卖点饮料,啤酒挣点钱。
除去房租,电费,生计也维持的很艰难,很小的县城,这个行业显得很奇葩。
他们几个人说着,笑着,又坐回自己的登子。
见我坐在原地,都多少有点歉点,好似不应该冷落我。
我端起酒杯,冲向他们,一饮而尽,缓解他们那丝尴尬。
杨景坐我身边,小声附我耳边说:“今天有2个新面孔的学生妹,你玩不玩”?!
我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女孩来这种地方,脱裤子是早晚的事。
说实话,我也想找个人发泄一下**。
情窦初开的学生妹是男人心目中的极品。
但我第一天来这里,不可能表现得太色,否则以后人家会不尊重你的人品。
于是对杨景说:“男人吗,嫖情赌义,没有感情基础的***,我不喜欢。”
杨景露出一丝坏笑对我说:“逢场作戏,何必认真!这社会还谈情说爱?都是见钱眼开,没钱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的思想有些极端,但并不是不无道理,必定他接触的这个圈子是个染缸,再纯净的白布在这里都会染色,我能理解他话的含义。
杨景又转过头去对戚斌说:“戚哥,我发现了一个马子,很正点,我想上她”!
戚斌说:“你说上就上?你连人家是哪的,姓啥,叫啥都不知道?”
杨景说:“知道的太详细就不刺激了,到时赖上你就麻烦了!”并嘿嘿一笑。
杨景他媳妇在吧台那边忙着卖东西,根本不知道杨景的花花肠子。
换句话说,杨景要是真的老实八交的,中规中矩的,这女人也看不上他。
女人都爱懂情趣的、风流的男人,但风流的男人都会勾三搭四。
杨景对戚斌说:“我保证今晚拿下那个戴围巾的。”
大伙的眼神都在寻找戴围巾的学生妹。
只见在音响控制器旁的角落里,有两个女孩子在怯生生地在环顾着四周,在交淡着什么。
的确,一个围围巾的,还有一个戴帽子的。
两个女孩长的都很白净。
但杨景也对自已也太自信了,说不定人定还是黄花闺女呢,你想上就上!
杨景从大伙的眼神中看出别人对他的能力有怀疑的成分,再次拍胸脯说:“我今天晚上就要上她,但大伙帮我和我媳妇说:说我今晚要陪客人。”
杨城不乐意地说:“你安稳点吧,瞎折腾啥!”
杨景不以为然,仍色眯眯地盯着围围巾的那个女人,在构思着怎么把别人骗上床,怎样骗人家脱裤子,怎样完成牲口一样的交配。
我此时真有点替那个女孩子担心。
她虽不是我姐妹,但我替她父母感到委屈。
含心茹苦养大,盼着找个好人家,眼下真被人糟蹋了,心里是啥滋味!
再说:这也是叛逆危险的年纪,都想趟趟社会的深浅,岂不知哪有那么容易混出名堂的。
女人混社会,混好的是嫂子,混不好是婊子。
自已的路自己走,父母又不能24小时盯着。
再说:管的太严更不好,动不动离家出走,跳楼。
看灯红酒绿下美丽的面孔,都隐藏一颗放荡不羁的心。
我有时好心疼,风花雪月,我奈几何。
我心里还有一种若有所失,酸溜溜的感觉。
偷偷用眼扫描那个女孩的身材,虽穿得很厚实,但还是能感受少女特有的魅力和气息。
在酒力的作用下,我竟幻想她美丽的**在**裸等待摧残,娇喘声声令我神往。
原来我被这里的气氛感染了,灵魂也不纯洁了。
随后,杨景走向音乐控制器的方向,同那两个女孩交流了几句,他白净的面容,笑的很阳光。
那两个女孩也微笑了一下,接着两个女孩不好意思相互推搡了一下,有了害羞的表情。
紧接着杨景又放起了音乐,灯光又疯狂了起来。
杨景戴上耳机,站在音响控制器旁,向那两个女孩比划着什么。
随后,杨景便疯狂地大幅度地摇头,头摆得就象个波浪鼓,不时地,身体象波浪一样起伏,两个女孩被他深深地吸引。
大刘拉着我说:“兄弟,摇一摇去,消化消化食。”
我没有再推辞,也走进舞池。
原来地下是弹簧的,只要人站上去,别人一动,你不动也跟着晃动。
我也跟着音乐的节奏,学着别人的样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
幅度一大有要栽倒的感觉。
我总结了一下,睁开眼摇要好一点,还可以看清舞伴,还能用肢体冲异性做出几个下流让她脸红的动作。
我血液中的股原始的**在沸腾,好想挣脱道德的束缚,撕下文明、虚伪的外衣,回到原始部落,赤身**地奔跑,没有贫富贵贱。
食物共享,妻子共享,母猴们向我翘起屁股,吱吱唔唔地叫,我兴奋地拍打我不健壮的胸肌,在花花草草中翻腾,嚎叫……。我摇着摇着,又回到了现实,我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