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笔直地挂在树上,戚斌拿着尖刀,先割开狗的下嘴唇,再划开上嘴唇,开口处有鲜血滴嗒滴嗒地落在雪地上,鲜艳得像红玫瑰。戚斌又熟练地剥皮到狗脖子时,不得不倒了一下绳扣,此时狗身上冒着热气,裸露的狗头很渗人,呲牙咧嘴,眼睛暴睁,让人不忍直视。剥皮到中间部位就容易了,威斌放下刀,把手握成拳头,顺着狗皮往下顶,剥腿的时候,他又用上了刀。十多分钟,狗皮使被丢在雪地上。他又开肠破肚,肝肠肚肺,一股脑全放盆子里。戚斌边做动作边讲解,我和大刘认真看,细心地学。
一条狗,除了狗皮,狗屎不能吃,其他的器官他啥也舍不得浪费,连细细的狗肠他都耐心地翻过来,用盐掺洗,狗肚也被他收拾干净了。接下来肢解狗的尸体,大卸八地,放大盆里泡着,去腥味,小焦又烧水准备煮狗肉了。戚斌此时热得直冒汗。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杀狗是这样操作的。
接下来,我和大刘清理现场。
戚斌又忙着拿出他的佐料,用电子称称分量,边对我们说:“狗肉好吃不好吃,全靠料!料的比例精确到克,否则,砸自已招牌!”
听他说得那么专业,对这小小的狗肉馆不由地充满了自信,并告诫自己,好好学,也是一门手艺,到时机会成熟,也可以自己单干。
戚斌又把狗肉换了两道水,直到清水为止,他端起狗肉倒进不锈钢铁桶里,直接放煤气灶上,冷水煮肉,并教我们说:“等祸开了20分钟后,打尽血沫,再放姜,葱去异味,20分钟后放料包。”原来他把佐料称好后,装成料包了。
接下来就交给时间了。
我们围坐在桌子旁,抽烟,喝茶,商谈怎样经营更有人脉。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了,是杨景回来了,他一进屋,跺了一下脚上的雪,面上掩不住露出得意之色。
大刘问他:“昨晚那妹搞定了没有?”
杨景把食指放在嘴边,“嘘”。让我们别出声。然后,他扭头向外叫道:“怡静,快点。”紧跟着,昨晚戴围巾的那个女孩不好意思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杨景拉过她的手,向我们介绍道:“她叫怡静,在库尔勒上高中,是我未来的媳妇!”
那个女孩羞涩地在他身后扭了两下,眼神都放不开。
杨景鼓励她说:“大方点,这些都是咱哥”并一一介绍道:“这是戚哥,这是大刘哥,这是小刘哥。”
这女子象是没吃饭似地,在嗓子眼里不敢大声称呼我们。
戚斌打圆场说:“都快坐吧!杨景你也别为难人家了,人家还是学生,哪经过这场面!”
那女子还在拉着杨景的手,生怕一松手,再也找不着男人似的。
这女子还是很拘谨,还是小焦懂女人,对怡静说:“小妹妹,咱不跟这些臭男人唠,走,咱到厨房烤火去。”并搬了两张登子,进厨房。
随后,我们三双眼睛都盯着杨景,大刘迫不急待地,小声问:“杨景,昨晚得手了吗?”
杨景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团烟雾,不无得意地说:“太出乎我意料了。”
大刘眼睛似乎会发光,盯着杨景问:“到底得手了吗?”
杨景说:“这还用说吗?真没想到,她还是处。我昨晚放了三炮。”他脸上洋溢自豪,得意,一张小白脸似在回味那消魂的时刻。
戚斌对大刘说:“你以后多跟杨景兄弟学学,别看他年龄小,女人缘好着呢!”
杨景谦虚道:“我就是拣好听的说,说白了,说人话不办人事”。
大刘说:“这就是本事”。表情显露很崇拜杨景。
我此时放心了,这姑娘再也不会**,把珍贵的东西交给了才相识几小时的白眼狼,知识都念到狗肚子里了。昨天还对她有所担心,今天,对她不肖一顾了,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不是时尚,这是作贱自己。看样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有道理的,最终苦了老实,善良的接盘侠了,还要接受考验,然后巨额彩礼,车子,房子……唉!到哪说理去。
这时,屋里隐隐弥漫着一种臭味,戚斌也感觉到了,正用鼻子努力地嗅着。我们都有觉察,像是厨房中飘来的,我们赶紧冲进厨房,检看究竟,那不锈钢桶正向外翻腾着热气,臭味更浓。戚斌大惊失色,喃喃道:“不应该呀!咋会臭呢?”
我也在想:“狗肠,狗肚,狗肺应该没听说过可以吃吧!肯定是这些东西作的怪。”
这两个女人从狭小的厨房走出来,在外面桌子旁坐下,各倒一杯茶聊天,似是有共同语言。
我用怀疑的语气问戚斌:“戚哥,你确定你以前是这么做的狗肉?”
戚斌说:“以前也是这么做的!”随后他有所醒悟地:“噢!坏了,内脏要分锅煮,这下坏了!”
于是他又赶紧进行补救措施,又抓了一些八角撒锅里,又往锅里倒一些白酒,还冲我们解释:“白酒最去异味了”。结果,屋里更是难闻,酒香掺着屎臭味,混成酸不拉几的气味。即然已经如此,也开锅了,又加入姜和大葱,他索性厰开锅盖烧。又对我们说:“这样有利异味挥发”。还给我们再传授经验:“先武火,后文火。也就是先大火,后小火。”
我们又先后走出厨房,来外边桌旁坐下,杨景坐另一桌,陪她的新欢去了。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了,杨景他媳妇鬼使神差地走了进来,我们赶紧打招呼,她媳妇满脸不高兴,眼睛瞟向杨景他们,杨景做贼心虚,拉着登子朝我们桌前靠,想转移她媳妇的视线。他媳妇又不傻,顿时明白了啥事,脸上涌出渗人的笑意,拉着登子冲着怡静坐下,带有挑衅地问道:“你是学生是吗?”
怡静不明究里,但还是点点头。
她又问:“你很痒是吧?很贱是吧?很想男人是吧?你咋不去卖B?”随后“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随之,她端起茶杯,冲着怡静的脸泼了过去。那女人何曾见过这阵势,顿时手足无措,一边摸脸上的水,还掉下几片茶叶未,并嘤嘤地哭泣。
她媳妇还不解气,还想再打,被我们拉开,对着怡静嚷道:“杨景是她老公,你还不快走。”
刚才怡静还娇滴地像个小家碧玉似地,现在狼狈地似个落水狗,谁也不会帮助她,同情她,如此不检点的姑娘活该,咎由自取。我竟有了一丝快意,她爹娘要是知道这样的场景,真恨不得掐死这个闺女,丢人啊!
这女子呜呜呜地哭着走的,可以看出她走路很痛苦,处子之身被杨景给糟蹋得不轻。她的心应该更痛苦,绝对超越她身上的伤痛。
杨景她媳妇说话了:“杨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再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跟个公狗似的,你别怪我给你戴绿帽,追老娘的多着呢!连维族老乡都打我主意!”她说完这些,气啍啍摔门而去。
我们无不惊愕地表情看着杨景。
杨景仍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刚才的一幕与他无关,他道行修炼得也够深的。
那个怡静吃亏大了,白白奉献了青春,换来巴掌和泼茶水还有众多幸灾乐祸的眼神。
让我想起一句打油诗:“姑娘一块地,荒了十八年,谁想种地谁付钱”。她这地……
我瞎担心啥?这世界比这奇葩的事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