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静待事态的发展。
义安也回来了,义全正在同他哥描述如何发现我藏私房钱,不乏出现污言秽语。
见我来到屋里,他们顿时小声了不少。
义安比较成熟一点,只听,不发表意见。
义全则象个机关地,唠叨,见我进屋,他顿时阴阳怪气地说:“别装得跟正人君子似地,净干小偷小摸的事,吃俺们的,穿俺们的,打心底想败光我们家产,门都没有”
我想用沉默来回应,因为咱没有争吵的资本。何况叔叔对咱不薄,咱想息事宁人。
义全则变本加历越说越起劲,并说:“这一次证据确凿,一次就是一百次”。
我不得不为自己狡辩了,我拿过我刚才我洗澡之前脱下的衣服,掏了掏口袋,的确,5元钱不翼而飞,看样子我不止一次被他们防范和搜身了。莫大的委屈和侮辱彻底让我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我哭着问他:“义全,你翻我口袋了吗?我里边的钱你拿了是吗?”
义全则不屑一顾地说:“什么是你的?在这家里哪一样是你的?还你的钱?我呸!”
我们由理论升级为争吵。
婶子走了进来,假装不知道发生了啥事,问道:“这么晚了,不睡觉,一点也不让大人省心!”
义全则话音一转说:“妈,他偷拿咱的钱,我说他一句,他倒不乐意了。”
婶子此时也不向着咱,必定她们是母子。
婶子说:“小奇,这就你不对了,你说你装钱干啥?不缺你吃!不缺你喝!义全把钱交给我了,我还以为他冤枉你呢,看样子,你真拿了,这不是钱多少的事,是性质的问题。”
义安也插嘴说:“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后咱家要严加防范了”。
两个小妹妹也从她们屋跑来看热闹,眼神跟盯贼似地盯着我。
我不得不道出实情,给自己洗白:“这钱不是我的,也不是门市里的钱,是客运站里我代徐叔收的旅客的钱,他叫我明天给他,本以为小事一桩,确被认定为赃物,明天,你们问问徐叔,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说完这些,我拉过被子,蒙住头,蜷缩在被窝里,一抖一抖地抽泣着,本以为我的勤劳,我的表现会被大家认可并接受,可通过这件事,我彻底地醒了:我表现得越优秀,越是证明咱动机不纯,他们认为我为分得他们家财产是目的,凭心而论,我还真没有想过如此深远的未来。
此时,他们全部安静了,婶子见我被如此冤枉,话题一转,骂开了义全:“你个孬龟孙,你吃饱撑的,你翻你奇哥口袋干啥?你说他装钱干啥?他花钱干啥?自家人,整天说偷,偷,你是猪脑子吗?”
义全此时有点懵,本身想立功,表现一回,结果事与愿违,还挨骂,他也感觉委屈,并脱口而出:“这愿我吗?他怎么不早说?你不也让我多盯着他吗?出了事,全赖我了?”
我一听,全明白了,义全不是无原无故这么做的。
看来,他们一家都对我有所防范,主要因为咱又能干活,又不要工钱,还听话
婶子一听义全竟揭了她的老底,又羞又气,冲到义全床跟前,啪啪就是两巴掌。
边骂道:“叫你个孬龟孙没事找事。”
说实话,婶子打的是义全,但比打咱都难受,那是打给我看的。
我赶紧跳下床,边拉婶子边说:“义全还不懂事,也怨我没提前打招呼。”
婶子仍气呼呼地对义全说:“等你爸回来,我让他使劲揍你,叫你没事找事。”
两个小妹妹把婶子拉走了。
随后,我们三兄弟都出奇地平静,通过这件事,更能分清谁谁谁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则爱恨两茫然。
我失眠了,是彻底醒了,别人的花园里,再美丽,再精致,再怎么的诱惑人,始终是别人的。即使别人相邀你去分享美景和快乐,记住,你只能去欣赏,甚至你折上一朵都不行。
前前后后,我想了很多,咱不是谋略家,不会有太复杂的想象力,只是在怀念谁对自己好,我该永生记住谁,将来怎样感恩,让曾经怀疑我的动机的人闭口吧!往往结局辉煌得让我自己激动不已,那前拥后簇的!哦,我竟不切实际地狂想,现实中的缺陷和不足,用想象来弥补。
通过这件“偷钱”事件,我与他们家的关系在微妙地产生了变化,我失去了曾经那爽朗的笑,不再推心置腹地向谁表达自已的情感。
我时常优柔寡断地样子,干活时也不专心,经常走神。
我和义全的裂痕明显增大,虽然那晚我赢了,但输的还是我,我知道被他们防范的真相之后,不得不重新寻找出路,虽然这里还容得下我的人,能给我生活,但我也有未来,我的心好痛。
叔叔真心地想为我建立一个家庭,可咱必须面对现实,即使我在这片土地上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咱得永生感激叔叔他们一家,稍有点闪失,被人家讥讽挖苦,咱要忍受,那对自己家庭将造成何等伤害,对孩子的生长极为不利
思来想去,我不得不再次远行,一件事情的发生,更让我意志坚定去执行,再次踏进茫茫人海,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即然义全想排挤我,根本不需要理由和借口,比如顾客的活干完了,难得回到屋里在风扇下凉快一会。他自己不干,象招呼小二一样招呼我:“去,门口再扫扫自行车圈上有泥擦擦去”
自行车是很破旧的了,只能起到代步的工具,我知道他在变相整咱,我边擦自行车边倍感委屈,咱被人当猴耍,毒辣的太阳照在身上,破旧的工作服油痕斑斑,虽然咱装作没情绪,积极肯干,咱没情绪不等于没有情绪,我终于爆发了。
我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倒单车,把手里的砂纸和铁棍一摔,气啍啍地回到屋里。
义全以难以置信地眼神盯着我,说:“你想造反吗?受不了你可以走啊!咯小样地,还踢车子”
我目露凶光,真恨不得用铁锤敲爆他的头,但我还是忍住了,我答应过刘叔,爷爷他们,会搞好团结的,会让着他们的
我双目放射仇恨的光芒,并一字一句地说:“我走,我这就走!”
我脱下肮脏的工作服往他面前一丢,转身出了门市,骑上那辆破单车,冲进午后的阳光里,我的身后,义全则是无比得意露出笑容他似乎在说:终于给撵走了,哈哈!我赢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囚子浪子君子,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