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游戏论坛上,无数蓝星玩家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感觉到这篇回忆录有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一点不对劲,却又怎么都说不上来。
而且……明明之前都是一些小情小爱,怎么突然就上升到这些层面了呢?
额,很古怪。
不过。
虽然感觉这篇回忆录的内容有些古怪,但对于其中所阐述的内容,大荒土著或许不能完全理解,但蓝星玩家……那可是了解得再透彻不过的了。
站在云上的不是人族,不是同类,是高高在上的……神!
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踏马不就妥妥的阶级矛盾吗?
就跟资本家是吃人的怪物一样!
至于那些世家,宗门子弟,修行者家族……额,这不妥妥的门阀世家,资源垄断吗?
对于大荒的凡夫俗子而言,这些肯定很难理解。
但蓝星玩家表示……这一套可太熟悉了啊。
真当他们的义务教育白上了吗?
忽然。
有蓝星玩家猛的一震,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先前的违和感在哪里,急忙发布评论道。
“这……这踏马不就跟蓝星以前的封建时代一样吗?”
“褪去修行者的外衣,宗门圣地,世家,修行者家族等于高高在上的门阀世家,普通的凡人,就等于我们蓝星上的牛马,散修……就等于个体户!”
“我擦,我好像明白这篇回忆录要讲什么了。”
看着这几条评论。
围观的诸多蓝星玩家也是纷纷一震,心中恍然大悟。
“嘶……我艹,这么一想的话,所有社会的运行逻辑本质上就是一样的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莫非对应的就是蓝星上的世界各国?”
“啧啧啧,对上了,对上了,都对上了啊!”
“那蓝星玩家等于什么?”
“额……我们换一种想法来看,当时是没有蓝星玩家的,所以这种观念只能存在《回忆录》里,但现在嘛……我觉得蓝星玩家象征着新的社会风气,象征着思想解放!”
“嗯???不是,哥们你们这么会解读的吗?”
“哈哈哈,悟了悟了,贫道终于悟了,所以天上的神灵,其实就等于跨国资本家……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等于官方,等于真正的封建帝国。”
“嘶,你这么一说的话,那我也懂了啊,大荒界才分万族,但天界诸神其实并无种族之分……所以,大荒界的各个势力,等于诸神的下属代言人,而诸神的角逐,本质上其实是统治阶级的角逐!”
“啊?啊啊啊???是这个意思吗?我们看的是同一篇回忆录吗?回忆录的内容不是亡妻回忆录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政治教材了啊?”
“神他妈的亡妻回忆录,兄弟你是懂抓重点和总结的。”
……
蓝星玩家们议论纷纷。
而青丘圣地上,当白若璃听完这些回忆录汇报后,脸色不禁一黑,右手紧握锤在皇座上,胸腔起伏难平。
神他妈被被永远的囚禁在,那一座名为幽魂冥域的监牢之中?
这魔头能不能要点脸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离开幽魂冥域后,那魔头呆在那里的时间总共没有超过十分钟。
至于什么时候忘掉她的?
呵呵,反正等白若璃一个月后,从幽魂冥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听到他的风流趣事了。
他管这叫无法忘怀?
他管这叫丢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无耻!
太无耻了!
还有什么世家矛盾,利益倾轧,百姓易子而食?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世家矛盾是魔头从中推波助澜的,利益倾轧是魔头为了乱中取利的,百姓苦难,是魔头窃取天地灵根后导致的?
合着好赖话都让你说了,好处也让你全占了,结果骂名我们来担?
白若璃脸色铁青,心中悲愤难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句句属实,但又鬼话连篇的春秋笔法了。
“继续!”
白若璃冷着脸说道,她倒想看看……这魔头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闻言。
宫殿内的蓝星玩家打了一个哆嗦,急忙继续转述起了回忆录的内容。
【终于,看着眼前这肮脏丑陋的世界,我决心要改变这一切。
我要覆灭这些虚伪狡诈的世家,我要焚毁那些道貌岸然的修行圣地,我要屠尽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
这既是为了替小狐狸报仇雪恨,也是为了告诉某些人,在生与死面前,神和人……没什么区别。
从现在开始,我要让这个世界聆听痛苦的声音。
我要让整个大荒,都为小狐狸陪葬。
他们既然容不下一只小小九尾狐,那我……也容不下他们这些肮脏卑劣的灵魂。
自那日起,我带着偶然救下的一名侍女,开始了向整个世界的复仇之旅。】
中二!
太中二了!
这是所有浏览回忆录的蓝星玩家的共同心声。
让世界聆听痛苦?
让整个世界为小狐狸陪葬?
向整个世界开启复仇之旅?
这番话霸气归霸气,但是……哥们你这也太中二了吧。
如此中二的言论,唬得蓝星玩家一愣一愣的,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那最后一句话。
只有幽冷月色之下,陵湖府衙的一处幽香房间内,裴夫人站在温汤前,听完蓝星玩家的汇报后,眼眸一冷,浑身散发出一股万年寒冰般的冰冷气息。
薄薄的帘幕,仿佛一张巨大的天幕,将不远处蓝星女玩家的视线完全隔绝。
偶然救下的一名侍女?
裴夫人嘴角一勾,摆手挥散了身旁的侍女。
侍女躬身行礼告退,她们都知道家主有一个数千年不变的习惯。
那就是……但凡沐浴的时候,绝不允许任何人在一旁侍奉。
这一点,也是整个家族的禁令。
待众多侍女褪去后,裴夫人才缓缓走向温汤,一边迈入幽香不绝的温水之中,一边伸出纤纤玉指,褪下了身上的典雅薄纱。
隔着缕缕升起的温汤灵雾,隐隐约约之间,在那光滑如羊脂玉般的背部上,一个犹如绣花般铭刻的【奴】字,清晰而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