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
“真没骨气。”
白莲教圣使在徐子荣逐渐走近,距离还有几步时,也许是伤口疼痛难忍,亦或是内心太过恐惧,竟是一股脑的昏死了过去。
徐子荣有些无奈,将银枪扛在肩上,缓缓走近眼前的白莲教圣使瘫倒在的位置。
但为了以防万一,徐子荣还是在距离他还有半步左右的距离时,用枪柄顶了顶那人的身体,见没有什么活动的迹象,又赶忙俯下身子,从袖袍内拿出了一颗紫色的小药丸,将其塞入了白莲教圣使的口中。
紧接着,徐子荣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救下的那名徐州城城西巡使,于是他赶忙向四处望了望,在铜鼎前找到了那人的身影。
徐子荣几个箭步来到了那名巡使的身旁,俯下身子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不出意外的好在自己出枪及时,这名巡使也只是进入了短暂的昏迷。
于是乎,徐子荣歪过头,一双古灵精怪的小眼珠在眼框内转了个弯,徐子荣灵机一动,从雪地上抓起一把白雪,就塞进了倒在地上的城西巡使的脖颈处。
顷刻后,本就呼吸稍有顺畅的城西巡使,立马就感觉到了脖颈处传来的一股清凉,于是猛的睁开了双眼,动作十分迅速的站起身子,眼中露出一丝错愕的神情。
“咱家竟然没死!”
城西巡使似乎是觉得自己还活着有些神奇,他赶紧下意识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已经被那位圣使掐的有些犯紫的脖颈,直到脖颈处传来让他熟悉的疼痛与窒息感,脸上瞬间露出了笑颜,大喊道:
“我没死!”
“你好像对自己没死很不爽?”
“谁!”
城西巡使听着耳边传来有些陌生的声音,在原地被吓的直接跳了起来,急忙转过头,直到看到了一脸坏笑,歪头凝视自己的徐子荣。
但他却并未多想,而是看到徐子荣身上穿着的白莲教教徒所穿的白色衣袍后,清了清嗓子,厉声道:
“你这小教徒,见到本巡使,还敢摆出如此戏谑的表情,不过,咱家倒是没在城西见过你这一号人物。”
于是,城西巡使仰起头,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有关徐子荣的信息,但想了半天,自己的脑海里给出的信息却是查无此人。
他皱起眉头,下意识的伸出食指指着徐子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徐子荣手中银枪在空中轻轻横扫了一下,城西巡使那本就有些偏长的头发瞬间掉下了一缕。
感受着脖颈处又一次传来的死亡气息,城西巡使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刚刚临死前,在风雪中看到的那那一道银色的亮光。
现在一看,不正是少年手中银枪所散发出来的吗?
“大大大大大。。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的。”
“敢问大人,刚刚那伤我之人,现在所在何处?”
兴许是徐子荣看着相对有些面善,城西巡使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勇气,一口气说出了好几句话。
倒是成功把徐子荣逗笑了,于是用枪柄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倒在雪地里的身影,与几步外淌成一滩,早已干涸的血红。
“大人您。。。把他给杀了?”
城西巡使顺着徐子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虽然那名瘦高男子刚才想杀了自己,但那人的身份,可是要比这个一府之内的小小巡使要高了数万倍啊!
而在白莲教中,那位‘玉衡’圣子的名声可是极为残暴。
若此人真是玉衡圣子派来的监督,非但这请神祈福的仪式没有办好,连他手下的圣使都惨死在这个鬼地方。
那自己岂不是。。。
要赶紧跑路了?
但眼下,自己眼前还有着这么一位比那位圣使还要恐怖数倍的年轻人。
。。。
“倒是还没死。”
听到徐子荣肯定的回答后,城西巡使立马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笑脸:
“那就好那就好,大人您真是。。”
“就是断了条胳膊,快死一半了。”
城西巡使的马屁刚拍到一半,瞬间又感觉马匹不香了,心也凉了一半,悻悻的开口反问道:
“大人不是在逗咱家吧。。”
“逗你干嘛?你去看看,是不是那人还剩下半条命了?”
城西巡使听后,欲哭无泪的撅起了嘴,连头也不争气的垂了下来。
倒不是他十分在意圣使的死活,城西巡视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昏迷之前,圣使对自己出手的原因。
正是因为眼前的铜炉发生了爆炸,仪式未能完成。
而阻止仪式之人,此刻已经显然易见了。
“想必眼前这少年,定是和白莲教有仇,于是才对圣使大下杀手。”
“既然有仇,他又岂能放过咱家??”
左右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死在枪下,总比活活被掐死要好上许多。
于是,城西巡使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缓缓的仰起头,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bang”的一声。
感受着脑袋上嗡嗡作响的大包,城西巡使赶忙捂住自己的脑袋,他赶紧睁开眼,带着哭腔反问道:
“大侠,您要杀要剐,咱家是悉听尊便,只求您能给咱一个痛快,别折磨咱行不?”
徐子荣听后,摇了摇头,安慰道:
“挺大个爷们,哭哭啼啼的作甚?”
“再说,小爷什么时候说过要宰了你的小命?”
城西巡使听后,顿时喜笑颜开,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大侠?不,爷!”
“您说的可当真,真不杀咱家?”
徐子荣掏了掏袖袍,抬手将一个带着红塞子的小葫芦瓶扔给了城西巡视,指着不远处那名白莲教圣使的身体说道:
“留你自然是有用,这是止血散,你去将此药撒在那人的断臂处,然后再找个什么干净的东西给他包扎上,他我也有用,别一会真死了!”
“得嘞爷,您放心,这活小的可是手到擒来,保证给您完成的利索的!”
于是,城西巡视赶紧起身,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圣使的身旁,按照徐子荣的吩咐,撤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大块衣物,三下五除二的将圣使的肩膀涂药包扎好。
而后又十分识相的将圣使的身体背了过去,笑道:“爷,咱做的可还行?”
徐子荣淡淡的瞟了一眼,认可道:“还行。”
“那咱是不是可以走了?”
“别急啊!小爷我可是说了,留着你俩都有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