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老所说,亦是贝贝心中所想。
这一趟收获满满,出乎了他的意料。
等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屋,已是一天的傍晚时间。
门户敞开,香气飘飘,闯入贝贝的鼻腔。
房间里的明媚少女,正忙活着,将一盘又一盘美味佳肴,端到桌前。
“贝贝,快进来。”
“我新学的厨艺,尝尝好不好吃?要是喜欢的话,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进来门后,贝贝并没第一时间,享受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而是给张乐萱打起了下手。
看着她兴致满满的忙活,贝贝思忖再三,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的餐食,确切来说,我们的餐食,以后都是由内院食堂特供,不必麻烦乐萱姐的。”
张乐萱手上动作一顿,声音略显落寞。
“是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贝贝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记忆中的乐萱姐,可不会把不好吃的东西给我。”
“我巴不得,每天都可以吃到,乐萱姐做的饭。”
“只是……比起一粥一食的贪欢,我更想和乐萱姐你,长长久久的相伴。”
“你的天赋极高,不应该将宝贵的时间,囿困于这些琐事。”
“获得海神阁阁主隔代继承人的身份后,我们会得到学院更多的资源倾斜,以及进入海神阁修炼的权利。”
“在修行上奋发图强,乐萱姐你在五年之内,双十年华之前,即可触及到八环魂斗罗的境界。”
闻言,张乐萱不由得吐槽:“我天赋再高,能有你高吗?”
“以你的天赋,十来年时间就足以超过姐姐,成为可以让姐姐依靠的小男人,到时候就轮到你保护姐姐我了。”
“我记忆中的贝贝,绝不会拒绝当姐姐可以依靠的小男人。”
上手捏了捏贝贝的脸蛋儿,嘟嘟嘴道:“臭贝贝,年龄不大,倒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还教育起姐姐来了。”
贝贝一脸黑线地拨开她的手,将砂锅煲的汤,端到桌子上,盛出两碗。
“还记得,宿老们给我制定的目标吗?”
“记得,人类魂师的极限,极限斗罗。”
“我相信,贝贝你一定可以达到极限,而且是比穆老更强大的极限斗罗!”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贝贝却给出了不同的见解:“表面上,宿老们给出的目标,的确是极限斗罗。”
“可话里话外,提到过多次‘超越’二字,且在‘极限’之前。”
“超越极限,那是什么境界——神明!”
“成神,不仅是宿老的期望,更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
“所谓极限斗罗,也不过是路上的一段风景罢了。”
这是贝贝第一次对人吐露心声。
或者说,是六年规划得来的神级天赋,给了贝贝扬言许诺的底气。
震惊的神色,出现在张乐萱脸上,樱桃小嘴惊成“O”型。
其实,细细想来,贝贝拥有成神的目标,合情合理。
无与伦比的天赋,以及这六年来的所作所为,无不印证他的志存高远。
“所以,贝贝你督促我抓紧时间修炼,是为了……”
“对!”
“成神之路,路阻且坚。”
“我不希望神道独行,我更希望可以和乐萱姐,结伴而行。”
“先前所说‘长长久久的相伴’,换句话即是永生相依。”
“成神之后,一屋二人三餐四季。”
“所以,乐萱姐…这登天踏神路,你愿意陪我一起走过吗?”
张乐萱从短暂的震惊中回神,一改先前的嬉戏调皮,正色的面容,温婉且知心。
“贝贝…”
“无论你何时问起,问起何事,姐姐这儿的答案,从来只有一个。”
“我愿意啊!”
……翌日,清晨。
遵照海神阁阁老的指示。
以插班生的身份,安排贝贝进入一年级一班,大半年后直接进入武魂系。
至于为什么不入学魂导系?
因为,就算他想去,宿老们也不会同意。
连最支持魂导系发展的宋老,以及魂导系学院的正副院长,都拒绝了。
无他,唯武魂天赋爆表尔。
送贝贝前往外院的人,正是穆老的大弟子,武魂学院的院长、言少哲。
“贝贝,隐瞒身份、年纪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了。”
“想来,这点小麻烦对你来说,不算难事。”
“哈哈~”
贝贝看向他,颇为无语,明明是一个挺帅的大叔模样,却笑的跟只狐狸成精似的。
“成!”
“都成!”
“那您老,请先行离开吧。”
“以史莱克学院院长的身份,躬身亲为送一个走后门、托关系的插班生,成何体统?!”
言少哲:“……”
入戏还挺快。
直到史莱克学院外院的边缘区域,言少哲一个闪身消失。
最后一抹眼神中,充满了对“插班生走后门入学事件始末”的好奇。
独自前往教学楼的路上,贝贝精心地为自己捯饬了一番。
戴上玉质扳指,再整上魂导器储物腰带,推一推无度数的金丝眼镜。
暴发户和斯文败类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咚、咚、咚!”
一年级一班的门,被大力敲响。
“请进!”
“嘭!”
门并非是被推开,而是被踹开。
一只脚率先伸进,而后贝贝迈着外八字步,极其嚣张地走进来。
正在授课的老师,则是原著中的教导主任、杜维纶。
只不过,他现在还只是班主任,并未晋升武魂系主任。
看见贝贝进来,杜维纶没有感到意外,插班入学,自然会给他这个班主任提前知会一声。
不仅不意外,而且非常高兴。
言院长亲口承诺,待贝贝外院的学业结束,他就可以晋升武魂系主任了!
确定了对的人,是他进步的阶梯!
他太想“进部”辣!
“我来给同学们介绍一下,这位学员,是新来的插班生,贝贝学员。”
“至于新学员的个人介绍…这样吧,离下课时间还有两分半,我就不讲了。”
“大家利用这个时间,互相交流一下。”
言罢,他就迈步离开了教室。
并非他不想讲,而是他真不知道,院长给过警告,少说、少想、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