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赶紧从干娘手中接过儿子,把他翻个个,面朝前抱在怀里。
“这小破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说罢斜眼瞪了张玉斧一眼。
“对了,干娘,等会我真要去你家抱两个小猫,厂房仓库那边放了好多玉米和豆子,我看有袋子都被咬破了。”
听张玉斧要去自己家抱猫,干娘也开心,这一窝生了4只,已经被人领了两只了,还有两只猫崽子没送出去呢,“那你等会儿跟我回家,去把两只都抱回来,咪咪家这两只都是狸花猫,喂俩月也肯定是抓老鼠的好手。”
饭桌上张父和干爹你来我往,张母也和干娘说起村里的八卦,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这顿饭才算吃完。
“行了,老头子,别喝了。”
随着张母的一声令下,大家也都结束战斗,张桂兰到厨房端上鸡蛋汤,大家都盛点清清口,也都起身告辞。
“兰丫头,我昨天去乡里领了些百白破和麻腮风疫苗,你瞅着这两天有时间抱着我小乖孙去我那,给他把疫苗打了。”
“好的三叔,我明天就过去。”
喝的有点晕晕乎乎的好兄弟,则拉着张玉斧去了后院。
“玉斧啊,我觉得你干爹说的对,我就掏笨力的,厂子都是你拉来的业绩,我占4成有点多了。”
“你拉倒吧,他们都老了,啥也不懂,咱哥俩说啊,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根本就没有办这个厂的打算,我原来还想把设备卖了呢,我出去拉业务也就是废废嘴皮子的事,最后执行不还是你?不能听老封建的,咱哥俩该咋干咋干,你拿的就是你应得的。”
“玉斧,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咱年轻人,要有冲劲,还没咋样呢就老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干啥?你怕我把你踢出局?”
“那倒是不怕,就是...”
“是吧,咱们兄弟觉得自己不亏心就成了。”
“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连续被张玉斧打断,好兄弟也急了。
“说说说,我听听你个酒蒙子能有什么新奇的理论。”
“玉斧,我想说的是你说你干爹老古董老封建是不是有点不好?”
“???”
“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显得不尊重。”
“滚蛋吧你,话里重点是啥都听不明白了,就别在这和我咧咧了。”
说罢到前院让朱秀莲过来扶着自己男人回家,他则抱过儿子,用军大衣包好,跟着干爹干娘一起去家里拿猫。
“咪咪,咪咪,过来。”
到干娘家把他家的狮子白叫过来,给小冬青摸摸,小冬青倒是不怕,上手就抓住了猫耳朵。
要说也奇怪,猫这个生物吧,上让老,下让小,小孩儿和老人面前都是千依百顺的,就搂着中间的打,要是张玉斧上去揪耳朵,估计这会儿手上已经几道血印子了。
“撒手,这小信球,等会儿它给你两下子你就破了相了,到时候有钱你也找不到漂亮媳妇儿。”
把小冬青的手拿过来,就见干娘抱着个用木头钉的小箱子从厢房走了出来,还能听到箱子里喵喵的叫声。
“来,斧头儿,就这俩了,你都抱回去吧,俩都是公猫。”
张玉斧伸头往箱子里一瞧,好家伙,两个花臂大佬,正瞪着大眼瞅着自己呢,估摸着也就三个月左右大,胎毛还没退干净呢。
“那行,干娘,天冷我就不多待了,等会儿给你乖孙又冻感冒了,我回去了啊。”
说罢接过装猫的小木箱,就要出门,那只狮子白,连扭头看一眼都没看,狸花猫从小性格就比较开朗,上蹿下跳的,估计也是被这俩小家伙烦得不行。
提着小猫走到家,把箱子放到堂屋门后面,打开盖子,俩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到了新环境吓着了,挤到一起也不敢叫了,张玉斧也没管他,放那里适应适应就好了。
“都是你,说什么摸猫,小东西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说漏嘴了吧!”
“说漏就说漏呗,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谁说听不懂的,走之前三婶还和我说抓点紧再要一个呢,我都想钻到地缝里了。”
“要一个,要一个。”
见儿子搭茬,张桂兰瞪他一眼,“要个屁,还要一个,到时候分你家产你就哭去吧!”
“那不会,咱儿子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咱这点家产估计人家还看不上嘞,是不是,好大儿。”
“是不是,是不是。”小冬青也才掌握说话的技巧,还不了解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在学话。
张玉斧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指着墙上贴的小动物表,教儿子认动物,“来冬青,看这个,这是小小虫儿。”
“上一边子去,教的都是啥,指着麻雀教小小虫儿,那你指着院子里的小小虫儿教不就行了,要教普通话。”
“好好好,你说得对行了吧,我认真教。”
张桂兰接着收拾中午吃剩的饭菜,张玉斧则继续教儿子认动物,“这是蝴蝶。”
“福蝶。”
“喝五蝴,蝴蝶。”
“福蝶,咯咯,福蝶。”
“桂兰哪,说实话,你老家是不是闽省的,咱儿子怎么hf不分啊。”
“他才一岁,都没发育好呢,能分个啥的hf啊。”
“扫戴斯乃,原来是这样。”
“你就没话找话打扰我干活吧,等会儿把啃过的骨头放到了折菜里,你得给我全吃了。”
“好好好,你干活,我不打扰你了。”
等张桂兰又是扫又是洗的收拾完,已经下午四点了,屋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又开始下雪了。
“收拾一下午,累了吧?要不我做饭?”
“这会儿知道积极了啊,上午菜还剩下的有呢,明知道不用做饭,跑过来献殷勤。你可以啊张玉斧,跟你老婆耍心眼儿,哼。”
“额,我该死,我不是人啊,我...”
“行了,别装了,去把你昨天买的蛋糕拿过来,咱们一家人尝尝洋玩意儿好不好吃。”
张玉斧收起那副贱兮兮的模样,从条几里拿出蛋糕。
“你上午咋不把蛋糕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