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挂了老丈人电话,张玉斧坐在沙发上仔细回味老丈人的话。
“嘛呢?一回来就火急火燎的,烟屁股烧手了都不知道。”
随手扔掉烟头,转头看向老婆,“你说你爹的脑子是咋长的?狡猾狡猾滴。”
“呸,我看你是想挨揍,我爹不是你爹啊,没大没小的。”
被老婆怼了的张玉斧也不说话,越回味老丈人说的话,越有味道。
急事缓办,小事大办,没事找事办,他有些悟了。
拿起条几上的电话,给张厂长打过去,接电话的是王凤霞,看样子张明喜还没醒。
和王凤霞说了老丈人帮忙找找看,有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之后,挂了电话就打开电视看三国。
这三国里头可都是知识啊,没准多看看也能像老丈人一样,脑子里面有山路十八弯。
一直等了有七八天,终于等到了老丈人的回信,让张玉斧这两天带人过去,老王这几天要出国,趁着出国前有时间,可以给瞧瞧。
眼看着要过元宵节,张玉斧就想去谯城的时候把老婆孩子都带上,正好可以看看谯城的元宵灯会。
正月十五元宵节,张玉斧开着卡车,带着老婆孩子先到市区,和张明喜两口子会和之后,坐他的的桑塔纳一起去谯城,看病的同时顺便游元宵灯会。
“还是这小汽车坐着舒服,这座椅都比卡车软和。”
见张玉斧坐在车上还晃了晃,张明喜看他挺喜欢,“你来开?”
“啊?”
“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会会会,让我试试,好长时间没开了。”
“嗯?你还开过这种车?”
见差点说漏嘴,张玉斧赶紧找补,“额,开过,前段时间我二舅子的车,他回老家参加我三舅子闺女的满月酒,我看着稀奇,上去开了两圈。”
“会开就行,来,你来开。”
两人交换座位,张玉斧开着车带着几人一路朝着谯城去。
穿过八达镇、苦县县城,向东40里,就到了谯城。
由于晚上就是元宵灯会,这会儿大街上已经开始装点了,大红灯笼都挂上,道路两旁卖江米团子江米糕的,炒板栗,炒花生的,卖冰糖葫芦,桃木刀剑的,跟逢会差不多了。
把车停到招待所门口,要了两个房间,张玉斧就领着众人去王半城家的药房。
上次来是去的后宅,现在是看病来的,肯定不能直奔后宅,要去前面药房。
“六哥,我带我叔和婶子来了,我王叔呢?”
“我爹在里面等着你们呢,进去吧。”
走进药房,一股子中药味,扑面而来,跨过前厅,到坐堂的房间,王半城已经在这等候一会儿了。
“叔,我们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过来,来,患者坐过来。”
先把了脉,再看看舌苔,询问了日常生活习惯,“你这属于是脾肾阳虚、瘀血阻滞所致的闭经,我给你抓几副药你回去吃着。”
说完后,喊在外面的六子进来,“你去拿一周用量的调经促孕丸来。”
把开好的药方递给六子,让他把药抓齐。
“先生,我老婆这病,能好吗?”
“嗯?”见有人怀疑自己老爹的医术,六子上前就是一顿说道,又是燕京怎样怎样,又是国外怎样怎样。
张明喜不是那没见识的人,起码也是水木大学毕业生,可听了王半城的经历,还是把张明喜听的一愣一愣的,只感觉自己这次是赚到了。
六子看火候差不多了,把张玉斧的这次人情给做大做实了,就住嘴去药房抓药了。
张玉斧领着几人到药房拿药,付钱的时候六子一分钱没要,说都是一家人,抓点不值钱的草药还要钱,王半城出去脸上不好看。
张玉斧也没再推辞,交情交情,有来有往才是交情,这回张玉斧占了便宜,下回就用更大的还回去就行了。
回到招待所,张明喜就找到厨房,开始给老婆煎药,张玉斧则带着老婆孩子回屋睡觉。
五点多,天已经黑了,问了张明喜,他表示不出门了,张玉斧就带着老婆孩子在周围扎满花灯的街上逛了逛,猜几个灯谜,吃两碗元宵,拿出相机给老婆拍几张照作纪念,八点整就回去休息,太晚了街面上不安全。
距离上次出远门去谯城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二月二龙抬头,张玉斧带着儿子到街上剃了头,让师傅给剪了个小桃心,这可是这年头的第一个桃心头,时髦得很,就是回家没少挨媳妇儿骂。
带着村里的一个小施工队,到县城花费一周时间,把县城的房子归置好,让张玉桥和弟弟两人开车往门市部送饲料,张玉斧则到三哥家去找借住在此的三姐。
马凉和马晓玲要上初中了,正好可以在县城房子边上的中学就读。
“三姐,你去吧,到县城去离二哥家也近,你能挣点钱花花,马凉和晓玲正好可以在边上的中学上学,多好。”
“这不是太麻烦玉斧了嘛!再说我啥也不会,也帮不上啥忙。”
“三姐,和你之前开的小卖店差不多,就是把油盐酱醋这些换成动物饲料而已,我这边都有价格,到时候有人问了你就和他聊就行了。”
听自家小妹两口子不停的劝说,三姐也心动了,当即打包好行李,坐上卡车车厢,跟着张玉斧一起去县城。
“怎么样,三姐,这房子可以吧!我之前找人翻修过了,到时候你带着俩小的住在北边这几间,下楼过了院子就是门市部,你每天早上开开门市部的门,在这等着顾客上门就行了,反正咱这一条街都是卖农资的,也不怕没生意。”
“那行,我就过来给你们看着。”
三姐带着孩子搬到县城,张玉斧带着老婆回家,这趟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门市部终于开起来了,接下来就等着大量订单上门就可以了。
叮铃铃~叮铃铃~
刚把车停好进屋,连杯茶的功夫都没有,就听到条几上的电话在不停的响,张桂兰见丈夫躺在沙发上没动,就起身接起电话。
“喂,你好,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