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范阳卢家宗族之中,又不是光我家一门。”
唐醉这一下懂了,唐代的排行,是以宗族为单位,而不是以家庭为单位。
白居易那首送刘十九中的刘十九,就是其在宗族中的排行,不然哪有那么多家庭光生男娃就能生十几个。
其实后来关中地区,有些地方论排行,还是以宗族为单位,而并非家族。不过并不像唐朝,经常以宗族的排行做为自己的名字。
唐醉来大唐这几年,和他接触最多的是二娘,她是按家中排行叫的,唐醉也是习惯了。
“明天我就让升之提束脩来拜先生。”
“十三娘,束脩就不必了!多见外,不瞒十三娘,我自打见了这孩子,就喜欢。”
唐醉随着她的心思,此时已经改了称呼。
幸亏就十二个姐姐,再多一些,都要称二十一娘了,甚至五十九娘了。
“要的,这是该有的礼节,既然升之要拜先生为师,礼节自然是不能少的。”
唐醉此时笑的开心,已经在想着,以后若是将四杰全都收了弟子,那是何等场景。
以后书中再提初唐四杰,可是会加一句,他们的先生唐醉,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冠盖满京华,桃李遍天下。
以后自己前面牵牛,后面卢照邻推犁。
骆宾王撒种,杨炯和王勃施肥浇水,自己老婆在家织布。
哈哈,唐醉醉了,醉的不轻,这是得喝多少杜康或者杏花村,才能醉成如此。
果真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唐醉傻笑,卢十三娘也是微微笑笑。
两人又说了些话,唐醉和衣而卧,卢十三娘就侧卧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这一侧卧,偏偏有些女儿颜色确是显露无遗,唐醉浅浅看了一眼,真怕看的深了目光都被吸去。
他的总结就是圆润而白皙,沟深而肤细。
“十三娘,怎么一直看我?我怎么了,脸上有什么吗?”
唐醉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刚才笑的和升之高兴时一般。”
“你就直说我笑的傻好了,像几岁的孩子。”
卢十三娘这次也忍不得的笑,不过她这一笑,却是笑的春风都微醺。
“对了,小郎,你和衣而卧多不舒服,外面衣服脱了吧!”
“啊!还是穿着好了,毕竟在十三娘身边,十三娘怎么也算我半个姐姐。”
“怎么了,害羞?姐姐都不害羞,一个未婚的女儿家,姐姐也就穿着平时睡觉穿的衣物,你一个男子倒是害羞了。”
卢十三娘说着,还特意让唐醉看她穿的,唐醉又哪里只看衣服。
衣服美,人更美。
“哪有!我才没害羞,脱就脱。”
唐醉脱了外面衣物,卢十三娘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看着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轮廓。
唐醉虽然身体因为年龄还略显单薄,但长期耕种,倒是身型真的没什么话可说。
加上人本身生的俊秀,那些长期读书或者饮酒之人,是不能和唐醉比的,少了男子自然和阳刚之气。
“十三娘,你怎么还一直看我?”
“小郎好看!”
十三娘说着,掩唇而笑,配着她身子因为笑声而起的微漾,唐醉的心也跟着微漾。
外面忽然之间一道银色闪电划过,接着滚滚雷鸣从四面八方涌来,似乎顷刻间,所有的雷鸣都在耳畔瞬间炸响,似乎千万道闪电一起劈落,劈在长安城中。
卢十三娘听到雷鸣,在闪电电光将屋内再次照的如同白昼之时。一下子扑了唐醉怀里,紧紧抱着唐醉。
唐醉感受着温玉满怀,整个人的神经都瞬间绷紧,连同他的身子都绷紧起来。
“怎么了,十三娘?”
他轻声问着,鼻翼都是女子扑面而来的氛围和香味。
“我从小就怕闪电,明明刚才一点动静都没,怎么忽然就电闪雷鸣的,毫无预兆。”
“没事,只是闪电,今夜一场好雨,关中农家的收成今年也有一些保证,我那园子明日也能少浇些水。”
“小郎,你不会真的心思都在种菜上?我看不像。”
“哪里不像了。”
“小郎,我就是觉得,你不该是一直躬耕于垄亩之人。”
“种菜其实挺好的,你说人若是吃的都没了,还谈什么。民以食为天,国以民为本。”
两人彼此拥在一处,外面依旧电闪雷鸣,十三娘一直紧紧抓着唐醉肩膀,脸上红润一直未曾褪去。
而唐醉也极享受那轮廓贴合感觉,虽没有城阳那丫头来的那般直接刺激,却也有一番别的滋味。
她这贴合的感觉,和二娘以及城阳都不同。虽然三人都贵不可言,身上穿的织物也皆是最上好的绸料。
不过和女人接触,感受最深还是女子的体型。
就如同五岳皆是山,却各有各的特点,或雄浑奇险,或娟秀美好,亦或者孤峰突起…
一会倾盆大雨滂沱而下,仿若天瀑一般倒挂在长安上空。
夜色中的长安城,被闪电点亮,巍峨雄浑如兽。
而整齐排列的众多坊市,此时亦如一群野兽静静蛰伏一般,似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唐醉自是见不到大雨中长安的雄浑之美,蛰伏之姿,闪电中长安那一刹而过的大气巍峨。他只是看着卢十三娘,心神继续微微荡漾。
忽然一抹樱唇落在唐醉颊上,温热湿润,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馥郁如兰花,亦带着一丝丝淡雅。
唐醉此时似被什么惊醒,赶紧慌乱中推了十三娘一把!结束了这个让自己差些沉迷于其中的拥抱。
她已经倒身吻自己了,再接下来,怕是还要做别的。
女人疯起来,尤其唐朝的女人疯起来,唐醉不敢想,怕是今晚自己都能吃了她。
“十三娘,你困了,刚才都嘴巴倒了我脸上,看,口水。”
唐醉推了一下,说着。
“小郎,我心中一直害怕的厉害,你贴近听听。”
十三娘又凑了唐醉身边,让唐醉听她激烈的心跳。
“十三娘,我困了!”
唐醉说着,躺下睡好,闭了眼睛,不敢再看女儿颜色,更不敢看她心跳激烈处的景致。此时耳畔只有雷鸣雨声,唐醉已经从沉迷之中清醒过来,仿若一场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