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现在都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局面了,还在意得了这么多?”
面对在场不少人的反对,博格瓦纳依然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可是……”
“我倒是认为博格瓦纳的话有点道理!”
众人转头望去,当看到站出来支持的居然是乔舒亚·魔根时,皆是显得有些意外。
“他现在已经查到硅谷了,而且有对我们那三家资管公司动手的迹象,如果我们再无动于衷的话,那他下一步就是华尔街了,到时候我们就一点缓冲地带都没有了!”
“我承认你说得有点道理,那好乔舒亚,干掉他之后,怎么去解决国税局的怒火,怎么去解决舆论等问题?而且据我所知,现在白宫方面可是很需要戴维搞钱呢,要是真干掉他,白宫方面恐怕也会愤怒的。”
发出这个提问的是迪士妮家族的贝内特。
“不要忘记了,当初肯坭迪总统的事情我们是怎么摆平的,那可是总统,而他戴维说破天不过是一个国税局的高层而已,我们只要肯花些代价,不可能是摆不平的。”
“当初我们之所以能摆平肯坭迪总统的事情,那是因为他推行的政策触及到了我们和那群昂撒人、以及所有人的利益,可是现在……”
“很简单,既然当初我们能联合那群昂撒人,那么现在未必不可以!”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顿时一变。
可还没等他们说什么,乔舒亚又继续开口道:“昂撒人和戴维的关系破裂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们可以找昂撒人谈一谈,给他们在硅谷或者华尔街这些地方让点利,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不行,硅谷和华尔街这可是我们的基本盘,如果给那群昂撒人让利了,那无异于引狼入室!”
“没错,戴维固然是可恨,但那群昂撒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要真将他们放进来了,那以后是后患无穷的。”
“我也不太赞同这么做……”
事关自己的利益,在场不少人也是立即反对了起来。
“你们真是鼠目寸光!”
乔舒亚怒骂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们的祖先当初漂洋过海来到这儿,能够白手起家从昂撒人手中抢下这么大一块基业,靠的是什么?”
“是靠头脑!”
“若论玩头脑、玩经济、玩文化渗透,那群昂撒人是我们的对手吗?”
“所以即便现在让点利给他们,等我们解决完戴维这个心头大患,我们难道还没有信心压制他们吗?”
这番话落,现场竟无一人敢出声反驳。
是啊,这个国家当初确实是昂撒人建立起来的,可后来他们尤太人到来后,却是逐渐成了这个国家的经济、文化、科技方面的领头羊。
这要不是现在横空出现了个戴维打破了平衡,估计用不了几年,整个美利坚说不定就是他们共济会的一言堂了。
“啪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道掌声突然响起,众人转头望去,原来是博格瓦纳鼓起的。
“乔舒亚先生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我们可以先让点利给昂撒人,先让他们上钩,等到干掉了戴维这个混蛋,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跟昂撒人玩就好了,昂撒人不像戴维有着国税局这个强力机构和大义的名分在手,他们无法对我们造成多大破坏力的,反而我们的文化、经济等方面的渗透,却是足以蚕食他们。”
博格瓦纳这话,让在场众人逐渐为之动容了起来。
国税局本来就是负责税收的,这个机构现在打着税务清查的名义对付他们,这任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所以他们集团才会这么被动。
但昂撒人不同,这群人即便是想对付他们,但最多也就只能在暗地里使使绊子,无法做到向国税局这么有杀伤力的。
不过贝内特还是没有被说动,他继续质问道:“博格瓦纳,我觉得你是不是想得有点过于简单了,那群昂撒人虽然和戴维的关系已经破裂了,但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巴不得戴维对付我们呢,又怎么会愿意跟我们合作干掉戴维呢?”
“问得好贝内特,别看那戴维现在只是针对硅谷下手,但他搞完了硅谷、华尔街后、收拾完我们后,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你是说,他可能会对昂撒人动手?”
“他未必会对昂撒人动手,但万一呢,你觉得昂撒人会一点顾虑都没有吗?唇亡齿寒这个道理难道他们会没听说过吗?”
“这……”
贝内特不敢肯定了。
换位思考,倘若他是昂撒集团的人,看着现在如同脱缰野马般的戴维,自问也是不可能一点不担心的。
“我敢保证,在和戴维的关系破裂之后,那群昂撒人内部肯定出现了一些分歧,肯定有人觉得戴维是个威胁,只要我们能够善加利用这一点,那就能够让他们和我们达成共识!”
“没错,博格瓦纳的话也是我内心的想法,当然,我还有一点需要补充的,上次因为比特币的事情,光明会被戴维搞得是灰头土脸的,也可以将他们拉拢进来,只要能够让昂撒人、光明会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那我们即便是干掉了戴维,也能够压得下去!”
乔舒亚跟着补充道。
话已至此,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一直提出异义的贝内特也是被说得有点动心了。
首先昂撒集团有枪、而他们共济会则是有钱、至于光明会则是有不小的影响力。
一旦干掉了戴维,即便是国税局再暴怒,但为了大局着想,恐怕也是不太可能会同时向他们三大集团开战的。
所以说,这似乎还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只要戴维死了,那国税局这次所谓的税务清查行动自然就终止了,而他们面临的所有困境也都可以迎刃而解!
想到此,现场所有人都统一将目光看向了亨里埃塔,想要看这位集团领袖会有怎样的表态。
在沉寂了大约五秒钟后,亨里埃塔点了点头,并说道:“可以尝试一下,那就通知一下昂撒集团和光明会吧,让他们两天后登岛好好谈一谈此事。”
……
两天时间很快便过去。
在这两天里,湾区分局这边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而硅谷这边的各巨头仿佛是接到了什么指示,也同样是异常低调,局势仿佛风平浪静了一样。
但所有人都知道,各巨头还没有公开表态呢,所以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
这天中午,塞纳多岛上迎来了两辆直升机。
舱门打开,几名男子走了下来。
如果戴维在此的话就能发现,这几名男子都是他的老熟人,比如说亚党思家族的雷哲、罗思福家族的西里尔、不什家族的杰普、以及光明会的那位红衣大主教奥古斯丁。
“这就是共济会的塞纳多岛吗?”
几人所属的势力和共济会关系并不算和谐,因此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座传说中的岛屿,不断好奇的打量了起来。
“四位先生,亨里埃塔、乔舒亚、普雷斯科特等先生们已经在等你们了,请跟我来吧。”
听到提醒,这四人才想起今天可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有正事要谈的,连忙跟着接机人员朝庄园的方向走去。
庄园会议室中,为了避免人多嘴杂,所以此刻除了亨里埃塔之外,就只剩下七大家族的代表了。
几分钟后,雷哲一行四人被带了进来。
在两天前,共济会通知了他们,说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谈,但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但现在看到亨里埃塔、以及控制着美联储的七大家族都在这儿,四人算是意识到了今天要谈的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的,否则不会这么大阵仗的。
到底是什么事呢?
四人不禁在心中暗暗盘算了起来。
“雷哲、西里尔、杰普、奥古斯丁四位先生,非常感谢你们今天能够到来。”
“亨里埃塔先生,家父代为我向您问好。”
“亨里埃塔先生,我兄长也同样向您问好。”
“亨里埃塔先生,家叔也向您问好。”
虽然昂撒集团和共济会属于对立的状态,但面对亨里埃塔这种共济会领袖人物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非常感谢,也请代我向你们的家父、兄长、家叔问一句好。”
“一定。”
“好了,各位先坐吧,我会详细跟你们说一说此次邀请你们过来缘由的。”
四人也没有见外,直接便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聆听的姿态。
“相信你们对戴维这个名字是不陌生的吧?”
一听这话,几人眼面上闪过了一丝异色,随后雷哲说道:“国税局大名鼎鼎的戴维监察长,现在整个美利坚有谁不知道呢?”
“不知道你们对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呢?”
雷哲西里尔杰普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但都没有要表态的意思,至于奥古斯丁这位光明会的大主教,这是表现出了一抹玩味。
“奥古斯丁大主教,我听说上次这人将航母舰队开到了你们的家门口,没错吧?”
“亨里埃塔先生,如果你今天叫我过来是为了取笑我们光明会的话,那我想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都说揭人不揭短,航母舰队对于光明会来说可谓是一个耻辱,现在又遭到亨里埃塔这个对头的嘲笑,奥古斯丁自然表现出了一些愤怒。
“不要误会了奥古斯丁大主教,我并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事实上,我们共济会被整的可谓比你们还惨……”
亨里埃塔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既然我们都应约来了,你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那好,我就直说了,你们光明会因戴维损失惨重,而我们共济会也是如此,不如我们联手一次,共同对付他怎么样?”
“我们不是已经在联手了吗,莫非你又想出了其他什么招数?”
在上次航母舰队一丝事后,光明会就已经派出人和共济会交涉过了,打算借共济会这把刀去杀戴维,但可惜最后效果并不大。
“我们集团内部商量过了,要想到永绝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干掉他!”
一听这话,即便身为红衣大主教见过了无数大场面的奥古斯丁也是被吓了一跳。
而一旁的雷哲西里尔杰普三人虽然没有出声,但面色也是骤然一紧,显然内心中也是产生了不小的动荡。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亨里埃塔,这小子现在可是国税局的高层人物、另外在整个美利坚也具备了很高的声望,要是公然干掉他的话,即便你共济会和我光明会势力再大恐怕也吃不消的。”
倒也不是奥古斯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实在是上次戴维将航母舰队开到了他们光明会的大门口,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这万一把戴维干掉了,国税局一怒之下再调动航母舰队过去,直接推平了他们的光明岛怎么办?
要知道,他们光明岛可不像是共济会的塞纳多岛一样,属于美利坚领海范围内的岛。
所以真惹怒了国税局,国税局可是不需要有任何顾忌的。
“干掉他你们光明会和我们共济会可能是不太吃得消,但如果再加上这三位先生背后的昂撒集团呢?”
亨里埃塔将目光放到了雷哲西里尔杰普三人身上。
三人眉头一皱,随后雷哲率先开口道:“亨里埃塔先生,我想你得搞明白一件事,首先,我们和国税局、戴维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益冲突,其次,这件事风险可不小,我们可没理由去掺和的。”
虽然戴维拒绝了他们拉拢确实是让他们挺不爽的,但对于戴维去搞共济会,说实话他们集团大多数人还是乐意看到的。
除此之外也正如他所说,这件事的风险确实是不小。
毕竟国税局可是有自己的私人武装的,而且武装力量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美利坚最精锐的,在不到万不得已下,他们可不想轻易去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