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别转,对,说的就是你,朝这儿看,小样的,你能骗到老娘?我告诉你,上次被你蒙混过去就是个意外!”
池泽优子凑到莫亚提的眼前,掰住他的脑袋,明亮的眼珠子里满是不可被糊弄的严肃。
莫亚提无奈的叹了口气:“得,你是大爷,你先放开我,我告诉你好不好。”
“就这么说!”池泽优子不仅没有松开莫亚提,还变本加厉的把他的脸揉成了包子的形状。
“得,我认了!”莫亚提心中叹了口气,无奈道:“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不是七岁,是十七岁。”
“什么!”池泽优子大怒,一把推开莫亚提,“臭小子,你十七岁了,那刚才不就是在吃老娘豆腐!”
莫亚提揉了揉脸,无奈道:“揉个脸也能叫吃豆腐?何况是你揉我的脸,我都还没说什么,你讲不讲理!”
池泽优子翻了翻白眼:“我说的是你刚才扑到我身上的事!”
“我……”
莫亚提想解释,但直接被池泽优子从家里丢出去,顺带把鞋子一起丢出去。
“你讲不讲理啊!”莫亚提揉着屁股,接住鞋子,一脸无奈。
“你吃老娘豆腐还问老娘讲不讲理!”池泽优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直接把门甩上了。
莫亚提一脸无奈的起来,提着鞋子:“你这样把鞋子给我扔出来,搞得我们像是有一腿一样。”
他摇了摇头,摸着空空的肚子,略有些无奈,没想到最后连顿饭都没混上。
……
“不对,他明明是小孩子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十七岁呢?”
关上门的池泽优子这才意识到,她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把莫亚提给轰出去了。
“算了,大不了下回见面再问,我量他也不敢不告诉我。”
池泽优子根本没想过,莫亚提也是有小脾气的,这回他要说你不让他说,那不好意思,下回他也不奉陪了。
……
“嘿嘿,也好……反正我本来就不想说。”莫亚提笑了笑,解决了金币的事情,他心情大好,连带着胃口也好了起来。
“正好今天天气这么好,干脆买点菜,回工藤宅做顿饭吃!”莫亚提兴头一起,说干就干,直接就去买菜了。
……
另一边,一辆黑色的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后排坐着一个安静的女人。那精致的侧脸和茶色的短发,让她有一种不一样的美。
很快,车子下了高速,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鞋子踩在地上,女人安静的走向不远处的房子。
拿出钥匙,开门,开灯。
屋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完,女人换上白色的工作服,走到实验台前,取出柜子里的小白鼠。
小白鼠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单纯的望着女人。女人看着小白鼠黑色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她和它一样,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
“抱歉。”
女人神经质一样的说了一句,取出一粒红白相间的胶囊,倒入水中,给小白鼠注射进去。
小白鼠慢慢变得狂躁,它显得很痛苦,不断的挣扎着。
“这是……”
女人忽然瞪大了眼睛,就在她眼前,小白鼠突然缩小了一圈,变小了。
“怎么可能……”女人喃喃自语。
实验台上的小白鼠突然失去了痛苦,天真的四处跑着,虽然还在笼子中,但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毕竟。
它还活着。
虽然活着并不一定比死痛快,但人总是想活着,小白鼠也一样。
……
“大爷,买菜了!”
莫亚提敲了敲柜台,他没去菜市场,太远了,他来的这是一家店面,里面都是卖一些洗好的蔬菜水果。
“啥?着火了啦!”大爷耳背,声音奇大的朝着莫亚提喊。
神他妈的着火了,莫亚提无奈道:“大爷,没着火,我来买东西!”他用最大的声音,结果那大爷不满道:“买菜?我知道了!你喊什么,我听的到。”
“……”
莫亚提懒得和老爷子置气,直接挑了点洗好的肉和菜,放到柜台上。他对做饭蛮感兴趣的,这些年多多少少也了解过一些,但实践这是第一次。
大爷虽然耳背,但对价格记得蛮在行的,很快把菜给莫亚提一算,就结束了莫亚提这一次买菜之旅。
……
莫亚提提着袋子走出店里,他除了心情好要自己做饭之外,还想着做饭之后给池泽优子发过去,告诉她!他自几个做饭一样!
“啦啦啦……”
莫亚提像个神经质一样,笑的十分开心,全然没看到自己被盯上了。
“那个是柯南吧?”
“就是柯南!”
“哈哈哈,正觉得无聊呢,柯南!”
莫亚提轻快的脚步突然停了,他脸色一苦,这个声音,如果没听错的话……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元太步美光彦,不由叹了口气,看来中午想会工藤宅自己做顿饭的想法泡汤了。
不过……
和他们几个吃顿饭也不错。
莫亚提微微一笑:“你们几个,我要去阿笠博士家做饭吃,一起吧。”
“太好了!”几个小鬼一蹦三尺高!
“哈哈,那就走吧。”莫亚提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袋子:“一会儿过去尝尝我的手艺。”
……
入夜,莫亚提过了一把厨师的瘾,颠了一下午的勺,成功的把阿笠博士的桌子给摆满了。
几个小鬼和阿笠博士望着那满桌子的创意菜,犹豫了一下,尝试了第一筷子之后,就开始止不住了。
“好吃!”
莫亚提站在阳台,望着夜空,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叫好声,脸上缓缓划过一丝笑容。
“柯南!你也来吃啊!”
听着步美的声音,莫亚提咧着嘴,笑道:“来啦来啦!”
温暖的灯光下,众人笑着,带给莫亚提从未拥有过的幸福。
……
而在同样的夜色下,女人站在阳台上,望着天空。屋内,咖啡放在桌上,已经喝掉了一半。
在夜色的渲染下,她今晚多少有些脆弱。
她不知道,这种看不到未来的生活究竟还要过多久,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只小白鼠,根本不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
平时,她很少想这些,因为知道没用,知道想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卸下面具,卸下绷紧的心防。
“就这一次……”
浓重的夜色下,女人搂住双腿,任由冰凉的月光落在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