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她这是要赖上你了啊。”曹权摸了摸下巴。
“可不是嘛。”
曹权心里同情李天龙的遭遇,但是看着李天龙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想逗逗他,“要不你就从了她吧,二十七了,该谈个女朋友,该结婚了。”
这话一出,李天龙顿时急眼,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曹贼,你忒不是个东西。
你女朋友秦芩,长相不惊艳,但绝对漂亮,身材丰满匀称又温柔听话;再看芸姐......”
“咳。”曹权立马给了李天龙一个警告的眼神。
李天龙停顿了一下,但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曹权后说道,“你要是喜欢,你去从了她啊。”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李天龙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长个斗鸡眼也就算了,审美......不,她那叫审丑,怎么丑怎么搭配。
本来就觉得她脑子问题,智商不是很高,现在一看,这纯纯就是个精神病。”
曹权想笑,但是又有点笑不出来。
按照李天龙的描述,这姑娘保不准能干出点过激的事情。
“那你去准备去哪儿?”
李天龙蔫了下来,“没想好,这不找你给个建议嘛。”
曹权眼珠子差点翻出来,“大哥,你是富二代,从小就旅游的主儿。
我呢,二十七岁了,去过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咱们皋州中医学院,你现在问我去哪浪,我看你也脑子有病。”
说完还忍不住的瞪了一眼李天龙,“这么一看,你们俩还挺般配的。”
李天龙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刚蔫下去的精神头立马暴涨,并怒视曹权道,“曹贼,你要再这么说,兄弟可真就和你翻脸了。”
得,看出来了,胖子是真心不待见这姑娘。
曹权也不逗他了,认真的问道,“出门的预算多少?”
“一千七。”
“一千......”曹权还想着给规划一下路线,但刚念叨个数字就愣住了,“你说多少?”
李天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没钱了。”
“你钱呢?我记着你说过,你有小一百的私房钱。”
“前几天和一个朋友投资开了个公司,全投进去了。”
曹权皱起了眉头。
李天龙这人别说是搞生意了,就是在他家诊所上班都没好好上过几天,他懂个P的投资啊。
“投给谁了,干什么的?”曹权神色认真的说道。
李天龙此时却呵呵一笑说道,“别担心,绝对可靠的朋友,项目也没问题。具体的,等我赚钱你就知道了。”
曹权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李天龙,见他真的不想说,他也就不好再问了。
轻轻叹口气,曹权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一千块,你也就是市内游几天吧,出外面我实在没经验。”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李天龙忽然跟着叹口气,“我有个想法。”
“你说,但借钱免开尊口。”曹权不是不想借,而是他自己真心也没有。
别看他很鄙视李天龙,但他自己全身加起来,也就四千来块钱。
李天龙给了曹权一个白眼,“放心吧,不会和你借钱的。”
停顿一下后继续说道,“我现在就一千来块,出远门肯定不行,住酒店也不坚持不了几天。
正好你那卧室不是高低铺嘛,你弟现在又不回来,所以我住你家你看怎么样?”
曹权脸色黑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嘿嘿。”
“嘿你大爷。”
吃完饭,李天龙带着曹权偷偷回了家,他要将自己全套的游戏装备也搬过去。
与此同时,魏秋又一次的失眠了,真的是身体极度的困乏,但是大脑皮层却异常的兴奋。
没办法,他只能再次借着给媳妇送饭的名义,早一点到科里转转,他觉得只有到科室里转一圈,他才能够安心睡觉。
也确实如此,到病房转悠了一圈,和那昨晚那几个收住院的患者聊了聊后,钻进休息室的他,三分钟没用呼噜声就开始了震天响。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魏秋全身通泰。
他的感觉没错,只有在这儿,他才能睡的踏实。
简单收拾了一下,魏秋精神饱满的往食堂的位置溜达了过去。
点好吃的找地方的时候,魏秋忽然看见曹权居然在食堂里,犹豫一下后端着餐盘走了过去。
“小曹,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魏老师。”曹权的精神有点萎靡,他总感觉自己有点乏,瞌睡没睡醒,“下午给朋友帮忙呢,忙完就直接过来了。”
魏秋轻轻的哦了一声,随即和曹权闲聊了起来。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次的闲聊,恍惚间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轻松和自在,聊了几句之后,魏秋有点找不到话题了。
而此时的曹权,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好。
一时间,桌子只剩下了吃饭的声音。
曹权吃了两口饭,忽然抬头看着魏秋问道,“魏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魏秋微微一笑。
曹权咽下嘴里的饭菜,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方才开口道,“魏医生,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做手术或者正骨?
这应该对你的职称,还有收入都有影响吧?”
魏秋神色猛然一僵,他没想到曹权会问这个问题。
而曹权问出口后,却又觉得自己过于鲁莽了,于是赶紧补救道,“对不起魏医生,我......”
这时候魏秋忽然神色一松,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这本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不做手术,也不做正骨,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不会。”
曹权瞳孔骤然缩小,他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可魏秋这时候却长出一口气后笑了起来,“是不是感觉这个答案很意外?”
曹权眨巴了两下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魏秋这时候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坦然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真不会。
学手术的时候,看到肉被手术刀割开,我脑子里就开始犯迷糊,一场手术下来,我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
那时候当助手的时候,还能蒙混过关。
但是到了我自己主刀的时候,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