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洛川和雪清河的对话还在继续。
“哦,二弟打算给三弟寻找一件什么样的礼物?”
“这个嘛,”雪清河沉吟片刻,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期待,“魂骨,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皇兄,你可知,我上次深入落日森林,历经艰险,于一强大魂兽陨落之地,意外获得了一枚千年魂骨。”
“魂骨?真的假的?”雪洛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神色变得凝重而好奇。他缓缓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雪清河身旁,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雪清河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而真挚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胸前的衣襟,仿佛那枚珍贵的魂骨就藏匿于此。
随即缓缓展开手掌,虚空中仿佛有淡淡的魂力波动凝聚成形,虽然并未真正取出魂骨,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魂骨气息,让整个书房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皇兄,我怎会骗你。这块魂骨,不仅蕴含着强大的魂力,更有着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我本欲留作自用,但想到三弟常年在外奔波,若能以此护他周全,便也值了。”
雪洛川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二弟,要不我用瀚海乾坤罩和你交换?”
雪清河摆了摆手,连忙道,“皇兄,这可使不得,你也知道三弟的天赋,不出三十年,三弟有可能成就那至高无上的存在,到时候我们皇室有可能会出现一名封号斗罗。”
“而现在,正是三弟需要这块魂骨的时候,等三弟成为封号斗罗那天,到时候我们天斗皇室就不用看那些封号斗罗的脸色。”
雪洛川的脸色在昏黄的烛光下忽明忽暗,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与忧虑。
如果雪海藏成为封号斗罗,不,就算是魂斗罗,那天斗帝国的未来,将不再是他所能轻易掌控的棋盘。
雪海藏的才华与威望,足以让他在帝国中树立起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而那皇帝之位……”
想到这里,雪洛川的眉头紧锁,他仿佛能望见那遥远的未来,一个由雪海藏主导的时代,光辉璀璨却也令他心生寒意。
雪洛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桌,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提醒他,权力的天平正在悄然倾斜。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雪海藏那稚嫩却坚毅的脸庞,以及他率领军队凯旋归来的英姿。
那一刻,雪洛川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弟弟才华的骄傲,也有对未知未来的深深忧虑。
雪洛川的目光愈发深邃,他紧盯着雪清河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心中警铃大作。
他深知,那枚魂骨若真落入雪海藏之手,无异于为猛虎添翼,未来的天斗帝国,恐将不再是他的掌中之物。
雪洛川的指尖轻敲桌面,每一下都似重锤落在心间,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二弟,你可知,这枚魂骨对于三弟而言,并不是那么合适,三弟是我们天斗帝国未来的希望,千年魂骨并不适合他,作为天斗帝国三皇子,天赋又那么好,只有万年魂骨或者是十万年魂骨才适合三弟的身份和天赋,你把这块千年魂骨给他,那不是害了他吗?”
雪清河道,“皇兄我…”
雪洛川打断道,“二弟,我不怪你,无知者无罪,这样吧,你把这块魂骨给我,我把瀚海乾坤罩给你,你不是想要给三弟礼物吗,这东西虽然我没有研究出来什么,但是他里面空间大,非常适合三弟在打仗之中带物资用。”
雪清河闻言,神色微动,正欲开口,却被雪洛川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轻轻打断。“好了,就这样吧,三弟的天赋异禀,千年魂骨怎么能陪得上他,以后我自会给三弟寻找更好的魂骨。”
雪清河微微低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皇兄,你的考虑周全,是我疏忽了。千年魂骨虽好,却非三弟此刻所需。瀚海乾坤罩,确实更适合他行军打仗之用。”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兄弟的脸庞,气氛既凝重又带着几分温情。
雪洛川从袖中取出一个极为奇异的东西,通体呈现为晶莹剔透的蓝色,立体三角状。整体似乎是蓝宝石雕琢而成,只有巴掌大小。
晶莹的蓝光之中宝光氤氲,奇异的能量波动不断从其中传出。在这块蓝色的三角体上,荡漾着水波一样的纹路,这些纹路并不像是雕刻上去的,到更像是活了一般,一圈圈蓝光闪烁,映衬的书房内都氤氲着淡淡的蓝光。
雪洛川轻轻将这东西置于书案之上,推向雪清河,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雪清河凝视着那东西,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释然,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被魂力包裹的锦盒,缓缓打开,锦盒之中,一块散发着淡淡寒光、纹理奇异的千年魂骨静静躺着,仿佛蕴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他双手捧着魂骨,以极其恭敬的姿态,将其递向雪洛川。
雪洛川接过魂骨,指尖轻触其表面,那淡淡的寒光似乎能穿透肌肤,直达心灵深处。他抬头,目光深邃地与雪清河对视,两人的眼神中交换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兄弟间的默契,也有对各自立场的深刻理解。
雪洛川轻抚过魂骨,感受着其上流转的古老魂力,语气中多了几分感慨:“二弟,你我兄弟,虽各有立场,但心向天斗,终是一体。这魂骨,我会妥善安排,让它发挥应有的价值。”
言罢,他轻轻用左手触碰右手上的镯子,魂骨便消失在他的掌心之中,显然,这镯子也是一件空间储物魂导器。
雪清河见状,心中五味杂陈,却也释然一笑,道:“皇兄,有你在,天斗无忧。瀚海乾坤罩,对三弟而言,确是他喜欢的东西,我代他谢过皇兄。”
说着,他伸手接过那晶莹剔透的瀚海乾坤罩,蓝光映照在他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感激。
雪洛川摆了摆手,道,“都是兄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