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珩接到路之衍的电话时还在睡大觉,路之衍和他约定好时间和地点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越珩准时出现在与路之衍约定好的地点。
路氏大楼下的咖啡馆。
路之衍还在处理华兰区纵火案的事,就没约太远。
越珩一身休闲套装,脸上带着大墨镜随意翘着二郎腿,依靠在座椅上。
等了一会儿,路之衍穿着一身正装才缓缓走进来。
落座后,越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久不见啊,路哥。”
“是很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路之衍深邃的眸子带着丝丝笑意。
“老样子呗。”
带有目的性的见面,自然不需要太多的寒暄,很快他们就进入了这次见面的主题。
“路哥你想知道点儿啥?”
路之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的爱好什么的,或者是,她有没有跟你提过对求婚有些什么想法和期待。”
“这样啊。”越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南絮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至于期待,那就更没有了。她对什么都是一种平淡的感觉。
如果有,那无非就是两样东西,钱和奢侈品。
若是问,求婚想要什么样的场景和风格。
那估计只有刺激了。
南絮喜欢机车和跑车,刚成年的时候就先考了摩托车驾驶证,但是由于十八岁的那场车祸。
左腿粉碎性骨折,从那以后林静姝就再也不让南絮碰机车了。
这也一直是南絮心底里的遗憾。
“南絮十八岁有遗憾,就是机车。关于求婚,可以考虑一下和机车相关的。”
机车?
他怎么不知道南絮还喜欢机车?
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越珩说的“遗憾”。
遗憾?会是什么遗憾呢?
“什么遗憾?”路之衍的眸子沉了沉,带着些许探究。
“她喜欢机车,刚满十八的时候,不顾林阿姨阻拦,考了驾照。拿到驾驶证没多久就出了车祸,左腿还是粉碎性骨折后来林阿姨就禁止她开机车了。”越珩道出“遗憾”全事件的经过与结果。
怪不得,怪不得在华大新生军训的时候,没有见到南絮。
“那你知道南絮的第一辆机车是什么牌子,型号的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了,越珩一时也没想起来。
突然想到自己手机里好像还保存着当时的合照,赶忙扒拉出来,拿给路之衍看。
“是这辆。”
照片里的南絮,依靠在车座上,脸上带着激动,一双眼睛在夕阳里显得熠熠生辉。
定睛一看,机车是川崎H2。
心里隐约有了个计划。
他不敢保证给南絮最大最奢华的求婚仪式,但一定是最特别的求婚仪式。
“谢谢你了,以后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到底!”
那是肯定,既然是南絮将来共度一生的人,南絮是他的妹妹,那路之衍也要自降身份叫他一声哥哥了。
想着,越珩勾起嘴角,笑的却是越来越大声。
被京城太子爷叫哥,光是想想都能想到那个场景。
他往那里一坐,有络绎不绝的人想要跟他喝酒,求他办事,说上两句好话。
真是太有面儿了!
以后京城,他可以横着走了,毕竟有京城最厉害的路氏太子爷撑腰!
看着哈哈大笑的越珩,路之衍不明所以。
就这么一句客气话,怎么还能把越珩给笑疯了了呢?
笑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由于是在路氏集团周围的咖啡店,店里的人多是路氏的员工。
但一看到,笑声是从总裁那里传来的,一个个的都收回了目光。
不敢看,更不敢多看。
“路哥,啊不,小路啊。”越珩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悄无声息的把对路之衍的称呼换掉了。
小路?
刚刚还是路哥,怎么这会儿就换成了小路?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越珩满脸春风。
“好,那我送你。”路之衍起身准备送越珩出去。
“不用了,看你的样子估计还是在忙华兰区的事吧?你好好工作,给我妹妹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就好了。”越珩一脸老成的样子,还伸手拍了拍路之衍的肩膀。
除了路老爷子还没有人这么亲密无间的拍过他的肩膀。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越珩就已经走出了咖啡厅。
路之衍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把账结了。
刚回到办公室的路之衍,就把李秘书叫了进来。
“联系一下距离集团最近的驾校,我要去报名。”路之衍倚在桌子边,背对着李秘书看着手里的文件,冷声吩咐道。
李秘书不解,路之衍有汽车驾驶证。至于别的车辆,路之衍平时也没时间开,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考呢?
“路总,您不是有驾驶证吗?还要考什么驾驶证?”
“摩托车驾驶证,最快多久拿证?”路之衍认真的问。
最好能快一点儿,这样,他就能快点求婚,也能快点和南絮结婚。
李秘书震惊,呃,他又不是驾校的教练,他怎么会知道?
“路总,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李秘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是秘书,不是百科全书!
“但是我可以立刻就去查!”李秘书一脸认真。
“那行,那你先出去吧,让江兰进来。”路之衍重新坐到办公椅上。
没一会儿,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敲响了,路之衍头也没抬的说了句“进”。
一个身材高挑,眉眼精致,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女人进来了。
显然,她就是江兰了。
江兰关上门喊了一声“路总。”
江兰的相貌倒是跟声音很符合,冷冰冰的。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路之衍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的签字处,潦草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从摄像头中调去了有嫌疑的人,经过初步的筛选,目前还有三个怀疑对象。”江兰冷冷的汇报着自己的调查成果。
三个?还不少呢。
路之衍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和狠厉。
他和别人不同,他很记仇,他特别记仇!
“底细摸清楚了吗?什么人?哪家的?手都能伸那么长了?”
“好像是舒家的。”
其实摸底细这件事江兰也没调查特别清楚就被提进来问话了。
“你先回去吧,下班之前我想看到准确的人,而不是那几个怀疑的人。明白了吗?”
江兰点头,退了出去,走后还不忘贴心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