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浔之前用水果刀划伤的手腕,被随意的处理了一下根本就有没什么用,本来就疼的厉害,被君湛寒这么一抓就更疼了。
小脸儿惨白,还想着借买菜的机会去买点药呢,结果,这个暴虐的大叔,二话不说就让她的手腕二次受伤了。
看了眼开着的车门,无奈的坐了上去。
一回到家,部队就来电话了,让君湛寒过去一趟。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嘹亮的口号声,从窗外传进来。
那种热血沸腾的激动,那一抹绿色的圣洁,那崇高的理想,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从泥坑里打滚,到战场上枪林弹雨,没有经历过得人,永远不能理解的情感。
君湛寒看着办公桌上的那张纸,沉默了,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
君湛寒望着窗外,听着窗外训练新兵的声音,军大衣下的手,青筋暴起。
安敬卿背着手站在地图前,一言不发。
这是他手下的爱将,不管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指挥能力,都是拔尖的,想当初那帮老家伙都眼红他手底下有这么个强将,可现在……
让他亲口对君湛寒说出那样的决定,太残忍了!
君湛寒滑动着轮椅,拿过桌子上的那张纸,将叠的整整齐齐的军装,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抚摸着,“首长!”
安敬卿回过头来,就看见君湛寒坐在轮椅上,挺拔如松,敬了一个军礼。
安敬卿忍着不舍,回了他一个礼,目送这他滑动着轮椅离开了办公室。
训练场上,荀睿熙领着尖刀营的兵,正在训练,一遍一遍做着熟悉的科目,标准的令其他路过的人叹为观止。
他们在以自己的方式送着他们的团长,他们的兄弟,军人,流血不流泪,他们无法去当面送君湛寒,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向他告别。
君湛寒的军旅生涯结束了,没有人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旁观者只能看着,不能切身感受到,自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更何况,他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孟柒沉默着,将车开回了家。
一回到家君湛寒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向南浔从孟柒的口中得知这件事后,也沉默了,想着他这么难过还没吃中午饭,能为他做的可能就是做一些好吃的了。
还好林叔买了很多的菜,冰箱里塞的满满的,看着摆放整齐的厨房,向南浔感叹到,这才有个家的样子。
君湛寒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向南浔没来之前他一直是一个人住,不过经常在部队里,很少回来,孟柒和林叔都有自己的住处,只是白天会过来送吃的。
向南浔想着他可能也吃不进去东西,索性用山药和排骨煮了一盅汤,又蒸了红豆米饭,做了一道蜜汁藕片。
用白玉小瓷碗盛好饭,一小碟蜜汁藕片,一小碗汤,放在餐盘上,犹豫再三,才端了上去。
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回应,索性转动门把手,门没锁,一下子就拧开了。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就看见君湛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高大挺直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那个,大叔,我做了点吃的,你吃一点儿吧!”
“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君湛寒冷声吼到。
“呃,你好歹吃一点儿吧,不吃饭怎么行!”说着走到君湛寒的旁边,准备放餐盘。
君湛寒一个胳膊甩过去,向南浔一不注意连人带餐盘一起倒在地上。
打翻的汤碗正好落在向南浔受伤的手腕上,背上的伤碰在地上,一时间后背,手腕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君湛寒回过头就看见小姑娘眼里噙着泪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不吃就不吃,谁愿意管你!哼!饿死最好!”
说着赌气站起来,捧着手腕,猫着腰慢慢走出书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