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他们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了,他给大宝使了个眼色。
大宝立刻会意,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包,这是三叔给他的,包了个大的,摸摸厚厚的红包咬了咬牙递给了三叔。
村长接过红包掂量了掂量,又从身上搜罗了几个,就连之前准备给女儿的红包都拿了出来。
村长拿着这些红包走了过去,“警察同志,你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各位也沾沾喜气!”
胖子警察回过头很轻蔑的看了一眼村长,目光触及他手里的红包脸色才好了些。
胖警察接过红包摸了摸分量,又拆开看了看,这才满意的说到:“算你识相!”
村长立刻趁热打铁,弯着腰笑着说到:“那能不能麻烦您把车让一让,让婚车先过去!这吉时耽误不得!”
胖警察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眼其他三个同伴,“怎么?让不让?”
其中有一个看了看说:“给他让了吧!一会儿去他家吃一顿,总得让我开心开心!”
“没问题!婚车一走你们就去我家,保证吃好喝好!”
村长激动的说到,他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不行!这都还没检查你就放行了?”一个端着枪的士兵冷声说到。
“谁说我没检查了?这有什么吗?就是个嫁女儿!你还能把人家拦住不让人家嫁了?”
胖警察最生气的就是和这帮人一起办案,每次这些人都要压他们一头,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让了!
这个士兵听到这话瞬间就闹了,他端着枪靠近胖警察,一旁的另一个同伴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到:“别冲动!我们放行!这是非常时期不能出什么乱子!”
这个士兵眼神凶狠的瞪了胖警察一眼,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认输。
最后警察上了车把车子倒了过去,军用卡车也把车子让开了,村长看着一辆接一辆的车往前开,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无论如何希望你们能逃过这一劫!村长在心底默念到。
孟柒等人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准备好要是说不好就和他们打起来,总之不能给村长添麻烦。
村长看了看院子里这一切,心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找了一辆车跟了上去。
这一大队的车一直开出了小村庄,一路上倒也没什么,只是开出青山县城往帝都走的高速路上,就快到帝都的收费站时被迫停了下来。
前面设了路障,村长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走到了最前面。
伴郎已经出来和那些人交涉了,只是说什么也不让过,烟也给了红包也拿了,就是不让过。
“同志,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啊?我女儿出嫁,这前面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现在要是再耽误那可真真说不过去了!”
村长已经怒了,他忍住脾气大声吼到!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他们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拦车!
“我管你是嫁女还是干嘛!我们就是有规定不能放行!”
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冷声说到,然而在他们车队的后面每一会儿就聚集了很多的车,一时间喇叭声响成一片。
“同志!拜托你行行好!我女儿的时辰真的耽误不得了!”
村长急得不行了!这时间已经经不起耽误了!
穿制服的男人抬头,看见他车队后面的几辆大的轻卡,上面都装了纸箱子。
“那是什么?怎么那么多的纸箱子!”
村长一看他竟然注意到了嫁妆,心想这下完了!“那,那是嫁妆!我给女儿的嫁妆!”
“嫁妆?嫁妆怎么会这么多?”这些人可不好糊弄,他言辞激烈的问到。
“是嫁妆,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结婚的时候就想给她多一点儿嫁妆,等她嫁过去就不会被婆家看不起了!”
村长有些感叹的说到,其实心底已经慌得不行了!这眼看着就要到帝都了,要是在这里被发现了,那还得了!
只见那个穿制服的人冷声说到,“你说的这些都和我无关!我就很好奇了!这么多的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说完这些,那个男人带了一帮人走了过去,村长一看着急了,急忙跟了过去。
“同志,同志,那个不能拆,那是给我女儿的嫁妆,要等她回去亲手拆的!”
村长在身后大声喊到,这时,新娘一看自己的父亲竟然这样着急,急忙追下了车。
“爸!你别追了!不就是嫁妆吗?他们要拆就让拆去,反正回家也是要拆的!”
村长这会儿也没时间理会女儿了,他的腿都有些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车里面是什么,要是被发现了那得出多大的事!
可是等他跑到车前面的时候,箱子已经被打开了,村长顿时双腿一软,自己没事,可闺女呢!闺女这就要出嫁了!怎么就惹了这么大的乱子!
都怪我!我一时没想明白!村长心底一片悲凉,就等着被抓了!
却没想到那些人看了一眼便走了,“放行!”
村长听到这话满脸的惊讶,他站起身来看着箱子里,竟然是液晶电视,而箱子低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又跑到前面送亲的车里,发现每一辆车除了司机就没别人了!他们早就走了!
原来,在出发前孟柒就担心会出现这样的事,所以他早就把一个车里的箱子换上了家电。
等车子上了高速路,他们就悄悄的撤退了,那里有接应他们的车,这样前面即使有路障对于村长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村长看着空荡荡的车厢心里才放下心来,整个人靠在高速路的路边,只喘着气!
送亲的车已经开走了,村长坐上来时的车往回开,要不是担心那群人,他本来是不应该送出来的!现在他们安然无恙了,自己也该往回走喽!
这边别墅里,君湛寒拉着向南浔一整天都泡在客厅里,两个人一会儿吃葡萄一会儿看一本书。
门外监视的人也渐渐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