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狂一阵风一阵雨的,芩大公子都管不住,他们做弟子的更是没办法管。秉德怔了一下,下马到马车前对芩君荇道:“公子。前方有一处茶馆,公子要不要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芩君荇理着衣袖下车,目光扫了眼四周,看也不看他问道:“他人呢。”
“叶师兄先去喝茶了。”秉德道:“公子……我看叶师兄出来的时候气的不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若是有误会就早早说清楚,公子内伤未愈,也不可心中闷气啊。”
芩君荇紧了紧眉,只道:“我受伤的事,不要跟他提半字。”
秉德不解道:“为何?明明公子是因为……”
“秉德。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
“我……是,公子。”
秉德叹气颔首,目光追随着芩君荇往茶馆去。正则与休言从马上落地,凑到他身边道:“大哥,你刚刚和公子在说什么?谁受伤了?”
“没什么……让弟子们把马拴好,去那草馆棚里歇息片刻再出发。”
他对弟子们吩咐几句,也握着长剑往茶馆里进。
东行路上四处荒芜,茶馆小铺鲜有,若是碰到自然要来歇一歇,毕竟他们也没有多急着赶路。虽然馆是草棚,不比城里的红砖绿瓦,但能在这数九寒天赶路途中喝上一杯热茶,也是极好的。
若是……身边这两人没有一个劲的往外放冷气就更好了。
正则一左一右将坐的最远,一人独占一桌的两人看了个仔仔细细,回头对两哥哥道:“公子和叶修远肯定有什么事!以前出去哪次不是黏在一块?这会儿喝个茶坐这么远还要后脑勺对后脑勺的喝?”
休言也左右瞥了瞥,不知道的摇了摇头,然后闷头喝茶。
秉德往他喋喋不休的嘴里塞了把花生米,没好气道:“赶紧吃好喝好上路,那公子和师兄的事是我们能问的吗?这么多师弟在,你还敢当着公子的面私语,不想好了你!”
正则被一把花生米堵到说不出话,又不能吐出来,无奈的嚼完咽下去,幽怨的看着秉德道:“不说就不说,我就只是好奇……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大哥你的行为越来越像叶修远了?”
听言秉德放下递到嘴边的杯子,又抓起一把花生米,蹙眉道:“还说?”
“不说不说!不说了!”正则忙掩嘴:“这天气吃花生米太硬了,我牙疼!”
几人吵吵闹闹,稍许休息后继续赶路。
易清狂仍旧和芩君荇同一辆马车,两人仍旧没有谁开口说话。虽然马车没放置了暖炉,可易清狂却觉得车内的温度比车外的还要寒凉,只想着赶紧到兜率天宫才好,不然他再这样下去真的要闷出病来了。
催了好几次弟子,左赶右赶的,好不容易比预期早了一天到,没想到还在天宫入口碰见天虞山楚家人。在他心里,他与芩笙生隙好几天不说话主因楚家起,这会儿看见罗生堂人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哪顾什么招呼,下了车就充弟子安置马车,留芩笙和那罗堂主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