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石毅已经凉了的时候。

而作为当事人的石毅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祖祭灵，也就是仙王柳神。

似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把自己强行捆来之后，很快就给自己松绑了。

“老.....嗯？”

石毅不太确定眼前的这位万丈荣光，背后三千神国顶礼膜拜的仙王柳神，到底认不认识来自遥远后世的自己。

“你是她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弟。”

仙王柳神似乎知道石毅想说什么，在石毅身上感受到柳神法一刹那，她就明白了为什么回来的会是这个时间段的石毅。

原来不是无终等人算的时间错了。

而是只有这个时间的石毅能回来。

可现在的石毅。

又能做什么呢？

仙王柳神虽然心里明白石毅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时空。

却不理解后世的自己为什么要送石毅回来这个时空。

“您和老师，是一个人吗？”石毅脸上写满了好奇。

他很好奇。

眼前的仙王柳神与后世柳神是不是一个人，或者说她们之间的区别在哪。

然而仙王柳神没有回答石毅这个脑残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看了石毅一眼。

这一眼的风情，让人提神醒脑。

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问题的石毅，瞬间尴尬的快要抠出一个三室一厅了。

好在。

他什么都不厚，就是脸皮贼厚，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心尴尬的情绪便自我缓解了，看上去就像没事人一样。

“老师，徒儿....徒儿好想你啊！”

石毅走上前抱住了仙王柳神人形法身的纤腰，就如同往常一样，却没有注意到，第一次和后世徒弟石毅仙王柳神脸色有一些不自然。

倒不是排斥石毅，主要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近，哪怕她心里面很清楚，石毅是后世自己的徒弟，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或许。

石毅问的那句话没有错，曾经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真的是一个人吗？

如果单从生物学来说。

普通人每隔六七年，就是一个全新的人，因为人体细胞大约为四十到六十万亿个，而每隔六七年就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更新换代。

如果从思想上面来说。

曾经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思想方面肯定有不同的地方，因为经历了不同的人和事后，回首过往，总感觉过去的自己太过于天真。

所以。

如今的仙王柳神和后世柳神虽然是同一个人。

但她们身上却有着石毅察觉不到的细微区别。

她孤僻惯了，也孤独惯了。

虽然她很清楚石毅是后世自己的徒弟，但这种几乎于道侣之间的亲近，让她有些怀疑后世的自己被石毅灌了什么迷魂汤。

还有就是。

仙王柳神发现石毅根本不是一个老实勤恳的徒弟，满脑子充斥着骑师灭祖的邪恶想法。

如果不是确认石毅心里面，确实有她这个老师，还是十分依恋她，她都想清理门户了。

“我不知道后世的自己，为什么要收一个道心如此不坚定的徒弟，但老师就是老师，你不可以对老师产生妄念。”

说是这样说。

但仙王柳神不愿意石毅碰，石毅连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她是不习惯。

并不是厌恶。

石毅也不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能感受到仙王柳神对自己的纵容，一如既往的纵容，那种会把他宠坏的无底线纵容。

可越是这样，石毅越是珍惜，珍惜自己身边的一切，因为他知道，真心对待他的人不多，每一个都值得自己用心去珍惜。

石毅身上也许有很多的缺点，但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他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非常有自知之明，从不自视甚高。

“老师多虑了，我对老师一直都是非常尊敬的，从未有过臆想，更不敢产生不该有的妄念。”

石毅嘴上说着一本正经的话，却干着与之完全不符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把完全脑袋埋入了仙王柳神的怀里。

得亏仙王柳神自带无上神辉，哪怕是同级别的存在，都不能窥伺她的人形法身，所以仙岛上还没人发现石毅在骑师灭族。

“得寸进尺。”

仙王柳神指尖轻弹，一根莹莹细柳从虚空探出，再次把石毅捆成了粽子，等会要见人，她不想看到石毅在外人面前也这么乱来。

.........

仙岛最中心的位置，是三座华丽的高台，高台上面坐落着无终仙王，六道轮回仙王，还有仙王柳神。

三座高台之下，则是十二蒲团，以青月真仙为首，一共是十二真仙，坐落在蒲团上面聆听仙王讲道。

再往下。

则是成百上千距离成仙只差一步的生灵，包括仙凰女，重瞳女，以及背负仙剑的男子剑尘在内，都在认真聆听仙王讲道。

至于小真龙，小鲲鹏，小神蛄，小真凰，小雷灵，小打神石，小九幽獓，小天角蚁，小九叶剑草，小麒麟【白麒麟本尊】.......

这些年幼的纯血生灵，待在最外围聆听仙王讲道的它们，注意到仙王柳神身旁老老实实站着的石毅，一个个都已经合不拢嘴巴了。

“石毅果然不是一般人族，居然没有被祖祭灵吃掉！”小真龙惊呼道。

“可恨，小弟遭难，做大哥的，却无能为力。”小九叶剑草愤慨不已。

“石毅........我就知道，你这种大气运之人，必然能逢凶化吉。”小麒麟【白麒麟本尊】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爪爪擦了擦早已哭红的眼睛。

“命真大！”小真凰感慨道。

“咕噜噜。”小雷灵很开心。

“居然没事？”小鲲鹏一脸不解。

“没事就好。”小打神石低声道。

“居然可以在这么近的位置聆听讲道，太让人羡慕了。”小九幽獓暗自咬牙。

“真不愧是能单手锤我和那头臭龙的男人。”小天角蚁对石毅是彻底服气了。

“是我看错了？还是说仙王也看不出来，石毅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小神蛄脑瓜子嗡嗡的，不明白石毅为什么还能好端端的聆听讲道。

其实不止十小只在关注石毅。

重瞳女和仙凰女也有关注他。

只是不同于十小只由于年幼，隐藏不住内心里面的想法，她们沉得住气，看了石毅一眼，确认他真的没事之后，很快沉下心来聆听讲道。

仙王讲道不常有，何况是三尊仙王，往届万仙盛会最多是真仙轮流讲道，三尊仙王讲道，简直可以说闻所未闻，开天辟地以来，头一回。

“无终无始，终者日终，始者自始。”

“无终，无始。”

“终不圆满，始不完全。”

“不知所终，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无终仙王的道音响彻整个仙岛，头顶悬浮的大钟，清脆的钟鸣，让天地不停震颤。

然而无终仙王并没有理会这些，他只是一句又一句阐述自己修炼的道，无终无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