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家婶婶秦怡宁的疑问。

石毅也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不知道啊，我也很想问！”

鬼知道金发女为什么驾驭着太阳神树降临下界八域，完全逆转常理，就像是一个公主不去王城反而来到了乡下。

石毅留在下界可以理解，因为他是人皇，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的人，但金发女为什么留在下界，就没人清楚了。

........

与此同时。

下界八域，东海，太阳神树。

金碧辉煌的天宫中，金发女，重瞳女，仙凰女，三女席地而坐。

在她们中间有一个小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些色香味俱全的灵果。

“人皇石毅，真有你们说的那么重要吗？”金发女发出了疑问。

这些天。

金发女一直和重瞳女，以及仙凰女在一起谈天论地，尤其是她被封印沉睡这些年发生的大小事，可她却总是能听到她们提起石毅。

倒不是说石毅反复的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而是他当年回去那几年，给后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甚至十凶时代都和他脱不开干系。

“他的重要性，我说不清楚，但我相信，你早晚会知道他很不一般。”

仙凰女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对石毅的看法，反正她对石毅的第一印象很好，那至于，后来克制不住内心那股强烈的冲动，强行把石毅压在了自己身下。

羞涩？不好意思？还是应该要自重一点？

这些情绪对于一头凶禽来说根本不存在。

怎么说呢，仙凰女作为一头纯血真凰，十凶真凰一族嫡系血脉，她不懂什么叫女追男。

她只知道。

石毅是她看上的道侣，既然看上了石毅，就不可能放过他，说白了就是馋石毅的身子。

“石毅，不仅是天生重瞳，还有上古圣人之姿，他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人，应劫而生，天生就拥有大气运。”

重瞳女看的比仙凰女更深，从第一次接触石毅开始，她就知道石毅这个人很不一般，身上藏着她无数看不透的秘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重瞳女就对石毅产生了好奇，而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的开始，也就是沦陷的开始。

除此之外，至尊骨常有，而重瞳者不常有，她是第一次在同时代遇到重瞳者，对于石毅的好奇，堪称超级加倍。

“抢来的也算大气运........哼，他和一个来自上界的女人，抢了我族上万年的地火液。”

金发女作为传说中帝血金乌，血脉古老而尊贵，虽然她本人不太认同后世这些金乌，但也不代表她喜欢自己东西被人抢走。

“可是我听到的原委不是这样，好像是看管这批地火液的金乌，发现石毅到来后就胆怯的跑了，他只是白捡一个便宜而已。”

仙凰女虽然人在东海，但对于石毅那边发生的事情，基本上一清二楚。

倒不是她故意监听石毅，她好歹也是一尊真仙，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下界八域很大，凡人穷尽一生。

也很难走出自己所生活的大域。

可对于寿元无限，甚至能与天地同寿真仙来说，就像是从前院走到了后院。

仙凰女虽然没有故意监听石毅，但她也从石毅身边女人嘴里了解到了原委。

而且就算石毅是抢来的又如何？

这个世界还有不争不抢的生灵？

说真的。

仙凰女感觉金发女对石毅的成见很深，好像无论石毅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对他的成见很深，第一印象不好？”

重瞳女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同于仙凰女的含蓄，只不过，她直接问出了口。

“不好，很不好，就是一个无耻之徒！”

金发女只要一想到，石毅把自己给看了一个精光，心里面就忍不住的想抓狂。

她的清白。

全都毁了！

她终究是.......不干净了。

“他到底是怎么你了？”仙凰女好奇道。

在她眼里面。

石毅一直都挺正经的，甚至在男女关系这方面，当初还是她和重瞳女一起强行偷吃了石毅，而且石毅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无耻之徒。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重瞳女大概明白金发女看石毅不顺眼的原因了，无耻之徒，这四个字，一说出口，就知道石毅大概是对金发女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的眼神很奇怪，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金发女其实也不全是因为石毅看了不该看的，主要是石毅看她的时候，眼睛透露着异样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

虽然石毅自己是因为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金发大洋马，故而眼神异样，可在金发女看来，石毅这股异样的眼光，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

金发女外表是坚强的。

但内心是非常脆弱的。

脆弱的人。

非常敏感。

也许石毅没有那种歧视她，贬低她的想法，耐不住她自己要胡思乱想。

倒不是她自卑，主要是她一向高贵惯了，像石毅这般不鸟她的人很少。

作为帝血金乌，上古天帝嫡系，谁不是对她顶礼膜拜。

唯有石毅不同，看光了她之后，居然还当没事人一样。

她都来了下界八域好几天。

可是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发过一样。

事实上。

金发女猜对了，石毅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又不是故意看的，而且他觉得不提起这件事情，也是为了避免金发女尴尬。

因为这件事情，只要金发女自己不对外乱说，石毅也闭上自己的嘴，这件事情就没人知道，对双方都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石毅千算万算。

就是没算到金发女和重瞳女，以及仙凰女都认识。

得亏仙凰女和重瞳女，都对石毅的本性有所了解。

她们心中清楚。

石毅没有强迫女人的前例，但却有被女仙强迫的先例。

所以在金发女和石毅之间，只能有可能是发生了误会。

“眼神奇怪，也就是说都没碰你，那你有什么好气的？”

仙凰女还以为石毅暴露自己真正的本性了，在太古宝界对金发女这个帝血金乌下手了，结果说了半天就是眼神不太干净。

这个世界上，眼神不干净的男人多的去了，自己一辈子遇到眼神不干净的男人也不少，但也没有因为眼神不干净全杀了。

只要没有出言不逊，污言秽语，心怀不轨，她基本上都当没看见。

前两个，很好判断，只要不乱说话就没事，最后一个看她的心情。

作为十凶真凰。

一头绝世凶禽。

仙凰女可不是什么乖乖女，凶的一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说你眼神不干净，就算眼神干净，甚至根本就没看她，看不顺眼也杀了。

“.........”

金发女实在是有口难言，她总不能说自己被石毅看光了吧？

“事情过去了，看开点吧！”

看到金发女这副有口难言的模样，重瞳女心中已经猜到了事情真相。

石毅也许确实没有做不该做的事，但他很有可能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看来。

平日自己等人的压榨还是不太够。

石毅居然还有多余的精力看女人。

.........

另一边。

石毅自然是不知道重瞳女的想法，如果知道，他估计没心情和秦怡宁待下去了，估计早跑去修炼不灭经强身健体了。

“婶婶，太阳神树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前往太古宝界，不在炎黄帝国的这段日子，有没有发生值得注意的事情？“

石毅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但不觉得能有什么大事。

“有！”

秦怡宁轻手轻脚把小女娃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给她的小肚肚盖好一层薄毯子。

方才转头和石毅说起前段时间，他不在的时候，一件对她个人很重要的事情。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老祖从上界特意安排自己的一个灵身，押送了一批有罪的人下来，如今都被关在九重神灵法阵的地牢里面。”

秦怡宁语气之中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但石毅却从她的声音里面听到了寒意。

说不上老夫老妻。

有些人，相处久了，性格自然就懂了。

石毅无疑是听出了秦怡宁的真实情绪。

“有罪的人？”石毅不明白何为有罪。

但很快。

秦怡宁就给了石毅答案，只见她低声咬着嘴唇道：“这些人是当年对我父母这一脉出手，甚至想赶尽杀绝的人。”

无论是一个家族，还是一个国家，乃至一个世界，最终都免不了内斗。

内斗有大有小，小的内斗，伤筋动骨，大的内斗，甚至可能就此灭亡。

如果说一家人，还有父母调停。

那么一个大家族，就不都是家人了，就好比秦怡宁这一脉的秦族，就和下界八域的不老山秦族，甚至都可以说没有血缘关系。

或许追述血脉的源头，可以追述到一起，毕竟秦族血脉源头，不老天尊秦长生一直活着，但十代以外的血缘关系真没人在乎。

哪怕是在石毅前世那颗小破球，血缘关系鉴定，也只支持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鉴定。

超过三代以上的血缘关系，血缘方面的关系太过于稀薄了，也就是族谱上面有关系。

而在修仙世界。

类似于不老天尊秦长生这种能活又能生的存在，因为他的子嗣太多，直系血脉三代以外的族人，他都没把这些人当做亲人。

对于不老天尊秦长生来说，他的亲人，只有儿子，女儿，孙子，孙女，至于孙子的孙子的孙子，他是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

也是因为如此。

当初不老天尊秦长生明明有机会阻止，为秦怡宁一脉出气，可看到秦怡宁这个圣女根基被毁后，他也懒得为一个废人出头。

这就说赤裸裸的家族利益，除了你的父母亲人，三代以内的亲人外，指望其他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同姓族人根本就指望不上。

而在那个已经消失的时空。

石昊也经历了一样的事情。

明明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可在确认石昊至尊骨被挖，根基被毁，没有价值的时候。

除了石昊的父母，以及唯一的亲爷爷，其他石族族老基本放弃了没有价值的石昊。

.......

“婶婶，你想如何处理这些人？”

石毅没有劝说秦怡宁放下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且不说，他这么说会不会被秦怡宁吊起来打，他自己就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

劝说他人大度的人。

这种人内心最狭隘。

所以石毅了解到这些人，全部都是自家婶婶秦怡宁的仇人后，没有劝她放下仇恨，直接问她想要怎么处理这些被定为罪人的人。

“婶婶也不知道，但就这么杀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秦怡宁神色有些迷惘，她自然是恨不得把这些人全杀了，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害死她父母的恶人。

犹记得，秦族内乱爆发那一夜，她的父母，亲人朋友，为了保护她这个圣女，接连惨死的画面，她就没法原谅这些人。

虽然最后自己成功逃到了下界。

但一身天赋和根基已尽数被毁。

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

不老天尊秦长生高高在上。

他的眼里没有根基被废，已经沦为废人的秦怡宁，只是出面阻止了内乱的继续扩大，但对于秦怡宁一脉的人闭口不提。

或许放在凡人世界，哪怕是面子功夫都要做一下，但这是伟力归于个人的修仙世界，没有价值的人还不如地上的蝼蚁。

“婶婶，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侄儿一定会支持你。”

石毅移步走到秦怡宁的身旁，把她软乎乎，香喷喷的娇躯抱入了怀里，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最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支持，因为自己不止是她的侄儿，还是........

好半响过去后。

秦怡宁平静道：“毅儿，婶婶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当然不是大彻大悟，放下了心里面的仇恨，她只是知道自己，不应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不应该带着这股仇恨活下去。

所以这批人死肯定是要死的，至于该怎么死，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残忍，肉身化为飞灰，灵魂四分五散也就差不多够了。

“婶婶既然知道，侄儿就放心了。”

石毅听出了秦怡宁话里面的意思，他知道，她已经决定下杀手，估计还不是一般的弄死，大概率是彻底魂飞魄散那种。

真狠人啊！

但石毅清楚，秦怡宁不是他身边唯一的狠人，他身边狠人多的是，月婵，魔女，仙凰女，重瞳女........都是个顶个的狠人。

勉强算得上良善，杀心没那么重的，估计也就云曦和火灵儿了，可她们要也不是好惹的，该杀人的时候也丝毫不会手软。

...........

一夜无眠。

等到第二天，石毅从秦怡宁这里走出来后，他本来是想去修炼不灭经的，毕竟男人不能说不行。

但他想了想。

最终还是来到了十洞天小世界。

尊师重道，绝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