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

石毅的这个回答，清漪不是很满意，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能憋在心里。

其实也不是清漪没事爱多想。

主要是她感觉石毅话里有话。

很遥远很遥远？

到底有多遥远？

石毅真的亲眼见过那个遥远世界吗？

而那个世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还是说。

这一切都是石毅随口编出来的假话，根本没有这个很遥远很遥远的世界。

清漪不愿多想。

可是她在石毅身上嗅到了月婵的味道，虽然石毅身上有很多种女人味道，但她依旧能从众多女人味道中分辨出月婵的味道。

这是长时间相处才会沾染的独特体香，而且很难消散，她再熟悉不过了，这还是自己印象之中那个高冷不可接近的仙子吗？

都说自己很冷，可清漪知道，月婵才是真的冷。

她如同那清冷的孤月，生来就不和任何人亲近。

就像是冰冷的石头。

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

“清漪，你是在发呆吗？”石毅语气有些古怪。

他没想到。

自己正说着话，清漪突然发呆，虽然这代表她真的很信任自己，没有一丝提防之心，但他不理解清漪为什么突然发呆。

难不成是自己说错话了？

导致清漪联想到了什么？

哪怕是石毅，也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脑补，有时候很让人头疼。

“我......没事......只是突然间想起了她的事情！”清漪摇了摇头。

要说她不介意石毅贪心.........肯定是假的。

没有女人不介意，巴不得就自己一个人。

无论是自己，还是月婵，亦或者魔女，石毅全都要，换做自己刚认识石毅的时候，恐怕早就一个宝术甩了过去。

只是现在，事已至此，清漪也只能劝自己接受现实，石毅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她也没有能力一人独占石毅。

其实不止是月婵有独占石毅的想法。

石毅身边的女人大多都有这个想法。

小到虎妞，云曦，火灵儿，十六公主............大到仙凰女和重瞳女，她们私底下多多少少也都有独占石毅的想法。

她们想法的很简单，也很纯粹，就是把石毅彻底控制起来，不让他再出去招蜂引蝶，所有感情都倾注自己身上。

这个想法很正常，因为人都是自私的，无论男女，都是一样，没有女人真的大度到，完全自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只不过受限于自身能力，亦或者石毅背后的柳神，她们也只能把这个想法埋在心底，勉强接受与他人分享石毅的事实。

“她刚刚点燃神火不久，清漪你现在完全追得上！”

石毅没有读心术，自然是不知道清漪心里面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是担心月婵点燃神火，浑然不觉他身边的女人都有独占他的心思。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没有柳神，以重瞳女和仙凰女的脾气，她们才不会待在下界，更不可能与云曦和火灵儿等凡俗之辈共事一夫。

石毅要是没有柳神暗中庇护。

早把石毅给抓走关小黑屋了。

毕竟两个人分享，也总比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女人分享来得强。

只可惜，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她们只是真仙，不是唯我独尊的仙王。

成王。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成帝。

更是比登天还要难。

“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青月焱和地火液在哪？”

清漪直接对石毅伸出了手，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都是石毅的，还那么见外，只能说明她就没有把石毅当自己人。

“你考虑好了吗？”

石毅没有迟疑的拿出了一大份地火液，橘红色地火液，就好像是炽热的岩浆，还在不停的冒泡，但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这些地火液足以在上界引起一场大屠杀。

青月焱则是一份闪耀着青色光芒的火焰，清冷，明亮，这是青月焱的火种，也是用来点燃神火最顶尖的几种仙种神料之一，都是可以修炼出三道仙气的仙种神料。

类似于十冠王天子世界树，这种至宝级别的仙种神料，终究是可遇不可求。

如果人人都要用世界树当做仙种神料来点燃神火，把这个世界拆了也不够。

“当然考虑好了，我不想被她踩在脚下，接下来为我护法！”

清漪没好气的白了石毅一眼，这种好事自己还要考虑什么？

“没问题。”

石毅没有拒绝，不可能拒绝，虽然他知道在十洞天小世界没有任何危险。

但清漪要是知道了自己为月婵护法，而不给她护法，百分百会原地爆炸。

一碗水，端不平。

那么一定会翻车。

所以。

石毅完全没有拒绝清漪的理由，也不想给未来的自己埋下祸根。

接下来几天时间。

石毅哪都没有去。

他就留在清漪身边为她护法，哪怕她遇不到任何危险也是一样。

很多事情，不能单纯的思考利弊，或者是否有必要。

一些事情，明知没有任何必要性，也必须郑重对待。

哪怕是看似虚无的形式主义。

本质上也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千万不要因为嫌麻烦，就忽略了这些看似琐碎，实际上无比重要的事。

好在石毅虽然不够勤奋，但足够仔细，也不是一个会嫌弃麻烦的男人。

就这样。

时光如梭，十天过去。

当一轮皎白的圆月，出现在浩瀚高空，清冷的月光，洒在石毅脸上后，一股不是很强烈，但很纯粹的神祇气息镇压了周遭万里。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从高空传来，一道倩影从虚空中走下来。

但走到一半她就停了下来，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开口。

抬头望去。

在那浩渺无垠的高空之中，清漪身上披着一袭如烟如雾的银色薄纱，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

她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宣告了神凡有别，拒绝了凡俗生灵的窥伺，但却瞒不过石毅的重瞳，他看的很清楚。

她的脸颊，好似被月光雕琢而成，白皙如雪，犹如羊脂美玉。

五官精致得如同最完美的艺术品，不带一丝人间的烟火气息。

那双如同黑宝石的眼眸，犹如星辰一般，闪烁着清冷的光芒，深邃而又神秘，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沧桑变化。

一头长发如银河般垂落，长发过膝，柔顺又闪烁着淡淡的月华，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诉说着皓月的寂静与孤独。

她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草地，看着下面的石毅，眼神中没有悲欢喜乐，只有无尽的清冷与超脱。

她的存在仿佛是高空中的一抹寂静幻影，虽美丽绝伦，却令人感到一种无法触及的遥远和清冷。

这一刻。

清漪仿佛是来自于很遥远的世界，尘世的喧嚣和繁华与她毫无关联。

“石毅！”清漪突然开口呼唤道。

“我在！”石毅回应了她的呼唤。

“我想出.........”

在清漪成功点燃神火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自身发生的变化。

一直锁在自己身上的次身枷锁，已经被鲲鹏法彻底撕裂成碎片。

或许这样说不够准确。

但情况就是这个情况。

本就残缺，不够完善的主次身法，根本就不是完整鲲鹏法的对手，就像是辟邪剑法再怎么强大，也绝不可能和葵花宝典相提并论。

硬要说的话，也就是辟邪剑法比较容易普及，切了是非根就行，主次身法，也是如此，只要狠得下心奴役自己的次身也可以速成。

但论潜力，以及未来，肯定是葵花宝典更强，主次身法和鲲鹏法也是如此，这也是月婵答应修炼鲲鹏法的初衷。

相比起和次身清漪的那些不愉快，月婵更在乎未来的路，她不是那种斗气的女人，自然不会放弃更好的鲲鹏法。

“你想要出去，随时都可以！”

石毅直接回答了清漪的欲言又止，他从来都没有把清漪当做笼中鸟，也没人喜欢当笼中鸟。

她是自由的，只要她想飞，随时都可以展翅高飞，他不会因为她想要自由就折断她的翅膀。

他虽然自私。

但却不霸道。

“谢谢！”

清漪语气非常真挚，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这个神秘世界，虽然十分适合修炼，但她完全感受不到上界九天十地。

也就是说，石毅要是心黑一点，分分钟可以把她给困在这里，永远不让自己出去都可以，自己什么办法都没有。

“你我之间，何须这些？”

石毅说完就是一个闪烁，直接来到了清漪的面前，双眼直视她清冷眼眸的同时，他的手也开始的做起了不干净的事情。

“别闹，我现在这样子.......”

清漪不是排斥石毅，当初还是她逆推他的，自然不可能讨厌石毅亲近自己，主要是她现在这副模样做这种事情总感觉有些亵渎。

“高冷，不可接近，哪怕是她都远不如你！”

石毅才不听清漪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真的吗？”

清漪一下子就来精神了，她最喜欢听这个。

尤其是月婵不如她，青月正统，在她这里。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真的，她远不如你！”

石毅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后，也收获了百依百顺的果实。

明月高悬。

一夜无眠。

...........

第二天。

刚刚走出十洞天小世界的石毅，就被重瞳女和仙凰女找上了门，她们当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诉石毅。

“她想要见我？”

石毅听了好一会，算是听明白了，这些日子，重瞳女和仙凰女一直住在金发女所在的辉煌天宫，聊着这些年发生的大小事情。

“是该见一见的，她以后打算带着金乌一族，常驻下界八域。”重瞳女开口说道。

“为什么啊？”

石毅真就不理解了，她自己个不想去上界也就算了，金乌一族也留在下界干什么？

“下界八域，八域牢笼，这八个字，远远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重瞳女提醒道。

有时候。

牢笼不一定束缚。

也有可能是保护。

只是她不清楚柳神有没有告诉石毅这些，如果没说这些她也不好私底下告诉石毅。

所以。

她也只能侧面提醒，剩下的看石毅悟性。

“你们之间是有些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仙凰女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石毅和金发女之间的误会，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说清楚。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

石毅苦着脸蛋，想要苦笑，却始终笑不出来，因为他知道，真正的苦，笑不出来。

至于重瞳女的提醒。

石毅也听懂了一点。

那就是下界八域，世人眼里面的八域牢笼，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甚至仙域祖祭灵柳神重伤垂死的时候，都选择了下界八域为落脚之地。

还有下界八域的虚神界。

石毅去过上界，去过九天十地，但他总感觉上界那个与虚神界相似的灵界，真实程度似乎还不如下界的虚神界。

明明都是虚拟的精神世界，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一般人，感觉不出来，但石毅作为重瞳者，他能感觉出来。

“什么说不清楚，要说了才知道，你就说你见不见吧！”

仙凰女双手叉腰，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超凡脱俗的气质，目光锐利，眼神十分的霸道，颇有一种石毅不答应也得答应的压迫感。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石毅故作生气道。

这个时候。

千万不能怂，虽然对方是真仙，随便一个眼神都能让他趴地上，但男女关系之间，谁怂了，就注定被对方掌握主动权。

“你凶我！”

仙凰女心里面很是委屈，明明自己都是为了他好，可对方不但不领情，还要凶她，顿时就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想要毁灭世界一切。

但是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都是装出来的，都多大人了，这点小事情，口角之争，就能让一尊活了不知多久的真仙，直接心灰意冷？

“凶你又如何，我还敢打你！”

石毅继续选择了强势，自然是要强势到底，如果中途退缩，放软话，反而会被人看不起。

只见他一把揽过身旁的仙凰女，把她按在身下，对着后腰下面的肥肉就是一巴掌打下去。

“还打我！”

仙凰女的脸颊有些潮红，似乎是因为被打生气了。

“无趣......”

重瞳女目睹了这一切，然而她只感觉到无趣。

仙凰女作为一尊真仙，她不愿意石毅按得住？

果不其然。

两人没打多久直接打到床榻上面去了，甚至就连她自己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男女之情。

人之大欲。

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面对两尊真仙，石毅的腰子有些扛不住。

三天三夜。

不眠不休。

“你到底见不见？”

“看在你的面子上，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