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如同超新星爆炸一样。

帝火在石毅识海炸开。

下一刻。

十三本无尚道经化作了十三颗星辰，齐齐环绕在超新星爆炸的帝火周围。

超新星爆发的狂暴能量被强行约束，无尽的炽热变成了一种温热的暖流。

终于。

在柳神和十三本无上道经的辅佐下。

石毅成功且完整的融入了这朵帝火。

石毅浩浩荡荡的灵魂意识海里面，流转着三转大道纹路的大道金丹，如同吸尘器一般把这股温热暖流吸入了大道金丹里面。

随后大道金丹上面，燃起了温暖的火焰，如同新生的太阳一般，不仅温暖了石毅的身心，也温暖了与石毅口舌之争的柳神。

如同冬日时分的暖阳。

让人身心无比的舒适。

就在这个时候。

似乎是为了感激柳神的护道之恩，石毅灵魂意识海最深处的三转大道金丹。

突然间散发出了一股浓郁的道韵，融入了柳神的根本大道，阴阳混沌大道。

终于。

柳神察觉到了那随时都可以踏过去的门槛，只差一步就可以跨过准仙帝之门成就仙帝。

不过准仙帝和仙帝之间依旧有着很大沟壑，单单是自身境界抵达仙帝境界还远远不够。

需要资源。

修炼资源。

想要成为真正的帝。

需要很恐怖的资源。

这意味着柳神需要走出去。

不能继续待在石毅的身边。

不过。

柳神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她早在百年之前就修炼了鲲鹏法，一分为二，一体同心，另一个她已经踏入原始之门前往浩瀚无尽的界海。

另一个她，另一个柳神，这些年一直在界海探寻晋升的资源，不过时间太短，一百年的时间，柳神也才收集了几十个世界的修炼资源。

不够。

几十个世界的修炼资源远远不够。

不够柳神完成准仙帝跃升到仙帝。

因为这些世界，都是极其一般的世界，修炼资源肯定是有的，但是都不多。

比不上仙域，比不上异域，比不上八域，甚至不能跟如今的九天十地相比。

倒是和曾经的下界八域差不多。

但没有下界八域那么黑暗绝望。

再加上柳神曾经作为祖祭灵，不忍毁灭世界，清洗苍生万灵。

只是有限度摄取了一些自己的修炼资源，便离开了这些世界。

所以柳神短时间内很难成帝，修炼资源方面实在是不太够。

不过柳神境界提升到了仙帝，也有了几分仙帝的真正威严。

譬如现在。

柳神主动松开了石毅，放弃了和石毅口舌相争，只是用淡淡的目光看着石毅，那股独属于帝的威严，就让石毅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

这让石毅想到了前世自己看短视频的时候，偶尔刷到完美世界有关黑暗四帝和尸骸仙帝的时候，那几句独属于准仙帝和仙帝的骚话。

“朝圣者，虔诚而真挚，自海的那一端而来，一步一叩首，只为觐见本座，你为何带着杀意而至？”

“遇帝不拜，真命已失，轮回碑上有汝名！”

“一步一叩首，往生路中罪削半，护你真灵。”

文字有时候是苍白的。

而帝的威严不可侵犯。

老实说。

平日里如果不是柳神主动对石毅收敛了自身威严，怕是石毅看到她一次就要跪伏一次，别说是冒犯上树了，就连接近柳神身边十步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如今柳神勘破准仙帝的壁障，境界突破到了仙帝，一丝帝之威严不受控制的外泄出来，就让石毅浑身颤栗，恨不得跪在地上祈求柳神原谅他过往的冒犯。

好在。

威严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就消失于无际了。

“老师，你现在踏出了那一步？”

石毅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灵魂意识海里面这十三本无上道经到底是谁的挂，谁的金手指，怎么感觉好像是给柳神开的挂？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柳神进阶准仙帝没那么容易，进阶仙帝更是近乎身死，最后更是尸骨无存，变成了一个焦黑的柳木桩。

“嗯！”柳神惜字如金。

“既然如此简单，老师你当初为何还要.”

石毅知道柳神明白自己想要问的是什么。

“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为师只是境界到了，想要真正进阶仙帝，还需要数不清的资源，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

柳神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提升到了仙帝境界，好像是她越帮助石毅，越能从石毅身上得到回馈。

石毅不仅是他的太阳。

同时也是自己的福星。

可石毅是自己唯一的徒弟，也是自己唯一的道侣。

作为老师和道侣，自己帮他，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作为师徒。

作为道侣。

柳神无意从石毅身上得到回报，可现实却是每次都有机缘回馈。

镇压梳理十洞天小世界是这样，如今帮石毅炼化帝火也是这样。

前者让柳神成功摸到了帝的门槛，成为了黑暗四帝同级别的准仙帝。

后者让柳神真正踏过了帝的门槛，成为诸天万界有史以来第二尊帝。

至于第一尊帝是谁。

终极古地，尸骸仙帝。

祂的过去，不可考究。

但可以确定的是。

尸骸仙帝无意成为诡异不详的走狗。

变成如今这副尸骸模样也非祂所愿。

“既然如此，老师你觉得这些资源，够不够你完成晋升？”

石毅伸手一挥，近十万以上的大水缸浮现在柳神的面前。

这些大水缸每一个都如同山岳一般，内部空间更是能装下一个完整世界。

可如今这些大水缸全都装满了仙血，五颜六色的仙血更是直接满溢而出。

之前石毅还觉得奇怪。

莫名其妙用这么多大水缸装那么多仙血有什么用。

现在看来这些大水缸里面的仙血都有很大的作用。

这来自帝落时代的染血古船。

或许就是那尊脚印帝的手笔。

这是祂为自己真正晋升仙帝准备的资源。

只是还未等到那一天就已经半途陨落了。

不然无法解释这么多大水缸。

而且存储那么多仙血有何用。

染血古船。

尸山血海。

血海的来源有了解释。

尸山也就不难解释了。

想必帝落时代曾经爆发了一场难以想象的大战。这些战死的生灵直到死都没有等到脚印帝归来。

而这艘染血古船。

也是真正的帝船。

纵横界海。

诸天万界。

“为师已经去界海收集晋升资源了，诸天万界，机缘无数，这些仙血，你还是给自己留着吧！”

柳神摇了摇头，她并不着急晋升仙帝，她境界已经到了，只要时间充足，资源只是时间问题。

“不不不，老师你的晋升，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我，且不说等我走到老师你这一步还要多久，甚至我需不需要这些资源也不一定。”

还是那句话，石毅不吝啬，钱要出去才是钱，资源要用出去才是资源，钱也好，资源也罢，不提升自己，难道用来做战争赔款？

石毅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走到柳神这一步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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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万年？还是十万年？亦或者磨磨唧唧上百万年？

其实上百万年也不长。

甚至可以说得上很短。

尤其是对于石毅这样的强大生灵来说，因为如今的他基本摆脱了寿命的桎梏。

早在石毅成功开辟出金丹大道的时候，石毅就发现他好像没有了寿命的桎梏。

说出来可能很难理解。

但石毅开辟出金丹大道的那一刻，就发现自己好像摆脱了天地规则的束缚。

他的寿命，他的一切，只受限于他自己，这方天地无法决定他寿命的长短。

老实说。

石毅也有些搞不懂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甚至摸不准自己到底处于什么实力层次。

灵魂意识海里面拥有一颗大道金丹，十三本无上道经化作星辰围绕大道金丹。

大道金丹上面三转大道纹路，也就是金丹三转，而大道金丹上面燃烧着帝火。

这就是所谓的金丹大道，也是石毅的根本大道。

看似很一般，没有成仙，但石毅却能打死真仙。

但面对仙王又有很大的压力。

面对准仙帝更是毫无抵抗力。

不上不下。

不高不低。

不过若是有机会的话。

石毅还是得走走流程。

譬如渡劫成仙。

领个身份牌位。

毕竟石毅的金丹大道别人不理解。

但是真仙果位是个人都可以理解。

“你真舍得给老师？”

柳神有些不理解石毅的脑回路，这批可以让准仙帝晋升仙帝修炼资源，可以说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哪怕是亲人也会为了这笔财富反目成仇。

哪怕是她，其实也有过想法，想要把这些资源占为己有，只是因为师徒关系和道侣关系和石毅纠葛实在是太深，他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

石毅居然愿意把这么大一笔财富送给自己。

这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师徒关系和道侣关系。

“老师都舍得为了我留下来，甚至不惜一分为二，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石毅的语气很坦然，他绝对不会低估一个生灵往上攀登的欲望，当初原始之门出现，界海近在眼前，柳神为了他而留下来，不惜修炼鲲鹏法，一分为二，一体同心，只是为了可以留在他身边。

没有柳神，就没有如今的石毅，最起码没有如今的炎黄帝国，因为石毅绝不可能放出八域牢笼的黑暗八王，石毅没有任何手段制约黑暗八王，不可能冒着被反噬的风险，放出不受控制的生灵。

就算石毅左右逢源。

勉强可以维持局面。

可问题是。

如果没有柳神这根定海神针。

石毅怕是连晚上觉都睡不好。

不说别的。

如果没有柳神，石毅不可能参加三千州天才大战，不可能得到仙道蕾认可，不可能进入仙古秘境，更不可能踏入未知的虚空大裂缝。

或许在没有柳神的时空，石毅也会有自己的机缘，但绝不可能那么舒心如意，说不定那时的石毅，比绝望时空的石昊还要苦，还要难。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步错。

步步错。

行差踏错一步。

就是天翻地覆。

很多人以为错了可以挽回。

实际上错了之后无可挽回。

后悔。

原谅。

这些词语象征意义大与实际意义，实际上错了之后就已经没有机会。

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原谅自己，永远无法强求他人真心原谅自己。

“为师可不是为了你，鲲鹏法，鲲鹏二心，一体二身，一体同心，其中暗合阴阳大道，为师只是为了参悟其中的阴阳大道！”

柳神不肯承认是为了石毅留下，但鲲鹏法，什么地方不能参悟，为什么非要一分为二，甚至后来，还默许了石毅骑师上树。

骑师上树自然是大逆不道。

可她终究还是拒绝不了他。

这是纵容。

也是挚爱。

这是师徒之情。

也是道侣之爱。

柳神不知道何时对石毅产生了感情。

或许是这一百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这一百年来，石毅到处沾惹草，身边莺莺燕燕，妻妾成群。

但只有柳神知道，石毅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往自己这里钻。

日日诵经。

百年不断。

哪怕是陪伴其他女人的时候。

也会抽一两个时辰为她诵经。

一声又一声度人经。

都是石毅亲口吟诵。

地涌金莲。

天降金。

不仅度化了柳神的心。

同样度化了柳神的情。

虽然也有人质疑石毅总是莫名其妙消失一两个时辰做什么，但石毅从未对身边人提起过柳神的存在，因为她不想接触除了石毅个人以外的第三个人。

就算有过去的存在意识到了祖祭灵还在，祖祭灵还没有死，但对过去已经心死的柳神，根本不愿正面交流，从不曾真正真身出现在第三个人的面前。

唯一例外的是。

也就是之前的灵霄圣母，实在是她不想石毅眼珠子愧对这些曾经的追随者，这才显出真身与其交流。

除此之外，柳神要么留在原始大域修炼，要么就是跟在石毅身边，但却对其他人屏蔽了自身存在的事实。

“明白，老师，我都明白！”

石毅没有揭开柳神话语里面的遮羞布，他知道她要面子，需要老师的威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