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二章 朱大人我可太想进步了(1 / 1)逆天负二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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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树摇摆了一下。

似乎是在倾听下方两人的故事。

朱安宁站在树荫中,想到的是以前看过的电影……星爷的……

九品,那就是芝麻官。

听到的第一瞬间,朱安宁同志还是有些嫌弃的。

但是这也是官啊。

而且九品,好像也不用背什么锅的样子……

甚好甚好。

所以朱安宁的嫌弃,只维持了一瞬,很快他又笑了起来。

这让宋慎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意外。

这朱庄主,怎么一时一个表情。

只见朱安宁也是连忙拱了拱手,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估摸也是和那伍文一样的,是东宫的官,嗯?那不就是自己未来的同事?

不过刚才听他的语气,什么东宫赞读,大概率也就是个闲职而已,太子爷笼络自己用的吧。

朱安宁对这职位的定位还是挺清晰的。

朱标的想法居然被他猜了个大概。

宋慎也跟着又拱了下手。

“宋慎,内廷序班。”他边回礼边自我介绍。

这开口就把朱安宁给弄迷糊了。

我靠,前几天来了个蓝玉。

今天怎么又来了个叫得上号的人啊……

朱安宁看向宋慎的眼神那是多少有点奇怪的……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宋慎……是宋濂的孙子,好像是受胡惟庸的牵连还是说宋濂他没有及时在帝庆节的时候如约进京陛见……

总之就是被连累,砍头了的倒霉蛋……

怎么……这人还没死?

等下,宋濂被连累是哪年来着?

这胡惟庸才香了没多久,宋濂好像是第二年才出事的吧。

他陷入了沉思。

却也是让宋濂一脸莫名其妙。

这人怎么盯着自己看不说话……

好生没礼貌……

过了数秒,朱安宁也是回过了味来,确实有点不妥……

“见过宋大人……您……是宋濂宋大学士的……”朱安宁说得有点慢。

宋慎则是叹了口气,心想的是,怪不得刚才这朱安宁会盯着自己不说话,原来也是想到了自己家老爷子是吧。

对于这种事情,他并不意外,谁让自家老爷子有实力呢。

他宋大人,即是东宫的宋大人,更是宋濂家的孙子。

这并不冲突。

所以只见宋慎拱了拱手,回到:“宋濂正是我的祖父,只是他已经告老还乡了。”

嘿,还真就是退休了是吧。

“宋大学士,还安好吧。”

“入夏时染了点病,虽说无什么大碍,但是年纪摆在那里,总归是需要静养的。”

宋慎只当这是寒暄,便也没有隐瞒什么,他随口回道。

完蛋咯,身体抱恙,你家大爷不来应天府的话,明年指不定你个小老弟,脑袋就要没了啊。

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呢……

朱安宁是有些纠结的。

毕竟……他无从开口。

总不能说你大爷快来京城不然你全家都要被嘎了之类的话吧……

所以场面一时又尴尬了起来。

倒是宋慎还算是能说会道,他只以为是朱安宁不善言辞,便主动接话说道。

“总之,还是恭喜朱庄主,嗯,现在应该叫朱大人了,你我皆为东宫臣子,要相互扶持,辅佐好太子呀。”

这番话那是抬了朱安宁实际又抬了他自己。

实际上他也知道,什么赞读,估摸就是个闲职而已,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嘛。

朱安宁也不是什么职场新人,这些客套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辅佐太子……

你宋慎怕还是能出点力的。

自己的话还是算了吧,不过有官职在身,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不是朝廷里那六部的倒霉蛋们就行……

未来还有几个大案呢,不嘎个几轮,朱重八他是不会消停的……

不过朱大人这个称呼,嘿嘿,听着还是挺爽的,比什么朱庄主,朱爷要得劲得多呀。

没想到自己一个舞铲阶级,来到古代,顺利地成为了地主阶级,最后还能跃迁成统治阶级的一个小卡拉米。

真魔幻。

当然,宋慎的官场客套话,他还是要回的。

于是他也连忙拜谢道。

“宋大人想必已经是太子的左臂右膀,我等小小赞读,那要跟宋大人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啊,宋大人,我可太想进步了。”

他笑呵呵地回了话。

却也让宋慎有些改观,刚才还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

而现在这老油子的气息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副好像已经当了好几年官的样子……真是奇怪。

不过算了,关自己这个序班什么事呢,完成太子爷交代的任务,赶紧回去找那方希直喝酒算了。

他在心里盘算,却又忽然想到了那奇怪的学堂,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对了,朱大人,此地的乡学,是你创办的么?”

按照常理来说,乡学要么就是朝廷办的,要么就是地方乡绅族老的杰作,恩科已经数年未开了,这公办乡学,那是早就所剩无几了,所以只能说是朱安宁办的概率最大,宋慎也是问的直接。

朱安宁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便点了点头。

“正是,宋大人路过见着了?”

“嗯,不太熟悉这庄里的道路,便拐到了那边去,恰好听到了先生授课……”宋慎是说得有点犹豫,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乡学教那些东西是不是朱安宁授意的,万一只是那教书先生自己的主意,那他宋慎不就砸了人家饭碗了么,这么做不是很道德啊。

“啊,学堂讲的东西,宋大人觉得奇怪是吧。”

是朱安宁主动接上了宋慎的话题。

“那学堂确实是我创办的,让乡里的孩童们学学字而已,并不说要参加科考或者入仕那种,我们这地界没有没有这条件啊。”

他笑呵呵地说道。

却也是把宋慎整得更好奇了。

读书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那就是为了出人头地。

这个观念那是根深蒂固的。

其实也不怪宋慎会觉得朱安宁的说法有问题。

在古代封建社会之中,这读书和做官,已经是绑在一起了,再次也是想拼个秀才功名在身。

不过对宋慎来讲,那个令他好奇的重点不是识字去干嘛……

而是,这授课的内容,也太奇葩了吧!

“呵呵,孩童们识字是好事啊,但是我路过时还听见了教书先生,似乎在教孩童们……认路边的野草?”

他不是很确定,毕竟这事太过神奇。

没想到的是,朱安宁听完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啊……我安排的。”

嗯???

识字不去考功名就算了,这教野草是个什么说法。

见宋慎这个表情,朱安宁也是连忙解释了起来。

“宋大人应该只是听了个开头,先生并不是想教他们认野草。”

“哦?难道是以野草为典故,教孩童们一些名家篇章?我想想难道是白居易先生的《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宋慎唱歌似地开始念诗。

把朱安宁是念得一阵头疼。

怎么这宋慎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一说到学堂就这么古典。

这哥们联想能力也太丰富了吧,估摸就是他安排的让朱橚他们从狗尾巴草入手教草和稻的相同点和不同点……结果这宋慎直接就开始引经据典……

“宋大人,并非如你所想,那群孩子才刚刚开始识字,这白居易先生的大作,他们恐怕要过些时日才好学……”

“嗯?那还有更简单的关于草的名作?我想想……”

宋慎又陷入了沉思。

而朱安宁则连忙开口说出了实情:“宋大人,那草,估计是我安排先生讲授的关于草和稻的异同的课。”

这下轮到宋慎蒙圈了。

怎么这朱安宁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串起来后就听着这么奇怪呢?

草就是草。

稻就是稻……

这朱安宁是脑子有包?

他迷茫地望向了朱安宁。

其实朱安宁本来是不想解释那么多的。

但是看这宋慎老哥从宫里跑那么远过来,给自己送地契,又是带口谕什么的。

他也不想太过敷衍,才说好好解释的。

只是,看起来,这宋慎好像是没听懂……

他便也是只能继续解释下去。

“这些孩童都是农户,且都是逃荒过来的农户,未来大概率也是农户,所以我的学堂,想教给他们的,是关于农业的一些知识,以便他们未来可以更好的耕种自己的土地。”

“不教四书五经?”

结果宋慎的关注点,突然又回到了正常学堂的课程上。

“暂且不教……”

“那可真是……”宋慎是想说离经叛道的,但是这话可不好说出口,于是他只是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有些奇特呢。”

“嗯……算是吧。”

朱安宁也是看出来了,这宋慎好像对自己的乡学很有看法。

但是无所谓。

毕竟这宋慎是宋濂的孙子,接受的估计就是正儿八经的儒家教学,看不起农学,很正常……

就算是放到现代,他和高中同学自己学农,同学也只会哈哈大笑问是不是开拖拉机……

现代都有这种刻板印象,就不要说古代了。

都说士农工商,实际是,士,农工商才对。

士没有说就看不起农,他们其实是一视同仁地看不起农工商。

两人这话题明显就是聊不下去的状态。

宋慎是又拱了拱手,很是礼貌地回道:“啊,朱大人,这天色也不早了,我需先回宫里禀告太子,就先走一步了。”

“啊,这真是辛苦宋大人了,让你这么远跑一趟,我送送您。”

朱安宁也是客气地做了个送的姿势。

两人一同走到了院落门口。

“朱大人请留步。”

“好,那宋大人一路小心。”

两人就在院落门口别过。

当门关上的一瞬间,被门隔开的两人,是同时摇起了头来。

“啧,这朱安宁啊,真是奇奇怪怪。回头和希直说一说,怎么会有人不教四书五经,教什么狗尾巴草呢,真是荒唐。”

宋慎摇头晃脑,迈步离去。

“哇,这宋慎,不愧是大儒的孙子,真就是至高无上读书人是吧,技术教育真是在哪个时代都不受待见啊……”

朱安宁也是在不住地摇头。

但是,他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最多就是对宋慎的看法,感到失望而已。

读书人,学生,应该是最进步的一群人才对……

不过好像小燕小周季畾他们几个,还算认同自己的看法。

也许他们是地主之后的缘故?

朱安宁是摇头兼叹气。

然后又忽然乐了起来。

哎呀,今天起,他朱安宁就是朱大人了。

改天伍文过来,得让他向太子讨件官服才行,虽然自己好像就是个闲到连太子都不用见的闲官……但是穿个官服过过瘾也是极好的嘛。

更重要的是,这地契到手了!

可以和成梁,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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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乡道的宋慎,在准备走到驿站处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在卫兵的注视下,又折返了回去。

只不过,并不是走向朱安宁的小院落,而是再一次走向那学堂。

正当他顺着高高的草丛,拐过一道小弯时,迎面撞上了一个年轻人。

两人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乡间道路还会有其他人。

那是直接撞了个满怀,叫疼是不可避免的。

“唉哟。”

“诶啊。”

两人一同惊叫出声。

吃疼的宋慎,揉了揉被撞到的膝盖,抬眼看向了对方。

然后是愣了起来。

因为对面的人他认识……应该算认识吧,主要是变化有点大,宋慎一时不能确认。

“刘畾?”他带着不确定的语调,向对方问道。

“嗯?宋慎?你怎么在这?”同样是才抬起头来的刘畾,也是相当地懵。

“真是你,你……你你……你怎么黑了那么多?黑得跟个昆仑奴似的……”

“呃,夸张了吧,我是黑了点,但是也没有这么黑吧!”

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同窗,一同跟着大儒们学习的同窗。

所以见到对方在这里,都是相当惊讶。

“不是,宋慎,你来这里干嘛?”

“我?先别说我,你在这里干嘛,还晒这么黑……我说怎么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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