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1号玩家开始发言】
轮到了纯玉哥发言。
他吧唧了两下嘴。
想了想,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爆出自己女巫的身份。
“真想发疯把你们全部给毒死。”
在心中暗道一声,纯玉歌咧开了嘴。
“我这边认为呢,12号不太像个好东西。”
一张嘴,12号就翻了个白眼。
“聊一下为什么,首先6号和7号我并不觉得能形成两张狼人牌,而12号却将6号、7号打成了双狼,还说7号是在垫飞你这张预言家的牌,我觉得你是不是走远了?你打7号是为了打而打,你的所有发言都是为了佐证你的查杀而已。”
“这就是我认为你不是预言家的第一点。”
“以及,6号在发言的过程中,对于7号是有绝对的防守动作的,无论是她聊第一天没有查验7号的逻辑,还是为了避免7号跟她对跳,分别聊出的两套警徽流。”
“6号在第一个位置发言,已经将这些聊得非常清楚和透彻了,我就不过多赘述。”
“还有就是,你们凭什么觉得2号一定是只狼人呢?人家都还没有发言的好吧。”
“卦象只是辅助,归根结底还要听一听人家会怎么聊,你12号在前置位直接把2号的身份定义死,你打的有点太急了。”
“虽然你最后又找补回来了一句,说你认为的定狼是6号和7号,2号和8号你先不管,让他们倒钩你,但这一点你聊的太晚了,前半段发言你的态度可是直接将2号打成了6号跟7号同伴的。”
“但是我认为你不是预言家的第二点。”
“除此之外,我也听了前置位的几张牌聊到关于6号不好的点。”
“无非就是6号管了另外两张牌,却缺失了8号的视角,但换个角度来看,如果警下的4号跟11号都被她摸出来了,8号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被定义了呢?”
“毕竟警下开出一狼是至少的,而警下又只有三张牌,我认为查验两张,已足以定义剩下那张牌的身份。”
“比如他验出11号和4号是金水,8号不就直接被打死了吗?或者她验出11号跟4号里有一张狼人牌,那么只需要结合警上的发言。”
“如果有一个悍跳,两个冲锋,那8号自然就是好人,如果有一个悍跳,一个冲锋,再考虑8号是狼也不迟,总之第一天也不可能是8号的轮次。”
“综上所述。”
“我肯定我的站边是没有错误的,后置位可以聊我是6号的冲锋同伴,但我就是不回头,且,我也不会去盘双边狼坑,因为我已经选择了站边。”
“所以后置位可以仔细参考一下我的发言,再明确你们的站边。”
“为了能够说服你们呢,我简单再聊一下,12号为什么不可能发到7号查杀。”
“预女猎愚的板子,发查杀那就是真的想让对方出局。”
“因此在7号发言的时候,我判断他有小概率是想要倒钩的狼人,然而在12号丢出这张查杀之后,7号很明显就成了狼人想要扛推的对象。”
“毕竟12号给7号甩了查杀,在这种板子里,没有狼枪来追轮次,这两张牌就不可能是狼踩狼,否则站边6号要出12号,狼人损失,站边12号又要出掉7号,还是狼人损失,这对于狼人阵营而言,是一件完全无利可图的事情。”
“因此只要7号那个位置不跳出一张神职牌来压榨其他位置的身份,我会站死在6号这一边的。”
“当然,7号如果跳了神,不论是女巫、白痴、还是猎人,我大概率可能会出掉7号,不过这还得看对跳是怎么个情况,毕竟7号如果是真神的话,12号都发7号查杀了,他的狼团队还能没有人为他对跳,坐看7号拿着一张神职牌耀武扬威?这不是上赶着送12号去死。”
“我给7号你的建议到此为止,你就跳一张平民表水即可,过了。”
纯玉哥虽然没有明跳女巫。
但他这番发言也暗示出了他作为女巫的身份。
只是毕竟他没有明着跳出来去站边6号,所以在他后置位若是还有狼人的话,就得仔细考虑考虑怎么发言了。
“最后,我认为6号是预言家,7号是好人,9号是好人,10号在我眼里像张狼人牌。”
“他的发言虽然是站边6号的,但我感觉他像是一张倒钩垫子牌。”
“且他攻击的7号玩家是我认为的好人,而12号起身顺着10号的发言发了7号查杀,且在劝一个明确站边6号的牌回头,我认为这两张牌是认识的。”
“尤其12号的逻辑,是以10号为好人,而7号把他给垫到了6号的团队里展开,但如果10号是狼,7号是好人,12号的所有发言直接不攻自破。”
“这是我认为12号不是预言家的第三点。”
“过。”
1号纯玉哥的一通发言下来。
王长生简直想给他拍手叫好了。
狼人的战术基本上都被他给聊了出来。
王长生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位纯玉哥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盔上有个大洞了?
单听发言就能聊出来这么多东西,不愧是能进入全国总决赛的顶尖职业选手!
王长生再度感受到了来自真正职业选手的强烈压迫感。
之前都是他以身试的压人,现在成了一张平民,换了一种视角,他倒是能更深一步的感受到场上的波涛汹涌了。
能坐在这个场上的人。
没有笨的。
即便有表现出来的笨蛋,也只是他对于自己的判断太过于自信。
这是自负,而不是愚蠢。
当然,自负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可以被叫做愚蠢。
但此蠢非彼蠢。
若是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人真有蠢蛋的话,那么这个人甚至连某些选手的自负发言都聊不出来。
“不过拿到了平民,反而会更有意思啊。”王长生面色平静,只是眼神中却带着些许的笑意,与许久未感受过的,强烈的刺激感。
这种程度的对战,才更容易让人热血沸腾啊!
【请2号玩家开始发言】
2号是狼群的凉峰。
上一把他很幸运的没有出局,没什么作用的苟到了最后。
这一次他果断上警,准备多发发言。
皱眉凝神片刻。
他缓缓开口道:“第一,我不是狼人。”
“第二,我之所以在戴盔之前去抿你9号牌的身份,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我注意到了开牌时你的表情变化,我自然而然想要多观察一下。”
“一个呢,就是我的个人原因了,我打游戏以来,摸狼的次数并不是很多,所以我的人狼状态总是很难统一,因此我就想在抿人这一块多下点功夫。”
“如果哪一天我作为狼,发言不好,起码第一天带刀砍走个女巫也是不错的。”
“因此我就养成了习惯,即便我作为好人,不论什么底牌,我也会去抿一抿神的位置,如此一来,大家习惯了我作为好人也会抿神的举动,等我摸到了狼人,别人自然也会给我比较高的宽容度。”
“这就是我正在为自己,也是为别人建立的,属于我的数据库。”
“这个解释我不知道9号你能不能认下呢?”
“当然,我没太抿出来9号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只是感觉你非狼即神,但看你瞪我那一眼,我觉得你就不太像一张狼人了。”
“还有啊,退一步讲。”
“凭什么只有作为狼人才能抿人?或者说凭什么抿人的牌都要被定义为狼人?”
“好人难道就不能去抿你的卦象了吗?”
“女巫需不需要抿?预言家需不需要抿?哪怕是猎人牌,都得在第一天稍微看一看别人的卦象吧。”
“万一他吃了首刀,女巫还不救他呢?”
“其次除了神职牌,平民,作为没有视角的牌,除了听发言,抿卦象是不是他们唯一能辅助自己判断别人身份的依据?”
“所以,狼人好人都可以抿,为什么你觉得我在戴盔之前抿你,我就一定是狼人?我也给你9号解释过了,你就不要再继续打我了。”
2号的发言其实有些强盗逻辑。
因为在9号的视角中,他是被抿的那张牌。
天然他就会对2号带有敌意。
2号抿完了人家,现在反手说一句,我凭什么不能抿你?
那你要抿,你就在开牌时好好看看别人的卦象。
为什么还在戴盔的前一秒,看了人家,还要冲人家笑,还不允许人家起身打你?
2号凉峰依旧在继续发着言。
“聊一下前置位的两张预言家。”
“在12号发7号查杀的时候,我是偏向于想要站边12号的。”
“因为当时我特地多留意了一下7号的表情——没有什么表情。”
“然而就是因为我觉得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这种反馈才很怪,你都被狼人发查杀发到自己头上了,居然还对此完全无动于衷,就好像早有预料一般。”
“因此我觉得7号有可能是只狼人,毕竟之前的这么多局游戏里,大家都试图去分析7号玩家的面部表情,想要通过抿出他的卦象,来判断他的身份,而无一例外,全以失败告终。”
“可是当12号聊出我2号有可能是6号跟7号的狼队友之后,我就不可能再站边12号了。”
“当然,12号最后是给自己留了一点点空子,没有把我彻底打死,反而聊出来让我去倒勾你这种话。”
“那么对于我而言,你的这个空子只是你说给外置位的牌的,我不管是冲锋还是倒钩,你很显然都已经定义为我是狼了,既然左右我在你眼里都是狼,那么我就不可能再去站你的边。”
“除非你告诉我是你12号思考量太少,只顾着打6号跟7号,为了打压你眼中的两只定狼牌,才把我给卷了进去,但我想你如果真的作为预言家,也不屑于会向我来表水的吧?”
“所以我在这个位置可能会选择站边6号了。”
“同时,12号的发言中,有不小的篇幅都在攻打6号玩家缺失了8号的视野。”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在第一警徽流里去开掉这张8号呢?”
“反而留了一手11号跟4号顺验。”
“如若12号称为预言家,他的视角不应该直接进到8号这边吗?且这是他在警上自己聊出来的。”
“而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给出的理由是,想让8号作为倒钩狼来勾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已经进验了两张警下的牌,如果8号是警下唯一的那只狼人的话,你给出两张警下金水身份,8号不还是会暴露视角,再怎么倒钩你又有什么用呢?徒劳无功罢了,所以你已经留出了11号跟4号的警徽流,又凭什么认为他会在这个轮次倒勾你?”
“这都是我认为你不像预言家的点。”
“以及,6号虽然是给我丢金水,我如果觉得6号不像预言家,我大可以反水,这碗金水我端着或者倒了都可以,你在那个位置急于将我打进狼坑,不想要我这张票,那在6号本身发言就比你好的情况下,我肯定会站边6号了。”
事实上6号和12号的发言,几乎可以势均力敌、分庭抗礼。
只是因为每个人的视角不同,在2号的眼里,他作为一张好人牌,被12号直接点进了对手的狼坑里,那么就像9号天然对他2号的好感低一样,他自然也会认为12号不是他的预言家。
被人打了还舔着脸赶上去站人家的边。
这就有点太贱了。
舔狗不得house。
2号凉峰的目光在6号、7号以及12号的身上来回扫视。
“不过我虽然认为12号是狼人,但我也不觉得7号是好人。”
“1号刚才聊的有点道理,12号和7号若是狼查杀狼,第一天就是他们两个的轮次,不管谁最后出局了,对于狼队而言都是没有收益,甚至亏损的。”
“但换个角度想一想,12号和7号互相做身份,不论7号的身份做起来,还是12号的身份做起来,哪怕最后出掉了一只小狼。”
“另外一张牌在好人眼里的好人面是不是会更大一点?别说这一点收益小,狼队的招数变化无穷,五花八门的,那是他们狼队的事情,你不能因为这种概率小,就将它当做不存在。”
“而且万一昨天晚上他们把女巫给刀走了,尽管第一天的轮次会出掉小狼,他们也绝对是不亏的。”
“所以我和1号的意见不同,我认为12号跟7号是两只狼人,9号昨天跟我的那个互动,让我觉得9号不太像一张狼人,所以他就放一放。”
“剩下的10号牌,以及1号牌,都有一点嫌疑在。”
“警下再听一轮,没上警的人我建议你们把票投给6号,因为我是被12号打成狼人的牌,所以我的视角能够很清楚的知道12号肯定不是预言家。”
“过。”
2号凉峰的发言结束。
王长生瞬间就感受到了他跟前面的几个老玩家,比如6号、10号、12号之间的差距。
虽然他聊的也算是中规中矩,但也有太多的瑕疵。
如果不是他已经挂掉了。
这些瑕疵很有可能就会成为狼队将他打成抗推位的重要根据。
只是即便他死了。
狼队估计也得把他打成狼人。
王长生的目光在1号跟2号的身上扫过。
开局好人便死了一张女巫和平民。
也还好是一神一民倒牌。
不然王长生警上的发言就不可能这样去聊,反而会直接起跳预言家,发6号金水了。
否则真的没办法玩下去。
狼人甚至都不需要抢警徽。
直接拍刀。
砍上三刀,除了预言家一张必死的。
剩下两刀,还能砍不到最后的那张神牌吗?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3号发言。”
“3号认为,6号可能会更偏向预言家一点吧。”
暴风雪联盟的3号位热风开口。
他挠了挠头,眼神在前面发过言的几张牌里不停的游离,似乎有些纠结的模样。
“我认为6号可能是预言家,但我并不觉得2号玩家的说法是正确的。”
“7号在那个位置被打成狼人,我觉得有点冤枉了,人家在6号之后发言,明明没有干什么事情,怎么就成铁狼了呢?”
“想要定义7号的身份,是不是还要等警下再听一轮他的发言才能确定呢?”
“至于什么垫飞、倒钩的,我没太从7号玩家身上感觉出来。”
“再加上我站边6号,7号就可以当成我认为的12号狼人给出的反向金使用,这一点没毛病吧?”
“但是6号玩家,我不像10号站边你,却不敢给你改警徽流。”
“你本来就是第一个发言的预言家,你的警徽流如果出现了问题,作为后置位的好人,我是有义务去帮你更改的,这也是为我们好人团队做事情,有什么不敢的?”
3号热风去碰了10号玩家在那个位置不能碰到警徽流。
但3号在这个位置却并不一定会被外置位的好人定性成狼人牌。
这是因为当时10号的发言过程中,在明确站边6号的情况下打了7号,而6号的警徽流也是7号。
所以10号如果在那个位置试图去更改6号的警徽流,就有可能被好人认为他害怕6号真预言家查验7号是一张金水。
从而让他失去一张抗推位的同时,还会被打成狼人牌。
毕竟他打了7号,结果7号是一张金水,等于他打了金水,那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好人不可能不怀疑。
但3号就不需要纠结这些了。
因为他是保了7号的。
在他认为7号是好人的情况下,更改6号的警徽流,让他外置位去验出更有可能是狼人的牌,确实是一个好人的思维。
“我觉得像狼的牌有这张5号、10号,9号其实也挺像狼的,因为他在那个位置对于2号抿他这件事也有点太过执着了,甚至还借此表明不想站边你,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所以我是建议你在这三张牌里去摸一手的。”
“9号为什么像刚才已经说过了,他的发言我认为不像好人的发言,状态也不像好人的状态。”
“不过2号你的金水去保了他,那我就不管了。”
“以及这张10号牌,刚才前置位其实已经聊到了,我就不过多赘述。”
“至于5号牌,纯粹是因为狼坑挤到你了,再加上开牌时我觉得你好像表情有点古怪,所以我才建议预言家去摸你一手,如果是个金水,那就再去外置位找狼,这没毛病吧?”
“要是你真为好人的话,也不要觉得我打了你,我只是建议预言家去查验你,反而能给出你金水的身份,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你若是好人,在你发言的时候,是没必要对我抱有太大敌意的。”
“当然你如果是狼人那就当我没说,你想打我就打我,毕竟我也管不到狼人怎么说。”
3号热风作为一只小狼,说话很有方式。
他明明觉得5号有匪面,因此才让预言家去验他。
然而抽了人家一巴掌,却装绿茶,不准让人家抽回来。
如果他敢抽回来,那就一定是狼。
这种土匪又绿茶的发言。
王长生都想站起来吐他一脸口水。
不要碧莲。
“我大致点的狼坑就是5号、9号、10号、12号,警下的4号,8号11号再开一张。”
“如果打错了谁也请勿怪,我这算是给你们一点压力,让你们能够更好发言。”
“站边6号玩家,这轮我会出12号,过。”
听完3号玩家的发言。
有不少好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实际上在狼人杀中。
想要看一个人是狼人面大,还是好人面大,站边都不是那么重要。
毕竟好人可以站错边,而狼人也可以去倒钩或者冲锋。
站边只能大致判断场上的格局。
最最重要的一点,则是一个人点出来的狼坑。
这能反映很多问题。
像3号这样,一下子把一群人打进了狼坑里。
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好的行为。
尤其是被他打到的几张好人牌,更是对他生出了几分反感。
甚至王长生忽略掉昨天晚上看见了3号大半夜的跟自己的小狼队友商量战术这件事。
单听今天白天他的发言,王长生都觉得这家伙像狼。
因为12号发了他7号查杀,在王长生的眼中,不论如何,12号都必然是狼。
而既然12号为狼,那么明明是铁站边6号的10号,12号非但不攻击对方,却还想劝他回头。
在7号被12号发到查杀的这张牌眼中,很自然的就会认为10号跟12号是两只狼人。
3号虽然在发言里将10号跟12号都点进了狼坑之中。
可这却并不能证明3号的好人身份。
反而。
因为3号还将5号跟9号一同点了进去。
才更能证明3号的身份其实是最低的。
因为即便不用盔上有洞的技能。
王长生也注意到了2号和9号的互动。
对于9号的定义,他是在游戏开始之前的开牌环节,就已经大致确定其为猎人的。
通过技能一看,果然如此。
所以3号聊的这么炸裂。
明知道他点的狼坑如此之爆炸,却还是这么聊出来了。
极有可能就是想让外置位的好人厌弃他,顺带着反感他所站边的6号牌。
这就是一种经典的垫飞。
他的行为,就是在垫飞真预言家的倒钩狼。
而即便他的发言如此爆炸。
好人们也不可能把他给投出去。
因为轮次不在他的身上。
这也是3号敢在这个位置如此发言的底气之一。
要是6号直接发他一手查杀,他肯定也不敢这么聊了。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5号选手是狼战于野的新派遣上来的成员。
也是跟王长生之前一起打过比赛的山沧。
在继9000被王长生狠狠戏耍了一番之后,狼战于野的教练派他这位老手上场了。
作为一名职业老玩家。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刚发完言的3号热风。
稍作沉吟,他缓缓开口。
“你认为我是狼吗?”
“这也太草率了一点吧,前置位的牌已经打得这么激烈了。”
“你找狼不从前面找,反而想把我这张还没发过言的牌拖下水,有点过分了吧。”
山沧抿了抿嘴。
眼神又飘向王长生。
之前跟他打了一把,结果被爆锤。
现在山沧的打法就变得非常谨慎。
作为好人,对于王长生的定义,他很难判断对方到底是好人还是狼人。
不过在他想来,如果王长生是狼人,那他打其为狼,自然是没有问题。
如果王长生为好人,那么他将对方打成狼人,他相信王长生也能把水表清楚,甚至还不一定能把他给打进狼坑。
这是他在见证了王长生这么多天秀局之后,对于对方配置的肯定。
所以……
就让他不负责任的打一手狼坑吧。
“我觉得狼人牌是1号、3号、6号、7号。”
从他的视角来看。
3号作为铁站边6号的牌,还去保了一手7号,打了他这张5号牌。
3号很有可能就是狼人。
狼人站边的牌,他也天然就会觉得对方不好。
所以对游离于6号跟12号关系网之外的他这张5号牌而言,6号很有可能就是跟3号捆绑在一起的狼人。
那么作为12号发出的查杀7号,也自然成了狼人。
1号在那个位置打了12号,在他眼中,同样就有可能成立为6号的狼同伴。
“狼坑我先这么点,我觉得这四张牌是狼人牌,容错可能就是2号跟8号。”
“毕竟警下三张牌,我很难判断完全不开狼人。”
“当然,如果我点错了,那就是我错了,我想3号牌应该也不会怪我的吧?反正你们如果是好人的话,我就再表水呗。”
5号山沧的表情看起来轻松非常,面色平淡,并不凝重。
他看向3号的时候,甚至还能带起些许的笑意。
“不过我这么打也是有我依据的,首先我对3号牌的敌意自然是在这几张牌中最大的,甚至还要排在6号和12号谁是真预言家之前。”
“这两张牌谁是真预,我在这个位置是难以直接分清的,毕竟他们都聊得如此之饱满。”
“但3号牌打了我,站边了6号,出于我对3号的敌意,6号在我这里的预言家面也自然就降低了。”
“这是一个原因。”
“此外,到我这个位置,已经是警上最后一张牌发言了。”
“前置位大多数似乎都选择了站边6号玩家,且在我眼中,站边6号玩家的,有不少牌都是我觉得有狼面的。”
“比如1号牌跟3号牌都在保的7号牌,尤其是3号,保7号保的太强硬了,理由让我没有办法完全接受。”
“以及7号在那个位置,又想要聊出6号的好来,结果没聊两句就开始说6号的不好,还表达想要再听一听后置位预言家的发言,像是不知道应该冲锋还是倒钩的感觉。”
说这句话的时候,5号山沧有点发怵。
因为他实在不认为以王长生的配置,会在那个位置不知道该选择冲锋还是倒钩。
只是转念一想,他不应该被王长生的配置所绑架。
万一他就是在那个位置想苟一手,不表露站边,从而为了后面操作做铺垫呢?
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念及此,5号对自己的发言又坚定了一些。
“警上先软站边一手12号吧,毕竟我觉得1号跟3号是在保自己的7号狼队友。”
“警下再听一轮你们的更新发言,到时候看看我有没有站错边。”
“如果我认为我没有站错的话,今天我肯定会出你7号玩家的,希望你警下能给我聊出一朵花来吧,否则我这张票,你就要不到了,非但你要不到,还会投在你的身上喔。”
5号山沧笑吟吟地看向了王长生。
压力全部给到了对方。
于情。
王长生之前把他爆锤一通,这次对方站在了焦点位,他当然要痛打落水狗。
于理。
在他的视角中,6号和12号两张对跳预言家的牌发言相当。
这种情况下,他单听独立发言听不出来预言家在哪。
就只能选择通过外置位的牌来判断谁才是真正的预言家。
而警上大部分人都要站边6号。
他是好人。
又是末置位的一张牌。
这说明在他前面的这些牌里,不论是好人还是狼人,都选择了站边6号玩家。
12号是没有阵营的。
除此之外,他认为的3号狼人还以一种并不能说服他的逻辑保了7号,站边6号。
他自然就更不觉得6号是预言家了。
“还有就是既然我觉得警上开狼多,说明警下就开多好人,因此警下的三张牌,你们不需要听我的站边选择你们的投票,我在这个位置只是软站边12号,就不替他号票了。”
“你们乐意投给谁就投给谁,我想看到你们的原始票型。”
“过。”
只是最后他即便站边了12号,却并没有选择为12号号票,反而让警下的牌各自投票。
也算是他为自己有可能站错边这一点,埋下了最后的一丝好人面。
【所有玩家发言完毕,有无玩家退水】
当上警的选手皆发言过后。
法官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虚拟空间中悠悠地响起。
轻快而不紧张的bgm环绕在所有人的耳中。
【3、2、1】
【退水的玩家有1号、2号、3号、5号、7号、9号、10号】
【仍在警上的玩家有6号、12号】
【现在开始警长公投,请投票】
【5、4、3、2、1】
当法官的话音落下。
警下的三名选手。
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
比出了自己所要投出一票的号码。
【4号玩家投票给12号】
【8号、11号投票给6号】
【6号玩家当选警长】
法官的宣判声响起。
一枚金灿灿的警长徽章,出现在了夏波波的肩头。
她也因此而拥有了1.5票归票权。
与此同时。
法官也宣布起昨夜的死讯。
【昨夜死亡的玩家不分先后,分别为1号、2号】
【请1号玩家发表遗言】
纯玉哥是第一个发言的。
他有点可惜法官没有让2号先开始发言。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摇了摇头。
纯玉哥缓缓开口:“首先呢,5号你打的狼坑是错误的喔,我可是女巫。”
“昨天晚上我中刀了,左思又想,我在2号跟7号里纠结了一番,最后把2号给泼掉了,我怕7号又拿到了什么神职牌,最后卦象却表现的跟个平民一样。”
“如果我一瓶毒把7号一张神职牌砸死,外面的观众肯定得把我给喷烂了吧,嘻嘻嘻~”
说到这里,纯玉哥突然露出了一副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潮红笑容。
好像对于观众骂他,他非但不感到烦闷或生气,甚至还有点开心的感觉……
王长生心里一个哆嗦。
靠北啦!
这家伙该不会是个斗艾木吧?
1号纯玉哥的发言依旧在继续。
“本来上警我是想跳个预言家的,只是我发言的位置也太靠后了,跳了预言家也只会让好人徒增烦恼,所以最后我放弃了这种打法,选择稳妥的度过我的一生!难以想象,我为好人们做了多大的贡献!我现在都已经有些崇拜我自己了!”
纯玉哥正说着,突然就掩面而泣起来。
然而他哼唧了半天,王长生也没看到半滴眼泪。
“……这战队的人果然都有点大病。”
除了1号之外的其余11名选手,看向这货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
你没乱跳预言家干扰好人的视野,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
这怎么,你没跳,我们还得感谢你不成?
哭了一会儿。
1号或许是觉得没趣了。
他又突然放下了手,面色变得一本正经。
“只是我发现我好像毒错了人!”
他的目光落在2号凉峰的身上。
原本正因为自己莫名其妙被女巫毒杀而感到生气的2号,在看到1号投落而来的目光后,他顿时就怂了,脑袋低了下去。
完全不敢与对方对视。
没办法。
他也怕自己被这个疯子给记住啊。
被正常人记在心里也就算了。
但若是被发癫至上这个战队里的那些疯子给记住……
“噫~”
光是想想,2号就想浑身打哆嗦。
他现在连1号毒杀他的气都不生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我毒错了2号玩家呢?”
“开牌的时候我觉得2号的卦象不太像好人,但听完刚才的发言,我首先不认为7号牌是狼,2号牌站边了6号,尽管对于7号的意见和我不太一样,但我的狼坑很难让2号挤进去了。”
“我个人认为的狼坑是5号、10号、12号,警下三张牌开一张,我偏向于是这张4号牌。”
“现在女巫走了,2号我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狼刀领先的情况下,猎人和愚者牌就藏藏好吧,好遗憾,毒错了人。”
1号嘴上说着毒错人很抱歉,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长生,直把后者看的,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这才喊了声过。
【请2号玩家发表遗言】
由于2号也是在第一天出局的牌。
所以即便被女巫给毒死了,他依旧能发表一轮遗言。
“2号玩家发言。”
2号凉峰的眼神在1号纯玉哥的身上扫了一眼,又迅速的移开。
“我是平民。”
“还好你没毒到神,不然狼队是可以直接拍刀的。”
“现在一神一民出局,好人还有一定的机会能赢,大家加油吧。”
2号说到这里,突然一顿。
他想到刚才1号直勾勾地盯着王长生的画面,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了一个想法。
“7号会不会是女巫把自己给毒了,没救1号?”
他眨眨眼。
对于这个结果,无论可不可能,他想了想,还是打算提出来。
“就是这次的双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位玩家想复刻7号选手那把灭世女巫的操作搞出来的。”
“但我是好人,如果1号不是女巫的话,那我还真不清楚,我偏向于1号也是好人吧。”
“这种可能你们自己去盘吧,我反正是平民出局的。”
“然后就是7号牌……”
他本来想把王长生依旧打成狼人的。
但是鉴于他怀疑王长生说不定有可能是女巫。
毕竟1号的那种发言实在怪异,又死盯着7号不放。
很难让他不怀疑这一点。
是不是1号穿了7号的身份,想让狼人认为有一神出局了,而不是两民。
因此他也不敢太猛烈的去攻击7号王长生。
“7号有可能是狼吧,我认为5号牌在那个位置说的也没错,3号这样去保7号,3号是有可能作为7号狼同伴的。”
“我觉得3号和7号的身份都不太好,12号是我认为的悍跳狼,5号、10号以及11号的身份偏好。”
“让我点狼坑的话,那就是3号、4号、7号、12号。”
“今天可以先把3号推掉嘛,推完3号,考虑是出7号,还是从两张预言家牌里面,毕竟7号那个位置是可以做成双边狼坑的。”
“过了,这是我最后能为好人提出的一点点意见。”
当2号凉峰选择过麦。
他们两人的身形也在游戏系统的加持下,瞬间转变成了两道人形黑影。
他们身上没有散发出一点点黑光,就好像他们本身就是一个黑洞一般,在不断吞噬着外界的光线。
那种诡谲与怪诞之感,非常强烈。
与此同时。
法官的声音也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