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12号玩家开始发言】
当前面几张牌发过言后,风向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出掉他这张12号牌。
在这个位置,他的队友甚至都没有办法帮他做太多的事情。
“还好,昨天晚上把女巫给砍死了,纵然没有跳过预言家,起码也不会太劣势,我们狼刀仍旧是领先的!”
12号敷衍在心中暗叹一声,面对众人,眸子清澈诚恳,仿佛连秋水都不及,紧接着开始了他的发言。
“3号、6号、7号、9号、11号,五进四的狼坑,这里面的好人牌我不聊了,你自己往外爬吧,我就对话一下外置位的好人,现在全场都要站边6号牌,我的团队在哪里,你们能找得到吗?”
“你们要说3号跟10号在我的团队里,可他们一个认为7号是好人,一个认为7号是狼人,但不论怎么样,他们都是要出掉我这张牌的,你们又凭什么说我跟他们是一个团队的,能不能讲点道理?”
12号敷衍环顾全场,露出了一副略带悲痛的表情,似乎是因为没人相信他,有种世界都要崩塌的无助感。
“拿到一张预言家牌,没有一个人能站边我,挺挫败的,或许你们可能觉得我所有的解释都毫无意义,但我作为预言家,我必须要聊给在场的所有好人听,劝你们能够回头。”
“首先6号作为我的悍跳狼,发出2号这张金水,在我当时的视角里,由于前置位的9号玩家点出了2号与他的互动,因此我那个位置没有听到2号牌的解释,但我听9号当时的发言是偏向于一张好人牌的,毕竟他在那个位置因为2号没有选择去站6号的边,所以我自然而然就会对于2号的好感没有那么高。”
“因此当时我认为2号和6号可能是在发狼狼金,原因就是2号可能在晚上给6号说了他抿9号的这个事情,6号知道这一点,她怕2号在白天就直接被好人给打进狼坑,因此起身想捞一手这张2号牌,才给他发了金水。”
“但现在看来,2号是一张好人牌走的,是6号刀掉1号之后,想要给2号洗头的一张牌。”
“那就是我警上打错了2号玩家,我确实被你这张9号牌给影响到了,但你们都分不清真预言家在哪里,我在那个位置为好人找狼,不小心打错了一张好人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且2号的身份最开始也是你9号给出的定义吧?甚至我当时也是因为你的发言开出了2号和6号有可能作为两张见过面的牌的视角。”
“你先手打了2号,不想站边6号,结果现在见到2号被1号女巫给毒出局,又明显是好人发言,你打不动2号了,干脆也不准备继续倒钩,反而直接开始冲锋,这种转变未免也太快了吧?”
“以上是我认为9号玩家你有可能在6号狼团队的理由。”
12号敷衍虽然狼人杀龄没有太长,但他的演技倒是出神入化。
那表情上写满了自己的真诚被人辜负的哀痛与悲愤,还带着一丝要为好人将大旗扛到底的坚决。
王长生都佩服了。
这12号要是去当演员,绝对能拿个奥斯卡。
或者说,能走到全国赛的每一位选手,去演戏都是绝对的好苗子。
当然,在这个世界中,作为狼人杀职业选手,他们平时的热度可比普通的演员要高多了。
因此,让他们去演戏,反倒是屈才了。
好演员不一定是好狼人杀玩家,但好狼人杀玩家一定是个好演员。
这句话就像一条铁律一般流传着。
12号的表演仍在继续。
“7号接到了我的查杀,在这个位置悍跳了一张猎人牌,不是在找枪又是在干什么?这一点8号点出来了,所以虽然8号你站错了边,但我认为你不可能是在6号团队里的狼人牌,那么你就是站错边的好人,因此我希望你能回回头,这轮出7号。”
“你们既然打我12号跟7号是在玩狼踩狼,那么这轮凭什么要出我12号呢?7号是我的查杀牌,哪怕你们认为我们是双狼结构,就硬是在这里互做身份,那也应该先出掉7号验枪啊,他是我的查杀牌,绝不可能有任何的身份,这一枪他绝对开不出来!”
“所以我希望猎人不要跳出来,没有必要的事情,7号在那个位置焊跳一杆枪,他就一定不是枪!这个道理总能明白的吧?”
“但我还想说一句,我跟7号不是在玩什么狼踩狼,12号是要7号死的,7号也是要我12号死的,我们怎么可能形成共边关系呢?”
“其次,7号玩家在那个位置告诉你们什么?”
“他说如果他为狼,玩的操作一定要比现在花,这一点难道你们就能认得下吗?是,我承认,他在之前的板子里确实套路一层又一层,但这次7号是跟6号作为双狼同伴的,他就是让6号不要在今天发他金水,就是做给外置位好人看的,他这波反心态也确实打到了你们,不是吗?”
“以及3号在那个位置硬把7号给保了下来,身份比9号还差,他打的狼坑是5号、9号、10号、12号。”
“这一点我觉得3号就已经聊得非常爆炸了,10号在我眼里是一张明好人牌,且他的发言是在警上就站边6号了的,你们要盘也只能盘10号和6号作为两狼,又是怎么能打到他在我的团队里呢?”
“就因为10号在那个位置打了7号,我又发了7号查杀?”
“10号打7号,他也说过了自己的理由。”
“而我是在昨天晚上摸到了7号,翻出来是一只红狼查杀牌,这两者之间没存在任何必然的因果联系,他聊7号是他的事情,甚至你都可以说是发言顺序的事情,而我发7号查杀是我预言家昨晚摸出来的结果,能明白吗?”
“以及11号牌,5号牌的发言明显跟3号不认识,你能将这两张牌同时打进狼坑,我无法理解,但之后你又聊到了4号可能在这两张牌中开出一个容错,我勉强可以认为你有一定的好人面。”
“但在我这个位置,你依旧是保了7号的一张牌,所以尽管你们都站边了6号玩家,可因为你们对于7号牌的态度不同,所以我分辨你们想要试图将7号捞起来的牌都是他的狼队友。”
“因此我在这个位置只能先将你打进狼坑,如果你是好人,我也没有办法,该聊的我都聊到了,你回不回头是你的问题,这句话是说给你11号听的,也是说给你们这5张牌中的那个好人听的,希望这张牌不要再继续钻进6号的狼坑里了。”
12号敷衍叹了口气。
“但我觉得能将你这张钻进6号狼团队被窝里的牌劝回来的概率不高,因此我就多对话对话站边了6号,但打了7号是狼的牌,希望你们这些明确的好人能回回头。”
“不要再留恋6号这个悍跳狼的鱼塘了,好吗?拜托你们清醒一点!”
“我没有警徽,我也就不留什么警徽流了,但晚上我会在9号跟11号你们两张牌之间选验一张,如果我还能活到明天的话。”
“但只要这轮能够出掉7号,我觉得我是可以活到明天的,因为狼队把我砍掉,格式一裸,他们也就只能拍刀了,我觉得他们很可能会留我活一晚上,然后明天起来试图再把我扛推出去。”
“毕竟到了明天,能扛推我对他们狼队而言自然是皆大欢喜,即便不行,也不过是拍刀的事情,当然这个前提是我们把7号狼人给出掉,如果这轮是我出局,好人可以直接交牌了,能听懂这个逻辑吧?”
“他们现在还想着骗你们,就是没找到真猎人和白痴牌在哪里,所以我再重复一次,猎人不要跳出来了,白痴你也藏好,今天呢,我们就直接把7号出掉,后置位的牌你们甚至喊一声过都行。”
“过。”
12号敷衍深情款款的一通发言,让场上的很多人都沉思起来。
12号敷衍表面平静无比,依旧维持着一个身为好人却不被人相信的伤心模样。
实则内心却是紧张的不行。
他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确实,他们狼队现在还没有明确找到那张傻子牌在哪里,更不能百分百的确定王长生是不是猎人牌。
这是实话。
所以他们现在还要骗一骗好人。
只要能骗到一两张票,把7号给冲出局,哪怕7号是真猎人开枪了,对他们狼队而言,也是大赚的事情。
因为本身的轮次就在他身上,他出局,而猎人活着,他们狼队就需要再补一刀。
可如果先把猎人放逐出局,就算把他给崩了,那也是在白天又追上了一个轮次。
血赚!
只不过,他这番“发自肺腑”的发言,到底能不能骗到外置位的好人呢?
“但愿可以吧。”12号敷衍暗自想到。
警上不论狼队如何发言,投票的环节他们是不可能再倒钩了。
如果今天没有扛推掉王长生,那么票型将会暴露一切。
他们虽然还能继续强行聊下去,但实际上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意义了。
最后大概率也只能选择拍刀。
即便再听一轮发言,也只是他们想更精准地找一找神职牌的位置而已。
【请3号玩家开始发言】
因为1号跟2号已经出局,所以发言的人也直接越过了两团黑黢黢的人影,从12号跳到了3号身上。
3号热风扫视全场,而后开口道:“3号玩家发言。”
“3号认为,四只狼人是5号、8号、10号、12号,容错开在这张4号。”
“首先8号跟10号今天的这个发言不是螺旋爆炸吗?”
“8号还算好一点,打了7号,最后还是说要出12号,但10号在那个位置怎么能聊出不然就先出掉7号呢?”
“7号已经跳了一张猎人牌,你也别说他是不是在找猎人,他已经被发到了查杀,跳出自己的身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只是因为这一局女巫带着一张平民牌先走了而已。”
3号热风瞥了眼王长生。
这家伙打的狼坑是3号、4号、5号、10号、12号,3号、4号、5号开一张容错。
简直是直接把狼全给点了出来。
在他那个视角,明明他3号跟10号都是倒钩的牌,甚至他3号还保了你7号一手。
就是如此,王长生居然还能打到他的。
真是离谱!
对于王长生的实力,3号热风作为与其正面对抗的玩家,有了更为真切的感受和印象。
可即便对方打了自己,他也不得不去舔着脸保下7号,将5号垫入他们狼人的团队。
“所以7号在那个位置跳出猎人身份,我并不觉得他是在找猎人,除了他如此爆水的发言,还因为他跳出来之后,哪怕他不是猎人,真猎人如果不能百分百确定12号是预言家,就不可能在今天起跳去打死7号,所以7号牌就一定是猎人牌,出了他,他肯定能开出枪的,到时候即便带走一只狼,我们好人也是亏轮次的。”
“因此10号肯定是倒钩6号的狼人牌,而8号今天虽然说要投12号,但明天也想让7号出局,所以8号也得是倒钩的狼人,今天出掉12号,明天我觉得可以8号、10号顺着出。”
3号的发言确实是在保王长生。
可实际上,他这么去聊,却是在暗暗的给王长生挖坑。
还是个深坑!
有时候想要害人,没有必要直接用利刃玩正面搏杀。
反而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对方的肉,才是真正的痛苦。
杀人不见血,这便是捧杀。
3号看似是在保王长生,实则却是在害他。
他将王长生定义为一张好人牌,反而将8号以及5号打进狼团队。
如果5号跟8号对于7号的定义都认为他是一张狼人牌的话,那么只要他不停的说7号玩家是好人,他们很可能就会被他给垫到狼人的团队里去。
且,聊7号的好,也不能聊的头头是道。
有时候,发言无脑一些,没有逻辑一些,才更有可能做成大事。
3号热风目光微转,继续开口道:“8号一只铁狼,5号在我这边的反馈,很明显也是一只狼人,起码也是民及民以下。”
“只是8号跟10号在作为两张明狼的情况下,12号一头狼,剩下的一个狼坑,尽管我认为你5号像狼,但4号毕竟在警下投给了12号一票,所以你们两张牌可能会开出一张容错。”
“当然,4号毕竟还没有发言,我是可以理解他上错票的,且我觉得如果4号为狼人的话,也不太能在警下那个位置给12号冲票吧?。”
“要知道,我们警上的发言,可都是站边6号玩家的,无论好人还是狼人。”
“除了,这张5号。”
“所以相比于4号跟5号这两张牌,我认为4号或许是在警上被5号这张最后发言的牌给打到了煽动,这才投错了一票。”
“这说明我警上对于5号的定义没有什么问题,且5号在警上发言的时候,还做作地打了一手1号女巫,把1号打进我跟6号与7号的团队,这不是硬来吗?”
“所以尽管4号是张容错,但我觉得5号就是那只狼,因此我的狼坑就不变了,就是5号、8号、10号、12号,听一下4号你的发言吧,看你怎么站边,今天出十二号,然后8号、10号、5号顺着出。”
“过。”
钻进预言家的团队献祭自己,疯狂殴打外置位的好人,将他们的票垫进狼人的团队里。
3号玩的炉火纯青。
他们这一圈听下来,也唯有5号跟8号的票可能会被垫走,因此他们自然是逮着这两张牌猛薅羊毛。
【请4号玩家开始发言】
猎狼行动的狂战士眨了眨眼。
“我觉得3号是狼人吧?”
他的目光在圆桌上的众人身上不停转动。
最后聚焦在5号和8号的身上。
停留片刻,他又转过身来,看向3号。
“这3号聊的是不是太炸裂了点,居然点的狼坑是5号、8号、10号、12号?”
“可是我听5号和8号的发言不太像狼人啊。”
4号狂战士浑身肌肉,表情却是无辜的很。
然而他刚一张口,便是痛打自己的同伴。
但他可不是想要3号死,反而是为了帮助3号,继续猛猛对着5号跟8号洗头。
“听完一轮下来,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投错票,在我的眼里,预言家就是这张12号牌。”
“我想外置位应该是有一张没有起跳的猎人的,也别怪我把这一点给点出来,其实从前置位的牌猛烈攻击7号就已经能看出来了。”
“所以我个人认为的狼坑是——3号、6号、7号、9号。”
首先狂战士对于9号牌的发言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站边6号站的非常坚定,甚至还打了一手前置位的8号,只因不想出12号发出的这张可以当做反向金的7号查杀。
这一点着实是有些古怪。
但不论如何。
9号的站边既然如此坚定,那就没有可能将他拉进他们的狼团队了。
因此他干脆就直接不要9号这一票,反手直接将他打进狼坑。
“这四只狼人其实今天已经很明显能看出来在冲锋了,我认为8号虽然站边了6号,但点7号是没错的,可3号你却在这个位置把8号给点死,那你必然就是6号团队里的冲锋狼。”
“7号一张怕死的牌,今天起跳了一张猎人,一改警上的发言,猛猛为6号玩家冲锋,9号起身打了8号玩家,却并不觉得8号是狼,这不明显就是一边冲锋,一边想要外置位好人的票吗?”
“既要还要的,所以这四狼应该是没跑,而警下两张投错票的,8号我认为是好人,刚才已经聊过了。”
“11号则是最有好人思考量的,且他的视角其实很狭窄,虽然站边了6号,但不像一只狼人。”
“再加上我点的狼坑也确实没办法让11号挤进去了,所以11号在我这里也偏向一张好人牌。”
“这是我和12号玩家的观点不太一样的。”
“不过12号也只是点了一个五进四,11号是作为容错存在的,所以希望11号你能回回头吧。”
“其他我也没什么太多要聊的,我认为12号是预言家,今天我会出7号,过。”
狂战士并没有选择聊太多。
他的工作只是跟3号打个配合垫飞好人。
所以最重要的一点他既然已经做完了,再聊太多,难免显得有些多余,在好人眼里也会落了下乘。
所以他很干脆的便选择了过麦。
【请5号玩家开始发言】
5号山沧凝神蹙眉,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思索与纠结之色,他宽厚的肩膀与带有胡渣的下巴令人印象深刻。
轮到他发言,稍作沉吟,他面容深沉,眼神沉静地开口说道:“7号打了3号是狼,认为我是好人,对于这一点,我对7号是抱有很大好感的。”
“然而我现在回想起7号在警上的发言,他当时开口的发言是认为6号偏向于一张预言家牌,但是又因为2号作为6号的金水,他很难第一时间将其认下,得再听一听对比发言。”
“后来他又聊了8号和6号的关系要么为两张好人,要么为两张狼人,所以8号才能被6号在警上忽略掉。”
“但现在8号是要出你7号的,那么7号你还能选择站边6号吗?”
山沧有些头疼。
预女猎愚这种板型,虽然简单,是最基础的板子,但其实真正玩起来却并不简单。
因为没有外置位的神牌能佐证谁是真预言家,就只能纯靠听发言站边。
这狼人混在里面你骗骗我,我骗骗你的,场上的视角其实是很混乱的。
好人想要找到自己的同伴并不容易。
他不想打的太过激,因此发言仍旧比较谨慎。
“再然后就是我认为8号是一张偏好的牌,7号对于8号跟6号的定义,是双方捆绑在一起,那么8号打了7号,在7号眼里,8号难道是打错他的好人?还是说他现在认为6号跟8号是两张狼了呢?。”
“可惜8号是在7号之后发言的,现在没办法听到7号对于8号玩家的判断了。”
“不过7号打了3号,3号却反手保了7号,我觉得这可能是两张狼人牌在做身份吧。”
“还有一点是我觉得比较奇怪的。”
“7号你今天跳了一张猎人牌出来,那么6号是在警上就要查验你的牌,你作为猎人,如果你认为6号真的是预言家的话,其实是不太能够认同对方在第一天查验你的吧?”
“警上你可以说你没跳身份,所以没办法对6号的警徽流指手画脚,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你作为6号的反向金,又起跳了猎人牌,在你那个位置,应该会简简单单地聊一嘴6号警徽流的事情吧,起码给她提一些建议,毕竟在你眼里,12号发了你一张查杀,那么6号就只能是真预言家。”
“且,要知道,3号可是在警上就试图更改6号警徽流的。”
“猎人不提,反而一张不知道什么牌的3号提了出来,所以我觉得3号、6号跟7号确实有可能是三张见面的牌。”
“所以我在这个位置可能会继续偏向于站边12号吧,因为我听4号这发言,也不太像一张狼人牌。”
山沧聊到这里,不由顿了一顿,眼神中有着些许挣扎。
“但我现在还是不站死,7号保了我,可能是想要我这一票,但7号又打了3号,3号打了我,所以3号其实反倒也有一定的可能作为12号的狼队友,可4号也打了3号,因此我很难认为给12号投票的4号是狼人吧,所以12号如果没有4号这一票,等于说是一票没吃到,唔……”
作为一张傻子牌。
他虽然是愚者。
可却什么视角都没有。
跟平民是一个样式儿的。
再加上他又被狼人联合起来洗头,确实让他有点分不太清楚6号跟12号哪张才是真预言家。
作为好人的本能,自然是谁打了他,他就会更偏向于另外一张牌。
可他毕竟是职业选手,必须要压制住这种本能,且更多的考虑打他的牌有没有可能才是另外一张牌的同伴。
但是因为他前面的3号、4号都是狼,这两张牌在这里打板子,狂洗他头。
就让5号一张愚者有点看不清楚视角了。
“偏向于站边12号一点吧,今天我可能会点票7号。”
“再听听6号怎么聊,如果6号聊不到我心里去,那么今天出掉7号,明天3号就可以排队出局。”
“我目前在没有听到6号更新发言的情况下,暂时认为的狼坑是3号、6号、7号、9号,容错可能是这张11号牌。”
“再听听吧。”
“过。”
3号的狼人形象在他心中扎根的太深了。
5号山沧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继续软站边12号。
且他认为7号并不太能拿得起一张猎人牌。
不仅是因为这一轮的发言。
更是因为上一把他才刚刚拿过猎人牌,而6号刚刚拿过预言家。
结果这一轮就这么巧?
又是6号预言家,7号猎人?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就足以让他不站边6号了。
【请6号玩家开始发言】
终于一轮下来,到了夏波波发言。
她长发披肩,瓜子脸莹白如羊脂玉,黛眉弯弯,琼鼻挺翘,红唇点点。
此时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眸子里清辉荡漾,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前置位这么多牌发言的影响。
“6号发言。”
“3号、4号、5号、7号、10号、12号,这几张牌是我认为的狼坑。”
“其中7号以及10号牌会开一张容错,我更倾向于7号是那张好人。”
“3号、5号开一张容错,这个我就没有偏向了,他们俩都有可能是狼,一只要么是冲锋狼,另外一个就是站对我边的好人,一只要么是倒钩狼,那另外一个就是站错边的好人。”
“只是介于3号认为7号偏好,而5号打了我6号以及7号为双狼,从情感上说,我肯定是觉得3号会比5号好一点的,但从逻辑上来讲,这两张牌我不去评判。”
“3号如果是好人他站边,我自然不缺他这一票。”
“5号你如果是好人,我希望你能回头,不要被3号垫到12号的团队里去。”
“我为什么会把7号这张反向金点进狼坑里呢?”
“是因为他警上的操作确实有可能在跟12号玩板子,毕竟7号的水平大家也都知道,我是真挺怕他的。”
“不过听完警下他的表水,我就不太能认为7号是一张狼人牌了。”
“这也是我虽然将他点进了狼坑,但是在他跟10号对比的情况下,我认7号会比10号偏好的原因。”
“首先场上这么多人站边我,肯定是有倒钩存在的,只是今天不是找倒钩的轮次,我会归票12号,警徽流验一张3号牌,再验一张10号牌。”
“不过今天把12号归掉之后,晚上我估计会中刀了,因此我大概率只能摸出来3号是否为好人。”
“但如果他们想留着我明天起来扛推,今天外置位去找愚者牌刀,那我说不定就可以再验一天的人,当然这种可能很小,但我作为预言家还是想活一下的嘛,期望总是要有的。”
“总之不论我能验几天人吧,先聊一下我为什么这样留警徽流。”
“首先3号和5号是要开一张狼的,我没办法分清这里面谁是好人,所以第一警徽流自然得开这两张牌中间的一张,但3号既然站边了我,我今天摸出来他是一张金水,这张警徽就可以飞出去,不至于等我死了之后,造成警徽流失。”
“不,还是这样吧,我也担心万一摸出来3号是张狼人,这个警徽必须要给好人留下,我考虑考虑怎么留……”
夏波波宛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洁白的下巴,做凝思状。
拥有警徽的她要比其他人的发言时间更长。
因此她在发言过程中思考的时间也就更多了一点,可以将工作安排的更加缜密,减少失误。
“如果我明天死了,验出3号牌是金水,自然飞给他,但若是我验出他为查杀的话,警徽我会飞给8号玩家,这张牌在我眼里是一张明好人牌。”
“如果明天起来我没有倒牌,那就逆金顺杀。”
“且明天我若没有倒牌的情况下,查验10号也是一个操作。”
“我是比较希望能验出一张金水的。”
“今天我归票12号,过。”
6号夏波波没有长篇大论的发出太多的言,作为预言家,她的第一要素是安排好自己的工作,警徽要如何留。
由于女巫已经出局了,她自然就不需要安排女巫的事情。
而且夏波波稍微算了一下票,6号、7号、8号、9号、11号的票应该会挂在12号的头上,4号、10号、12号可能会挂在7号头上。
3号、5号不清楚。
但如果有倒钩狼的话,投票环节狼队必然冲锋。
所以大概率票型会是一半一半。
站错边的那个好人,即便投出他那一票,结果也只能是五比五。
不过。
虽然是五比五。
但谁让她手握警徽,多出了那0.5票呢。
因此她的票是够的,如此一来,就没有必要再大篇幅的去掰回来5号这张有可能站错边的好人牌。
而如果5号是冲锋,3号是真好人,他的票也总归是够的。
那就更不需要去劝根本就不存在的站错边的好人了。
【所有玩家发言完毕,现在进行放逐公投】
【警长归票12号,所有玩家请投票】
虚拟空间中。
明亮而温和的光辉洒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法官充满磁性的嗓音响彻整座空间。
一片虚无之中。
一张巨大的圆桌看起来斑驳不堪,刻印满了神秘而繁复的花纹。
在圆桌的中央,应对八方的屏幕中,法官安排着指令。
围绕桌子一周,坐在圆桌之上的十名玩家。
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手掌。
此刻,一张张诡异而狰狞的青铜面具莫名出现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3号、4号、10号、12号投给7号,共有四票】
【5号、6号、7号、8号、9号、11号玩家投给12号,共有六点五票】
【12号玩家被放逐出局】
最终的结果跟6号预测的差不多。
她起码拿到了她能拿到的五票。
倒是5号的反水让她有些意外。
加上5号的这一票,他就有了六票。
再加上她警徽提供的零点五票,直接就将12号打飞出局了。
王长生看到结果,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他看到了5号反水的操作,暗自地点了点头。
最后能在两张狼人牌的洗头下回过头来,5号山沧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今天能点到12号的头上,晚上说不定就有可能避免一死。
通过盔上有洞的技能,他虽然没有看到5号摘盔,毕竟愚者牌是不需要确认身份的,法官自然清楚。
但他通过另外的技能——翻牌查验。
在夜间环节开始的时候,他就立即知道了所有玩家的身份底牌。
他也因此清楚5号牌就是那张没有睁过眼的愚者牌。
而他如果跟着狼人投了一票,在狼队的眼中,他就有可能是那张猎人牌,或者是平民。
当然听5号的发言不一定能作为猎人。
只是他虽然不是猎人,却是愚者,狼队万一出于谨慎,把他给干掉了。
那好人与狼队拼刀失败的可能性就更大。
所以5号玩家能及时悔悟,王长生是很欣慰的。
他跳一张猎人牌,狼队必然会纠结于他是不是猎人。
甚至于狼人说不定还会再多想一层,他是不是一张白痴牌在起跳猎人。
因为他这么直接跳身份,明显是不怕出局的牌。
再加上他之前的各种骚套路,狼人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一层。
然而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破比平头村民。
狼队不论觉得他是愚者还是猎人,只要能偏到他头上一刀。
那好人就比较稳了。
【请12号玩家发表遗言】
12号敷衍的麦被打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最后一张票都没有骗到呢?我觉得我们狼队玩的还是很不错的吧。”
如今四狼齐出,10号跟3号两个倒钩狼也投了反票,等于他们四只狼是裸在好人眼里的。
因此12号现在也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他在发言的时候心中紧张,投票环节时更是提心吊胆。
可是等到尘埃落定,他出局了,心里面反倒没有那么焦灼了。
12号敷衍状态轻松的靠在椅子上,转头环顾场上的每一个好人。
最后视线定格在了王长生的身上。
他摇了摇头。
直接认了狼。
但在认狼的同时,他又小小的表演了一波。
“长生大神,你这表水也太用力了一点吧?”
“你找到猎人了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王长生,试图观察出对方脸上给出的表情反馈。
然而让他很失望的是,对方的卦象竟然像一个平民。
“真能演啊你。”12号摇了摇头,心中暗道,不过明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不开心的感觉。
他双眉紧锁,嘴唇紧抿着,眼神冷漠而坚定,鼻梁微微上扬,显示出内心的愤怒与不满,脑袋微微向后仰,仿佛在抗议自己的姿态。
身体微微弯曲,表现出一种准备发泄的姿态,手指紧握成拳,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他对外部情况的强烈反感。
单看着他的细节表现,外置位的好人都能感觉到,他似乎是有点想要发怒,但又在抑制的模样。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商量好战术了,让你起来直接自爆吗?你现在又哐哐一顿表水,把我给干出去了,你的身份是藏下去了,但是我死了啊!”
“明明说好你自爆,让6号明天扛推出局的,现在虽然你的身份藏下去了,但6号你也推不动了啊,还不是只能晚上砍人。”
12号敷衍连连叹息。
“算了算了,既然你非要这样玩,那愚者和猎人在哪,我估计你也找到了,你们自己晚上砍去吧,我建议是4号、8号里选一刀剁掉。”
“过。”
12号敷衍似乎略带生气地瞪了瞪王长生,而后选择过麦,他整个人也化作了一片黑影。
看着这家伙明知道狼队已经裸在了好人眼前,还不忘演一波来脏他,王长生撇了撇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真是敬业啊。”
此时,法官的声音再度响起。
【天黑请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