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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才知荣誉得来不易!!!

突然,三班的东山籍老兵曹阳带着两名战士出现在了刘小涛他们的视野里。

曹阳奉命掩护他们撤退到安全的反切面工事。

然而,就在他一闪身进入他们这个哨位时,一枚炮弹在他身后爆炸……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硝烟弥漫,刘小涛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他下意识地抹了把脸,手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曹阳已经倒在了地上,背部被弹片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

“曹班长!”刘小涛大喊一声,冲过去扶起曹阳。

两名战士也迅速围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

曹阳咬着牙,额头上冷汗直流,但他仍然强撑着说道:“排长别管我了,快撤!敌人马上就会压上来!”

刘小涛没有犹豫,迅速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撕开绷带,试图为曹阳止血。

然而,伤口太深,鲜血依旧不停地往外涌。

曹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抓住刘小涛的手,艰难地说道:“排长您听我的……带他们撤……把他们安全带出去要紧……”

刘小涛的眼睛红了,“别说话了要走一起走……”

两名战士背起曹阳,刘小涛则端着枪,警惕地观察四周,带领大家向反切面工事撤退。

一路上,敌人的炮火依旧密集,子弹呼啸而过,仿佛死神在身后追赶。

终于,他们冲进了工事,暂时脱离了危险。

刘小涛迅速为曹阳处理伤口,但他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最终,曹班长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刘小涛军旅生涯中第一次直面战友的牺牲。

当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倒在他面前,鲜血染红了地面,曾经憧憬的立功授奖仿佛变得遥远而虚无,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痛与沉重。

他紧握拳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内心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吞噬。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

但是这世界并不安宁

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

准备好了吗

士兵兄弟们

当那一天真的来临

放心吧祖国

放心吧亲人

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初上战场的刘小涛退下来时,说实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大家都知道,军人第一次上战场心情肯定很紧张,古今中外概不例外。

第一次上阵地,干部战士的心情主要是紧张,这主要源于对真实战场未知的恐惧,哪怕都是老兵,哪怕在上阵地前先接受长达两个月的适应性训练。

所谓适应性训练,就是针对作战对象、战区地理、气候、环境、高原反应等特点进行训冻。训练项目主要包括体能训练、丛林作战训练、战场生存训练、自救互救训练、简单越语对话训练等。

不论干部战士,每天全副武装跑步10公里,爬越三、五座山是必修课一开始呼吸都困难。

可以看出,三营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每天全副武装跑步10公里,翻三五座山,换成山姆大兵,恐怕只能是特种部队才做得到。

不过哪怕经历过战前适应性训练,但战士第一次上阵地时还是紧张。

而经过第一次战斗后,撤下来休整二十天再上战场,官兵们紧张倒是不紧张了,而是感到害怕。

因为有过经历才知后果,战场上有受伤,有致残,有牺牲,人心都是肉长的,岂能不害怕?

说不害怕看似伟光正,实则是假话,虽然害怕却又能义无反顾才是军人的真本色。

在休整期间,三营的官兵们并没有闲着。

他们利用这段时间进行更加严格的战术训练和心理疏导。

李营长亲自带领大家复盘之前的战斗,分析每一场遭遇战中的得失,总结经验教训。

他特别强调了战场上的心理素质,告诉战士们:“害怕是正常的,但我们必须学会与恐惧共存,甚至在恐惧中找到力量。”

为了帮助战士们更好地应对战场压力,三营还引入了心理辅导课程。

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地心里医生被邀请到营地,与官兵们进行一对一交流,帮助他们释放内心的压力。

医生教给大家一些简单的呼吸调节技巧,并鼓励他们在战斗间隙进行冥想,以保持冷静和专注。

与此同时,营地的氛围也在悄然变化。

官兵们开始更多地谈论家人、家乡和未来,这些话题让他们在紧张的战斗生活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一些战士甚至在营地角落种起了小菜园,每天浇水、除草,仿佛这些小小的植物成了他们与和平生活的唯一联系。

当三营再次踏上战场时,官兵们的眼神中少了些恐惧,多了些坚定。

他们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满危险,但他们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不容退缩。

正如营长所说:“我们害怕,但我们不会退却。因为我们是军人,我们的身后是家园。”

经过这些天的休整后,三营又要重返阵地了。

整个三营第一次上阵地时,干部战士的心情主要是紧张,重回阵地,害怕的心理占据了头脑的主导地位,因为有过经历才知后果。

但为了圆满完成作战任务,他们怀着“为国捐躯别无恋,留得英魂守山河”的信念,义无反顾地奔向了血与火的战场。

解开心结的刘小涛在几个月的轮战期间表现的越来越出色。

很快他就当上了侦查排长(副连级),侦查大队可是全师的精锐部队。

侦察大队作为全师的精锐部队,其成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尖兵,而刘小涛能够跻身其中,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与潜力。

在侦察大队,刘小涛面对的每一项任务都充满挑战与危险。

从深入敌后获取情报,到在复杂地形中展开秘密行动,这些高风险的任务不仅考验着他的专业能力,更锤炼着他的胆识与智慧。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刘小涛不断突破自我,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侦察兵。

不久后,刘小涛和他的战友们迎来了一次重大行动。

这次行动不仅关系到战局的走向,更是对他们能力的一次全面检验。

师部确定的行动方案上报后,前线指挥部总指挥廖总亲临驻防地大山后村,对侦查大队的行动方案给予了肯定,并作了一些补充意见。

同时,廖总还给所有出征人员作了战前动员,鼓励大家要沉着冷静,大胆深入,大胆渗透,不莽撞,不粗心,与敌斗智斗勇,关键时刻要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气概。

吸取以前几个侦察大队的作战教训,并总结了过去的作战经验,特别制定了以下:“一个统一”,“两个不许”,“六个要带”的规定。

“一个统一”是:统一着装作战服,不许穿着迷彩服。

原因是,敌军认为迷彩服是我军侦察兵的标志性服饰,发现穿着这种服装的部队,必定是他们重点攻击的目标。

“两个不许”是:不许戴钢盔。在原始森林行军时,头盔容易反光和发出声响,接敌捕俘时,影响做动作。

不许戴手表,原因也是容易反光,同时不许带有文字的东西。

“六个要带”:要多带弹药,少带食品罐头。

原因是减轻负重,便于行军。给养物资由过去的携带七日份,改为携带两日份,不足部分由保障组予以补充。

对于是否带“四〇火”,大家有争论,最后连长决定还是带着好。

侦排组和捕俘组要集中使用79式轻型冲锋枪。

原因是方便携带,方便隐蔽使用。

给养物资主要携带:侦察兵专用食品,午餐肉罐头和橘子罐头。要携带能加热的两用水壶和固体燃料。

个人所配带的枪支,一律打开保险,不许子弹上膛。

这很好解释,是防止走火,遇有敌情时,能更好更快地先敌开火。

要尽量绑扎裹腿。

因为很多人不适应,最后没有作强制性规定。

但是必须要带急救包,以备不时之需。

行动前,刘小涛跟同志们都写了请战书,很多战士也写了血书。他们都精神饱满,群情激昂。

这可能是两山前线的老传统了。

出发的前一天,刘小涛带了几个战士,去附近的一个村寨里,临时买下了一处池塘,捕捉了二百多斤的淡水鱼,同时还买了十几只鸡。

既为出征的战友送行,也为他们的出征讨一个好彩头。

这几天天公作美,连续几天,无雨,阳光灿烂。

从驻地向西向北眺望:云海茫茫,松鸣阵阵。

云海之中,偶尔有山峰露出,仿佛万顷波涛中的孤岛。

大山后至猴子箐的道路两旁,有野毛桃,桃子不大,浑身是毛,快成熟了。

刘小涛他们用刀削了皮,虽然有些苦涩,但很多人都过来品尝。

炮兵阵地安静了许多。听不到下雨声,也听不到隆隆的炮声,一下子还睡不着了。

为了配合侦查大队的行动,他们全团都在待命。

出发前几天,八一电影制片厂的一众演员还特意前来侦查大队慰问演出,田、岳宏、古越、朱时髦、祝鑫运等都表演了节目。

节目都很精彩,他们的名气也足够大,但我们很多人都无心欣赏。

朱时髦现在长住燕京和刘小涛算是半个老乡。

他问刘小涛是否有多余的迷彩服。

刘小涛说多余的真没有,他的那套小了点,朱时髦穿不下。

朱时髦还跟他开玩笑说:“等你们凯旋回家,我请你去'鸿宾楼'大搓一顿……”

刘小涛只是笑笑说好,朱时髦不知道的是,如今的“鸿宾楼”也是他们老刘家餐饮集团旗下的名店之一。

不仅仅是“鸿宾楼”,像是“东兴楼”、“东来顺”、“便宜坊”、“丰泽园”、“全聚德”……这些燕京老字号“刘氏餐饮集团”或多或少都有股份,甚至有的是全资控股。

而且如今的“刘氏餐饮集团”已经不满足于京津地区发展,开始进军全国的餐饮市场。

……

侦查大队是早晨出发的。

在刘小涛他们出发的前一天,二分队和三分队都派出了精干力量,提前到达他们作战区域的侧翼,以保护他们两翼的安全。

大队部的机枪排和炮排配属刘小涛他们行动,军炮团和工兵部队都派来了骨干协助。

走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部队下山来到一条小河旁,大家分散开,隐蔽休息,并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以补充体力。

小河南北流向,河水不深,很清澈。

通信班的战士特别辛苦,无线班的战士要背着四五十斤重的电台,有线班的战士要背着四五十斤重的线柺子,因为人手不够,三班的几个人临时配合他们。

吸取了过去的教训,这次行动中各组的通信联络,主要是有线的电话联系。

所以,部队行进到哪里,有线电话就要跟进到哪里,铺线,收线,来来往往地特别辛苦。

顺着小河边,向南行进约四五公里,徬晚时分,越过小河,进入原始森林。

因为河水很凉,有的地方水很深,只能找露出石头的水面处过河。

石头经过长年累月的河水冲刷,上面布满了一层水垢,很滑溜,行走时要手脚并用,前拉后拽。

森林是一面漫长的上坡,没有路,而且有的地方很陡峭,需要攀爬,更需要相互之间推拉协作。

林子里多是灌木、藤类植物和杉树,腐殖土很深,踩不到底,土里有蚂蝗,有深褐色的污水。

没有绑裹腿的战士,此时痛苦不堪,他们的腿上、脚上都受到了蚂蝗的攻击。

侦排组约十几人,在前面轮流开路,藤蔓类植物相互缠绕,有的被砍断后反弹回来,打在脸上,身上很是疼痛。

刘小涛他们的手上、胳膊上,被荆棘剐蹭得到处都是一道道的血痕,严重影响了行进速度。

此时,头顶上被遮蔽得暗无天日,什么都看不清楚。

令人更痛苦的是,大家出发时都穿了防刺鞋,脚底的夹层里加了一层钢板。

所以走路的时候,脚不能打弯,不好抓地,石头上长满了很厚的青苔,特别滑,走上去就摔跟头。

林子里有鸟叫,有虫鸣,还有蚊虫叮咬。

出发时配发的防蚊帽,防蚊不防虫,小虫子爬得满身都是。

此时无雨,大雾。

所有人都在煎熬中默默前行,许多人的水壶里没有水了,侦排组的战友在砍伐灌木和藤蔓时,发现毛竹里有水,品尝后还挺甜的。

于是,大家纷纷找毛竹取水。

山林许久没有这么多人光顾,也许这就是它们欢迎刘小涛一行人的一种方式吧。

夜更暗,伸手不见五指。

刘小涛闭上眼睛,此时,他突然羡慕起那些鸟儿:可以任意驰骋,任意歌唱。

李爽江的《草原夜曲,突然在刘小涛的脑海中闪现,这多好的意境啊: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等到千里雪消融,

等到那草原上送来春风,

可克达拉改变了模样,

姑娘就会来伴我的歌声

……”

刘小涛他们把一种发着磷光的树叶子,插在背囊的后面,为了不暴露目标,每隔四五个人插一片。

为了战斗打响以后便于识别所有人的左臂上,都贴了一帖膏药,但此时,它成了摆设。

大约凌晨四点钟的时候,部队到达了山峰处。

这山峰向下,是一面长长的山坡,林子不密,碗口粗的杉树垂直向上,腐殖土不深,草木很深。

此时,大家分散,就地休息,借着微弱的晨光,抓紧捕捉藏进了皮肤的蚂蝗,同时吃点东西。

副指导员带火力二组,在山腰上方隐蔽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炊事班副班长于小清战前请战,也被分在这个组,这个组是由黄班长带领的七班,和副班长老张带领一班的其他人员组成。

他们的前面是火力一组,由一排长带领一班几个人和四班组成,“四〇火”手是小栾,副手是董磊。

火力一组前面是捕俘组,主要由五班、六班几个人组成,由三排长贾明辉负责。

刘小涛领导侦排组在捕俘组旁边接应。

指挥组和保障组在山峰处。

为了便于指挥和临机处置,由他们连长亲临捕俘组。

指挥组由指导员乔连长、翻译小董、文书阿宝、无线班班长李双喜等组成。

大雾逐渐散去,微风徐徐地吹过,远处的林子里,不时地传来野猪的吭哧声,它们也都起床觅食了。

叶子上的水珠反射着阳光,像星星般地眨着眼睛。

虫儿安静了下来不再鸣叫,小鸟在树丛间飞来飞去,似乎在宣示主权。

山坡的底部是一处不怎么深的沟壑,沟壑向前不远有一口大水塘,水塘向南是一片开阔地,树木和青草都被砍伐了。

再往南有三栋土木结构的阁楼,阁楼的后面是一座小山,山坡上有茂密的树林。

阁楼往西是一处垭口,阁楼往东往西应该通有公路。

阁楼的屋顶,架有天线,有三三两两的士兵进进出出。

敌军都很警惕,没发现有单独外出的,俩人一起出来时,也是一前一后保持安全距离。

中间的阁楼外面墙壁上,挂了一排的干粮袋,刘小涛数了数,大约有四十多个。

这里应该驻有一个加强排的兵力,而且预判可能是敌军的特工部队,他们佩戴的武器,有的是苏式冲锋枪,有的是我军过去用的五六式冲锋枪。

刘小涛他们的作战任务是:歼灭这股敌军并伺机抓捕俘虏。

第一天的下午,有一名农民模样的男人,来池塘处打水,说明附近有村庄,或许,村庄里有更多的驻军。

第二天上午,仍然有农民模样的人来池塘处打水,依然没有军人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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