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姐,让您久等了。”
“没事。又不是外人。”闻凤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对于洛破天,这么多年她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她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看着她妖娆的背影,赵莲儿的心沉了一分。
她抿着唇,凝眉看着闻凤走进去,又看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眸中闪过一抹怨恨。
凭什么?
到底是凭什么?!
凭什么柳以绯可以从洛破天的车上下来,可以被另眼相待!
就连闻凤也因为是秦氏的接班人,而被洛家视为联姻对象!
可以堂而皇之的初入洛破天的办公室,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亦或者是带走洛破天!
这些,到底都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都可以,都能在洛破天身边得一席之地,偏偏她就靠近不得!
这不公平!
不公平!
赵莲儿低着头,死咬着嘴唇,黑色的睫毛颤动,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怨恨,握着鼠标的手因为太用力而结节发白。
柳以绯神色淡淡,倒是没什么情绪,她看着诸强出来,又看着她离开,心下只有好奇。
奇怪。
实在是太奇怪了。
柳以绯咬着唇,对着电脑沉思着。
难道九月份有什么大事吗?如果她没记住,诸强现在已经是在柳氏,在注资时帮助柳氏起死回生。
可这几天来,诸强往总裁办公室跑的未免也太勤快了吧?
天天来,每天跟洛破天两个人窝在总裁办公室不知道在做什么什么。
而且,周一下班的时候,洛破天竟然再将她送去临海公寓后,因为在门口接了一个电话就开车离开了!
从那之后,直到现在,除了工作之外,几乎就没跟她有什么接触。
这实在是奇怪。
太奇怪了!
……
在闻凤进去没多久,洛淮南的身影就出现在了22楼。
“下午好啊,言助理。”
洛淮南一出现就笑呵呵的冲着言述打招呼。
言述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后,便抱着文件往外走。
洛淮南的目光随之落在了秘书台,先是扫了一眼坐在左边的赵莲儿,笑着走上前,很是随意的问候。
“怎么样?莲儿,总裁秘书的工作不好做吧?”
“还好。”赵莲儿扯了扯嘴角,脸色略微苍白,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显得有些牵强。
洛淮南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抬脚走到柳以绯跟前,伸手敲了敲玻璃挡板。
柳以绯不耐烦的抬起头,面色不悦的瞪着他。
洛淮南“噗嗤”笑出声,一边笑的花枝乱颤,一边指着柳以绯的鼻子。
柳以绯觉得眼前这男人,完全的莫名其妙,是疯了吗?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柳以绯,你这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欲求不满吗?”
“滚!”
一个没忍住,柳以绯怒吼一声,这小暴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洛淮南,你要是想死,洛氏集团顶楼随时恭候你,别来烦我好吗?”
对于洛淮南,她的心里可从来不存在畏惧或者尊敬。
洛淮南看她吼的两腮发红,抿着唇一副拼命忍住笑,可抱歉我没忍住的模样。
柳以绯嘴角抽了抽,脸上的黑线有点重。
一旁的赵莲儿看见这一幕,脸色越发难看。
凭什么?
凭什么就连洛淮南对柳以绯也这么好?
凭什么?明明她是个叛徒,明明她做了对不起洛家的事情,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对她还那么好?
赵莲儿死死地攥着手,指甲深陷进肉里,一双唇也咬的发白,可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为什么?
明明她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都要优秀,就因为出生不如她们,所以,就输了吗?
这不公平!
她不认!不认这种事!
绝对!
不会认这种事的!
绝对!
……
而洛淮南和柳以绯光顾着斗气逗乐,丝毫没注意赵莲儿的变化,更是没有察觉到那抹怨恨。
洛淮南在傻笑了半晌之后,总算是开了口。
“我说柳以绯,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啊,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猜一下。”
见柳以绯要爆粗口骂人,洛淮南连忙伸手制止她,凝眉一本正经了几秒后,看着柳以绯认真道:“柳以绯,看你这表情啊,我一猜就是闻凤来了,而且现在正跟我哥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洛淮南捏着下巴,一副陷入思索的模样。
看着他浮想联翩的脸,柳以绯扯了扯嘴角,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抽死这个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熊孩子。
对!
在柳以绯的认知里,洛淮南一直都是熊孩子!超级熊孩子!这一点从他们从小同班读书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哎,不过也是,我哥这么优秀,觊觎他的女人肯定不少,这一点,你得承认是不是……再说了……喂,柳以绯你谋杀啊!”
洛淮南话没说完,就看见柳以绯拎着硬皮文件夹朝着自己的脸甩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忙后退了两步。
“洛淮南,我警告你,下次再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也体验一把毁容的酸爽刺激?”
“你威胁我?”
洛淮南瞪大眼睛,这女人!
柳以绯冷冷一笑。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威胁你,你不应该很清楚吗?”
洛淮南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堪,他可没忘记柳以绯以前什么德行。
柳以绯站在办公桌后,手拿文件夹斜倪着洛淮南。
“你要不要这么认真?”沉默了几秒后,洛淮南撇嘴。
柳以绯呵呵干笑两声,拿着文件夹在手上拍了拍。
“洛淮南,我才不管你来22楼干嘛,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在这么打搅我工作的话……”
柳以绯微微眯着眼,盯着洛淮南的眸子里透着嗜血的杀气。
“我绝对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看着她的脸,洛淮南顿时响起当年的噩梦,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可一想,她现在都阶下囚了快,能怎么着他?便扁扁嘴巴,轻咳了两声,佯装无谓,脸上扬起一抹轻浮的笑容。
“你说得好像是我不会写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