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破天说着,伸手打开了文件袋,才发现里面有五张4纸张,还有一个光盘。
洛破天拿着4纸认真的看了两分钟,这才拿出光盘放在了电脑里。
诸强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移动着鼠标,面色极其认真的盯着电脑的模样,顿时拧起眉头。
“其实,资料我上周五就已经拿到了,我只是不想给你。”
诸强脸色有些冷,眸中带着一抹愠怒,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洛破天耳朵塞了耳机,他看着电脑上的画面,还有录像的时间,眸色愈发沉了几分。却没有说话。
他不接话,诸强也不开口。
他望皱眉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的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明白,这份文件对于柳氏和柳以绯洗白太过重要,可就是因为太过重要,他才不愿意给洛破天看,也不想给洛破天看。
虽然从洛氏来说,洛破天是他的上司,可他们认识多年,根本不分上下级,他之所以愿意来帮他,冲着的也是认识多年的情意。
可就是因为认识多年,他知道柳以绯对于洛破天意味着什么。
诸强对情爱素来不在意,也不看重。他在意的是工作的完成是不是完美,方案是不是完美。
他不在意女人,只觉得无所谓。
可洛破天不一样,这几年洛破天为了找柳以绯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不是不知道。
现在柳以绯回来了,洛破天渐渐就开始分不清公私。
他不希望洛破天这样。
但因为之前的误会,洛破天对柳以绯还有所保留、有所结缔,可一旦这个误会解开,他对柳以绯的好,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洛破天太看重柳以绯,也太看重感情。重的可以将整个洛氏抛开不管不问。
他怕的是洛破天为了柳以绯把整个洛氏搭进去,这是诸强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从柳以绯回来的那一天,他就很抗拒她的存在,也很讨厌他的存在。
可这件事情,他已经查出来了。依照洛破天的聪明,不可能会不知道。
他没的选,就只能拿着文件给他看。
洛破天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变化的画面,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一双墨玉般的眼眸里,像是隐匿了千年的寒冰一般。
视频很简短,可是,他看着那一幕幕,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似得。
连最后点击关闭画面的时候,他都觉得吃力。
“看完了?”
见洛破天脸色阴沉的靠在椅子上,诸强开口问道。
洛破天闻言,眉心蹙了蹙,声音沉闷的应了一声。
诸强看他这副样子,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说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吗?
洛破天抬眸看向诸强,眸中的冷意少了几分,语调淡淡的问了一句:“诸强,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诸强眉心猛地跳了一下,是!他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就是因为他太了解他了。所以听见这话才觉得心惊肉跳的。
“我考虑的很清楚,从我让你调查这件事开始,我就考虑的很明白了。”
洛破天的紧绷的身子似乎是舒缓了一些。语调淡淡。没什么情绪,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诸强觉得脊背发凉。
这就是他和洛破天的不同。他是看上去可怕。做的事情却是经过深思熟虑,分析了利弊得出的方案结果。
可洛破天不一样,他是看上去冷漠。可一旦想要做什么事情,就会去做,根本不容别人的阻挠和置喙。
“看来。你决定好了。”志强的语气有些不悦。脸上的表情越发可怕。
“嗯。”洛破天没有看将诸强一眼,只是重新将文件和光盘都装进了袋子里,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一股子坚定:“你不用想着阻止我。你知道的。我做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
他的话不高不低。却是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就为了她?洛破天你至于么?”
“不只是为她,也是为了我自己。”
洛破天将文件收拾完。抬眸正视着诸强,语气格外的平缓。
诸强愣住,过了良久。才怒极反笑道:“你为了她,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啊!你要知道,祁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且当年他们既然能从洛氏手中抢走标地,那就是能力。”
“无论他们这种能力用在了哪里,那也是能力。”
“这是不可否认的,而且祁氏和洛氏相比不相上下,如果你真的做了决定,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当然,我不会阻拦你。”
“同时,我希望你能考虑周全,不要因为一时的想法就怎样,祁氏,不是谁都能动的,你最好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还有,如果你已经有了计划,最好不要让她知道,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不知道,谁会背叛你,就像是当年,没有人会料到柳国安背叛你父亲一样!”
诸强的话,可谓是针针见血。每一句都像是一阵狭长的银针,扎在了洛破天的心底。
虽然不至于痛不欲生,可到底让他不舒服。
见他一直不言不语,脸色不好的坐在那里。
诸强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最好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从我的调查和了解来看,祁在天他,可不比你差。”
“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比你优秀太多。”
诸强说完,洛破天的眉心狠狠地突突了两下,他忍不住伸手去按,却又觉得太阳穴疼的厉害。
诸强看着他的反应,接着说道:“在这场对局里,稍有差池,就会把整个洛氏搭进去。到时候……“
“那又怎样?”
洛破天的语气,带着一抹不屑,不等诸强把话说完,便冷冷开口打断。
他顿了一下,抬手将文件递到诸强面前,深邃的眸子里像是掩了一层纱雾似得,隐隐透着一抹决绝:“如果没有她,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他的语气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
这过去的四年里,他是把洛氏做大了,也是赚了很多钱,可是他不快乐,找不到她,他很痛苦。
天知道他得知她回来时,有多开心,早上醒来看见她在身边时,又有多xing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