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踢斗?”
三人不明所以,但这个招式名字听起来倒是很霸道的样子。
“很简单啊!”
钟玄摆了个架势,解释道:
“把内裤叠成八角形放在头顶,然后做出这样的动作,那个鬼王就不敢靠近你们了。”
“哇!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钟玄点点头,补充道:
“记得要用干净的内裤。”
金麦基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裤子,为难道:
“大晚上的,去哪里找干净的内裤?万一回家路上碰见了怎么办?”
钟发白虚握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本店有售,概不赊账。”
金麦基和孟超大喜,忘了这里是杂货铺了。
就连芬妮也羞羞答答地买了一条。
正当他们就“该如何将内裤摆出八角形的问题”讨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钟玄开口打断:
“我还有些私事和钟发白道长商量一下,你们先回去吧。三位警官,记得路上注意安全。”
三个人磨磨唧唧地站起身,忐忑地朝着门外走去。
尤其是孟超和金麦基,一步三回头,哀怨的像是被抛弃的怨妇。
“真的没问题吗?据我所知,厉鬼没那么好惹的。”
钟发白一直忍到三个人离开才对钟玄问道。
他虽然不知道钟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就单凭钟玄的身手,也值得自己尊重。
钟玄笑道:
“当然有问题,我们悄悄跟在后面,等那个三宅一生忍不住出现的时候,给它个惊喜。”
“这又是为什么?直接和他们待在一起等着不就好了。我看他们三个临走时候的模样,估计被吓得不轻。”
钟发白面冷心热,还以为钟玄有什么喜欢吓人恶趣味,暗戳戳劝说。
“第一,今天那个三宅一生之所以没出现,就是因为我…们在这里,让它感觉到了危险。”
说的太快,差点吐噜嘴,钟玄强行把话圆了回来。
钟发白老脸一红,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清楚的,明白钟玄是在顾忌自己的面子。
“第二,你不觉得那个金麦基和孟超有点坑吗?”
“太坑了!”
钟发白饱含热泪,仿佛找到了知音。
理解万岁吧。
“所以啊,要让他俩知道害怕,才不会有时间腾出脑子来坏事。
这也算是给他俩一个教训,希望他们以后做事别毛毛躁躁的,不然迟早惹出大祸。”
钟玄也是感慨连连,他经历过文才和阿黄的洗礼,深知一个道理:
强大的邪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爱搞事的猪队友。
他们总会出其不意地把事态推向毁灭的深渊。
钟发白理解地点点头,听着外面的引擎声逐渐消失,站在门口张望了一阵后问道:
“要不要我现在叫个车?别一会再追不上他们。”
“不用。”
钟玄摇摇头,走到钟发白身边,一把拦住了他的肩膀:
“你晕机吗?”
“啊?”
钟发白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强忍着才没叫出声。
汽车沿着公路飞速前行,里面的人根本没察觉到正上方的夜空里还紧紧跟着两个人。
开了一阵子之后,汽车拐进了个别墅区,在某栋别墅的车库前停了下来。
“当警察这么赚的吗?”
钟玄自顾自地咕哝了句。
很明显,凭借孟超和金麦基那点微薄的薪资根本住不起这样的地方。
所以这房子应该就是芬妮督察的家。
钟发白根本不敢说话,他怕一张嘴就直接吐出来。
坐飞机和肉体飞行完全是两种体验,尤其是钟玄的车速还特别快。
终于落了地,钟发白脸色发青,强行压住胸腹间的翻江倒海。
别墅区的容积率很小,茂密的绿植将每栋别墅都围成了个独立的天地。
钟玄站在阴影处,看着金麦基和孟超打打闹闹的随着芬妮进了屋。
真是没心没肺。
钟玄摇摇头,估计自己让这俩人长记性的计划肯定落空了。
钟发白缓过来之后,也凑到钟玄身边,盯着别墅看了几眼,忍不住问出憋了很久的疑问:
“道友,你也是茅山的吗?”
“对。”
“不知师承是……”
钟玄顿了顿,笑的有点苦涩:
“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我不能说,而且我也尚未授禄。”
倒不是因为英叔见不得人。
而是这个钟发白也是茅山道士,肯定听说过英叔的大名。
只要稍微一联想,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穿越这种事过于惊人,哪怕钟发白看起来不像是大嘴巴,钟玄自己也不想横生枝节。
钟发白虽然有些好奇,但他向来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也就没再追问。
但他这一问却让钟玄有了谈兴,好奇道:
“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不知道你的师承是哪位道长?”
钟发白满脸肃然:
“家师许文才,前年仙去了。”
“谁?”
钟玄豁然回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是文才的徒弟?那家伙什么时候有这能耐了。
钟发白道术修为算不上优秀,但是这一身的功夫可是俊的很。
就凭文才那个仿佛老年痴呆的身手,能教出来这样的徒弟?
“许文才,莫非道友认识我师父?”
钟玄心想我可太认识了,我连他钟意的阿婆名字叫什么都一清二楚。
至于钟发白说文才已经故去的消息,钟玄却是没太意外。
算起来文才去世的时候,已经将近九十岁,算是高寿了。
钟玄突然想起件事,顺嘴问道:
“我看你制服那两个行尸的时候,用的两根竹签法器颇有些麻衣门的影子,莫非你另有机缘?”
“想不到道友连这个也能看出来,果然博学。那东西确实是传自麻衣门,不过不是什么机缘,是母亲的朋友教我的。我天赋有限,只能制作这些小东玩意。”
钟玄越听越不对劲,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道:
“冒昧问下,你母亲的名讳是……”
钟发白奇怪的看了一眼,心想怎么感觉这小子像是在查家谱。
但他也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干脆道:
“我母亲姓任,叫任婷婷。”
钟玄看着钟发白那张和自己没有半点相像的老脸,道心差点直接崩碎。
好在钟发白的紧接着的话救了他:
“我其实和母亲没有血缘关系,母亲是个难得的大善人,有上百个像我这样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