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只听吕大锤高呼一声。
傅明晖再望过去,见失了402爷爷黑暗能量支持的魂魄们,都失去了目标似的茫然,也像被抽走力量般的委顿下来。
在罗昭一句“开放”的命令声中。
云柯打开阵法的一角,那些魂魄就飘飘乎乎的纷纷离去。
看它们的神情,好像自始至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好像人类的梦游,“醒”了,也就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
这些不知是不是好魂灵,不能随意杀掉了事,需要有机会度化的。
再看402的爷爷,整个躯体都委顿在地,一动不动。
因为太瘦了,好像一片枯萎的树叶落在地上。
而罗昭的鞭梢上,则卷着一个人。
那人拼命背转过身,一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模样。
逃是逃不了的,不管如何挣扎也一样。
就算被罗昭毫不客气地强扯过来,也努力低着头。
那么这样做态,不是自欺欺人么?
关键让傅明晖目瞪口呆的是:这术士,邪恶的术士,是个女人!
脸是还没看清,但那身材,前凸后翘,丰啥肥啥,还穿得十分贴身,就算彻底瞎的,也能被刺激得看见了。
如此X**感,在边界里想给谁看?
傅明晖急忙看了下甄小涛那边,还在一圈又一圈,已经过了二十三圈了,两辆车正在胶着。
只是佟新的车况基本完好,甄小涛的车就像一堆破铜烂铁似的,傅明晖都好奇他到底还怎么开?
无论如何,还有七圈,到最后一刻才能分出胜负。
趁着这个时机,傅明晖更关注这位女术士。
“建辉盯赛道。”罗昭吩咐。
吕大锤都不用说的,立即跑过来,也不知动了哪里,把保护傅明晖的荆棘丛解开了。
傅明晖得了自由,为防止罗昭担心,连忙把手臂的伤口掩住。
痛是痛得狠了,感觉半条手臂都要被扯掉似的。
但是,她能忍。
而且现在肾上腺素还在高值,痛苦还在打折期。
就见刚才还缤纷灿烂,黑暗复杂,吵吵嚷嚷,到处都是死亡陷阱的地方,忽然在一刻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好像清场了似的。
在我难过的时候,我看着你的眼睛……
如果说你要离开我,把我的相片还给我……
There is a herl.If you look inside your……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傅明晖按住额头,因为试图听心,结果听到好多杂乱的歌曲声。
这说明一个问题,这女术士在边界中能转化为鬼魂状态。
这是奇特的能力,或者说技巧。
毕竟她只能听鬼的心声,却听不到人的。
上次她在濒死状态下,听到罗昭的心声除外。
等出去了,一定要问问持心,这到底是个什么本事,能练不?
但是现在,她发现一个极重要的问题。
这女的不断唱歌,不是因为失败了她还美,不是她疯了,也不是她够浪,是她要掩饰心声。
她以死魂状态出现,也许是为了更好驱使真正的鬼魂。
但现在她恢复不了生魂状态,是怕被听到心声,这才拼命掩饰的。
毕竟心声这种东西,除非受过特别专业的训练,不然都是很自然出现的,是随着思考甚至感官的反应出现的,无法自控。
若被傅明晖听到,就能很快掀翻她的底牌。
可这样也同样证明:这女术士知道她的能力!就像她之前怀疑的那样。但这女术士是怎么知道的?从哪儿知道的?
难不成又有暗网组织的锅?
可暗网组织也只是猜测她的能力,并没有实锤呀。
难道,是为了谨慎吗?
傅明晖心里疑惑重重,连忙调整了频道,只把这事快速和罗昭说了说。
罗昭几不可见的皱眉,但没露出半点异样。
“你是谁?”罗昭问那个女术士。
“你管我是谁?”女术士很嚣张。
之前听声音男女不辨,这时候却柔柔软软,还嗲里嗲气的。
吕大锤上前,一把捏住女人的脸,又轻掐了掐。
看起来像是调戏,实际上他是正经的进行研究,最后说,“她的脸是真的。”
因为是女性,所以才受不了被人家骂长得丑、身材烂。傅明晖误打误撞,居然在没动用异能的情况下,又为团队做了贡献。
估计大家都这样想,吕大锤甚至拍了下傅明晖的肩膀,“虽然你很弱,但驾不住你是一员福将啊。”
傅明晖送了一对白眼给他。
“别再让我再问第三次了。”罗昭捏着女术士的脖子,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在他眼里,此处只有敌人。
绅士风度,礼貌对待女性,都只会对好人、对正常人。
女术士立即挣扎起来,但她整个人被掐着脖子提起,双脚离地,只能徒劳的蹬着。
傅明晖不知道死魂灵要不要呼吸,反正她在边界里要的,毕竟还要维持外面的肉身安全。
也许她这种生魂转化为死魂的也要呼吸,就难怪她难受得脸都憋红,马上要断气似的。
“我会……会……呃呃……死。”她出不了气,只能勉强发出几个音节。
“如果你不回答,那就死。”罗昭冷酷无情。
啊啊啊,这一刻帅爆了呀。
吕大锤一边啧啧出声。
“对着这样的美女,主公真下得去手啊。”他在公共频道里说,“这女的如此嚣张,是吃定男人会心软,哪想到我们这儿有个郎心似铁的。说起来,主公也就对编外的,还能心软一点吧。”
“我怀疑主公是机器人来的。”云柯也加了句。
“专心。”最后,八卦精神让还在盯赛道的张建辉制止。
“你不说,以为我就不知道吗?”罗昭那边在女术士彻底双眼翻白,真的要在变成鬼后再死一次之际,把她丢在地上。
同样是没有任何心慈手软,丢废物一般丢下。
女术士哎呀一声,重重摔在402爷爷的身侧,疼得大叫。
402爷爷,却仍然是没有反应的。
“不过是佟家请的术士,旁门左道罢了。”罗昭轻蔑,“能破了你们的局,不是能充分说明问题的吗?”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女术士倒地后,剧烈咳嗽。
不过她才能说话就坐起来,一脸挑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