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罗昭问云柯。
“水磨功夫有效果了,咱们盯的那个女术士最近出现了。不过她看似行动随意,没有目的性,我在加强监控。”云柯说,“看那样子,没憋着好P……”
“傅明晖?”
被罗昭点到名的傅明晖,立即就坐直了,和在课堂上被老师叫起来提问的情形一样。
可怜的学渣她,已经形成怕老师的条件反射。
“我……呃,没什么事。”傅明晖很快反应过来。
不过到底心虚,没敢直视罗昭的眼睛。
除此之外,她觉得自己表现得还算自然,并没有太过引人注意之处。
毕竟学渣被老师一提问就慌乱,是很平常的事。
她脸皮也没厚到能无动于衷的地步。
“要么,分派我点任务?”最后,她还态度良好的着补道。
罗昭摇摇头,但眼神盯了傅明晖一下。
那意思很明显:不需要你瞎搅和,正好趁这段时间,把你大学里的功课好好补补。
傅明晖也是无力兼无语。
世界上,每个女性都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可为什么她偏偏这么倒霉的,喜欢的男人的双重身份,一是领导,二是老师,全部是管她的,让她怎么能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上风?
哪怕是平等地位,好像也很难啊……
随后大家又讨论了下,然后各自执行任务去。
就是询问水中女父母的任务,由罗昭替代了张建辉,而张建辉转去支援云柯。
清洁一处向来人手不足,只能一人两用甚至三用。二处和三处还在像做大扫除似的,在边界中四处寻找有无破损处并修补,那种水磨的功夫,从来都是人员不够。所以除了石新以外,也借不出人来的。
反倒是傅明晖一个人闲着,别人都没说什么,她自己却很是不好意思来着。
离开之前,正好李渔略做休息后,打算吃点东西就重入边界,于是出现在还没关闭的会议视频中,罗昭就问起净化的事。
“它转化为恶灵的程度很深。”李渔啃着个汉堡说,“这种情况是基于两种可能,第一,她生前就不是普通人,死的时候又是极度惨烈的那种,激发了她的潜在能力。第二,有恶灵有意转化它,相当于有外界助力。这就,有点难办。”
所有人听到这个判断,都神情凝重了起来。
这不就是说,对手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可怕了吗?
而且不像单一情况,好像暗中有一条藏得很深的阴谋线,连接着很多他们不知道的暗雷。
“就是说,转化过程比较困难,需要一点时间?”罗昭问。
李渔使劲吞掉最后一口汉堡,又打开一个。
因为嘴占着,只能很坚决的点点头。
好不容易吞咽了下去,再补充道,“但其实,也不是难事,真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还有一点……”
他停下咀嚼的动作,显得非常认真、郑重,“我觉得咱们抓住的那个恶灵化水中女,并不是完整的魂魄。意思是……可能只是它的一部分,还有其他部分停留或者隐藏在其他地方。”
艾玛!
傅明晖心中一咯噔,还以为揪住了狐狸尾巴,哪想到只是那尾巴上的几缕毛。
而这是不是意味着,水中女的强大,在他们的预知和判断里还要加上数倍?
“你觉得,分了几个部分?”罗昭问到关键处。
李渔却摇头,“并不能确定,但以能量的强弱来看,不过超过三个部分。不过大家也不用沮丧,被抓住的,很可能是最强大的部分。其他小的部分,补齐后才会还原整个真相。”
“傅明晖,除了白天上课,你必须老实留在家里,不得外出。”罗昭忽然点名,“还有,戒指不许拿下来。”
那是因为还残留着水中女的分身,如果隐藏在现实世界,乱动会有危险。
傅明晖机械的点头,手指忽然有些发痒,无意中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戒指,转动了几下。
本来她就违规了,结果现在罗昭还要强调!这真是……
她也知道,这是罗昭知道自己在养伤期间,如果一直盯着她,甚至和她进边界,怕影响伤势。到时候小伤变大伤,就会影响后续工作,所以特别给她警告。
“我本想说,抽空到河边溜溜,看能不能引什么出来,可想到只有傅明晖有这个本事。”吕大锤就说。
忽然把头凑近了摄像头,令整个屏幕上都是他的大脸和那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编外的,你洗澡时是不是在洗澡水里加了鸡精?不然对鬼怪来说,你怎么是这么香的饵啊,专门能钓上他们,我们都做不到。”
“必须的。”傅明晖哼了声,“你洗澡时也可以加呀,明天我送你一箱,满满当当那种,你试试呗。”
两人互怼了下,会议气氛轻松了起来。
可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视频会,隔着屏幕,而且同时六个人在线,傅明晖就是觉得罗昭在严肃地看她。
做贼心虚什么的……
呸,她又不是做坏事,明明想做贡献。
这时候忽然觉得,罗昭对她的保护有点过度,毕竟在局里,哪一个任务不冒风险呢?就算她体力废柴,可她的异能却是首屈一指并且绝无仅有的。
“那么,你打算听从命令,还是再犯规?”会议正式结束之后,花蝉问傅明晖,“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咬牙切齿要单独立下汗马功劳的。”
“我怂了行了吧?”傅明晖翻了个白眼,“反正水中女现在也不害人了,黑影生灵也没有害人的意思。不会造成额外伤害的话,那就再等等吧,等罗昭身体恢复好了再说。”
“我觉得也是,你不用太焦虑,不然你单独进边界,我也担心得很,CPU一直在烧毁的边缘徘徊。”花蝉赞同道,“好多事,还是等一等,沉淀一下好。你和罗昭,虽然你是存了不良的心思,非常之不专业,但还算是搭档。这时候单独行动的话,相当于背叛关系。”
“咦,听你这样一说,我忽然为自己的怂包找到了借口,心情居然好了一点唉。”傅明晖歪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