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郎,全名高启,是四爷的庶子。
在高府,庶出子弟取单字为名,只有嫡系才是两个字的名。
高寒梅、高雪薇、高易峰,这种名字就是嫡出。
高启是庶出。
下人们将嫡子称为少爷,将庶子称为郎。
庶子年满十八就要离开高府,参与家族生意,在外自立门户,高启于明年夏天就满十八岁了。
【秘密:启郎从小懂事,习武后又颇有天份,在家丁院表现极佳,深得四爷喜欢。因为三少爷不着调,园里还曾传言,四爷想要让启郎拜大奶奶为母,立他为嫡。后来,二姨太死了,谣言就没了。】
方锦年问了问高启的事,牛管事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详细的跟他讲了讲。
【秘密被公开,获得150点劫运值】
这个秘密也很值钱呢。
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
“待我了解更多的信息,必要跟谢灵花那个老娘们好好玩一玩!”
……
……
傍晚时分。
方锦年使唤春明去厨房购买些上好的饭菜回来,两人一起吃肉啃馍。
张癞子来了草料房,幸灾乐祸的笑道:“听说你挨鞭子了?”
“有事?”方锦年冷哼。
张癞子阴阳怪气的说:“你不是扬言要翻身么?翻一个我看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方锦年本就窝火,张癞子跑来挑衅就搞得他心情更加恶劣。
都特么是底层奴才,能不能不搞底层互害这一套呀?
张癞子:“吃的蛮好呀,又是烧肉又是白面馍,是不是偷了主子的钱?”
“春明,揍他!”方锦年没耐性跟他打嘴炮,一声吩咐,春明就蹦起来,作势就要冲上去。
张癞子连忙道:“别动手,我有重要的事情。”
“说。”方锦年冷着脸。
张癞子舔了舔嘴唇:“给我分块肉、来个馍,喂我吃饱了我才告诉你。”
“春明,揍他。”
春明立即扑上去,打得张癞子嗷嗷直叫唤,连忙求饶说:“别打了,我说,我说。”
“停手。”
春明停手,张癞子就忙不迭的说:“焦主管在打听你的事。”
焦庆?
这家伙打听我干嘛?
方锦年皱眉问:“他在打听什么?”
张癞子:“问你最近在干嘛,都去了哪些地方。还问你为啥挨鞭子,是谁打的。”
“好了,知道了。滚吧。”方锦年拿起一个白面馍扔过去。
张癞子捡起白面馍塞在嘴里,飞快的离开。
焦庆怎么会关注我?
方锦年心情烦躁。
大奶奶这顿鞭子,不仅打得他皮开肉绽,最关键的是打断了他的学武计划。
本来,方锦年是想跟高寒梅搞好关系,没事就去看她练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学武。
多掌握几门武学,很快就会成为武师。
可现在,大奶奶横插一竿子,他就不能再往寒梅院跑了,学武计划就被打断。
“需要重新找个学武目标,重新建立关系。”
方锦年想到高启。
……
……
次日。
方锦年的后背有伤,牛管事就没让他干活,让他好好体会了一把“来自义父的关爱”。
大清早,他就跑去家丁院附近转悠。
武徒们陆续去校场练武,强身健体、打熬筋骨。
高启也照例前往校场。
他非常刻苦,从小就记得母亲的教诲,知道武学是庶子唯一的翻身之路。在所有的高家子弟中,他是最刻苦的一位,曾经也深得四爷的认可。
方锦年看见高启,悄悄的启动【秘密】。
【秘密:我娘死后,我在家族的待遇就一落千丈,修炼所需的丹丸和药液的供应也被周重克扣,拿到的都是残次品,导致我的武道进展越来越缓慢。我省吃俭用拿自己的月俸去购买丹药,却依然填补不了空缺。如果不能在18岁前晋级武师,我将彻底被边缘化。】
显然,高启的日子并不好过。
狗曰的周重,居然连高家子弟的丹药都敢克扣,看来权势不小呢。
方锦年继续启动【秘密】。
【秘密:谢灵花蛇蝎心肠,自己亲生儿子不争气,就用阴谋诡计去陷害我娘。我娘是清白的,宝麟那个狗东西是谢灵花的姘头。她害死了小飞,又故意将宝麟那个狗东西安排给我做伴学。其实,我早就发现宝麟这个人不对,如果我勇敢一点,提前跟四爷说说,或许我娘就不会死了。】
这个秘密的信息量很大。
方锦年再次启动【秘密】。
【秘密:我娘怀疑,三奶奶是被谢灵花害死的。因为二小姐跟薛公子许了亲,虽是做妾,但三奶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威胁到了谢灵花的地位,所以被暗害。】
四爷高临乾有一位正妻、两位平妻。
正妻就是大奶奶谢灵花。
二奶奶诞下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后,得病死了。
二少爷夭折,大少爷跟四爷不睦,八年前就离开了高府,青松园里只有三少爷高易峰这个嫡系独苗,却是个不成器的。
三奶奶没有诞下儿子,但二小姐和六小姐都是三奶奶所生,大概五年前离世。
大家族的人际关系,就是这么复杂。
今日的三个【秘密】已经用完,方锦年收获颇丰。
通过高启的秘密,相互印证了许多事情。
同时,高启也是很好的偷学对象。
“小爷的武道有着落了。”
方锦年在心里谋划一番,干劲十足的返回草料房。
上次从牛牛义父那边弄到的笔墨纸张,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
……
高启在校场做完晨训后就去厨房吃饭。
吃了早饭,他就回到独居小院。
推开门,一张纸笺从门缝里飘落下来。
高启捡起纸笺,展开一看,上面有文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庶子又如何?庶子也能武动乾坤,庶子也能掌御星河!”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吾观你有凌云志,风云际会在今朝。”
这番话看的高启热血沸腾、口干舌燥,句句都写在他的心坎里,恨不能立即仰天长啸、以抒胸意。
“马厩门前石敢当,吾有吩咐。”
“署名:高府老爷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