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4 糟糕,我女朋友的未婚夫来了(1 / 1)黄金麒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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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杰跃上擂台。

其身法灵动,动作简洁而高效。

张督邮微微颔首,觉得赵家是对了路子。

面对真气霸道的对手,以灵活来应对,这思路很正确。

他想看看高家的春明,要怎么应付赵瑞杰这样的选手。

只不过,赵瑞杰登场后,春明还没起身,一手拿着猪蹄,一手拿着油馍馍,吃的那叫大快朵颐、吃的那叫酣畅淋漓、吃的那叫齿颊生香……

“我都登台了,你还只顾着吃,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家嫡系从来心高气傲,平日里也是享尽了追捧,何曾被人这般无视?

于是,赵瑞杰就怒了。

赵家家主朗声道:“瑞杰,不着急,沉住气。他要吃,你就让他吃。临阵对敌,切忌心浮气躁。”

赵瑞杰立即清醒。

哎呀,差点就中计了。

这个春明好阴险、好狡诈。

连滚带爬的登台,分明就是骄敌之计。

赵瑞龙就因为生气而中招了。

现在,他又故意拖延、装傻扮丑,分明是扰敌之计。

此人有勇有谋,不可小觑!

想到此处,赵瑞杰就凝神静气,耐心的等着。

春明吃完了东西,满脸的满足,直接用衣袖擦嘴巴,又用沾满油脂的双手使劲的搓屁股,将用裤子将双手的油脂擦干净。

这一次,方锦年都绷不住了。

你妹的,能不能顾及点形象啊?

成千上万人在台下看着呢。

你这般“豪放不羁”,以后我还怎么跟你一起出门?

“哎,必须得教教这个夯货一些基本的礼仪。”

明不教,年之过。

都是我这个“阿年”不合格。

惭愧!

惭愧!

吃完了东西,春明就拎起斧头,憨憨的笑道:“吃饱了,可以开打了。”

赵瑞杰脸色平静,一招“指路剑法”做试探。

这剑法可攻可守,后续变化极多,是非常考校技巧的剑法。

出剑平平无奇,精髓都在后面。

他相信,不管春明怎么霸道,后续的应对都能夺得先机。

然而,没有后续。

赵瑞杰一剑刺过去,春明用斧头一挡。

瞬间,赵瑞杰就感到一股霸道的真气席卷而来,直接就震得他气息紊乱,整个人就像是触电般僵住了。

紧接着,春明的斧头砍了过来。

赵瑞杰大惊失色,强行催动丹田,逼出真气,奋力格挡。

斧头砍了过来。

压过来的不仅有可怕的力量,还有狂暴的真气。

赵瑞杰当场吐血,目光中全是骇然之色。

“好霸道的真气!”赵瑞杰惊惧至极。

他已经失去了战力,若是春明再出手,他怕是要血溅当场。

县令孔家毅和赵家元阶已做好了出手救人的准备,就在他们即将出手之际,春明已经收招了。

“你输了。”春明憨笑道。

赵瑞杰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仪态,拱手道:“瑞杰不是对手,败得心服口服。”

输了比试,不能再输风度。

说完,赵瑞杰就慢慢的下场。

回到贵宾观礼席,赵家那边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回事?”

赵瑞杰垂头丧气的叹道:“他的真气太霸道了,只要接触就会被震伤。”

赵家那边个个惊愕。

有这么霸道的真气么?

如果接触就被震伤,那还真打?

究竟是什么传承,竟然如此霸道!

幸亏,这传承无法普及。

对于无法普及这一点,他们丝毫没有怀疑。

原因很简单。

如果轻易就能普及,高家岂能一直屈居三家末流?

如果轻易就能普及,高家早就如日中天,霸占整个白江县了。

方锦年悄悄的凑往赵家那边,竖着耳朵听到他们的议论。

虽然有嘈杂声,但距离近,倒是能勉强能听到一些内容的。

听他们议论春明的“霸道真气”,方锦年就感觉很可乐。

春明有个鬼的真气。

他天天跟春明住在一起,焉能不知春明的情况?

春明就是个“人形反伤甲”而已。

所谓的真气,其实就是反震回去的力量,被赵瑞杰误以为是真气。

真气哪能这么霸道?

真气哪能有这么强的破坏力?

不得不说,高临乾的谎话编的还可以,误导性挺强,够资格当个新闻学的实习生了。

此时,赵家连败两场,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

接下来就看王、陈、傅三家。

“小辈这一组,赢了也只是第二,赢了也拿不到青峡那一路的资格,真不知道你高家激动个什么劲!”傅家老爷子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他用真元加持,保证贵宾观礼席都能听见,但又没有扩散到别处。

这一手真元操控的功夫,连张督邮都颇为认可,心想:傅家老头若是再年轻个十几岁,肯定能晋级凝元境。

“先保第二,再争第一。”高临乾意气风发。

春明连胜两场,他是极有面子,终于有底气大声说话了。

这时,傅家有人说道:“不对啊,这个春明是你的徒弟,不是你高家的人。说好了是五大家族论武,外人算什么事?”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不少人。

打不过春明,可以质疑他的参赛资格呀。

于是,各家都请张督邮来做主,要论个是非公道。

这就涉及到“高家人”的定义权了。

“徒弟当然不能算是高家人。如果徒弟也算同族,那就不会有宗门和世家的区别了。”

这个理由非常的过硬。

宗门和世家的区别,就在于此。

宗门内有家族,但主要是师徒传承,宗门内的家族是起起伏伏不断变化的,但师徒传承却是永恒的;世家也有收徒,也会吸纳外人,但核心永远是血脉家族,是主干。

如果徒弟算同族,那么,世家就是宗门,宗门就是世家,这肯定说不通。

张督邮看向高临乾,让他说话。

高临乾朗声解释道:“春明是个孤儿,出生后就无父无母,年纪轻轻就入了高家为奴。前些日子,我收他为徒,又将我的女儿嫡系六小姐许配给他,有很多朋友做来做了见证。师徒关系自然不算高家人,但我和春明不仅仅是师徒关系,还有养育关系,还有翁婿关系,他怎么不算高家人?”

张督邮听明白了,笑着问:“高卿说的属实?”

这自然是实情。

“既然如此,此事就并无不妥,比赛继续吧。”

张督邮做了裁决,春明的身份就并不问题。

明眼人都知道,小辈组的比赛,春明肯定是第一名了。

但各家还是派遣了对手上去试探,不为求胜,就是为了探出春明的深浅。

当然,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打比赛的选手都是吐着血回来的,或轻或重。

他们的说辞也都一致——这个春明的真气极为霸道,不可接触!

至于弱点,没人发现春明有什么弱点。

至此,春明获得了当之无愧的第一。

中场休息。

春明连滚带爬的回到贵宾观礼席,得意洋洋的对着方锦年傻笑,一副“看我很厉害吧,你快表扬我呀”的表情。

方锦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打得不错。以前你是挑粪组第一高手,后来你是高府第一高手,现在你是白江县第一高手。”

“我跟郭靖谁厉害?”春明满眼期待的问。

方锦年:“当然是郭大侠更厉害一些咯。不过,你继续努力,终有一天,你会成为郭大侠那样的高手。”

“还有点饿。”春明说。

你还真是个饭桶……方锦年也找不到吃的,说:“先忍一忍,回去再吃。”

春明就盯着蒲桃,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方锦年看到他这副猪哥样,有点恼怒,心想:小爷我洁身自好,都没有靠近你的未婚妻,你丫竟敢色眯眯的盯着我的菜。

随后,他就发现自己搞错了。

春明两眼放光,看的不是蒲桃,而是她怀里的酒。

那壶酒是张督邮赏赐的养气酒,价值不菲。

蒲桃除了看比赛以外,时常将目光偷偷瞄向方锦年这边。

也不知为何,她就像是忍不住的想关注方锦年。

这会儿,蒲桃再次偷瞄过来,发现春明和方锦年都望着自己,便大大方方的问道:“怎么啦?”

“他想喝你的酒。”方锦年说。

彼此中间隔着高临乾,他自然听得到双方的对话。

听说两人在要酒喝,他心里就很不爽。

养气酒价值昂贵,不是凡品,你们怎么好意思开口索要?

偏偏春明获胜,为高家立了功,他又不好直接拒绝,便沉声道:“那是张督邮赏赐给九姨太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那是九姨太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不料,蒲桃直接将酒抛给方锦年。

养气酒确实金贵,对她来说却没有意义。

她体质特殊,饮用这东西就是自杀,只能拿出去换钱。

但她肯定没机会转手卖掉。

只要回到高府,高临乾肯定要找个借口索要,拿走。

与其被高临乾拿走,不如光明正大的送给方锦年和春明,至少心里痛快。

旁边的高临乾见到蒲桃这么大方的就将养气酒送了,一脸的肉痛。

这壶酒对他而言也是有价值的,每日饮用一小杯,对将来晋阶也或多或少有点助益。只可惜,他还没好意开口索要,蒲桃就送给方锦年和春明了。

送都送了,他也没办法,只能自个生闷气。

方锦年拿到酒,春明就迫不及待的想喝。

“夯货,急个毛线,等我先尝尝。”方锦年拧开酒壶,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味道不怎么好喝。

不是美酒的醇香,反而带着各种酸涩苦辣的药味。

药酒入腹,气血沸腾。

短短几个呼吸,方锦年的脸就红的跟关公一样,逗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高临乾不爽的说:“养气酒药力非凡,一次只饮一小杯。你这般牛饮,纯属浪费。”

“不好喝。”方锦年连连摇头,将酒递给春明。

结果,这位也是个牛饮的。

高临乾刚说一次只饮一小杯,春明这货就仰着脖子咕咕咕噜的灌酒,一口气将养气酒喝得精光,然后满脸的痛快。

跟方锦年不同,春明喝完以后没有任何异常,反而有种酒足饭饱的满足感。

这一幕,将很多人都看傻了。

就连张督邮都有点傻眼。

一整壶养气酒呀,他都不敢这么喝。

这么直接喝下去,确定不会出人命?

方锦年不懂行,只灌了一大口,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若是再喝几口,肯定就直接躺地上了。

养气酒名为酒,实为药。

你见过谁把丹药当饭吃了?

而春明一口气喝完了一整壶,屁事没有,搞得养气酒就像是假货一样。

幸亏方锦年在前边喝了一口气,反应明显,不然,怕是要人家怀疑他堂堂督邮拿假货做赏赐了。

几大家族的人也被春明给干沉默了。

小地方的家族不舍得用养气酒,并不代表他们对养气酒一无所知。

这么豪饮,不仅没被药死,还跟没事人一样……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

无意之间,春明体质特殊的事被当众坐实了。

正常人谁敢这么喝养气酒?

春明绝对是怪胎,难怪可以修炼那种霸道的武学。

各家都怀疑高家是故意。

故意炫耀!

如此人才,确实引得各家眼红。

这种人再成长一段时间,必将成为高家的中流砥柱,说不定还能将高家带到新的高度,怎不令人嫉妒呢?

方锦年也没想到春明竟然一口气喝光,心里有点担心,怕他出事,暗暗的观察。

要说春明一点反应没有,其实也不对。

春明喝完了养气酒以后,精神头明显旺盛了许多,身体活力更上一层楼。

“真特么是神体格!”方锦年也很无语。

就在这时,大捕头黄胜杰急匆匆的来了贵宾席,跟县令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方锦年认得这位大捕头。

当初,他在鸡肠巷动手,杀了欺负原主一家的官府衙役周光勇,由此引出了捕头赵仲达,最后又引出了恰逢其会的黄胜杰。

他很好奇黄胜杰急匆匆的要说什么,无奈隔得远,四周又嘈杂,实在是听不见。

县令听了黄胜杰的汇报,又急匆匆的来到张督邮身边。

张督邮先是意外,随即起身,望向人群的一端。

这是,县令催动真元,朗声道:“欢迎薛公子大驾光临!”

人群不由得安静下来,纷纷好奇这个薛公子是谁,竟然连张督邮都站了起来。

“孔县令,客气了!浩辰冒昧来访,叨扰诸位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循着声源望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美的年轻男子骑着麟驹,腰配白剑,长相一般,但风度不凡,看起来就很有身份。

要知道,麟驹可不是常见坐骑,而是带有特殊血统的宝驹。

就连张督邮的车架都没有配备麟驹。

上品好马,即便是单人轻骑,日行四百里便是极限。

而麟驹能日行八百里。

快马加鞭,甚至能日行千里。

在这位薛公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仆,衣着虽然普通,但眼神如炬,腰配宝刀,显然不是凡俗人物。

众目睽睽之下,薛公子飘然下马,将缰绳递给衙役。

同时,衙役和捕快从人群中开道,清出一条通往贵宾席的通道。

薛公子就带着仆人,一路来到贵宾席前,风度翩翩的施礼道:“元法宗薛家薛浩辰,见过督邮大人。”

“幸会,幸会。”张督邮还礼。

元法宗薛家,那是郡守都必须尊重的存在,督邮就更加必须尊重了。

虽然是小辈,但张督邮也不敢倨傲。

“薛公子丰神俊朗,仪态非凡,不知道是学了哪家长辈的风采?”张督邮这是在委婉的询问薛浩辰的背景。

元法宗薛家那么大,子嗣那么多。薛家晚辈之中,他只是略知几人,其中并不包括薛浩辰。

他还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身份肯定没问题。

麟驹当坐骑,元阶做随仆。

不是薛家人,不可能有这种财力和排场。

但需要问的更细一些。

薛浩辰拱手道:“家父薛永文。”

薛长老的第五嫡子,薛家第五房。

张督邮暗暗的松了口气。

第五房属于不得势的一支,不必太过拘谨,维持礼貌即可。

他笑呵呵的问:“不知薛公子此来,有何公干?”

薛浩辰笑道:“此番来白江县,不是公干,只是私事。晚辈在白江县有位小妾,养了数年,今日过来是为了采花,好好享受美人的温柔。”

张督邮哈哈笑了起来。

他也是个喜欢小妾、喜欢采花的主,顿时就看这位薛浩辰很是顺眼,便用一种‘同道中人’的语气问道:“不知是哪家美人,能让薛公子不辞辛苦、千里寻花?”

高临乾连忙起身,拱手道:“回督邮大人,是我家的嫡出二小姐。”

“哟,原来还有这么层关系。”张督邮一点不傻,笑问道:“横山剿匪,薛公子怕是要帮高家出力吧?”

“家父与高敬山老爷子相交几十年,两家交情匪浅。此番来白江县,晚辈确实有出力的想法。”薛浩辰大大方方的承认。

“好!好!好!有请。”张督邮邀请薛浩辰上贵宾席。

出力好啊。

只要愿意为剿匪出力,他张金安举双手欢迎。

这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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