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0章 千年谎言,蒲甘国王来访(1 / 1)贫道爱烫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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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虽然国小民弱,大理段氏喜欢躺平,该有的组织架构还是有的。

当天晚上,朱学士便送来所有有关黎氏家族和献王墓的记载,大理负责查探情报的暗卫也开始发动起来。

萧思衡不急着去黎氏家族祖宅,而是先看书,查找相关线索,没准哪句特殊记载,便能解开黎家的秘密。

段正兴非常大方。

不仅送来诸多古籍,就连地图这种战略性物资,也任凭萧思衡查看。

难道段正兴没有丝毫担忧?

事实证明,真的没有!

如果萧思衡只是来历练武功的,以萧段两家的关系,自是随意查看。

如果萧思衡别有用心,记住地图交给南宋大军,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有没有地图,南宋都能打赢大理,大理都是准备躺平。

再者说了,萧思衡查看的地图,不是兵力布防图,而是山川水脉,是段正兴出门游玩,酒过三巡,兴之所至,随手画出来的,上面有他的题诗。

战略意义,约等于千里江山图!

艺术价值,肯定不如赵佶李煜,但比之乾隆诗集,却要强出百倍,和萧思衡的围棋技艺处在同一水平线。

相当于国手和非国手的分界线!

段正兴不喜欢写意,喜欢写实,绘制山川水脉时,会参考裴秀的理论,绘制的书画与地图颇有几分相似。

裴秀是东汉末年的地图大师,开创华夏古代地图绘制学,与古希腊著名地图学家托勒密齐名,后世华夏地图学最高奖项就是以裴秀的名字命名。

裴秀曾经提出:制图之体有六,缺一不可言精,图设分率,则宇内地域皆可绘于一尺。

段正兴便是以此为理念作画。

这种作画方式并非段正兴首创。

当年张叔夜攻伐梁山大寨时,有妇人献上梁山地图,便是这种图录。

根据妇人的说法,她的丈夫喜好游山玩水,在王伦占领梁山泊之前,曾去梁山观景,绘制数百卷书画,山川水脉极为详尽,可以作为地图使用。

萧思衡让双儿念诵文献,手持毛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唐竹权对于这些毫无兴趣,拉着骆天虹天养生喝酒,虚夜月段清霜双手捧脸,守在一旁。

段智兴在身后观看。

按照辈分,萧思衡是他表弟。

这位表弟年纪轻轻,便在中原闯出偌大名声,显然有不俗之处。

两人上次见面,是段正兴带着他去萧家牧场泡澡筑基,那时他们都是懵懂的小屁孩,看不出有什么玄奇。

如今,必须要好好看看。

晚年的段智兴,是佛法高深普度众生的高僧大德,如今的段智兴,颇有争强好胜之心,想宣扬自身名号。

若非和唐竹权不熟,怕是早就要试试杭州唐门的五绝追魂指法!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都有争强好胜之心,否则如何闯出名号?

除了中神通王重阳,其余四位都是争了几十年,直到二次华山论剑,才淡了争强之心,三次华山论剑,老五绝年近百岁,自是不会再争强好胜。

现在……好想和表弟打一场啊!

萧思衡忽然问道:“老唐,黎氏家族祖地是不是在此地,这处地方是献王墓的位置,我说的没错吧?”

唐竹权快步走过来,看着萧思衡绘制的两个圈,点头表示就是如此。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分析出来的。”

“怎么分析出来的?你的脑子难道不是人脑?为何我分析不出来?”

“你确定要听我长篇大论?”

萧思衡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唐竹权后脊发冷,后退数步。

谁特么要听你说这些鬼东西?

唐竹权喜欢喝酒,不喜欢灌水。

“老萧,看出什么玄奇么?”

由于萧思衡喜欢称呼他老唐,唐竹权嘴上从来都是不输于人,熟络的称呼萧思衡为老萧,半点不肯让步。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线索,我现在有一个猜测,这个猜测未必准确,而且充满玄奇,你想不想听听?”

“别说废话,直接说结论!”

“黎氏家族的先祖并不姓黎,他们不是九黎一族的后裔,准确的说,他们和蚩尤毫无关系,他们是汉人,家族传承的源头,来自于汉文帝时期。”

萧思衡这话震惊了所有人。

段清霜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大理记载的史料,全都是假的么?”

虚夜月皱了皱眉:“谁说史料记载一定是真的,或许这些记载中,本就有矛盾之处,又或许,黎氏家族在最初创立家族时,便撒下了弥天大谎。”

“他们不姓黎,那姓什么?”

“可能姓刘,可能姓吕!”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汉文帝时期的家族,先祖不是姓刘就是姓吕,显然与皇室有关联。

“萧哥哥为何有此猜测?”

虚夜月满是崇拜的看着萧思衡。

任何男人,被一个妩媚天成、眉目如画的美人,饱含爱意的看着,都会失去反抗之力,会毫不犹豫的展露自己的智慧和武功,就好似孔雀开屏。

如果开得好,那就是缤纷绚丽,可以得到雌孔雀的青睐。

如果开得不好,那就是想露脸,却露出了屁股蛋儿,失去择偶权!

段清霜同样做出崇拜的表情。

就连唐竹权,也是满脸严肃。

事关他的未婚妻。

此事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萧思衡摊开手:“汉文帝时期有个著名的孝女缇萦,你们听过吧?”

缇萦本名淳于缇萦,是著名神医淳于意之女,淳于意喜好周游各地,专心钻研医术,不懂阿谀逢迎,时常拒绝朱门高第,被富豪权贵罗织罪名,押送京都长安受肉刑,缇萦跟随父亲进京,上书表示自愿为罪奴,替父赎罪。

缇萦恳切的表示:犯了错,可以有改正的机会,但如果受了肉刑,身体终身残疾,永远没有恢复的机会。

汉文帝大受感动,宽免淳于意,同时推动废除肉刑,减免刑罚律令。

“缇萦上书救父”的故事,自此流传千古,班固曾经称赞缇萦:

——百男何愤愤,不如一缇萦!

这里肯定有人会说,这是汉文帝早有此意,在和缇萦唱双簧,吧啦吧啦的说一堆人情世故、官场黑暗。

萧思衡对此只会表示无聊。

到底是有多无聊、多黑暗的人,才会看什么都往坏处思索?

就算汉文帝早就想废除肉刑,缇萦一个寻常医家女,敢上书救父,这份孝心和勇气,难道不值得夸赞么?

整天说什么人情世故,开口就把人向着坏处想,却不知自己才是最无知最幼稚最黑暗最见不得光亮的人。

这不是成熟,这是脑子有病!

虚夜月道:“缇萦上书救父,我自然是知道的,萧哥哥,长安距离大理数万里之遥,和缇萦有何关系?”

“大理长春谷,长生不老药!这只是我的猜测,等我探过献王墓,验证这些猜测,再和你们说说故事。”

“萧哥哥又在卖关子了!”

虚夜月妩媚如火的靠了过来:“好哥哥,小声告诉妹妹好不好?妹妹保证不告诉别人,给你好处哦~~”

段清霜一把拉住虚夜月:“想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找个没人的地方,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面皮真厚!”

虚夜月指了指四周:“段妹妹,你说的很多人,如今在何处呢?”

段清霜抬眼看去。

段智兴翻墙跑路。

唐竹权骆天虹天养生,各自抱着一个大酒坛,醉醺醺的昏倒在地。

双儿乖巧的守在萧思衡身后,轻轻为萧思衡揉肩,意思非常明显:我就是个小丫鬟,少爷的事我管不着!

段清霜咬牙切齿的说道:“来人,把几只醉猫送去客房,从明天开始,给客人的餐饭不许有一滴酒水。”

唐竹权:你们谈情说爱,砸我的酒坛子做什么?我喝酒碍着谁了?

骆天虹:明天咱们找人打架吧?出门找人打架,免得被掺和进去!

天养生:我的拳头早就发痒了!

段清霜正要继续发火,忽然发现萧思衡抱着双儿,去往自己的客房。

虽然多年没来过大理,但大理皇宫一直都有萧思衡的房间,准确的说,是给萧家和虚家安排的房间,这两家的人到大理,可以直接去客房休息。

虚夜月得意的说道:“羞羞羞,有些人恼羞成怒,无处发火哦!”

“我先用你来撒撒火!”

段清霜弹指射出一道剑气。

“段家妹子,让我来教教你,剑法应该怎么用,你敢和我比招数?”

虚夜月并指成剑,双手翻飞。

晏贞姑教导周芷若剑法时,她们两人听过课,段清霜学的是剑意,虚夜月学的是剑招,听起来,似乎是段清霜更胜一筹,但两人根基不深,剑意剑招没什么区别,虚夜月精通小无相功,学习精妙招数,速度反而更快一些。

好在段清霜自幼练剑,剑法根基更加纯熟,虽说招数不够精妙,凭本门剑法紧守门户,却也是攻守兼备。

……

翌日清晨。

萧思衡起床晨练。

刚刚走出客房,发现虚夜月和段清霜顶着熊猫眼,在外面看日出。

“你们这是……发了癔症?”

“萧哥哥,你给我做主啊!昨天段家妹子一言不合,拔剑就砍我!”

“萧哥哥,你别听妖女胡说,昨天这家伙出手狠辣,你看看我胸口,大了足足半圈,还把我的房间拆了!”

“难道你没拆我的房间?”

“是你先拆我房间的!”

“是你先挑事儿的!”

“虚夜月,是你言语挑衅我!”

“段清霜,是你胡乱发脾气!”

萧思衡只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停!这里有这么多房间,你们随便找个房间睡,为何堵在此处?”

“父皇说,我们俩太过调皮,让萧哥哥整治几番,萧哥哥,我真的不是在乱发脾气,都是妖女挑衅我!”

段清霜抱着萧思衡的手臂撒娇。

虚夜月娇声说道:“你这倒是显得我的不是了,可不要让萧哥哥在心里给我画上一笔,不然我这心窝子,可真是要难受死了,比缥缈峰还要冷!”

说罢,双眉微蹙,西子捧心。

这可真是:心比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皱眉是下意识的动作。

西子捧心学自林朝英,林朝英总结历朝历代的倾城国色、巾帼英豪,根据每个人的典故,各自创出一招,总结为美女拳法,花里胡哨极为好看。

当年虚若无下山历练时,和林朝英有过接触,觉得这些招数很漂亮,便和林朝英言明,替女儿求取绝学。

区区美女拳法,林朝英自然不会小气,为了防止被虚若无看轻了,主动修改完善几番,变得更加花哨。

招数有:貂蝉拜月、西子捧心、昭君出塞、麻姑献寿、红拂夜奔、文姬归汉、洛神凌波、嫦娥窃药……

萧思衡听过一个地狱笑话。

那就是古往今来最具灵性,最精巧绝伦的剑法“越女神剑”,同样有西子捧心这一招,真特么损到家了!

西子捧心是因为心口疼。

为什么心口疼呢?

被越女阿青用竹棒打的!

竹棒轻飘飘打在胸口,剑气却已透体而过,甚至没有损伤到皮肤。

若非阿青见西施绝世美貌,内心生出恻隐之意,不忍心下死手,收回八九分气力,这一下便能让她殒命。

虽然没死,却留下了心脏病。

唉!

十六岁就能竹木为剑的天才!

还特么让不让人活了!

美女拳法的招数并不难学,段清霜看虚夜月用过几次,早就学会了。

伸手一抓,抓住萧思衡手臂,摆出文君当炉的姿势,双目湿润,泪水将出却又不出,此刻的萧思衡,好似成了司马相如那个见异思迁的老渣男!

据说,那一天,是萧思衡六岁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晨练……

喧闹过后,萧思衡原本想去天龙寺探望段誉,正要带人离开皇宫,突然看到朱学士急匆匆走来,面上带着难以言说的焦躁,显然发生一件大事。

“朱学士,发生什么事了?”

“蒲甘国派来了使者。”

蒲甘国?

缅甸?

他们来做什么?

“来的是哪位王爷?”

“国王猛白亲自来访,一同到来的还有小公主慕沙,以及数位勇士。

蒲甘国甚是喜欢在宴席中比武,如果发生争斗,还请小王爷相助。”

“放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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