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2章 琅琊王,五猖教大主祭再现身(1 / 1)佐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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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公前辈啊火公前辈,您这才刚恢复境界与实力,就整这么大一出……

结束通讯后,顾流也没想到,林景川只是焚烧了一座宗祠,便立刻在修行界出名了,大黎若是不能尽早将他擒住,怕是会成为一时的笑柄。

毕竟这可是在啪啪打司马氏族的脸呐。

不过除了当今天子之外,最为丢人的便是琅琊山的司马氏族。

······

一座司马氏族的豪华宅邸,亭台楼榭中,司马凌与一位半百年纪面庞峥嵘的男子,正在书房中议事。

他的面容与司马凌有五分相像,此人正是司马凌的父亲司马齐。

司马齐的爷爷,与当今天子的曾祖乃是亲兄弟,于百年前得封琅琊王,如今该亲王的位置,便传到了司马齐的手里。

书房中的二人面色凝重。

宗祠失火一事,一时间甚至让他们氏族在当地的名望都跌落了不少,他们才是最希望能擒住并惩戒林景川的人。

奈何因为大黎先帝的一条规矩,司马氏直系血脉,未有任何一人踏上修行路。

虽然当年大黎先帝,只是给自己的子孙下了命令,可……谁说他们其他支脉,便没有坐上皇位的机会呢?

所以饶是司马氏族气炸了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被全天下耻笑。

并非是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只不过他们的力量与大黎皇室深度绑定,若没有那边的同意,他们也无法随意调动司马氏族在修行界的底蕴。

“父亲。”

司马凌脸色有些难看。

“近些日子我司马氏威望大跌!甚至我族子弟在外行走,都有不少刁民敢暗中讥嘲!”

“小凌。”

比起司马凌,他的父亲司马齐分明稳重了许多,不过他板着的脸和下坠着的嘴角都表明,他的心情一样差到了极点。

“说了多少次了,你这脾气得改一改。”

“你可是司马家的嫡系子弟,竟与那些愚民一般见识,如此下去你小子成不了什么大事。”

司马齐冷冷地瞥了儿子一眼,在这一问题上,父子俩骨子里的高傲如出一辙。

闻言,司马凌面色一僵,将自己的戾气收起,恢复到先前那样儒雅华贵的模样。

“孩儿受教了。”

“孩儿可以不在意那些民众,不过那位纵火男子入了天牢之时,孩儿定要亲自审问!”

说着,司马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容。

林景川这一把火,不仅焚尽了司马氏族的威望,更是让身为当事人的他,在贵胄圈子里成为了笑柄。

这种事,不亲自从林景川身上讨回一些债,他如何能够忍气吞声?

而司马齐,对自己儿子说出的话,根本没有反应,仿佛没听到似的。

“长安那边派了人去追捕,此事你就不要再掺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父亲!”

司马凌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肯让步。

当时在宗祠面对林景川时,他对其释放的杀意并不畏惧,这不代表他不怕死,相反,作为最了解修行界与修士力量的凡人氏族,他最是明白像林景川那样的存在,想要击杀自己不过是杀死一只蝼蚁一般。

但是他对司马氏族在这片天下的威信有绝对的信心,他也坚信包括修行者在内的世人,对“司马”二字都拥有绝对的敬畏。

没有人胆敢对司马氏不敬。

拿自己的九族开玩笑吗?

可司马凌怎会想到,竟然出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

真的一把火焚毁了司马氏宗祠,连同他的名声一起。

在坊间,他司马凌的名字,是除了当今天子之外,被人提起次数最多的一个了。

他怎么可能会原谅林景川呢?

巴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

“能否动用那一位……”

司马凌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些什么,随即压低了声音。

“放肆!”

司马齐猛地一拍桌子,惊得司马凌颤了颤。

他还未见过一向沉稳的父亲如此生气。

司马齐盯着自己儿子的脸,想要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些什么。

“你是从何处得知此消息的?”

司马齐冷声询问,他当然知道司马凌指的是谁,但这一直都是司马氏族最隐秘的秘密之一,他是如何知晓的?

司马凌见父亲发怒,也不敢再太过放肆。

“禀父亲,是在祖爷爷的手札上看见的。”

“你……”

司马凌口中的祖爷爷,便是初代琅琊王。

“小凌。”

“父亲。”司马凌恭敬行了一礼。

“你既然看了你祖爷爷的手札,便该知晓那位的强大,连你的祖爷爷也无法完全将其降服收为己用,我劝你就别动那心思了。”

司马凌咬了咬牙。

“孩儿知道了,父亲。”

可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不甘的神色。

见状,司马齐也知晓自己的儿子近些日子遭受了不少非议,只能以仅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宽慰道:

“不过,你爹我,倒是能上书恳请陛下调动那位。”

“至于成与不成,便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了。”

“记住,没有陛下的首肯,任何司马氏族子弟都无法要求那位动手,尽管在某种意义上,那位是我司马氏族的私兵……”

“除非,你也能坐上长安城皇宫里的那座龙椅……”

司马凌的脸色一变再变。

经过司马氏族数百年的联姻,他的血脉已经很是强大,修行天赋极高,哪怕是并未踏上修行路,寿数也要比正常人长个二三十年。

拥有如此天赋,说不想修行那一定是假的。

只可惜,为了这虚无缥缈的称帝机会,他只能放弃这条路。

没办法,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早早就标明了代价,更何况是成帝这等俯瞰天下的权柄呢?

但司马凌的心中又何尝不知,这不过是自己祖辈的一厢情愿罢了,琅琊王这一脉想要成帝的机会,与让他自己亲自去抓住林景川差不太多……

“真的能有那么一天吗?”

他喃喃自语。

······

长安城,皇宫,太和殿。

司马烁是一位俭省的帝皇,不爱排场,因此太和殿内未有太多奢华的金银,也没有妃子舞女,除了必要的金刀卫士之外,便只有他与高湛二人。

甚至连那龙椅他也不爱坐,更喜欢在偏殿处理文书。

高湛取过一份奏折,望了一眼署名,有些惊讶。

“陛下,琅琊王呈递的折子。”

司马烁眉头一挑。

司马齐算是他的叔父,琅琊王的爵位给了他极大的权利,平日也无需上朝,他甚至已经三年未曾见过这位叔父了,今日怎突然呈了奏折上来。

“想必定是为了琅琊宗祠一事。”高湛笑着猜测道。

“高湛,你念吧,我就不看了。”司马烁往椅子上一趟,便闭上双眸,按压起自己的太阳穴来。

高湛笑呵呵地将折子打开。

可读了几句后,脸色便不对劲了起来。

“陛下,琅琊王想请陛下派戌大人前往追捕那位纵火狂。”

司马烁轻笑一声。

“看来我那叔父还是贼心不死啊,就这么惦记我那祖爷爷留下了的那位。”

戌也是山海司十二支之一。

他与辰相似,却又有极大的不同。

辰是由大黎自己培养出的十二支,忠于大黎。

但戌,忠诚于司马烁的祖爷爷。

不仅如此,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大黎几乎不会调用戌宫。

“戌的状况不太好。”

“告诉琅琊王,卯亲自去抓人了,叫他们放心。”

“是。”

高湛应了一声。

随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陛下,巳宫的候选者已经出来了,您要见他们吗?”

“哦?”

司马烁终于来了点兴致。

“他们?除了巳的妹妹,还有别人?”

“禀陛下,除了巳大人的妹妹通过了考核之外,还有一位。”

“他所修也是螣蛇九变?”

高湛摇了摇头。

“不是,他说……他的师承得自数千年前的斩蛟人。”

“所修绝学神通为斩蛟术。”

“他说,您也可以叫做斩龙术。”

司马烁神色如常,露出笑意。

“有趣,且带我去见见。”

“是。”

······

初春的清晨,一座巍峨的山峰之间云蒸雾绕。

在这座山峰的地底,有一座没有信徒的恢弘庙宇,内部供养着五尊实力强大的邪神。

可平日里会来此地上香的,却仅有一个活人。

那便是五猖教的大主祭,司马空。

在五猖教日渐被山海司打压后,他已经足足有两个月未曾现身了。

事到如今,五猖教已经丧失了江南东道绝大部分地区的实际掌控权。

而今日,司马空久违地出现在这座地下庙宇中。

他取过五支人香,人香上布满了一张张狰狞可怖的扭曲人脸。

将其点燃后,插进了香炉。

袅袅烟气升起,却不是青烟,而是一片血色。

血色烟气缓缓飘到那五尊巨大的金色神像前,吸收了血气的五尊神像,纷纷活了过来!

有一尊神态各异的金身小人,自神像中钻出,祂们分别代表着“怒、哀、憎、惧、恶”五种恶念。

“司马空!”

“司马空!”

祂们一起飘到司马空的身旁,将其团团围住。

司马空哑然失笑。

“我许久未曾现身,诸位大人都已经如此想念我了?”

代表怒念的通贶,率先问候了司马空:

“想念你个屁!”

“我近两个月收到的香火与愿力,减少了足足七成!”

“司马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了通贶带头,剩下的四尊邪神纷纷附和。

表示祂们收到的香火均有不同程度的减少。

司马空双手一摊,很是无辜:

“想必各位大人早就通过各个分身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都是山海司干的,几位大人找我有什么用呢?”

通贶怒骂:

“还不是你不作为!”

“山海司投入江南东道的力量,也不过与两月前的我们不分伯仲。”

“若是有你的引导,必然不会溃败得如此迅速!”

“我们知道你要迁教去岭南道,可我们在江南东道的基业不能丢!”

通贶说的倒是没错,若是在几个月前,司马空便对五猖教教众下达命令,如今也不会是一边倒的局面。

五猖教的教众,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反抗。

代表憎念的通泽,也质问他:

“我们回收了分身的信息。”

“两个月了,你为何不对山海司的清缴作为任何对策?”

司马空却显得兴致缺缺,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

“几位大人不必担心。”

“难道几位大人忘了,你们如今拥有的力量、神格、香火,皆是拜我所赐。”

“就算没了江南东道的基业,待去了岭南道,我一样能够让各位重新收取足量的香火。”

几尊金身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算司马空说的不错,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早已经习惯了原先日子的五尊邪神,自然不愿就这么放弃江南东道的基业。

“司马空,以你的能力,就算不敌山海司,也至少能保下三四成的淫祀吧?”

有邪神如此提问。

司马空点了点头:

“不错。”

“那你为何……”

“因为懒得。”

司马空微眯起眼,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变得强势霸道起来。

“看来几位还没搞懂啊,我能使几位拥有如今的地位,也自然能让几位重回无人问津的山野神祇。”

“难道几位忘了吗?在遇见我之前,自己的庙社早已成了野狗栖息之地。”

司马空的态度很明确,是我给了你们现在的一切,结果你们不过是少了一些收益,就开始来问责自己?

我需要你们教我做事?

闻言,几位邪神纷纷沉默了下来。

对于司马空的能力,众人皆是信服的。

“司马空,你别多想。”

“是啊,我等不过是想问问你下一步的计划罢了。”

司马空心里嗤笑。

计划?

你们也配知道?

对于五猖教在江南东道遭受清缴一事,他作为大主祭,怎么可能不清楚。

甚至有人借五猖教的名头暗中搞事他也一清二楚。

之所以不作为,只是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如今的五猖教,已经成为了他的弃子。

司马空望向那五尊神态各异的强大邪神。

祂们,便是自己的下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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