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屋内,焰火如同闪耀的太阳,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两道身影从墙壁缺口中跌飞出来,向更远处的院墙撞去,先一步飞出来的小青翼蛇拼命扇动翅膀,直接跃过快要撞上的围墙,飞向高空。
后一道人影就没那么好运,撞在围墙上连墙壁都撞破了,跌落到外面的街道上。
“埃克兹,居然是少有的爆炸药剂,你说的对,他手里果然有好东西,可惜被那只虫子激活了。”
待屋内的动静沉寂下去,留下满屋的狼藉,小青翼蛇飞着折返回来,兴致勃勃地说着刚才的爆炸药剂,看它的样子根本没受爆炸的影响。
“咳咳咳。”
和它不同,埃克兹弄得灰头土脸,连一向整洁的灰袍也变得破破烂烂,出现多处撕扯,后背包括兜帽均有火焰烧焦的痕迹。
他连喝了两支药剂,坐在地上一脸地阴沉地盯着屋内。
这次他连续受伤不说,还损失了一个很重要的法术防御卷轴,要不是这个防御卷轴,敌人说不定拉着他同归于尽了。
在爆炸中,宅院塌了大半边,宅院的主人已经淹没在焰火中。
如此动静惊动不少人,有人藏着猫着探究竟,不敢往附近靠,尤其是看到空中的奇怪生物和地上的怪人后。
“城卫来了。”
城卫姗姗来迟。
城卫出现本该看住一切有嫌疑的人,带队的人很有眼力,一边让人前去通知上司,一边将四周封锁,驱赶还没走的居民,没管正在气头上的埃克兹。
得到消息,城主的心腹卡尔男爵赶来,他看了一眼屋内法术交战留下的痕迹,又观察了满身窘迫的巫师学徒。
“埃克兹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
埃克兹等的就是主事人,他冷着脸说道:“这里面的人是巫师的逃奴,刚才我和他战斗过一场。”
卡尔男爵自然知道这里住着谁,一脸诧异地说道:“竟有这种事?这人在不远处开了一家医馆,受到附近的居民喜欢,没想到是一个不守规矩的奴仆,哎!”
他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埃克兹心里一动:“在什么地方?我们需要过去检查一遍。”
卡尔男爵知道他的身份,没有拒绝:“埃克兹先生,就这边过去两条街道,我领你们过去。”
听男爵这么说,立马有人在前面开路。
埃克兹有意无意地问道:“他有什么亲人没?”
卡尔男爵想到什么,神色自若地摇摇头:“这人一向孤僻,没有成家,脾气还古怪,连个朋友都没有,治疗过的人倒是不少。”
几人到达蝙蝠之眸医馆后,有城卫直接将大门拆了,让其他人顺利进入医馆,很快里面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隔天。
清晨,玖丝媞和往常一样早早出门,最近那个碍眼的人不在,她的心情更为愉快。
她暗暗告诫自己,趁着那人不在,一定要更加努力学习,等那人回来大声告诉对方:你被我玖丝媞甩在了身后,哈哈哈。
还没靠近医馆,她发现情况不对劲,因为有城卫正从医馆内往外搬东西,吓得她不由地停住脚步。
她思考一会没再敢往医馆走,而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奥尔先生,怎么会?”
玖丝媞来到的地方正是老奥尔的住宅,这边的情况更严重,远远就能看到被摧毁的围墙和房间。
她没有失去方寸,装作无意地向四周的人打听情况。
“我跟你说,有一个带着两条蛇的神秘巫师出手,一条蛇长着翅膀,一条蛇缠在巫师身上。那巫师一挥手,连院子带屋子就被法术打烂了。”
“那个人啊,尸骨无存,可惜那么好的医术。”
“不过脾气那么坏,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这不被卡尔男爵判定为恶徒罪犯,想到不远处住着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我昨晚吓得一夜没睡。”
玖丝媞没听附近大婶的其他唠叨,她只知道老奥尔死了,尸骨无存,还被卡尔男爵宣布为罪犯。
这下她有些慌乱了,踌躇片刻她朝城东另一侧走去。
不久,她来到另一住宅前。
“伊文先生在吗?”
“他还没回来,估计还要几天。”
听小姑娘这么说,玖丝媞失望地离开了。
……
黑松林领。
新的一天,佣兵们仍在黑雾森林寻找线索。
不过这次说什么都不去森林深处,也试着寻找那树怪的踪影,可树怪白天可以伪装成一棵寻常的树,在森林中找一棵树的难度可想而知。
结果豪猪巢穴线索没找到,反而猎物打了不少。
第二天同样如此。
连续两天,伊文和比曼学习怎么用盾牌,这次没人说什么了。
他顺便给护卫队长马歇尔治疗,让对方那张脸逐渐有了一些人样,再过几天就能痊愈。
夜。
伊文和比曼这对兄弟无聊之下逛到了城堡另一边,刚好在灌木丛后面发现一大石块,干脆坐在上面闲聊。
“这样下去,你说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佣兵任务就是这样,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看开点吧,总会有完成的一天。”
“希望能早一天结束。”
伊文不是一个没耐心的人,但在这里好几天不见任何一点经验值增加,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和不舒服,怀念起在飞鱼港的日子来。
比曼正准备说什么,灌木丛另一边有声音和动静传来,让他不由地闭上嘴巴。
“丽莎小姐,您最近怎么不搭理我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巴克,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缠着我。”
两个声音接连响起,其中一个正是男爵的女儿丽莎,最近一直缠着伊文的丘奇小姐。
比曼挑了挑眉,揶揄地看着某人。
伊文觉得偷听人谈话不好,想着站起来,却被比曼拉住了,示意他千万别出声看好戏,伊文不好驳他面子。
“是不是因为马歇尔队长,你说过的,你已经不喜欢马歇尔了,难道他逼~迫你,我----”
“不是,亲爱的巴克,我承认你是黑松林领最英俊的人,我也曾经被你吸引,但你没去过飞鱼港,不知道天地有多广阔,也不知道他有多优秀,你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只是比不上他。”
“谁?那个佣兵的儿子,那个目中无人的伊文。”
“住嘴巴克,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伊文先生。巴克,你不懂伊文先生内涵,你们都不懂,只有我才能理解伊文先生。”
另一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灌木丛后的两人耳中,听完几句对话,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伊文有些凌~乱了,这都在说些什么,难不成这就是贵族的私生活。
他倒要看看,这个丘奇小姐是怎么懂自己的,看看她到底为何缠上自己这个没见几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