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奔赴重明坊市谋生的熟人里头,颜色好的女修可不止霍樱一人。当年凌河墟市里头贩灵谷的马寡妇也来了。
这位代元江的姘头,凭着做生意心黑的特点和一个又挺又翘的圆臀,在左近修士里头名声可不小。
只是如今凌河墟市没了、代元江也死在兽群侵袭之下,马寡妇陡然没了靠山,日子就要艰难许多了。
夫家肯定是回不去了,那亡夫的几个叔伯兄弟正觊觎她那大屁股和丰厚身家呢。
前些年马寡妇背靠着代元江,垄断了凌河墟市好长一段时间的灵谷生意。
虽说其中赚来的大部分收益都交给代元江了,可仅她自己截留的那部分,就是个不菲的数字了。
这笔灵石在她一个练气四层的软弱妇人身上有点烫手,亟需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好安生立命。
马寡妇卡在练气四层的瓶颈已有小二十年了,中途代元江也拿过数样破境丹药给她,但却均未奏效。
这便使得她近乎断绝了修行的念头。
于她而言,或许依着这身好皮囊和之前攒下的嫁妆,找个实力不错的修士托付,过好下半辈子才是正途。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她还是想先在重明坊市谋间铺子,重操旧业再说。
她毕竟已是三十四五岁的妇人了,修士虽说有驻颜之术,但这颜色难说能再保几年。
若能再有处产业傍身,将来嫁人的时候也能显得嫁妆丰厚些,嫁得自然要更好些。
只是她自觉当年与康大宝的关系弄得有些差了,便要拉着虫娘子这位手帕交,相托她一同去见一见康大掌门了。
马寡妇与虫娘子一同来见康大宝的时候,后者正在和铁西山议事。
平戎铁家作为铁指挥的亲族,自然是要在重明坊市把铁家符箓铺重新再开起来的。
二人说是议事,其实也并无什么旁的好谈,铁家符箓铺的一应章程皆都早早定下来了,不消多说什么。
铁西山此行来,除了相邀康大宝明天回平戎县交接账目这件正事之外,再有不过就是觉得许久未见康大宝,怕淡了二人交情,才寻个借口过来拜会罢了。
二人闲聊之中说得最多的,其实还是县尊罗恒的笑话。铁西山这人看着厚道,实则很有些歪心思。
他折辱人的办法层出不穷,罗恒在这些日子里头被他搞得很是狼狈,几有了要舍下县令位置,跑回霍家继续做头单纯种猪的想法了。
康大掌门如今真是个忙人,没有太多工夫会朋友。
铁西山在来前便见了有排成长队的宾客在外头等候,识趣如他,自是不可能在没有正事的时候耽搁康大宝太久。
铁西山起身告退,马寡妇跟虫娘子却在迎宾知客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连铁西山见了眼前路过的两个似水蜜桃一般熟透了的美妇人都暗暗心惊。
只见二女一个臀线挺翘、一个胸前挺拔。前者后桥圆润,一晃一颤皆有百种风情;后者胸口衣裳歪斜,奈白的雪子露出大半,颤颤巍巍,很是馋人。
当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不意我这贤兄现在吃得这么好了...”铁西山也是见过世面的,毕竟家里头那么些姬妾的颜色都难说差。可是一见到眼前二女,还是瞬间有些嘴馋,有了想扑上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不提铁主簿有没有馋獠生涎,康大掌门在会见二女的时候却是正襟危坐,不见任何失态举动。
眼前这二位女修可都没有什么好名声,养眼归养眼,康大宝可不想沾惹。
“康掌门贵事繁多,如今要得见一面,还真艰难呐。”虫娘子捂嘴轻笑之际,胸前的一片雪白又跟着抖了抖。
也不知是不是康大掌门眼花了,他似是从中看到了一点殷红时隐时现,令得人有些口干舌燥。
康大宝如今已是练气七层修为,瞳术相较同阶也已算高超,自不会有看错的时候。
若是眼前的虫娘子是施以魅术还好,凭着康大掌门的修为境界说不得还没有这么大反应。
可偏偏虫娘子这套动作浑然天成,不见丝毫忸怩做作,这便令得人禁不住心生涟漪了。
“呵呵,道友客气,不知二位今番前来,是所为何事呐。”康大掌门端起灵茶咽下涎水,涩声发问说道。
“不瞒康市尉说,市尉当也知道,如今凌河墟市没了,小妇人想另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若是市尉答应,小妇人定会感激涕零,铭记五内。”
马寡妇无愧是当年在凌河墟市里头只比宋二姐颜色差些的艳丽女修。
只见她说话之时媚眼如丝,行拜礼之时向前倾得很深,足能够显现出她丰满肥硕的曲线。
好让坐在上手的康大掌门能够看得清楚那熟透了的两片蜜桃、惹人遐想。
马寡妇叫上虫娘子这手帕交倒是走了步好棋,不说康大掌门当年做游商的时候被这妇人坑了不少灵石,两人还有些旧账没算。只依着康大掌门这向来爱惜羽毛的性子,就未必会给马寡妇这个老相识面见的机会。
如今他身上“睚眦必报”的名声已经够难听了,若是再盖上一个“性好渔色”的标签,那可就更不美了。
但若加上虫娘子这位草巫教掌门陈野高徒则不同了。现在的康大宝,还未到可以不给那个想筑基都快想疯了的癫子面子的地步。
那位在受了筑基暗伤之前在平戎县可是位出众人物,连山公他老人家都曾对陈野赞誉有加。
黑履道人对其的评价同样很高,只说不可小觑,让康大掌门无事万万不要招惹。
“道友客气了,开个铺面而已,有什么难的,只消申报给两位主计,若是合标,自会安排。”康大宝收回眼神,打起官腔。
好看归好看,这些女修道行太高,康大掌门是个爱干净的,沾惹上了就是麻烦事,还是要敬而远之来得好。
“康市尉好狠的心呐,净拿这些话来诓我们姐妹。”马寡妇假嗔言道,当即哭唧唧起来,胸前丰满一阵乱颤,甚是惹眼。
虫娘子这时候也盈盈一拜,裹着一身香风,起身朝着康大掌门走来。后者脸色微变,起身躲过,并未让虫娘子坐入自己怀里。
这令得虫娘子脸上微笑一滞,两个女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外之色。暗道眼前这人似是个不知道吃肉的。
这在她们的经历中倒是少有,马寡妇心中一叹,既然引以为傲的资本难以奏效。无本买卖做不成了,那便只好真出些本钱了。
只见马寡妇语气一变,正坐椅上,敛去哭容,沉声说道:“妾身这里有一枚破境丹,是当年陈钰丹师所赠,品质上佳,还请市尉大人品鉴一二。”
康大掌门见此时的马寡妇居然还有了些端庄模样,心头略微吃惊。
心道这马寡妇这副模样比起刚才那魅色姿态,竟还要诱人许多,怨不得当年代元江把她视作禁裔,从不准其他人沾手。
不过比起这些,还是这枚破境丹更令得康大掌门心动。市价足值得二、三百灵石的好东西,马寡妇竟这么舍得?就为了赁一处重明坊市的铺面?
不过待康大宝验看了丹药过后就将这点顾虑抛于脑后了,管她什么目的,得了好处便是。
他康大掌门才没心思管马寡妇进来之后到底要做什么生意呢。
就算其进来之后在坊市内当街叫卖原味的小衣,只要按时缴纳税款、赁资,那康市尉看着眼前这粒丹药的面子上,也自会照顾一二。
“嗯嗯,既然道友诚心十足,康某也不好辜负。这样吧,今日内我便与两位主计好好商量一下,旬日内,道友的铺面便能定下来了。”康大宝熟稔地收好丹药,笑吟吟地与二女说道。
“多谢康掌门了。”二女对视过后,不再多言,盈盈一拜,才退了下去。
马寡妇与虫娘子携手退出大堂过后,又避过了下一波上来拜会的客人。
前者心道就算代元江的凌河墟市开了几十年了,成了筑基之下有数的人物,可也没有康大宝这番阵势。
当年眼里头不值一提的小游商,如今竟真成了自己需要仰望,要好生侍奉的大人物了。
便是虫娘子见了眼前景象也是啧啧称奇,虽然心知肚明康大宝现今不过是披着仙朝的虎皮才有了这幅气象。
可一想到不久前还在凌河墟市中被自己奚落的小掌门陡然间已经拔地而起,心头的滋味也可称是百感交集。
出了市尉公房,得了店铺马寡妇心头也没太过高兴,在见了康大宝之前,她本是做好了自荐枕席的好处的。
用身体换些庇佑资粮,于她而言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是未想到康大宝居然提都未提...
马寡妇叹了口气,舍下心中的些许挫败感,取出一块温玉交到虫娘子手中。
此次若不是这位相助,自己可能还真要花费不少力气才能见得到康大宝。
虫娘子则是先假意推脱一阵,才将这枚温玉收下。
马寡妇这次出手还算大方,以虫娘子的眼力自然识得这温玉品质不错,戴着有滋补养颜的功效,最适宜她这类注重个人颜色的女修使用。
仅是陪着一起露个面,就能入手这枚小三十块灵石才能拿得下的温玉。
这实惠来得太容易,令得虫娘子有些欣喜。“好好好,看样子在那康大宝身上,还有得实惠可捞。”
康大宝不晓得二女出门之后仍惦记着他。
他有些日子没在坊市中会客了,来的人中也不尽是跟马寡妇一样来送礼的,终有些棘手事情要麻烦。
康大掌门直见到日昳时分这才忙完,又推辞了一众小吏宴请,康大掌门出了正堂,回到了他在市尉公房的住处。
房间的陈设依旧简单,只是纱帐里头,正陈着一具胴体,洁白丰润,若隐若现。
入门后的康大掌门神识一扫,显然知道帐中是谁,遂并未因了塌上玉体横陈的女修感到惊慌。
只见他轻轻迈步踏进屋子,反手一挥,一阵清风过去,房门禁制落锁。
康大宝退去戒衣法靴,拉开帷帐,只着一条犊裈走到床前。
见到此景,那美妇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大片,她似是刚刚沐浴出来,发丝上还残留着一丝水汽,成熟火热的身子上却只着了一件小衣,只将紧要地方象征性地包裹住,使得她更为诱人。
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和其身上散出一股浓郁的芷兰香气交织一起,勾勒出了一张吸人眼球的仕女图。
康大宝扫视一眼,将美妇人周身一丝不漏地看个通透,那眼神滚烫得,让美妇感到自己嫩白的肌肤都被灼烧得生疼。
把脸埋进了软枕里头,不敢相看。
粗糙的大手却上来了,康大掌门双手用力,毫不怜惜:“哼,让你当年不给道爷少灵石。”
只听得屋内一句难以自抑的“嗯”声过后,便是:“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纱帐之中春意甚浓,一夜无话。
翌日康大掌门从一具嫩白的胴体身上爬起来,劳作一夜之后,他此时只觉神清气爽。
康大宝是个爱干净的,马寡妇和虫娘子过手的人太多,纵是这么白送上来了,美肉上沾着的口水太多,他也不怎么想碰。
霍执事这个未亡人则就不一样了,相较两个女子要清白许多,他自然下得去口。
况且人家可比那两位上道许多,知道先打点公房中的小吏,问一问康市尉他老人家住的是那间屋子。
这等事涉上官秘辛的事情,小吏若没有问过本人,又怎敢告诉呢?
于是受了霍樱所托的小吏刚刚来到康大掌门面前方一发问,康大掌门便知道这妇人是故意要小吏来问自己的,同时也将这妇人所图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美妇人费心费力的把自己剥成了一只小白羊一般的放在了康大掌门的塌上。
任君采撷到如此程度,康大宝要是还不解风情,那可就太伤霍樱的心了。
看来她那有望筑基的夫君一死,霍家如今又是江河日下之势,让她在幻剑盟真的彻底失势了。
再等到霍禀一死,一个孀居在夫家宗门的霍家女子,想来境遇也不会太好。
她如此行事,不过就是为自己的后路谋算一番罢了。
坦白来说,霍樱行事是有点过于突兀的,可既然人家都有胆气敢赌一回,康大掌门自也不会让她失望便是了。
谁不知道寒鸦山左近,就数康大掌门最是乐于助人、好善乐施。更莫说造成此事只消他脱个裤子而已,又有什么作难的。
睡一个霍家、幻剑盟两家之中都无有任何分量的卑弱妇人罢了,他也并不觉得做下此事会恶了霍家与幻剑盟两家。
这么一块香肉都送到嘴边了,他康大宝若还是不张嘴咬上一口,说不得还会被那两家人小觑,认为自己是个无胆鼠辈了呢。
比起担心这两家人动怒,康大掌门在脱裤子前更忌惮的还是他那正妻费疏荷。
毕竟人家养没养汉子还是两说,可自己却是先偷吃了,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费疏荷这些年对重明宗也不是完全不闻不问,至少靳世伦和自己受伤的时候,人家也都是遣了丫鬟来送过伤药的。
至少人家面上也还有个正妻的样子。
不过吃都已经吃了,他康大掌门还不至于后怕。毕竟为了吃下霍樱这块香肉,他也是做了不少准备的。
依着康大掌门的谨慎性子,纵是面对霍樱这么个实力弱小的女修也不可能全无防备。早在这妇人进入房间之前,他便叫人设好了一处杀阵、两处困阵,以作准备。
怕的就是这妇人魅惑自己是意图不轨。
左右用的都是州廷的派来的阵师出力,又不消自己出钱,铺张些便铺张些罢,反正修得也是州廷的市尉公房,自己又拆带不回重明宗去。
日头升起,云生露降。
一夜操劳的康大掌门起身过后,禁不住又回头在霍樱身上又摸了一把。
经过久不食肉味的康大掌门昨夜这么一通鞭挞,使得霍樱这个久旱逢甘霖的美妇人也彻底败下阵来。
直到这会儿,霍樱都觉自己还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似一摊软泥一样瘫在床上。
大好春光被一床已被不知在昨夜浸湿了多少次的锦被盖住,只露出两只洁白如玉的藕臂,诱人探索。
这时候霍樱只听得起身后的康大掌门轻言一声:“这些日子你就住这里吧。”
把脸埋在软枕里头的美妇人感受着一直大手正在自己丰满的雪臀上头摸索,羞得不敢出声,只隔着被子轻声嘤咛了两句。
康大宝好半天才舍得从收回大手,丢下一丝不挂的霍樱,起身离开。他的确有些眷恋这份久违的温存,可他跟铁西山昨日便约好了,今天还要抽空去平戎县衙一趟。
原因是铁西山不日便要去唐固县做县令了,这平戎县的一应事宜,还需康大宝亲自去一趟,才好交接。
直到康大宝离开住处,塌上的霍樱才敢缓缓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她雪白光滑的香肩,美妇人眼中露出迷茫之色,紧接着幽幽一叹。
未想自己的一番辛苦却并未换得什么许诺回来,康大掌门提起裤子便走,倒令得她有些惆怅,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是对是错。
这天底下多的是铁做心肠、石做心肠的负心人,穿上裤子便不认账的人多了去了。
她的处境之艰难,并不只单纯如康大掌门所知道的那么简单,若不然也不知至于这么干脆地便睡到了康大掌门的塌上。
要知道,这可是连马寡妇和虫娘子那类人都做不出来的放荡之举。
霍樱如此行事,不过是因为被发落到重明坊市不过只是其身后的豺狼们做的第一步罢了,若是她还不想法自救,怕是要更加凄惨。
而相交不多的康大宝成了她眼里头的救命稻草,她对虽也知之甚少,但却本能地觉得能拿出自己大半身家给小师弟买把极品飞剑的人,当不会坏到哪里去。
可仅这一点便够了。
自她夫君破关失败之后,亡夫的师兄弟们就渐渐都舍了君子之态,一个个都喜欢入夜之后来找话寻她谈心。
本来若是他们不来,霍樱她倒未必没有这份心思。
毕竟她还年轻着呢,才生养了一个孩儿,不至于替亡夫守节这么些年是其一,在幻剑盟内她也着实需要一个新的靠山是其二。
可一见那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模样,其中有不少人还与她亡夫是相交莫逆的关系,却都是一副急色做派,看得就令人作呕。
师兄师弟先来谈心,紧接着师叔师伯也来关怀,到最后便是其夫的几个入室弟子中,也有人改了从前的规矩模样,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敢对她动手动脚的了。
这还如何能忍!
霍樱将这事情闹得极大,弄得宣威城中都有不少人知道了。
坊间里幻剑盟全盟上下都习好悖逆人伦的笑话传得沸沸扬扬,算是彻底坐实了他家门风败坏的名声。
虽然坊间的传言的确是事实,但这世上正是真话最伤人,这便令得幻剑盟的一众高层们大为不喜。
他们既然被落了面子,那青虫上脑的犯事弟子自然遭了严厉的处置。
而霍樱作为此事的“罪魁祸首”,同样在一众盟主、护法的面前讨不着好,处境艰难无比。能被发落到重明坊市来开荒,便已是还在喘气的霍刺史还有那么三分薄面的原因咯。
霍樱想到此处,心中难过,抱起锦被将自己丰腴艳丽的身子尽都盖住。
“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三岁小儿都知道,自己有这身皮囊和先夫留下的修行资粮。若不寻个依托,那以后的日子里还有的是遭人觊觎的时候。
这两样东西,凭着自己是万万保不住的。
“只盼自己这次,赌对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