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
杨是非无奈一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大晚上的,偷偷折腾啥?”
月蕊咕咚两声咽完,小脸红润:“哥哥身上滚烫,想帮你...消消火。”
“这火可越消越旺了。”
杨是非更是哭笑不得,将她从被窝底下轻轻抱起。
月蕊却连忙以双手双膝撑着床,生怕会压到伤口。
“哥哥,还疼吗?”
“舒服很多。”
杨是非勾了勾她的小鼻梁:“不用那么僵着,你可压不疼我。”
月蕊眨眨灵眸:“但哥哥的身体,还烫烫的。”
“想来是身上这些疗伤药在起效。”
杨是非轻笑一声:“你这身子冰冰凉凉的,让我继续抱着就好。”
月蕊糯糯道:“哥哥总喜欢亲那些坏女人的胸口,现在要不要...也试试?”
“啊?”
“哥哥不是亲得很欢喜嘛。”
月蕊脸蛋更红几分:“现在你受了伤,就想让你...舒服些。”
说话间,她随手将衣襟褪去,露出白皙纤细的身段,温柔搂抱上来。
淡淡的冰凉清香萦绕鼻间,让杨是非都不禁心头一荡。
虽是小荷包,但蹭在脸上同样撩人心弦。
还奶香奶香的。
“哥哥...”
月蕊含羞小声道:“可不许嫌弃。”
杨是非亲了她两下,小猫猫便羞红了脸蛋,趴在肩窝里嘤咛连连,臀儿后猫尾浮现,来回轻轻拂扫。
...
半晌后,怀中少女动静渐小,直至发出软糯梦呓。
杨是非将月蕊重新抱回怀里,收拾好散开的胸襟,看着她的可爱睡颜,不禁暗笑。
荷包虽然不大,但反应可真不小。
打了几回激灵,便自个晕乎乎睡着了。
他正要搂着绵软丫头继续睡觉,房门恰好被悄然推开。
“......”
杨是非暗感疑惑,侧眼偷瞄了眼,一道婀娜倩影走到床旁,抚裙而坐。
虽然房间昏暗,但只嗅到一丝淡香,便明白来人正是洛仙儿。
大小姐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坐着,伸手拂来。
杨是非感觉到脸庞被轻轻抚过。
随着几缕发丝散落在脸庞上,嘴唇处也被浅浅一吻。
“有你...真好...”
一声微不可闻的呢喃,包诉满怀柔情。
洛仙儿噙着淡淡笑意,靠坐在床栏旁,眼神温润的安静守候。
杨是非索性睁开双眼,抬起视线,正好与其对上。
“......”
洛仙儿怔了怔,有些脸红:“公子你...一直都醒着?”
杨是非轻笑道:“刚醒,没想到你正好进了屋。”
“那我...我先离开...”
“不用。”杨是非拉住了她的手:“外面的事,都已安置妥当?”
“...嗯。”
洛仙儿细声道:“忙活到现在才有时间来看望公子,是我不好。”
杨是非失笑一声:“你刚腾出空就跑来相见,我哪会埋怨你。”
听闻此言,大小姐略感羞臊:“我刚才的话...”
“听见了。”
杨是非温和道:“与其坐在旁守着我,不如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洛仙儿面露迟疑:“可公子身上的伤...”
“我这体格别的不说,就是硬朗抗造。”杨是非还略微掀开被子,露出怀里的月蕊:“你瞧这丫头,不也睡得正香。”
洛仙儿看得有点忍俊不禁:“原来灵猫妹妹在这里藏着。”
笑过之后,她也放下几分担忧,脱掉裙裳绣鞋,忍着羞意钻进被窝。
大小姐刚要躺下,很快被揽着靠在肩头。
“公子?”洛仙儿略微侧首:“这样靠着,可会压着伤口...”
杨是非笑了笑:“我还没那么憔悴。”
“......”
洛仙儿默默将身子贴得更近。
两人沉默少顷,杨是非渐渐揽紧少女香肩。
“有何心事,不必藏着掖着,说出来心里更好受些。”
“...公子还是这般敏锐。”
洛仙儿垂下眼眸:“其实这些年,我与梁皇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杨是非心思微动。在自己身边,仙儿都是以‘梁皇’直接称呼对方,而非父皇。
“是因为你娘亲的事?”
“虽不是他亲手所害,可娘亲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他疏忽放纵。”
洛仙儿幽幽低吟:“当时我满心愤恨,方才会...”
话语微顿一下,化作轻叹:“但在外生活的这三年,我或多或少明白其难处。
要想维持国家稳定,并非事事都能如意,纵是一国之主,也会有身不由己之时。”
言至此,洛仙儿又沉默片刻。
“虽能理解他的难处,但我...终究不想再认他为父。”
杨是非轻抚其秀发:“所以,你才会对‘女皇’身份毫无兴趣?”
“有一部分原因。”
洛仙儿逐渐闭上了眼眸:“但如今梁皇身故,所有恩怨都已不再重要。他...能无憾安息便好。”
少女似乎仍有满心感慨,却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将脸蛋埋进肩窝。
杨是非也不再开口,抚摸着少女后背秀发,安静温存。
“...公子。”
“我在。”
“你以后...不要离开我...”
“我可舍不得走。”杨是非在其额头上亲了口:“你我都会长命百岁,一同携手到老。”
“嗯...”
床榻间再无交谈,两人紧密相依,安心入眠。
...
翌日清晨,客栈外隐隐有喧嚣声响。
杨是非略微清醒,见身边的洛仙儿已经不见,又看了眼窗外天色。
数万士兵与武人都暂住在京城内,还有许多伤者,自然会有些动静。
“呼——”
他缓缓挺身坐起,看怀里月蕊还睡得香甜,便将她温柔放回床躺好。
杨是非下床活动起筋骨。一晚休养,体内破碎的经脉血肉愈合许多。
“这些污秽,倒是帮了不少忙。”
虽然过量的寒气撑伤了身体,但也在飞速修补伤势。
这一来一回,甚至发觉体魄又有提升,筋骨更为结实。
“算是因祸得福?”
杨是非展臂长出一口气,眼神微动,又看向床头处。
魔刀依旧安静躺着不动,仿佛还在沉睡。
想到昨天魔刀竭力相助,他心中略有担忧,便将其捧起,坐到桌边。
“还好吗?”
随低声轻唤,魔刀一颤,裂隙间红芒闪烁。
只是刀身略微展开,从中便弥漫出阵阵寒气,其中血肉也无力垂下,显然很是虚弱。
杨是非眉头皱起,低声道:“我这就帮你。”
他如今体内寒气因疗伤消耗一半左右,足有余裕帮魔刀缓解污秽压力。
随念头一动,阵阵寒气从刀中迅速涌入体内。
杨是非忍住一丝疼痛,而手中魔刀却是猛然激颤,从缝隙内滋出数道冰寒水渍。
痉挛了好一阵,她分裂成大片血肉经络,颤抖着爬上半条手臂。
“滋...噗...啾...”
血肉亲昵缠绕,嘬得滋滋响。
随着寒气逐渐抽离,这些魔刀血肉也愈发温热,来回磨蹭舔舐,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心底略微发痒。
直至最后一缕多余污秽被吸走,魔刀一阵紧绷抽搐,又随之松软下来。
杨是非轻吐浊气,又道:“可要再喝些血?”
“......”
魔刀分出一片碎刃摇了摇,在掌心里又温柔轻舔起来,仿佛是在劝主人好好养伤。
杨是非心里暖流淌过。
这刀,倒是很懂得关心人。
只不过——
他看了眼满桌粘液,不禁哑然失笑。
这刀的出水量,还真是天赋异禀。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魔刀血肉反而吮吸得更为起劲,甚至爬上肩头,对着侧颈轻柔蹭着——
噗啾一声,仿佛亲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