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两女相依而坐，脸红沉默。

毕竟双方如今的关系，着实有些古怪。

最后还是洛仙儿率先打开话匣，与燕凌霜低声交谈起来。

或许是双方对各自态度都心知肚明，在渐渐聊开后，倒是放下了矜持。

“霜姨，昨晚与公子他...进展如何？”

“此、此事...”

只是听着洛仙儿的当面询问，燕凌霜还有些招架不住，媚颜愈发红润。

美妇纠结片刻，方才低声开口：“是朕...对不住仙儿你。”

洛仙儿脸红轻声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何对不住的。”

“毕竟是非他...是仙儿你的未婚夫...”

“霜姨，既然木已成舟，我不会怪你。”

洛仙儿再拉住她的柔荑，语气稍柔：“如今乱世惊险，我们活在当下只争朝夕，又何必太过理会那些世俗礼节。

我喜欢公子，同样也担心霜姨的将来。若能由公子他来照顾霜姨您，我更能放心...”

说到最后，大小姐也觉得这些话太过‘荒唐’，一时羞得支吾讷讷。

燕凌霜倒是听得感动不已，忍不住将她揽入怀：“朕的好仙儿...”

美妇心头感慨，此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怀里的仙儿还是与过去一样，如此贴心可爱，像是自己的小棉袄。

只不过...

洛仙儿小声道：“所以，霜姨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你、你这孩子，怎么尽是追问这些事。”

美妇更是羞赧。

仙儿还是一如既往，但自己与小棉袄‘抢’起了男人，实在尴尬。

她无奈轻叹一声，很快附耳低声嘀咕起来。

“......”

洛仙儿听得芳心怦怦直跳，又胜似母女般讲起闺房悄悄话。

只是聊了少顷，她们都下意识捂住了臀儿，满脸红润。

仔细想想，两人都被是非采了花儿，当真是同甘共苦了...

...

后厨内，气氛又截然不同。

“——傻夫君！”

茉莉双手叉腰，娇媚柔嗔：“都已是大早上了，还与霜姨折腾个不停，你们难道都不知累呀？”

杨是非面露尴尬笑容：“一大早就擦擦碰碰的，难免窜出火气。”

面前大蜜瓜蹦蹦跳跳，还有女帝玉手撩拨勾挑，如何能顶得住。

“哎，火上浇油。”

茉莉无奈横了他一眼：“虽然大小姐对此事算是默许，但你们也太明目张胆了，往后可不许如此胡闹。”

说着，便伸手帮忙整理松散衣襟：“待会儿与大小姐说话温柔些，多给她喂几口好吃的，想来也会尽快消气。

但是也不能厚此薄彼，对霜姨也得好些。毕竟刚刚失身与你，心底里正患得患失着呢，更需要夫君你在耳边悉心哄着。”

杨是非听得一愣，不免失笑：

“有如此贤妻参谋，当真是一桩幸事。”

“夫君还笑，说正事呢。”

“确实是心里话。”杨是非在少女脸蛋上亲了口：“有你在，心里就踏实许多。”

茉莉红着脸哼了一声，捧住他的脸轻柔搓搓：“我可没那么好哄，傻瓜。”

说罢，便收手去端出两碟热腾蒸笼：“好啦，夫君快来帮忙。”

“这就来。”杨是非折起衣袖，连忙上前搭手。

...

不多时，丰盛早餐便逐一端进了书房。

杨是非刚坐下，本来还想出声安慰几句，可转眼发现洛仙儿与燕凌霜之间的气氛已恢复往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将肉包递给两女，面露几分好奇：“你们二人...”

燕凌霜清清嗓，故作平淡道：“你不用操心，我们将话都说开了，自然不会有争执。”

洛仙儿小咬口包子，脸红颔首。

如此反应，让一旁茉莉都暗暗松了口气。

夫君不用夹在中间两头受气，自然再好不过，省得自己担心。

杨是非更是好奇：“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洛仙儿投来幽幽目光：“自然是公子做的那些下流之事，让我们颇有些同命相怜之感。”

杨是非：“......”

面对三道古怪眼神，他只能装傻充愣般笑了笑：“男女之情，难免如此。”

茉莉有些忍俊不禁，又连忙绷住笑意，低头默默喝粥...

只是喝了两口，下意识想起今早偷喝的白粥，俏脸微红。

“不过，此事也确实...叫人食髓知味。”

燕凌霜裙下美腿轻蹭，冰眸间闪过一丝羞意：“朕算是明白，为何有不少君王皇帝会‘忙’得不愿早朝。”

杨是非连忙道：“霜姨可千万别学坏了，不然我可得成了燕国罪人。”

美妇扑哧一笑：“傻孩子，朕只是说笑而已，哪会当真日夜都...”

说着，她抚了抚鬓发，又不太自然地挪开视线：“况且，再多折腾几回，朕别说是上朝了，迟早都得被是非你折腾坏掉。”

杨是非只能干笑两声。昨晚确实是放纵了些，霜姨都还肿着...

茉莉暗自撇嘴。

夫君那凶悍势头，确实是瞧着令人心颤。

算上大小姐，当世已有四位天人女子大败而归，输了个底朝天...还冒浆...

杨是非沉默片刻，蓦然道：“那我们可要...多留些时日？””

“不必。”

燕凌霜轻笑一声：“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与仙儿她们先安心回去便可。

待燕国这边何时轻松下来，朕自然会主动上门，讨上一杯喜酒尝尝。”

“...也好。”

杨是非再度露出温和笑容：“往后我也会多来燕国见见你。”

燕凌霜听得羞臊：“仙儿还在呢，别说这种话...”

“咳咳。”杨是非连忙补充一句：“带上仙儿一同来见你更好。”

洛仙儿：“......”

大小姐红着脸挪开视线。若将来某天三人再见，都不知会发生什么...

...

待吃完早饭，众人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燕国。

燕凌霜虽有满腹话语，但终究没再多留。

如今燕国百废待兴，她身为燕国女帝自然不能耽搁太久，需要出面镇场。

她在寝居内换好正装龙袍，便准备上朝会见群臣，商讨今日国事。

“——霜姨。”

杨是非不知何时来到屏风外，轻声开口：“我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好离开。”

女帝陛下不像寻常女子一样长吁短叹，只是回首浅笑一声：“你们好生保重，等到了东城，记得派人传个信。”

如今燕梁两地得以打通，不必再担心路途间会有污秽威胁，往来还方便许多。

“至于齐国与徐国的动向，朕这边也会时刻关——”

话音未落，杨是非走进了屏风内。

见他脸色复杂走来，燕凌霜露出温柔笑意：“是非，将来燕梁二国会更为紧密，我们便可...呜？”

直至被揽抱入怀，美妇方才呆然回神，眼波微荡。

“你这是...”

“想在离开前，与霜姨再多聊聊。”

“...嗯。”

女帝陛下并未使劲挣脱，反而更为亲昵的在怀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