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得到了周皇的命令,便赶紧派人出去,把大臣们都叫进皇宫里来。
他也知道现在这事情是彻底的闹大了。
这才过了多久,大皇子被斩首了之后,二皇子也战死。
更别说周皇陛下现在已经知道,他在朝堂之上的掌控力大不如前。
所以肯定会想借着这一件事情来找一个机会,重新夺回他在朝堂之上的掌控力。
李公公对周皇的性格还是了解的,所以也知道今天的朝堂说不定又会闹成一锅粥。
看着李公公离开的背影,周皇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冷笑。
事实上,他的确要借着这一件事情,在朝堂上好好的发一次火。
让那些文武百官都知道他周皇不是好得罪的。
尤其是今天的这一件事情完全给了他更大的发挥空间。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好好在朝堂上展现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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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突然要开朝会,也着实让京城里的这些文武百官有些惊讶。
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周皇一蹶不振,基本上就待在了御书房里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就连每天的早朝都很敷衍,甚至都没开口说过几句话。
可周皇却要在下午的时候召开朝会。
文武百官的心中也不由得思索了起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的话,周皇不可能这么急切的把他们召入宫去。
当然了,琢磨归琢磨,他们还是要尽快动身。
而另外一边。
君临天带着君梦瑶回到了君家之后却并没有休息。
而是又提笔写下了一封信,让君梦瑶分别给丞相罗文山和远在边关的君浩天送去。
君梦瑶是很疑惑的,她发现少主似乎在谋划着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可偏偏她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把这两封信拆开,就可以知道少主的谋划,但她却并没有这么做。
这些事情事关重大,少主如果想告诉她,肯定会提前告诉给她的。
此刻的罗文山还没来得及出门。
他正要迈开步子,走出大门,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正等在丞相府大门旁边的君梦瑶。
君梦瑶一身黑衣,也明显做了些许易容,换成其他人或许认不出来,可罗文山却认得。
毕竟现在整个丞相府都已经跟君家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
罗文山要是连这些细节都注意不到,那他这些年的丞相也算是白当了。
“梦瑶姑娘?”
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靠了靠,开口轻声询问。
不过君梦瑶却并没有说些什么话,毕竟现在是在丞相府的大门外,说不定周皇的眼线就一直都在盯着。
她只是快速的把手中的那一封信塞到了罗文山的手中,随后便在眨眼之间消失了。
罗文山的眼珠子转了转,并没有着急拆开这一封信,手掌翻动一下,信便进了袖子。
等上了马车之后,他这才把那一封信展开来,细一细阅读。
看完了这一封信,罗文山却并没有看懂君家少主的意思。
因为君临天并没有在这封信上多写些什么内容,仅仅只是写了一句顺从周皇的意思。
罗文山敏锐地联想到这封信肯定跟今天周皇突然召开的朝会有关。
他在脑海中琢磨了片刻,没有想出来到底应该如何应对。
不过他也并不着急,等上了朝之后他再静观其变,肯定就可以领会君家少主的意思了。
罗文山倒也并不怪罪君临天,这一封信写的实在是太过简短和深奥。
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周皇的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在朝政上,反而一直都待在御书房里。
不过根据罗文山在宫里面的探子回报,周皇最近派出去了不少人手,似乎就在调查着什么。
此刻,他也不由得在心里面感叹了一声。
君家少主做事情还真是谨慎!
尤其是这一封信,虽然写得简短,但罗文山却清楚,这很有可能是君家少主之前那些计划的后续安排。
不多时,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来。
罗文山在下马车之前,便已经把那一封信给烧毁了。
他和君家少主之间的联络不能够留下任何的证据。
走进宫墙,罗文山注意到,身后跟过来的是东皇文山和东皇泰宁。
他微微落后了两步,又朝着后面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东皇文山和东皇泰宁也注意到了罗文山的异样,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动作。
两人看到罗文山朝他们微微点头之后,瞬间便皱起了眉头。
东皇泰宁不由得开口,悄悄的朝旁边的父亲问道:“爹,罗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暂且不知,不过想来是在给我们提醒。”
东皇文山一张老脸倒是平静得很,现在罗文山也站在了跟君家同一条阵线上,那么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矛盾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想了想之后,便又悄悄的说:“等一会看罗丞相的眼神行事!”
很快,参加朝会的大臣们都已经来到。
周皇早早的就坐在了龙椅上,却是沉默着一言不发,脸色也是相当难看。
早先来到的那些官员,注意到周皇的表情之后,也都是纷纷低下了头,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周皇盛怒之下,谁也不想触他的霉头。
只有罗文山和东皇文山这几个老家伙可以看得出来,周皇在这盛怒之下的表情中,似乎还藏有一点其他的情绪。
罗文山在这时候也彻底搞懂,君家少主给他那一封信究竟要交代他做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周皇肯定是被君家少主给算计了。
而他在盛怒之下做出的决定,极有可能也会掉进君家少主给他的另一个陷阱。
罗文山心中大概猜到的是怎么回事,此刻却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等待着朝会开始。
不一会儿,李公公便扯起了他那公鸭嗓:“朝会开始!”
周皇早就已经想好了他的计策,不过他却并不着急,反而是极为愤怒的道:“丧子之痛,宛如剜心掏肺!”
“可朕却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之内,经历了两次!”
他这一句话说完,整个朝堂顿时轰然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