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寸八春赶来,而九青也令人收了小食,专心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大寸,将玉圭拿出来。”
大寸依言行事,而九青打开玉圭地图,霎时浮现一道九州虚影。
虚影模糊,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有明确标记,其余地区都难以参考,九青指向他们所在地方——崇国。
“此为吾等所在。”
之后又指向西土之地的一角,此地山势古怪,隐隐呈现枝干脉络之势。
“此地就是密须方国。”
大寸看着,不禁道:“这个地方好像一片枯败的树叶,只剩下了茎干。”
大寸修行度量之道,对于这奇异的地形十分敏感,下意识一言后才感觉无礼,紧忙捂住自己的嘴。
九青摇头:“无碍,此处确实是如此,在沟壑万千的西北之地,倒是独特,不过如此独特,此地还有一个小的。”
九青又指向密须方国的右边一地。
“此为祈,乃黄帝之后裔国,古为黄帝之巫地,为帝祈福,因此得名,封地于此,传闻中,当初商汤还前往此地,学习过祭祀之术。”
“此地与大商友好,是一中等方国。”
对于西土何国会截杀密须方伯,九青排除掉祈国,此国与密须方国地形相似,都难以向外发展,但比其密须,此国安稳度日,并无征战的欲望,与周围相安无事,应当不是他们。
“祈国…”大寸低喃,然后望向九青,不明白九青寻他与八春,是为何事。
九青手一一划过地图,上有芈、旨、稷、黎、龟、周方……,这些方国都是前往密须方国的必经之地,而且有几乎在山岭中动手。
只不过,九青没有地图,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还是难以判断是何国所为。
进入密须,必定要入山,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规避埋伏容易,但是如何借助此次埋伏,为大商获利,就需要动脑筋了。
如此……
“八春,汝擅长狩猎,而大寸,汝为度量之人。”
“此刻吾有一事,需要汝等率先往密须而去,为吾探明前方山野地势,刻录在玉圭之上,记住,着重于前往密须之地的山道,但也要小心,若是遇到别国甲兵,勿要打草惊蛇。”
九青轻点玉圭地图,地图卷收,重新化作玉圭,随着一股气化作小蛇形状,缠绕在玉圭上后,就交给大寸。
“八春,汝就护卫大寸,带他前往前方探路,吾会让牛蟒跟随汝二人,有此玉圭小蛇在,汝可指挥牛蟒,以做助力。”
大寸听见任务,还有慌乱,但看见九青不容置疑的目光,大寸强行定了定神,与八春一同道:“诺。”
拿着玉圭,大寸与八春趁夜离去。
翌日,九青带着甘谷继续与密须方伯,同往密须方国。
与此同时。
蜚国——
费仲急匆匆步入军营,对正观看简陋的沙盘地图的帝辛道:“王,已与尧国、虞国、上丝传信,三国已经应下为大军让道的王令,此刻三国首领也在外等候,可要传见。”
“嗯?”帝辛一身戎装,眉目之间满是威慑战意,听闻费仲声,他才缓和些许。
道:“让尧侯与上丝方伯进来,至于虞侯,本王何时召见了?”
费仲闻言,恍然道:“是,费昨夜也未曾前往虞国。”
帝辛满意一笑,费仲随即离去。
而帝辛望向沙盘,他所望,皆是大商有记录的地方,诸侯间也对得上,而若是出了此三国,入大河之西的黄土之地,那就是入了蛮野之地,土丘纵横,山野虚原,难以判断方位。
他也将正式与犬戎交战。
如此,不得不谨慎。
“王……丁重已经得王令,从器城出发,往灵宝之地驻军而去,不日即达。”
“好!”帝辛颔首。
“哈哈哈!”
帝辛指向虞国,道:“汝整军吧,明日汝带精兵与新兵,穿越尧国,前往上丝,借上丝国力,在大河之上搭建桥梁,以此渡河……”
“而吾今夜,亲率私兵南下入虞,借虞国之力,从虞国之侧的大河上搭桥渡河!”
搭桥之事非朝夕可成,必定会被犬戎发现,然后有所阻隔,而帝辛一明一暗之策,可破此难关,成功渡过大河,顺着大河西岸,直入黄土之地,袭击那些阻隔的犬戎之军,那时上丝之地也能搭建桥梁。
如此,两处桥梁,他帝辛也高枕无忧,不怕后勤断缺。
再加上丁重从大河南岸北上,也可为援,如此更是立于不败之地。
“大王好策!”蜚廉敬仰,恭敬一拜。
帝辛大笑,自信道:“待两座桥梁建成,就分兵围攻,行包围之势,慢慢逼近犬戎大宗,抓捕犬戎之人,送往大商,以为奴隶!”
“最好待冬日将近时,一举歼灭,让其难以逃窜!”
望向整个犬戎大宗之地,帝辛势在必得。
“本王只擒拿五万犬戎之人归大商,其余皆葬杀于犬戎大宗之地,以此大祀娲皇,让大商天命笼罩此地,以成本王之势!”
“待这五万奴隶送往朝歌,为建,本王再征羌人,捕五万入朝歌,如此这般,朝歌何愁不能建成?”
望向朝歌,帝辛目中傲然,周身一股威压之势不断蔓延,在营帐内动荡。
“天命在本王,迁都朝歌之事,何人敢再驳论!”
“本王携大势,来者即杀!”
……
“嗯?”
随着离开崇国,正在渡渭水,九青坐在车架上,看着前方正维持着木桥,甲兵合力让行车过去,心中莫名一颤,不由望向东方。
“为何不安?”
车架一摇一摆,九青的车马也上了木桥,渡过渭水。
“不好,桥有断!”
前方甲兵大呼,而桥面也在快速倒塌,为九青御马的甘谷面色一慌,而前面也不断有人再倒入河中。
人族肉体凡胎,惊慌之中一些身居术法的大子都没有稳住身形。
九青见此,不满一拍。
一道道木藤从九青身侧还未倒塌的木桥上涌出,缠绕桥木,不断维持稳定,向着前面蔓延,只是刹那就稳住了断裂的趋势,并且在木藤的维持下,修补木桥的空缺,让马车继续行驶。
密须方伯在远处面色铁黑,这桥断之事,让他心头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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