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凶狐·道韵+2352

气运-4704

略有犹豫，最终九青还是动用了许久未用的天赋，以气运复刻这大巫姑的法相。

而近半载来，因为各种功绩获得气运，又因为造人之道、占卜等等消耗气运，林林总总近一万之数的气运也在此时骤减一半，余下五千之数。

收获则是一道上位之法，若是九青愿意，可以此法瞬息间成为上位大能。

即使不以此法为大能，也能发挥出不亚于上位大能的力量。

……

望向那群有苏长老和女旦，九青心中微微摇头，这些人的道韵不值得他行复刻，浪费气运。

至于那位女和的连山之势，或许值得，但并不全面，九青另有谋算。

“走罢……”九青落下云间，牵起春鹿缰绳，在众人眼中化作云雾，消失不见。

“云中子……”女旦瞪着双眸，不自觉低喃一声。

“呜！”

就听一声狐鸣从大巫姑体内传出，可这狐鸣霎时间消弭；大巫姑爬起，她颤抖着手，难以支撑自身。

女旦紧忙上前，却听：“吾…吾道，吾道已灭……呃！”

大巫姑晕了过去，而她的道行，已被金羽斩灭，此刻她只是一位垂垂将亡的佝偻老妪。

……有苏城外，九青揉着眉心，整儿散发着一股虚弱之气，斩灭一位上位大能，消耗了他诸多力气，此力气非寻常人的力气，而是他体内的一种气息，后续需好好修养，才能舒缓。

“您杀死了她？”熊昧小心询问。

闻声，九青微微摇首，道：“只是斩灭其神，吾并未斩灭其魂，不过依她年迈，应当也活不了多久。”

“您……您为何斩她？”熊昧好奇，在他眼中，九青非残暴之人。

九青微微蹙眉。

不语。

他拿出夺走的狐头金杖，这东西他好似见过……

商王宫！

“为何？”

“啊？”听见九青出声‘为何’，熊昧一脸茫然。

九青拍拍熊昧的散发披肩的脑袋，低声道：“勿要多管。”

言毕，看着散发不雅的熊昧，九青为其编了两个总角髻，也算符合其年岁；熊昧面红耳赤，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大巫姑，那人死不死，与他何干。

“吾杀的是凶邪，不是人。”九青说毕，轻叹一声，他想到了什么。

这狐头金杖上，如此熟悉……熟悉的力量，与他的造人之道同出一处，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他只是不欲如此去想。

无声自言，心中自语，九青道：王，您准备以造神之道，造就什么？

造人，造就万物。

造神，造就我道。

可为何会出现这种东西，造神造己才是……所以，王是在以各族强者为验证，一探造神之道的可能，最终也会加临己身？

……

在当初从栗广之野出来后，鹿台方立，九青为封赏之少史，掌管封赏之事，他又怎会不记得；当时帝辛以河套之战大胜为名，封赏多国，其中一些不曾出战之国也有赏赐，其赏赐正是这些拥有道韵的珍稀好物，可作参悟，助力修行。

当时九青还以为是帝辛为商王，需一展威势，遂大封九州，以此正名，但却不想，有此缘故。

那此时九层鹿台之中的是些什么，无需多言，九青也无需步入其中，也当知晓是何物，无外乎造神之器具，王用来验证造神是否可成之地……

“这是…汝自己的选择，吾得之…亦在修行，此二道之伟，汝怎会不心动呢……就是不知，汝是否放弃原修之道，而只痴研造神。”

九青磕绊而语，一侧的熊昧听不明朗，但能感觉九青的茫然之心。

“尊者？”熊昧拉了拉九青衣袖。

九青晃神。

“吾无事，只是感叹道途不易，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外界所偏移。”

“熊昧，吾今日告诫，汝往后若遇之诱惑，必想人之七情六欲，何为应当，何为不可……何为人，何为修，何为道。”

熊昧更是不懂，但已有铭记。

“是，尊者。”

熊昧乖顺，九青见之欣喜，也算舒缓了心中的茫然无奈……他在担忧帝辛，但也是担忧自己，若是他也专于造人之道，那是否会窥视造神，倒是他自己的命道一途，又何去何从。

“随吾去见一见这位女和，看她为何会有狐妖黑气。”九青收敛心神，暂不去探究帝辛之事，他自不会忘记本次前来有苏的缘故——妖。

此世果真有妖诞育，随着神明转生，神明遗落的情欲也在影响天地万物，将万物化为妖精鬼怪。

方才那黑气就是其妖气，九青在九阴之山多载，岂能看不出。

而女和也是故意为之，虽然不知她为何如此，但九青也许入局一场，一探究竟。

“呦…”

牵着春鹿，带上熊昧，九青往山道而去；此处已离开有苏城池，直上城池之侧的山峦，此山峦看之雄伟，内含乾坤，隐隐有些许祭祀气息，想来在不久前，此地曾经祭祀，很可能是有苏之地的祭坛山。

……

“汝果然知晓此物。”

方至山腰，就见一处竹舍草棚，而在这竹舍草棚之外，还有一股顺着整座山峦而成的困阵，其困阵之权柄，隐隐在女和腰间的大女符牌之上。

见九青停驻不前，步入竹舍，女和面上薄纱朦胧，目光不明，看不清神色；其手一挥，一股热风推开栅栏之门。

九青见之，也不再探其山势，放开春鹿缰绳，就与熊昧入其院。

“叨扰，望之海涵。”

女和微微颔首，煞有其事，但她又蹙眉望向竹舍，道：“此物为何？”

顺着她的目光，九青可见竹舍之后，是一处山窟，其中有黑气外溢，但这外溢的黑气皆被竹舍的屏障所阻，不让其离开此界此山中。

“妖。”

“妖？”听闻九青之言，女和蹙眉，她亦不曾听闻过妖之详细，但是知晓《连山》相名中，有提及妖类，而此相，却不是她所修行的连山之势中蕴含的八种相。

“吾记得，潜山之势内，有八相，为：潜山阴、阴君工、阴臣野、阴民鬼、阴物兽、阴阳乐、阴兵妖、阴象冬。”

“这阴兵妖，可与汝之言妖，有无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