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孙胜完跟在林子贤身边，左右绕了个圈，好奇道：

“oppa什么时候把Jessica欧尼也收了，哦对了，还有泰妍欧尼，T-ara她们……”

被问了一路，都到餐厅坐下了，还要问。

林子贤放下手里的菜单，瞪了眼餐桌对面的孙胜完——他都快被问烦了：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都说了，跟她们是朋友。”

“哼哼，”孙胜完冷哼一声，显然不信，“那oppa该不会，还跟允儿欧尼也是好~朋~友~吧？”

“额。”林子贤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猜的这么准。

“哇，还真是呀！”孙胜完小声惊呼。

“……”林子贤懒得跟这个少女解释，“点不点菜了？你不饿了？”

这孙胜完，别看她这么调皮，其实她心里门儿清得很。

估计是看出他有所收敛，不会对她出手，就变得愈发肆无忌惮了——这一股子聪明劲儿，拿来用在学习上不好吗！

“吃，肯定吃呀。”孙胜完立马开始点餐，又拉着身边的裴珠泫一起，充当她的翻译。

隔着孙胜完，裴珠泫心不在焉地往她那边的窗户望了望，眼睛被下方闪闪发光的夜景所吸引，但由于害怕，又立马移开了视线。

现在，他们三人正在号称世界上最高餐厅的Atmosphere餐厅里，位于哈利法塔的122层。

吃个饭，搞得这么吓人，裴珠泫都有些冒汗了。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林子贤关心道：

“还好吧？要不我们换个座位，往里面坐坐。”

这靠窗的座位是孙胜完非要选的，林子贤倒是无所谓，但看起来，裴珠泫依旧不习惯这种高度。

“没事，”裴珠泫侧着头，挽了一下乌黑的长发，有些纠结，“我，其实不往那边看就好……”

林子贤微微眯起眼，叹了口气，也懒得说服这个倔强的小秘书，而是直接叫来了服务员，换了个更靠里面的位置。

孙胜完撇撇嘴，倒也没反抗，只是微微瞪着这个坏老板——她总觉得，这人对Irene也太好了点，而且，对她也太不不好了！

简直是双标，明明，她长得也很可爱呀……

换到新位置上坐下，大餐陆续上来了。

前菜是三层高的海鲜拼盘，主菜几人点的都是和牛的牛排，又单独点了几只烤龙虾尾，尝个鲜。

最后的甜点是经典的熔心巧克力球，外面是巧克力外壳，里面是冰淇淋和糕点。

当热巧克力浇上去，巧克力球缓缓融化时，两个小秘书都不禁发出了连连的惊呼，拿起手机一顿狂拍。

“快吃吧，一会儿化了。”林子贤无奈地劝道。

“嘿，谁让oppa你不点的，就我和欧尼有呢，你就慢慢等着吧！”孙胜完得瑟道。

“呵，我又不喜欢吃甜点……”林子贤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但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挺好奇这甜点是什么味道的。

裴珠泫看他这好奇的样子，犹豫一下，就把自己的一份往他那边推了推：

“要尝一下吗？oppa。”

“额，不用了。”林子贤笑着，“那多不好意思。而且，这东西我自己也会做。”

“呵！”舀了一勺冰淇淋伸进嘴里，孙胜完顿时不屑道，“这么精致，oppa怎么可能会做，说瞎话……”

“嗯？”

竟然被质疑了，林子贤抓起勺子就从孙胜完的盘子里擓（kuǎi）了一大勺冰淇淋，手疾眼快，跟抢劫似得。

“呀！oppa！”

孙胜完急的想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勺子，但为时已晚，冰淇淋已经被这个坏老板含进了嘴里。

气得她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唔！你就不会吃欧尼的吗？”

“谁让你惹我的。”

林子贤尝了一口，不再吃了，但孙胜完佯怒的样子，却挺好笑的：

“行了行了，有什么好气的，回去我让你看看真正的手艺。”

“真的？”

孙胜完眼波流转，看向他——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再吵不给你做了。”林子贤瞪了她一眼。

“……！”孙胜完立刻做了闭嘴的手势，笑着默默吃起了甜点。

这默契的互动，看得裴珠泫一愣一愣的。

果然，就像Wendy此前悄悄讲过的一样，他们两人的性格还真是合拍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兄妹呢。

不过……

裴珠泫愣了一下，如果Wendy是林子贤的妹妹，那在外人看来，她又是什么身份呢……

没敢多想，裴珠泫脸色一红，悄悄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吃起了甜点。

甜中带着微苦，恰似她此刻的心情……

--

当林子贤带着两个小秘书畅游迪拜的时候，遥远的首尔。

T-ara刚参加完M tdown，竟然拿到了一位，朴孝敏难掩激动和喜悦，从台上一路哭到了台下。

到了休息室里，她又抱着朴智妍，两人哭得嗷嗷的，连一旁多愁善感的咸恩静都看不下去了。

“好啦，别哭了……”咸恩静上前安慰两人，分别揉了揉她们的脑袋。

她现在变成队长了，做这些事情顺理成章。

“你们看，就你俩在这哭。不就拿了个一位嘛。”咸恩静劝道。

“呜呜，可不容易了。”朴孝敏抹了抹眼泪，噘嘴道，“我们可是抢了psy前辈的《江南style》呢，人家本来都要三连冠了……”

“哎，什么叫抢了嘛，我们是凭实力赢的！”朴智妍挽着她的手臂，红着眼，不满道。

“唔，这话你说的，自己都不信。”朴孝敏撇撇嘴道。

今天是回归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粉丝的热情也太高涨了些。

印象里，朴孝敏还是头一回见到声音这么大的应援呢，比起去年Roly Poly的声量还要大。

连带着打歌的分数一飞冲天，一下子跑到了9300多分，都跟少时小分队TTS的《Twinkle》差不多了，还把f(x)的《Electric Shock》压了下去。

直到现在，她们还是有些不真实感，总觉得，《Sexy Love》这首歌，不至于这么火吧……

咸恩静想了想，开口道：

“淡定点吧，我估计是前阵子事情的反转，连带着把我们的国民度往上提升了一点，也不知道这样长不长久……”

这时，朴素妍刚跟某人分享完好消息，嬉笑着放下手机，凑过来搭话：

“我简单说两句。按我们，额不是，按我的推测，应该是粉丝们把T-ara当成一种反抗权势的代表了吧。反正暂时来看，这是好事。但大家也要转换一下思想，平时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少穿戴奢侈品，有些不合适的照片也少发，要贴合人设……这种代表可不好当，一不小心容易反噬……多注意……”

明明是“简单”的“两句”，结果朴素妍对着大家一通输出，可把几人的头都说大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朴智妍作为团霸，第一个不干了，趁着朴素妍喘气的间隙，赶紧溜走，说是去换衣服。

朴素妍噘着嘴，又转过头，想对着朴孝敏接着输出。

这女人，听居丽欧尼说，孝敏前阵子碰到林子贤了？还跟那个狗男人吃了顿饭？

想加入这个大家庭，问过她这一关了吗！

于是，朴素妍继续絮叨着：

“特别是你呀，孝敏！你最喜欢拍照乱发了……要记得……听懂了吗……”

朴孝敏人微言轻，被训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她实在想不通，她哪里惹到素妍欧尼了吗，怎么专门对着她嘴炮啊？

身为队长的咸恩静，听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朴素妍说得挺有道理的，于是也加入了战局，开始对着朴孝敏絮叨。

被两大实权人物左右夹击，朴孝敏弱小可怜又无助，哭都不敢哭了，连刚才拿到一位的喜悦都淡了些。

这场面，看得不远处的李居丽一阵憋笑。

那些话，都是她故意告诉素妍的，就是期待会发生这种场景，现在看到朴孝敏被坑了，她只觉得浑身舒畅。

哈哈，太好玩了！

“你这腹黑……”

这时，身边传来一句呢喃，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李居丽侧头一看，团里的“忙内”全宝蓝，正直挺挺地躺着沙发上，睁眼看向她。

这小人，向来身体不好，回归的第一天，跳舞跳了许多遍，看样子现在是没电了吧。

“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什么都没干呀。”李居丽凑到全宝蓝身边坐下，嬉笑道。

全宝蓝直接顺势靠在了李居丽的大腿上躺着。

反正她经常被欺负，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她早就不在意了。

“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全宝蓝言辞凿凿的说。

“呵。”李居丽笑了笑，眯着眼，没说话。

两人住在同一个房间，都住了有三四年了，从上学的时候开始算，认识的时间就更久了。

比起别的姐妹们，她和全宝蓝，算是知根知底的了。

“呐，”全宝蓝有气无力道，“你是不是也看上那个男人了？”

李居丽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句话里信息量有些大，甚至还有点歧义。

“什么意思，”她揉了揉全宝蓝的小脑袋，低声道，“你喜欢林子贤？”

“呀！”全宝蓝立马拍了李居丽作乱的手，直起身，瞪着她，“我是说，素妍！孝敏！当然了，还有你！”

别看她个子小，身体娇软，但脑子还是好使的。

前阵子，她一眼就看出素妍又恋爱脑了，至于对象是谁，那还用问吗，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孝敏也是，前几天跟林子贤吃了顿饭，回来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不跟大家说——明明是个分享欲极其强烈的人，肯定是心里有鬼。

结果，孝敏被团里的某个腹黑戳穿后，还装模作样的表示跟林子贤就是普通朋友，一反常态的样子，十分可疑。

而身边的这个女人……

全宝蓝嘟着嘴，抬头看向李居丽。

这人最近也不太正常，坑人的兴致不知为何高了许多，还总是跟林子贤牵扯在一起。

李居丽也眯起眼睛，笑着看向她：

“反正呀，你别管。我自己心里有数……”

“呵，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们。”全宝蓝撇嘴道。

“嘿，你什么时候管过！”

“呀！我很厉害的好嘛，要管的话，我肯定能管。”

“嘿嘿，骗人……”

“你！”

两人又开始了斗嘴，直到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熟人。

“荷拉！”朴孝敏立马扑了上去，跟荷拉贴贴。

“哦哦，看你激动的，不就拿了个一位嘛。”荷拉笑着拍了拍朴孝敏的背，从这个“亲姐妹预备役”的怀里挣脱开。

今天的M tdown，KARA也参加了，就是没想到，T-ara的分数会这么高，可把荷拉吓了一跳。

但看着世界的变化，她心里其实挺开心的——这都是她和oppa的成果。

过来跟T-ara寒暄一番，荷拉像是打量着一片尚未开垦的沃土，只觉得这几人挺不错的。

无论是样貌、性格，还是身材，还真是那个狗男人的菜呢，呵，便宜他了……

“想什么呢，荷拉。”朴素妍凑了过来，像是有了些危机感，轻声玩笑道，“这是我的势力呀，你可别瞎指挥。”

“哈哈，哪有，我就来看看嘛~”荷拉挽上朴素妍的手臂，亲近道。

她们几人，对各自的分工挺明确的，逐渐有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雪莉不爱管。

荷拉平常都喜欢管着SH公司的事，也不乐于拉人进来。

李知恩正在斟酌裴秀智和朴智妍——朴素妍管着T-ara，但把朴智妍分给李知恩了。

Sunny看住少女时代那边。

总之，她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力图圈住那个狗男人，让他吃一点窝边草就好，可别跑到圈外去了。

而圈子里的风吹草动，她们通过情报共享，立马就能发现。

也不是准备把其他人拒之门外，只是想给那个男人上上强度罢了。

谁让他那么气人的，渣男！

“呐，素妍欧尼。”荷拉揶揄着，“你说，那人现在在干嘛呢？”

“呵，你别激我，我才不问他呢。”朴素妍噘噘嘴，“他跟他的小秘书度蜜月去了，可苦了我们俩，还要跑回归的行程。”

“那好办，”荷拉笑道，“等他回来后，咱们都不理他不就完了嘛。”

“嘿，这主意不错。”

于是，两人签订了口头协议，准备到时候一起晾他一阵。

就是这协议，总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荷拉和朴素妍，互相注视着，面对微笑，心中警惕——

荷拉/素妍欧尼，不会偷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