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40、一刀下去,身价倍增(1 / 1)溪水加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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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比此前竹刀、青鳞、脂眼鲱之类都要大,但没有那么密集,只是几条几条地现身。

确实,金枪鱼、鲣鱼这两类也有一定的趋光性,但趋光性没那么强,不会到竹刀鱼、刺巴鱼那种程度。

鱼拉了上来,梁自强网中了三条,每条都有七八斤重的样子。

在鲣鱼(炸弹鱼)中,这块头不算大的。

鱼倒出来后,梁自强立即用手电筒照着细看,一看就明白了,这是炸弹鱼中的扁舵鲣。

鲣鱼下面有很多不同的细类,基本都被称为“小金枪“,只要处理得当,价格都很可观。

眼前这几条扁舵鲣,身体呈纺锤形,粗壮,棕黑色,侧线上方有不规则的黑色带纹。尾马比较短,尾柄细而强,两侧各有一处中央隆起嵴及2条小的侧隆起嵴。鱼身的鳞片不多,体侧仅在胸甲部位有些圆鳞,其余地方无鳞。

所有炸弹鱼中,圆舵鲣、扁舵鲣是体型相对偏小的。

鱼倒出来后,梁自强立马跑进船舱里面,飞快找出一把菜刀来。

按住其中一条鱼,菜刀对准了鱼鳃盖下部边缘处靠往鱼腹部的方向,迅速而有力地一刀切下。

一股鲜血立即喷涌出来。

其实如果用尖刀,会切得更准更利落一些,可惜船上没有,只能先拿菜刀代替,用完后把菜刀清洗干净就行。

之所以要马上切上这一刀,这跟鲣鱼的特性有关。

一般来讲,鱼类身体中的血液是并不多的,通常只占到体重的约1.5-3%,而且这些血液基本上都集中在鱼鳃之中,鱼肉中的血液少之又少。对于这些鱼,只需要在烹饪前摘掉鱼鳃,并不会影响肉质和味道。

正是因此,大多数的鱼即便是来自深海的鱼,也并不需要放血。

但是金枪鱼、鲣类鱼很不一样。

它们的血液占比高达20%,而且一离水后,它们极容易因为缺氧而死。一旦死掉之后,这些血液不仅留在鱼鳃,也会留在身体之中。如此一来,鱼肉的口感将大打折扣。而且不放血的话,会富集乳酸,更容易腐烂。

及时放血、处理妥当的金枪鱼、炸弹鱼能够用来做刺身。没放血的炸弹鱼,吃不吃得下都是个问题。

没放血的扁舵鲣,勉强能卖个一毛钱每斤,纯纯的白菜价;及时放血且手法得当的话,同样一条扁舵鲣,能卖到六毛,价格瞬间美丽。放血与不放血,简直就不是同一类鱼,身价差别实在太大了!

之所以一定要选在鱼鳃下方那处下刀,则是因为切这个位置就等于切断了鱼鳃与身体的血管连接,此时鱼鳃依然会本能地将血液向身体输送,而身体也会本能的回流血液,最终这些血液全都从切口处流了出来。

梁自强麻利地切完一条,迅即又如法炮制,把剩下两条也进行了切腮、放血。

处理妥当后,立即又开始撒下新的一网。

好在,扁舵鲣来得虽不怎么密集,但却陆续都有,且没有很快散去。

于是,每网多则三四条,少则一两条,只要撒下去,基本都有收获。

不管怎么说,这鱼处理妥当的话,比前头那种五分的刺巴鱼要值钱太多了。

梁自强似乎忘记了劳累,也忘记了前头捕那一千多斤刺巴鱼时一身如泡澡般的汗水,不停地找鱼、撒网、收网。

好在,梁子丰这次学得倒是很认真,仔细地观看了他下刀的部位和手法之后,也开始学着用菜刀帮着放血。

这样一来,总算给梁自强减轻了几分劳碌。

不知不觉又是十来网下去,直到海面渐渐很难再找到扁舵鲣的身影,才停歇了下来。

梁自强数了数,船上也有了二十来条扁舵鲣。每条大概七八斤的话,也有一百五十来斤了。

停下来后,梁自强才感觉到累,坐在船上不想动了。

夜捕以来,这是最累的一次了,前后两波加起来,不停地重复弯腰、扯网,铁人也得累到气喘吁吁。

“尼玛老子腰要断了了!”

另外那两条船上,也传来李亮、钟康等人叫累的声音。就连最为聒噪的邓招财,话都少了一些。

休息了一会,三条船才重新开动,直接开往观棋岛附近海面,往水里扔下了各自的海底窜,然后照旧是去到岛礁后面,轮流守夜。

第二天早上回到岸边出货。

这次的鱼获中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鱼,简单得很,主要就是一种刺巴鱼,一种扁舵鲣。

郑六特意拎起几条扁舵鲣细细地看,然后忍不住冲他们直竖大拇指:

“年纪不大,个个都是搞鱼的老手!这炸弹鱼要是不放血,一毛钱一斤说实话我都懒得收。你们处理得不错,血都放得很干净,郑叔给你们六毛全收了!”

大善人把话说得爽朗又漂亮,可到了实际称鱼时,他却叮嘱手下的帮工邓飞,让邓飞每拎一条,都要细看腮部下方,注意血放没放好。

还好是早上,要是在卖鱼的高峰,这样磨蹭的话,排在后面的渔民非当场日他酿不可。

梁自强一共捕了有二十一条扁舵鲣,一起称了是一百六十四斤,平均每条差不多接近八斤。

六毛一斤,光扁舵鲣一种,就达到了九十八块四毛。

接下来的刺巴鱼就有得秤了,一箩接一箩,秤完后加起来,光是梁自强一个人的刺巴鱼就有一千五百二十七斤。

可惜这鱼价格太贱,五分钱一斤,一千多斤也才卖到七十六块三毛五。

还不如那二十来条扁舵鲣。

两样加起来,昨晚的收入是一百七十四块七毛五分。

郑六这次慷慨了五分钱,给了一百七十四块八毛。

这次三条船的收入相差倒没那么大,钟康、李亮的鱼结算完后,也是在一百六十、一百七十上下。

这次梁自强实在是骨头散架了,回到家,把扣除了六块工钱之后的一百六十多块交到陈香贝手里让她收好,自己洗完澡吃了个饭,倒床上就不想动了。

中饭还是媳妇做好了端到他床边,他吃完后,很快又趴床上,继续睡着了。

接下来两夜,六个人没再去刺巴鱼那处海面,一千五六百斤虽说也能卖七十来块,可那份钱挣得太要老命了,相比之下,还是炸弹鱼的钱来得轻松一些。

这两夜继续守到一些扁舵鲣,但数量变少了些,倒是多出来一些体型更小点的圆舵鲣。

每晚也有一百二三十块的鱼获。

虽然冬天在一点点逼近,但梁自强箱底那沓钱的厚度也在一天比一天增高。

他就像是在跟季节赛跑。赶在彻底的淡季真正到来前,一定要攒出一笔可观的数目来!

还好,除了夜捕这种源源不断的收入,还有更值得期待的时刻正在到来。

又是大半个月,差不多二十来天过去了,月海酒楼又到了需要进货的时候。

无名岛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石斑,就像一个个盲盒。他不知道,这次等待他的,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些石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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